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尤听容猝不及防的一声惊叫,而后又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唯恐惊动了外头的宫人。 短暂的惊慌之后,尤听容就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不过是掩耳盗铃。 她忘了,她和单允辛的中间隔了一张矮桌,矮桌之上还有一方棋盘,二人方才还在手谈。 单允辛将她拖过来的动作十分轻巧,但即便是这样,尤听容的裙摆还是将棋牌上的棋子拂落,连带着一个棋篓,整个翻倒下来,“叮叮咚咚”一连串棋子和木桌的碰撞之声盖过了尤听容的声音。 尤听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时她整个人歪坐在单允辛的怀里,但她又怕被单允辛取笑,呐呐地放下了手,故作镇定。 果不其然,外头立刻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单允辛将尤听容的紧张看在眼里,嘴角翘的都下不来,抬手掰过尤听容的脸,“吧唧”一声,薄唇重重地落在尤听容的脸蛋上。 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有时候她却比孩子还要可爱,半点不经逗。 没办法,自己的媳妇儿只能哄着。
第522章:打屁股 单允辛将人搂紧了,抢在常顺开口询问之前,扬声道:“无事!” 外头常顺应了一声,便又是一阵脚步声远去,尤听容听出来了,这回是赶走了那些在外殿候着的,一直退出了正殿。 尤听容还是羞红了脸,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单允辛歪头凑过去看她,安慰道:“放心吧,常顺是人精,没有朕的吩咐,他不会进来的。” 尤听容偏头看他,依旧是那副面不改色、厚脸皮的模样,“不进来管什么用?他都猜到了!” 之所以常顺不敢进来,还不是怕看到不该看到的。尤听容想着晚膳时分常顺他们就误会了,方才闹了这一番动静,不晓得他们又猜了些什么。 搞不好……还觉得是她急色! 尤听容嘟嘟囔囔地抱怨,只觉得自己贤良淑德的形象都被单允辛给毁了,斜了他一眼。 单允辛看着他眼波流转的娇俏模样,身子都软了一边,嘴里还喊着冤枉,满面狐疑的问道:“他猜到什么?” 尤听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猜到咱们……”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单允辛还整的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一脸好奇的追问:“咱们怎么了?” “你说咱们怎么了?”尤听容觉得对牛弹琴,急道:“你还能不知道?” 这单允辛还真是个不要脸的,闻言满脸无辜地摇了摇头,“朕还真不知道。” 尤听容这会儿脸上的烧意退下了,也回过神来了,猛的转过头来盯着装疯卖傻单允辛,咬牙切齿道:“你就是故意的!” 单允辛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脸上的笑,一本正经道:“咱们夫妻二人不正在执子对弈么?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尤听容被他这不要脸的话也噎的呼吸都重了,先不说这散得到处都是的棋子,就说他…… 他掐在自己大腿肉上的那只手,隔着几层衣料,都快把她烫伤了……并且还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 他管这叫下棋?难道常顺进来了他也这么说吗? 说自己手里捏的是白子?还是说贵妃娘娘下棋下到了陛下的怀里? 尤听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掰他的手,要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连话都不想对他说了。 单允辛哪里肯依?铁铸的小臂横这环过尤听容的腰腹,拖着她往自己的方向紧了紧。 为了叫她安分下来,单允辛开口说起了正事,“明年开春,朕打算让涂丞相告老还乡。” 尤听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单允辛的手卸了力气,“这么快?” “臣妾瞧着……涂丞相未必能这么快狠下这个心吧?”尤听容想着白日里涂丞相气的七窍生烟的模样,又想起涂家那一大家子,“就是他想,涂家其余的人呢?” 依附在涂丞相这棵大树身上的猴子猢狲、跳蚤蚊蝇不知几何,他们仰赖着涂丞相的荫蔽和保护,自然会千方百计的劝服涂丞相。 “由不得他们。”单允辛的眸色一沉,“也就这半年的工夫,涂家一派,该杀的杀、该贬的贬,是非对错刑部大牢一审就知。” “时至今日,大朔的这个毒瘤暗疮也该彻底剜除了。”趁着尤听容听的入神的工夫,单允辛从善如流的将她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尤听容自然是赞同的,涂家掌权多年,上上下下勾结在一起,官官相护,不仅搅的朝堂上不得安宁,治下的百姓更是饱受剥削。 可她心里还是有几分顾忌,“就是要除,是否太急了些?” 尤听容这会儿反过来劝起单允辛,“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妨徐徐图之,好歹……先安一安底下人的心,免得出了乱子。” 涂丞相这样一棵扎根在朝堂之上的参天大树,若想抽身而去,必定会引的朝堂震荡,这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 “朕与容儿不谋而合,可见心意相通。”单允辛听着尤听容关心而又诚挚的话,脸上的沉郁稍缓,“你放心,朕也不愿逼急了他。” 尤听容听着他这个时候还顾着油嘴滑舌,白他一眼,“合着陛下给他半年的时间,还是陛下的仁慈大度了?” 