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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检查了一边数据流, 发现数据流有些的异常。 [系统：……可能吧。] 莫哀岁：“……” 莫哀岁点点头，没有顺着温舟舟跟系统的对话说, 反而认真地回答道：“对……从一开始我便能够听到。” 温舟舟倒不会因为莫哀岁因为此事有意瞒着她而生气。 她本就打算好了，只要她验证了宁书青与那些SSS+Alpha的匹配率，验证了她对“白月光”推测的真实性后，她就会在这具身体里沉寂，她不会再打扰莫哀岁的生活。 毕竟，她从未来穿越到莫哀岁的身上, 也从未征得过她本人的同意, 被她与系统占据身体的她又何其无辜。 莫哀岁从她与系统的对话得知她们的意图, 年纪小、阅历浅的她因此而害怕, 迫不得已做出欺瞒的事，她完全能够理解,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莫哀岁一开始装作什么都不曾听见的样子，那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摊牌了？ 温舟舟的心坠了坠，心下有中不好的预感。 温舟舟不知道莫哀岁到底想要说什么，她闷闷道：“它苏醒过来了，你要说的事，与它有关吗？” 莫哀岁先是摇摇头，再是点点头：“有一点关系。我知道，我说的话它听不见，它只能听的见你所说的话。” “温舟舟，我无意欺瞒你。”莫哀岁看着眼前一坨圆圆的灵魂团，看起来她很是失落。 “但，温舟舟，我保证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但是，你得保证接下来的对话不能告知系统。如果被系统听到重要的内容，它的存在可能会破坏你的准则与我的计划，所以在对话的过程中，不能够让它知道太多，至于为什么，我接下来会逐一告诉你。” 莫哀岁的声音幽幽，灵魂浮在半空，彷佛下一秒她便会消散在这个幽暗的空间中。 “什么意思？” 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温舟舟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温舟舟就有些不明白了。 在说出真相前，莫哀岁决定先说一说温舟舟之前拜托她的事，这个事情作为她的开场白，先降低一下温舟舟的戒心。 “你还记得之前你让我采集尤兰血液样本的事吗？” 温舟舟皱了皱眉，想起莫哀岁刚刚嘱托她的有关系统的话，她抿着唇点头，然后斟酌着话语说道。 “……那个时候，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对吧。” [系统：宿主，你在和莫哀岁说话吗？] 温舟舟忍无可忍，直接在脑海当中怼系统道：“没有。我没喊你或者掌控身体之前，你最好是待机状态，不要再说话了知道吗？” [系统：好的，宿主。] 莫哀岁：“……” “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你与系统之间是否是同仇敌忾的，于是，我便假装不知系统的存在。”莫哀岁与温舟舟并排着浮在半空，她说完这些后，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尤兰的血液很好采集，在此之后，我前后又通过其他方法采集到了赫得温与弗道危的血液样本，将宁书青与他们的血液一同送去检验，基因配对。” 温舟舟闻言，呼吸一滞，她现在距离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结果仅一步之遥，只需要莫哀岁轻轻地撤下这块面纱。 想到这里，她迫不及待地问：“结果怎么样？” 她也忘光了，她如今是灵魂，是意识，又怎么会呼吸呢。 “其实不止你好奇，当时的我也好奇。”莫哀岁语气微微一停顿，而后接着说了下去，“但是，结果显示，宁书青与这些人的基因匹配率并没有达到系统的90%以上的期望值。” “赫得温70.33%，弗道危68.68%，尤兰69.12%。都保持在一个中低下的匹配水平。” 温舟舟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翻过来覆过去地问了莫哀岁许多遍，得到的答案还是这个，她根本不敢相信这组数据是真的。 经历过种种事情的莫哀岁，情绪堪称平静，她望着温舟舟不可置信的样子，恍惚间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惊的模样。 “就是这样，结果没有错误。” 她当时一度怀疑言情小说中的设定——宁书青可是这本ABO言情小说的女主，按照常理而言她才是与这些Alpha们匹配值最高的人，怎么会在基因匹配的数据上出现这样的问题…… 温舟舟灵魂团在这个幽深的空间中飘来飘去，转来转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刻不停，这也侧面地反应着温舟舟在思考。 如果宁书青与他们的基因匹配率没有达到90%以上的话，那达到这个数据的人会是谁呢?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温舟舟眼神停下不断飘动的身子，她转过灵魂团来，直直地看向莫哀岁，发出来灵魂般的拷问。 “那么，岁岁你呢？” 温舟舟怕系统听出什么端倪来，她刻意省了后面的那句“你与他们的基因匹配率是多少” 。 莫哀岁惊讶于温舟舟的反应与敏捷的思维，她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将一切和盘托出。 “尤兰90.03%，赫得温90.53%，亚瑟91.79%，弗道危93.65%，艾什：95.46%，穆权台97.98%。” “宁……”温舟舟难以掩饰心中的澎拜，她只说了一个姓便戛然而止，“那她现在是Omega还是Alpha？” “Alpha。” “我的猜想是对的！” 