成功的让他闭嘴息声。
第325章:脉象凶险 尤听容提不起精神,只想贴着嘴唇轻碰一下便退开来。 可她难得主动一回,单允辛这馋了个把月的贼猫哪里舍得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吃不得,还不许他吸口肉香么? 单允辛一只大掌稳稳地护着尤听容的腰腹,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颌,重重碾过她水当当的唇。 紧接着,一条湿漉漉的粉蛇便悄咪咪地叩响了齿门。 尤听容不肯开,但架不住单允辛那厮磨劲,没完没了地往前凑。 她只觉得自己的唇都被舔脱了一层皮了,这才开了齿关。 单允辛急切地探了进去,寻摸着找到了她乖乖呆在下颚的舌头,从轻轻的触碰,一点点纠缠到一起。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单允辛还是有点天赋的,至少,从稍有不慎就能咬着尤听容的唇,到现在的来去自如,可谓进步神速。 当然,这是因为尤听容没看见御膳房书桌下紫玉匣子里装着的,单允辛的“学习心得”。 尤听容因为有些喘不上气,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由着单允辛嘬的唇都有些痒了,才把人推开。 对单允辛而言,她这二两力气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哪能推动他? 不过是单允辛尝着味了,一身的热血都烧起来,奈何又记着尤听容不许他露了淫声邪色,加之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娇气包,只能见好就收。 紧紧抱着尤听容的腰,沉重的呼吸着,平复汹涌的热潮。 尤听容这会儿也不招他了,历经两世,和单允辛相处多年,她倒是体会过许多邪门歪道,唯恐单允辛起了兴想起探索此道。 “常顺!”单允辛稍稍消解了,扬声叫人。 常顺应和一声,而后端着托盘进来,放在了二人身旁的矮桌上,“奴才提前盛了出来,温度正好。” 尤听容低头一瞧,香气浓郁,是板栗炖鸡汤。 单允辛伸手试探了温度,这才亲手端起,用勺子搅了搅,“你一向不爱沾宴席上的膳食,朕特意命人提前备下了,垫一垫肚子,省的夜里饿。” 自上回大年宴上中了招,尤听容对外头的东西是十分忌惮的,只是她没想到,单允辛能注意到这点。 单允辛认真地舀了一勺,确保鸡肉、板栗和汤都不多不少的装进了瓷勺,这才在碗口别了别汤勺底部。 轻轻吹了吹,递到了尤听容唇边,“板栗甜味很足,你应该会喜欢的。” 尤听容张口含下,将将好一口。 入口的鸡肉鲜滑细腻,一尝就知,少说准备了小两个时辰,鸡肉都是去了骨的,为保鸡汤醇厚,得将鸡骨用去腥草扎着,一同入锅煮炖,而后再捞出。 至于板栗,因着不如鸡肉紧实,得后加进去,才能保证出锅时个个颗粒饱满完整,色泽黄嫩。 精心烹制之下,口感软糯香甜,一咬下去便能和着汤汁融化在唇齿之间。 汤汁更是香浓醇厚,几口汤喝下去,肚子里暖烘烘的,舒坦了许多。 单允辛极有耐性,每一勺都舀的认真。 待尤听容吃饱了擦擦嘴,常顺刚想端了碗下去,单允辛便三两下将碗底的残汤吃下,随手把碗一递。 尤听容吃饱了就犯困了,这回是真的,开口催促道:“时候不早了,陛下早些洗漱歇下吧?” “不急。”单允辛挥手让常顺先下去,而后仔仔细细地擦过了唇,“可还合口味?” 尤听容点头,“膳房用了心思,滋味很不错。” “只膳房用了心思?朕……”单允辛似乎有些揭不开脸面,轻声道:“朕难道……就不贴心么?” 尤听容眉梢微翘,也对,做了合心意的事,应该夸奖。 从善如流地笑道:“陛下的心意更为宝贵,臣妾很喜欢。” 单允辛十分克制地勾了勾嘴角,并未说话,只是清了清嗓子,微微坐正了身子,两眼熠熠地看着尤听容, 尤听容起先是不解其意,觉得莫名其妙,随后通过单允辛微抿的唇瞧出来其中深意。 她差点忘了,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当即捧着单允辛的脸颊,重重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而后推了推单允辛的胸膛,“快去!” 这一下,得了滋味的单允辛一推就动了,提步往配殿去了。 尤听容则召了青町进来,漱口之后上了榻,装睡了两回,可算能歇下了。 躺在松软的被褥之中,尤听容的头才挨着枕头便寻周公去了。 自然不知道,单允辛沐浴之后小心翼翼地看过了尤听容,而后披着外袍去了外间。 外殿,因为年老精力不济又等了太久,坐在椅子上已经昏昏欲睡的,不是别人,正是早早告辞的肖院使。 常顺轻咳一声,肖院使才快速揉了揉脸,站起身来行礼。 单允辛一摆手,“宜嫔的胎究竟如何,你跟朕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肖院使面色凝重,“以今日的脉象看,即便将养了近一个月,胎象却并无多大好转。” “如此微弱,竟和一个月的胎没什么两样,怪不得凭顾青的医术,即便每日为宜嫔娘娘诊脉,却仍到了满月才诊出来喜脉。”肖院使叹了口气,咬咬牙道:“陛下,依微臣多年行医经验,这一胎,只怕是……” 眼见单允辛的脸色阴沉的骇人,狭长幽深的凤眸蕴含着汹涌的杀意,肖院使膝盖一软,但心知,此时他若打了包票,待真出了事,别说自己,就连妻儿都要受牵连。 “微臣斗胆,宜嫔娘娘身康体健,若舍了这一胎,将养上三月半载便可再次怀胎,可……可若坚持要保……” 肖院使大气都不敢出,头埋的很低,“最坏的结果,是胎儿尚未足月便要、要胎死腹中。”
