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哀岁咬了咬后槽牙,心惊胆战地看着穆权台的举动,不由得绷紧了下巴,连忙翻身下床,抄起床头柜的花瓶,警惕地看着穆权台。 穆权台脱去上衣,极淡地了看了莫哀岁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下一秒,浴室水声便应声洒下。 水汽的氤氲渐渐升腾在毛玻璃的浴室之内。 穆权台的那个眼神…… 莫哀岁抓了抓头发,见自己无事后,连忙放下花瓶,直接冲到门口就要拧开门把手。 但是不论莫哀岁怎么尝试,她都无法打开这道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而浴室里的水声也越来越小,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而莫哀岁的心猛然慌了起来。 她看向飘窗,心一狠,掀起床单包裹着自己的手,然后跳上去,扶着墙,用力踹着玻璃。 但是防弹窗并不是那么好破坏的,莫哀岁踹了那么久,玻璃上不见留下一丝半点的印子。 而放眼望去,房间之内也没有什么能够打防弹玻璃的东西。 浴室水停,穆权台腰间过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他依靠在墙上,神情淡淡地擦拭着黑发的水珠,半干的脸上还挂着些许的水珠。 半响,他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只是那双红眸仍旧泛着冷意。 “看起来,你很喜欢在窗户。” 莫哀岁站在铺着软垫的飘窗上,眼神戒备。 她一时没有明白穆权台的意思。 穆权台将半干的头发拢在脑后,随手将毛巾甩在身后的衣架上,缓缓地靠近莫哀岁。 他只轻轻一歪头,躲过飞来的来自莫哀岁的攻击,花瓶便在脑后炸开。 在穆权台看来,莫哀岁的动作在眼前放慢,他轻而易举地寻到了莫哀岁的破绽——穆权台截住莫哀岁的小腿,微微用力,莫哀岁失去平衡,跌倒在飘窗上,摔的脑袋迷迷糊糊。 穆权台握着莫哀岁的小腿,不顾莫哀岁的反抗,径直拉到身前。 莫哀岁的双腿垂在飘窗下,穆权台一只手按着莫哀岁的膝盖,窄腰挤进莫哀岁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则是撑在莫哀岁的上方,令莫哀岁推不开半寸。 莫哀岁隐隐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心慌到声音不受控制地变得又尖又细:“穆权台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身为一个堂堂元首,现在像是一个动物一样被天性支配!” 她胡乱的挣扎,借着劲拳打脚踢,穆权台稍有不注意,竟真的让她划伤了脸。 穆权台抓着莫哀岁的手举过莫哀岁的头顶,看着莫哀岁:“与其操/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哈哈哈,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你配吗?你这种人可悲又可悲!” 莫哀岁恐惧到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她扑腾着,但是她每一次反抗只会更加贴近穆权台,直到她感受到腿间的别扭之处时,她身体一僵,旋即,不管不顾地抗拒,一如濒死的鱼。 穆权台伸手盖在莫哀岁的唇上,鬼使神差地,穆权台骨节分明的指尖陷/进莫哀岁柔软的唇中,蓦地,舌尖碰触到泛着凉意的手指,穆权台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温暖、湿润的触感,让穆权台自尾椎骨泛起了酥麻之感。 带着清香沐浴乳的香气直接钻入了莫哀岁的口腔之中,她忙不迭地想要吐掉,但舌尖却不慎触碰到他的指尖。 她直接吓得死死咬住穆权台的手指,不让他肆无忌惮地伸进口腔。 接着,穆权台轻笑,抽回手指,俯身上去,按着莫哀岁的腰贴近自己,吻上了那张能言善辩的唇。 “!!” 力量相差太大,莫哀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穆权台冷着眼眸靠近她,亲吻她。 蓦地,莫哀岁感觉腰间一凉,腰间浮现一层又一层细小的疙瘩,她拱起腰身躲避穆权台作乱的手,却被他解开了背后的衣服…… 紧接着,莫哀岁前堂一凉…… 穆权台轻轻擦去莫哀岁眼角的热泪,冷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后,顺手拉上了窗帘,室内灯光,应声而灭。 黑暗中,穆权台掐着莫哀岁的后颈,衔起她后颈处的柔软细肉,生硬的短发扎在莫哀岁的耳后,刺得莫哀岁的脸颊泛起红点,粗糙的浴巾硌着莫哀岁的肌肤,磨砺地生疼。 窗外,树枝上呆坐的鸟儿,支起身子沿着树枝向下,捉到了一只柔软的虫子。 微风吹来,鸟儿爪子固定在树梢上,所到之处,引起枝杈一阵又一阵的跳动。 莫哀岁的声音支离破碎,她躲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躲避,断断续续的声音,旁若无人地响在寂静之夜中。 “吱吱吱——” 如果虫子会说话,那它大概的意思是痛……好痛……? 鸟儿倾听着,虫子瞪大了眼眸,一道蛮力冲撞而来,将它这个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鸟儿没有浪费,将虫儿一口闷下,虫子爆体而亡,汁水横/流,吃饱喝足之后,鸟儿头埋到前胸、翅膀下,鸟嘴湿漉漉的,洇湿了他保暖的羽毛,它厌烦地揪掉沾了水的羽毛,羽毛轻飘飘地坠落在地上,盖在泥泞的白色沙土上。 “穆、穆权台……”莫哀岁痛哭着,咒骂着穆权台,“去死……” “嗯。”穆权台喟叹地应了一声,眼眸透着一股温情,或许只有这个时候,穆权台才是流露出这样的神情,“那我们一起去死……”