她那大胆的猜测是对的——按目前结果来看，历史上的与新政权权贵们基因匹配度达到惊人数据的Omega“宁书青”不是一个人，是面前莫哀岁与Alpha宁书青的捏合体！ 温舟舟简直要喜极而泣！ 她在后世做的那些研究并不是在浪费精力，也不是像强盗一样捏造事实、无中生有，她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她的一切研究都是真实且有意义的！ 温舟舟激动地看着莫哀岁，两只没有指缝的爪子搭在莫哀岁那同样没有指缝的手上。 她很感激今日莫哀岁将话说开，不然，她在这具身体里苟到死也不一定能够验证她的猜想。 莫哀岁却略显茫然地看向温舟舟，脑海当中却是呈现出了另外的一个画面：“什么猜想？是说验证宁书青与历史权贵匹配数据不匹配的事吗？”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这时，两个发光的灵魂团子这才觉察到——她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信息差。 温舟舟静默了片刻，莫哀岁见状，表情很是怔忡：“不是这个吗？” 温舟舟摇摇脑袋，内心则是在询问寄宿在自己脑海当中的系统：“系统，你还记得我因为什么选择的穿越的吗？” [系统：稍等，系统搜索中……结果显示为，宿主在发表的一篇论文上提出了一个猜测，即“宁书青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是众多历史人物的捏合”。然而，正是因为这种猜想的提出使得宿主被定以扰乱治安罪，为探寻真相与促使超SSS+Alpha的诞生而穿越到这段历史中。] 温舟舟想要说的话，则是借系统之口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表达了出来。 系统电子音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系统：宿主刚刚说的“你的猜测是对的”，指的是宿主已经知道历史上的“宁书青”是谁了吗？] [系统：是莫哀岁吗？] 系统的声音渐渐与记忆中宁书青的话重合在一起—— [宁书青：她是不是搞混了你与我的数据？迄今为止，SSS+Alpha受Omega信息素影响最大的Omega应该是你。] “所以……被后世野史说成白月光的宁书青其实就是你，莫哀岁。” 此时，莫哀岁当初想问温舟舟的两个问题都有了具体的回答，但是她仍然想不明白，她穿书而来，温舟舟自后世穿越而来，并且她还处于温舟舟所存在的过去。 如果她真的在历史上出现过，那为什么后世中没有自己的记述？ 那岂不是说明她的存在、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改变任何的局面吗？ 莫哀岁是这样想的，亦是这样问的。 “……历史上，我真的存在过吗？” 莫哀岁费力压下心中惊惧，她现在好像身处于历史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怎么说，纵观野史与正史，“莫哀岁”这个名字仅在介绍尤兰时，附带着出现过。而宁书青不一样，各个野史与正史的记述的片段中，相互证实了她的存在。”温舟舟之前为了这个看似‘飘渺’的课题，研究了大量的各方史料。 “那也就意味着，你确实在历史中出现过。” “只有这个佐证吗？” 温舟舟想了想，道：“只有这些了，你与宁书青的资料同样难以查找，可能是因为你们除了匹配率这一点没有参与什么重要事件或者专业并没有特别的出彩？” “我明白了。”莫哀岁的心稍稍安定了几分，“温舟舟，你可听说过这个时期曾经爆发内战吗？” “这个时期只有联邦政府去皇室化权力变更，手段温和有序，大家意见一致，不曾爆发过什么你说的东西啊。” 温舟舟记得很清楚，她为了穿越，找过这个时期大量历史资料，她很确定，这个时期并没有爆发过什么战争，“……怎么？现在这个时期爆发你所说的事情了？” 莫哀岁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还不等温舟舟彻底消化这些消息，莫哀岁紧接着便再次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或许，是因为穿书的我，人为的改变了这个时期的历史，导致与你那个时期的历史对应不上了？” “嗯？” “！！” 温舟舟彻底愣在了原地。 穿书？ 她的世界实际上是一本小说？ “所以，温舟舟，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想回到我那个世界，改写所有人的命运……” 医院病房中——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忽至，而室内则是静谧的一片。 莫哀岁仰躺在病床上，长发铺在洁白的枕头上，纤细的双手交叠摆放在腹部，无名指上的一抹亮色惹人注意。 她脸色红润，呼吸匀速，从外表看，就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全然瞧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在看起来如此正常的情况下出了意外，自昨晚之后，她便一睡不醒，不论穆权台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莫哀岁此刻活像是那个只存在远古童话故事书中的睡美人一样。 穆权台眸色沉沉，无意识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白色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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