第327章:其苦难言 肖院使这大实话一说完,不等单允辛开口,常顺就先跪了,心里七上八下。 暗自埋汰,我的肖院使哟,这实话不是不能说,可得看怎么说不是,你这也不晓得迂回一二,径直往陛下心口上捅刀子……是要卯足了劲头想提前退休不成? 单允辛搭在桌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手中的佛珠越碾越紧,佛经的刻痕深深烙进皮肤,凤眸里是一片冰冷之色,看的肖院使冷汗出了一后背。 “那宜嫔会如何?”手中的佛珠一紧一松,单允辛沉下气问道。 “回圣上话,若是胎儿月份大,即便是……死胎,还可勉强生出来。”眼看陛下的脸色实在是吓人,肖院使先挑了好听的说。 单允辛阴霾密布的脸色显然并没有觉得这算“好听”的,沉声道:“继续。” 肖院使如实道:“可若是月份不够,胎心便停了,为保宜嫔娘娘性命,需得以药物流出,对身体伤害极大,往后……再有孕便难了。” 单允辛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胸膛里的心脏隐隐胀痛,一股躁郁直冲脑海。 他是天子,文能治天下,武能纵疆场,从未如此无力、痛心。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着,所有的东西只要他足够用心,总会得到。 活到今日,他经历过两次令他铭记在心的痛,一次是生母朱氏不明不白的死,另一次是尤听容和池卿朗定亲。 他没想到,在最温情蜜意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战胜了所谓“命运”的时候,一道足以毁掉他现在拥有的一切的选择题摆在了面前。 死一般的静寂在空气中弥漫,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肖院使觉得自己后脖子仿佛架着一把钢刀,就在他以为刀锋就要落下的时候,单允辛却只是语气缓慢地说了句,“起来罢。” 这是宜秋宫,尤听容还一无所知地在里头睡着,单允辛不能惊动她。 单允辛从来就没有冲动率性的时候,遇事前顾后看、思量周全已经成了习惯,即便在痛心的此刻。 肖院使作为太医院魁首,论医术,无人能出其右,为尤听容保胎还用得着他。 “若要保的母子平安,你有几分把握?”单允辛手中的佛珠再次拨动起来。 单允辛说话向来是肯定果决的,可这一句话,却几度停顿,似乎压抑什么。 肖院使战战兢兢地擦着满头的冷汗,沉吟片刻,“依微臣之见,以宜嫔娘娘现在的脉象,若无好转,即便微臣竭尽全力,胎儿至多保到七个半月。” “若要母子平安,即便举太医院之力,微臣仅有三分把握。”肖院使说到后面声音都紧巴巴的,有些轻颤。 单允辛长长地吸入一口气,闭着眼默默无言的好一会儿,才开口,“朕要保,能保多久……保多久。” 肖院使不解地抬头,进言道:“请陛下深思,早产一个半月……即便上天庇佑,保佑宜嫔娘娘母子平安,可小皇子必定是孱弱多病,只怕……也是要遭罪的。” 肖院使一时有些想不通,陛下对宜嫔的用心用情之重,他们都看在眼里的,怎么会为这个生死难料的皇嗣,将宜嫔陷入如此危难之地? 陛下已经有了大皇子,而且正值盛年,难道还愁没有皇嗣吗? 为何要如此执着于宜嫔肚子里这一胎? “朕要你与顾青竭尽全力,只要能保宜嫔平安生产,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加官晋爵……”单允辛站起身,左手握拳悬于身前,掷地有声,“朕无一不允。” 肖院使眼见陛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他也只能答应,“微臣领旨!” “今日之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更不许传到宜嫔耳朵里。”这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 肖院使和常顺异口同声答应,而后单允辛才摆手让肖院使下去。 随后自己走到了门口,仰头看向当空的明月,在清冷的初冬,月光仿佛都带了一层幽寒的蓝,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常顺看着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悠远地投向无边夜色的陛下,轻声道:“陛下,夜深了,奴才服侍您更衣歇下吧?明日您还要早朝呢……” 单允辛缓缓点头,他站在风口久了,担心身上带着寒气,挨暖炉边烘热了身体,这才轻手轻脚地上了榻。 偏头看着尤听容莹白的小脸,寻常宗室的女眷怀着孕都是日渐宽了脸,偏他这个,山珍海味养着、补汤草药灌着,却还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 单允辛恋爱地覆上她的侧脸,拇指轻轻拨弄着她细软的长睫,心也软的一塌糊涂。 肖院使的劝告在脑海中滚了几遭,为什么非要保这一胎? 外人不懂,但他知道,尤听容需要这个孩子……胜过一切。 胜过他这个夫君,胜过权势地位,胜过尤家富贵荣华,甚至,胜过……她自己。 纵然单允辛不想承认,但理智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尤听容留在他身边,不过是迫于形势,不过是因为尤夫人需要女儿撑腰,不过是被他逼的…… 甚至他这个夫君能枕在尤听容的身侧,亲吻她的唇,也是因为她眷恋他们的孩子,想要弋安回到她的身边。 现在尤听容愿意费心思讨他欢心,在前朝和后宫经营势力,说到底也是为了未出世的弋安筹谋。 单允辛不敢想象,若是她失去了这个孩子…… 单允辛的眼眶微微酸涩,伸出长臂,将娇小的人儿揽入怀中,大掌扣着尤听容的侧脸,几乎要将人嵌入身体里。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441 首页 上一页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