第130章 穆权台难得会因为情绪而有泄露的时候, 昏暗的室内充斥着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仿佛要彻彻底底地将房间内的人包裹住。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 莫哀岁的信息素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啊——” 莫哀岁恍如以为自己是两只狗的玩具,被衔咬住两条腿,硬生生地从中间撕成两半! 风雨飘摇之下,莫哀岁再难承受。她的声音沙哑了几分,她用尽自己的力气推搡着穆权台劲瘦的窄腰,但她不安分的手却被他按着,连人带腰定在飘窗上, 脊背靠着飘窗上的软垫,承受着不属于她的温度与力度。 帆船的桅杆就在这一刻倾倒。 “狗日的下贱、贱胚子……” 继短暂的痛意之后,是医疗蚂蚁啃食腐烂肉芽的痒意, 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袭来,唇间溢出一声陌生的声音, 莫哀岁咬了咬唇。 后腰触及身下的软垫,绷紧的脚一上一下, 时不时点在虚空中,像是一朵暴雨中左右摇曳的莲花。 身体上传来的快/感与灵魂上引起恶心交相辉映,折磨得莫哀岁胸腔中泛起恶心,眸中含着数种无法明言的情绪。 “操/你大爷的,滚——” 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呜咽着, 哭哑了嗓子。 穆权台皱了皱眉, 他眯了眯眼眸。 莫哀岁骂出的话越来越脏了。 “还有力气骂人, 说明还是不够累。” 他身体前倾, 手指轻轻地撩开她额前沾着细薄汗水的发丝,继而下滑, 顺势扣住莫哀岁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与之对视。 穆权台像是一头巡视领地的狼王,视线凝成实质,刺进她的眼眸。 与这个温柔抚摸截然相反的是,穆权台的动作越发的粗粝,磨砺得莫哀岁几欲逃离却又不得不被固定在原地,听着来自身体上方那压抑且低哑的喘息声。 莫哀岁被按在飘窗上,窗外时不时有巡逻的灯光扫射进来,昏暗的光线暗中揭露了室内不寻常的一切。 除去那一双红眸,穆权台当真与随青临像极了…… 随青临的名字像是一个禁忌,令她心间的闸松动了几分,思念倾泻而出,丑陋的现实与圣洁的月光对撞。 莫哀岁蜷了蜷腿却被无情地按下,迎来的是更加剧烈的攻势。恶心的情绪涌上来,胃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一样停不住地痉挛,胸腔也在急剧地上下起伏。 恶心、呕吐的感觉卷土重来,她偏了偏头,吐出了食道中涌动的东西。 床上一片狼藉,难闻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四散开来,将室内浓郁的风信子醛香味道的信息素全部压下。 莫哀岁手抓紧身下的床单,不停的干呕,到底没有再吐出什么东西。 她有心想要恶心穆权台,正好借着反胃来恶心她,但是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零零散散地只吐出来了一些酸水。 穆权台:“……” 穆权台停下了动作,眸子的情/欲大部分立马褪去,仅仅残存了几分在他眸底,他撸起额前的碎发,抽/出身,拿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面色如常,没有性/致被迫中断的厌烦、不虞。 呕吐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穆权台已渐渐习惯,他捞起莫哀岁,掀起飘窗上的软垫丢进了垃圾桶,而后带着她进了浴室。 灯光亮起,穆权台抬手捞着莫哀岁,单手打开浴缸的放水按钮。 浴缸里的水位上升得很快,不过一两分钟就已盛满。穆权台试了试水温,下一瞬,莫哀岁整个人便被放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甫一入水,浴缸中的水便溢出了许多,沿着疏水地砖流淌至下水道。 水并不凉,温度刚刚好,但莫哀岁赤/裸着身子莫名一颤,悔恨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干干净净,她僵硬着身体,双手环胸,背对着穆权台蜷缩成一团,没有任何动作。 白皙的脊背宛如一张细腻的画布,上面布满了吻痕与指印,一路蔓延至全身各处,有的地方甚至被咬破了皮,隐隐可以窥见其用力之深。 半响,他取来莫哀岁的牙刷,按着莫哀岁的肩膀转过身来,牙刷抵着她的唇齿。 见莫哀岁实在难受的紧,穆权台不禁放柔了手中的动作。 以莫哀岁的反应来看,“熬鹰”的脱敏效果其实并不明显,倒是这场旷日持久的游戏里,莫哀岁先将他熬了进去。 顾及此,穆权台扯了扯嘴角。 花洒中的水从莫哀岁头顶浇下,淹过五官,带着无法挣脱的微微窒息感,她瑟缩着,本能地躲避水的冲刷与他的钳制。 莫哀岁将头埋在胸前,身后侵略性的视线令她畏惧,今天发生的一切,像是倒放的磁带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莫哀岁的记忆。 穆权台眯了眯红色的眼眸,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他的腰间,花洒迸溅出的水滴点坠在穆权台的小腹上,旁边尽是像小猫挠过的暧昧划痕。 他看着莫哀岁的脊背,忽感一阵牙酸,唇齿见似乎还残留着软腻的触感,喉结小幅度地滚了滚,莫名的燥热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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