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真是多亏了有蔡颦颦的存在,所以原本观望着看能不能不参加考试就加入杂志社的人们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没看人家舍友都没有被优待吗?他们就算是同学又怎么样?跟祝蹊还能有她舍友这么关系亲密吗? 少了这些本来很有可能会出现的人情往来环节,杂志社的招新工作推进起来就变得十分顺利了,从开始宣布招新到成员名单出炉,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其他的事儿沈云云跟陆明雪帮不上什么,但做些琐事还是可以的。 祝蹊把所有试卷都批改出来了,成绩和最终名单都是她们两个整理出来的。 祝蹊本人也没有闲着,她在整理这次批改试卷的过程中她认为写得很不错并且评分系统打分也较高的作文,准备《明天》第一期就主要刊登这些作文。 等这些事儿都做得差不多了,她们才回宿舍。 都知道明天是出名单的时候,祝蹊跟陆明雪一回到宿舍就被蔡颦颦给盯住了,她目光炯炯,看向两人,问:“现在可以透露名单吗?” “你或许可以直接问你有没有被录取。”祝蹊笑着说,这几天虽然很累,但是看着一份刊物即将在自己的筹备下诞生,这种特有的愉悦感是任何事儿都没有办法代替的,“名单是明雪列的,你问她。” 她虽然也知道,但看蔡颦颦这样团团转的样子还是很有趣的嘛。 果然,她这句话一说完,蔡颦颦的注意力就全都放到了陆明雪身上,看着她的目光那叫一个专注呀。 “明雪,怎么样怎么样?” 陆明雪可能是被祝蹊传染了一些恶趣味吧,她就先卖了个关子:“你自己觉得呢?” 蔡颦颦:...... 小姑娘有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耍了,错觉吗? 多少还是带着几分天真,蔡颦颦老老实实说:“我这要自己知道,那还问你干啥?” 祝蹊跟陆明雪就一起笑了起来。 陆明雪说:“放心吧,你在名单上!你写的作文都让我们希希赞不绝口,等明天名单正式出来你就可以来编辑你的文章了!” 蔡颦颦不可置信:“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还能在这种事儿上说谎不成?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难道你对自己的实力还没有信心?” 祝蹊觉得现在这个时代的好多人呢都是这样的,就是不自信,需要外界充分的肯定才愿意相信自己是真的优秀的人,一个个的,都可以说是十分标准的华国人了。 谦虚,真的太谦虚了。 祝蹊表示,优秀的人那就应该自信点嘛,然后就拉着陆明雪给蔡颦颦吹了无数彩虹屁,逗得她最后直接躲卫生间去了,说要准备洗漱睡觉了。 刘舒晴在蔡颦颦走了后,撇撇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杂志社么?” 宿舍里人很多,大家都是三三两两地聊天打闹,其他人也没有听到刘舒晴在说什么,只有坐在她身边的谢若清听到了。 谢若清抬起头看了一眼刘舒晴,说:“没什么了不起,但这个杂志社肯定能被记入校史。” 一所大学的校史当然是没什么了,但如果这个学校是京市大学,是全国人面都向往的学校,那意义就不同了。 更何况《明天》是联合了百姓报办起来的。 要说京市大学是什么或许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但说起百姓报,那除非是十分闭塞的山区,不然都听说过这报纸的。 谢若清虽然不搞文学,对新闻也无感,甚至之前对新闻学的几个舍友对祝蹊的推崇十分不感冒,但现在也是真心佩服祝蹊的。 个人的价值在历史的价值上留下了痕迹,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她佩服。 “羡慕可以直接说,不必拐个弯儿说这话。” 她们宿舍说话最直接的其实都还不是程琳,应该是谢若清才对。 只不过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历史学的,大家还没有足够的空间跟她熟悉起来,打交道不多,对她了解自然也就不多。 于是,刘舒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直面了谢若清的直接。 这刀子虽然是钝的,但它刺向自己的时候可真是一点都不犹豫,干脆利落得不像话。 刘舒晴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这下可好,只觉得是谢若清在讽刺自家,硬哽着说:“谁拐着弯儿了!谁羡慕了!懒得跟你讲!” 说是这么说,但是跑是她跑得最快,可见不是懒得跟谢若清讲,这是怕后面谢若清还要讲,自己讲不过她。 终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的其他人:...... 这娇气包又怎么了? 娇气包这外号是有回程琳被刘舒晴闹得烦了下意识喊出来的外号,没想到整个宿舍都觉得这外号跟刘舒晴十分契合,私下聊天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称呼其为娇气包。 大家也知道随便给别人起外号是种不太好的行为,所以都不敢让刘舒晴知道,私底下说多半都是因为自己心虚。 而且刘舒晴也丝毫没有辜负这个外号,真正担得起一声“娇气包”,没别的毛病,就是吃不得苦,住在集体宿舍,总是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对外地的舍友都很看不上,只会主动找祝蹊跟陆明雪这两个本地人说话。 其他人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意见? 