又想起他方才提起涂家小姐的事,存心挖苦他道:“又或者,陛下身为天子出卖色相,哄了即将进宫的涂六小姐高兴,就能……” “呀!”不等尤听容说完,臀上就被单允辛教训似的拍了。 “再胡说八道,朕可要打屁股了。”单允辛压低了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威胁道。 尤听容哪能听他的,更不可能由着他像教训孩子一样训,恨恨地去掰他的手,她生气了,不让抱了! 可她的手好不容易挤进去,正要往外使力,却被反牵住了,单允辛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引着她的手摸到了他自己身上。 尤听容脸色大变,满心不服也顾不上了,手上和他较着劲。 虽然她的手还没有碰到要紧处,可她已经感觉到单允辛贴着她的地方起了异样。 即便尤听容极力挣脱,但她的力量相对于单允辛而言无异于蜉蝣撼大树,短暂的胶着过后,百般不乐意之下,她的手心还是被迫覆了上去。 “你再气朕,就脱了裤子打。”单允辛好好的彰显了一番自己的存在感,哑着声音开口,“用这个……” 尤听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省得听他这些污言秽语。 单允辛素来喜欢作弄她,尤听容越是不自在,他反而越是来劲,“放心,不疼的。” 尤听容极力忽视着戳着自己的东西,闷闷地闭了嘴,虽然有些没出息,但单允辛的这个威胁对他而言还是极具震慑力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尤听容愿意,她知道如何能哄得他心花怒放,于是闷声道:“怎么?只许陛下吃醋,就不许臣妾说几句酸话吗?” 单允辛果然眉开眼笑,“那给朕尝尝,容儿的醋酸不酸?” 单允辛说着就又要来寻尤听容的唇,尤听容受不了的躲开,“好了,说了半天了也没听见一句正经话,陛下不说就算了,臣妾去看甜甜了。” 单允辛这才作罢,安静的将下巴枕在尤听容的肩膀上,继续道:“入宫的是涂家的小姐,但却不是六小姐,而是养在别院里的二小姐。”
第535章:换人 “二小姐?”尤听容闻言微微一愣,“何时换了二小姐?不是说……涂六小姐是涂丞相千挑万选出来的,小姐堆里容色才情都是最好的……” 尤听容纳闷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了,既然不是涂丞相换的,那就是单允辛的做的主。 尤听容知道其中有内情,嘴上还是揶揄道:“臣妾对这位二小姐倒是少有耳闻,想必定然是一位绝色美人,这才能引得皇上开金口讨要……” 单允辛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气的咬她的耳朵,含糊道:“朕哪里敢?家有悍妇,再美的美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否则,待进了闺房之中,只怕是连榻都不能上的。”单允辛想了想,又改口道:“岂止是上不了床,只怕朕连宜秋宫的大门都进不来了,寒冬腊月的,如何受得住?” “这位涂二小姐朕是不敢喜欢,兴许你会喜欢,也是个少有的性情中人。” “怎么说?”有听容疑惑道。 单允辛见尤听容感兴趣,开口说起涂二小姐的出身来,“说起来,这位涂二小姐的年纪跟朕差不多,及笄之后一直养在京郊庄子里,因而京中少有人知。” 尤听容面露惊讶,“出身涂家这样的名门望族,只怕自打及笄起,求娶的人都要将门槛给踏破了,怎么会至今未嫁?” 算算着年纪,若跟单允辛差不多,岂不是已经快三十了。 依照着朔国的民俗,女子十有五而及笄,就已经开始相看人家了,名门贵女更是会早早打算,多数女子十六、七岁都嫁为人妇了。三十岁这个年纪,别说京中贵女,就是寻常百姓家再难嫁的姑娘也该娶了人家了。 “自然是有缘故的,这其中既有机缘巧合,也有涂二小姐的性情使然。”单允辛趁着尤听容听的认真,将人搂得近了些,“你且听朕说……” 原来,涂家二小姐的出生极不凑巧。 涂家是,又是名门士族,规矩甚严。除了像寻常人家一样未娶正妻之前不许纳妾之外。还定下了,在嫡长子没有出生之前,不许妾室生子,妾室侍寝过后都要服下避子汤药。 当然,时人皆重子嗣,这个规矩以正妻入门起,五年为期。 人尽皆知,丞相夫人入府后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废后涂氏,都说先开花后结果,丞相夫人虽然失落但也并不沮丧。 可谁也没能料想到,丞相夫人生了嫡长女之后,往后三年,就再没有过动静。 眼看五年之期将至,丞相夫人纵然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自己身边的丫鬟竟然传出了怀有身孕的消息。 后来也只是凑巧,原是丞相大人醉酒之后在书房里歇息,丞相夫人派了身边的丫鬟影竹去送解酒药,那丫鬟影竹不过十五岁,生的又有几分姿色,丞相大人借着酒意就将人用了。 可怜十五岁的小姑娘,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哭哭啼啼的回了正院,就劈头盖脸的又挨了丞相夫人一顿罚。 倒不是气这丫鬟和姥爷发生了关系,毕竟丞相府里多的是姨娘也不差这一个,丞相夫人气的是影竹连累了她的名声。 毕竟人是丞相夫人自己送过去的,落在旁人的眼里,只会觉得是她用奴才来争宠献媚,加之又是在书房里,涂家自诩家风清正,自然看不得这些。 果不其然,这事一出,丞相夫人第二天就挨了老夫人训斥,连带着涂丞相都得依着老夫人的脾气,接连半个月都没有进正房的屋里。 她受了气,自然要从影竹身上讨回来,她作为名门贵妇也不会责打下人,便只叫小丫头在石子路上跪着,也让来来往往的人瞧一瞧,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都是贱婢的错,也算是杀鸡给猴看了。 影竹接连跪了快一个月,终于,在正午时分跪晕了过去。 丞相夫人不愿叫人觉得她苛待下人,请了郎中一瞧,影竹竟然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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