只私下喊喊“娇气包”那都全然因为她的确只是矫情了点,本人在人品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然宿舍大战估计早就爆发了。 祝蹊也很庆幸,舍友们各有各的毛病,但本身都不坏,在大方向不会出错,宿舍关系也就能称得上是和谐了。 能拥有和谐的宿舍关系总比闹腾的好。 谢若清作为唯一知情人,十分淡定,收好了自己看着的书,说:“她等会儿就回来了,刚才就是觉得丢脸了,这才跑出去的。” 不熟是不熟,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谢若清作为游离在这个宿舍所有小团体之外的独行侠,对宿舍里的人的观察还是很到位的。 比如说刘舒晴,她是矫情,但人也很怂,就跟刚才一样,说些酸话都只敢自己悄悄地说...... 祝蹊刚要开口,就被程琳打断了。 “希希,你别担心,她经常这样的,一个不高兴就跑出去,等到以为我们都忘了这回事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祝蹊这段时间特别忙,有的时候干脆就不回宿舍了,就算是回来了也特别晚了,所以没有遇到过刘舒晴闹脾气的时候,但其他人真的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样啊......”祝蹊先回了舍友们一句,但思索片刻后还是讲,“不管怎么样,大半夜跑出去也太不安全了,等舒晴回来了我跟她说说吧,谁没闹过脾气?干嘛非要拿自己的人身安全来闹脾气的?” “就是这个道理!”程琳觉得祝蹊说的太对了,“但你要是直接跟她说,指不定她还不乐意呢。” 但祝蹊去说总比她们去说好,毕竟刘舒晴心里就只觉得祝蹊跟陆明雪这两个本地人跟她是一块儿的。 祝蹊:“你放心,我懂这个道理,我先试试。” 对付小作精嘛,还是有办法的。 不过有再多想要说的话,那也得等人回来后说,祝蹊推着《明天》往前走,需要操心的事儿可多了。 比如说现在。 宿舍里关于刘舒晴的事儿告了一段落,祝蹊就继续整理自己新书大纲了。 第107章 想要的 [...... 李越终于明白,当她成为家庭选择中必须被放弃的那个人时,她就得学会着成长,软弱和无助不应该出现在她的人生当中,因为她注定要一个人往前奔跑。] 新书并不长,篇幅大概只有《高山》的一半,故事精简的同时,最主要的还是祝蹊没办法把握这时代的人们能不能接受超长篇小说,贸然写长了,不仅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对追文的读者而言,那负担也不小。 毕竟《明天》是月更杂志...... 第一本书的题材祝蹊没怎么犹豫,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虽然说这本新书是她即将在现实世界发表的第一部小说作品,但从各个维度上来看,祝蹊本人都不敢拿它去冒险,搞一些极度创新,让人大开眼界的东西。 主要还是《明天》限制住了她。 不仅仅是因为这本杂志是她一手推动成立的杂志,更重要的是,这本杂志,是百姓报跟京师大学两所单位合作的证明,是两方团队努力的成果,如果因为自己写的小说给搞砸了,那祝蹊不得以死谢罪? 她的职业生涯可不能败在这儿。 综合考虑了各方面因素后,祝蹊还是准备捡起“老本”来,确定下了“知青”这个题材。 首先,从她自身出发,有过去两年做节目的经验,她对知青这个群体的了解可谓深厚,再来,从市场出发,现在的知青群体并不是小众群体,而是具有特殊身份的广众群体,受众可以说比较多的。 就跟当初《至情》系列一样,不仅收视率高,且广受好评。 就是不知道这么一篇以知青为主角的小说能不能在当下的文学市场上受欢迎了。 一直致力于做“良币”的祝蹊很清楚的,她写的小说真的说要有很高的文学价值,那还真的没有,它强就强在既是“商业片”,但“口碑”也十分出众,属于是跟市场比艺术,跟艺术比市场了,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闭环优秀,祝蹊自认为的那种。 这样的闭环,那也得两边的条件都达到了才行的。 所以,如果祝蹊的新书到时不受现在的市场欢迎,那就注定要失败了。 至于她写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故事,那就得说到她做的片子了。 《至情》当中最让祝蹊印象深刻的是有一集,里面有个叫张明月的知青,她是代替哥哥下乡的,因为长得好看,被当地村支书的儿子看上了。 在当地人眼中,村支书的儿子在公社里上班,是个干事,十分体面,他能看上一个毫无根基的知青,那是张明月的福气,一时之间,说什么酸话的都有。 但张明月拒绝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不识好歹,甚至那个村支书的儿子并不想善罢甘休,一时之间,张明月的处境十分危急。 她的确毫无根基,所以在村支书的儿子要强求的情况下,她一度毫无办法,最后还是紧急跟隔壁村同一个地方来的男知青约定好了,两人假扮对象,男知青到他们那个村子特地以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姿态,吓住了村支书跟他儿子。 村支书的能量就这么大,他顶多就是管管本村的人,管不了隔壁的男知青,而村支书的儿子在公社上班,但也只是个小干事,没什么话语权不说,还要想方设法保住这份工作,如果那男知青真的鱼死网破,他也可能丢了工作。 工作和女人,他自有取舍。 一时的危机虽然度过去了,但这件事并没有完,因为张明月的拒绝,还闹到了隔壁村,让当地人觉得丢了面子,不仅孤立张明月不说,还分最苦最累的活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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