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所有轻狂潇洒的梦。 都埋了吧。 听到韩霆这么说, 超子和锅盖看彼此一眼。 然后锅盖看向韩霆又夸张义气道:“仗剑江湖!浪迹天涯!霆哥,我们跟你一起去!” 肉上来了,三人拿起筷子涮羊肉吃。 韩霆又说:“你们就别跟着瞎凑热闹了,我结了婚也离了婚, 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你们连媳妇都还没娶呢, 别耽误了。” 锅盖:“这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 媳妇什么时候不能娶?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生?别人都说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 我们不觉得,这人生中其他大事多的是。总之你要出去, 你必须带着我们俩一起。” 超子也附和:“你就是不带, 我们也得找你去。” 韩霆看看超子和锅盖, 片刻端起杯子道:“行,一辈子的兄弟。” *** 初夏和林霄函早就住在一起了, 尤其林霄函更早就把初夏的家当成自己家了,每次去胡同里都跟回家一样, 所以办完婚礼以后,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还和之前一样。 要说最明显的改变与不同。 那就是林霄函不再叫唐海宽和吴雪梅叔叔阿姨了。 婚礼办完以后, 他就和初夏叫一样的了。 这两个称呼对他而言挺陌生的。 自从他妈妈去世以后,他就没再叫过妈妈, 除了那次生病烧迷糊了叫了两声,后来有了后妈,也没再叫过爸爸。 而称呼一改,他和初夏成为了一家人的实感便更强了。 正像初夏跟他说的,他以后都有自己的家了。 光线略显昏暖的房间里。 初夏和林霄函吃完晚饭洗漱完以后,一起靠在床头看电视。 原本电视是放在客厅里的。 但是天气冷了,晚上吃完饭洗漱完看电视,还是一起挤在被窝里看比较舒服,所以他们就把电视搬进了房间里。 初夏直接躺靠在林霄函怀里。 林霄函右手揽着她,手掌搭在她腰上。 初夏看着电视说:“听说今年要正式弄春节联欢晚会,要现场直播。” 林霄函嗯一声道:“今年跟你们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看晚会守岁,一起在十二点的时候出去放烟花。” 初夏靠在他怀里,直接往后仰头看他。 这样看着他问:“是不是想想就觉得很温馨很幸福?” 林霄函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一下,“幸福死了。” 初夏笑出来,“这辈子能遇上我娶到我,你就偷着乐吧。” 说完撑一下身子,仰头在他嘴唇上回亲了一个。 亲完她就准备继续看电视了。 结果她还没低下头,林霄函便又吻住了她。 他没有吻一下就放开,初夏慢眨两下眼,闭上眼睛回应他。 濡湿而绵长的亲吻,骨头也化开了。 呼吸慢慢变得凌乱,耳朵充血变红,脸颊上烧起浅红。 宽大的手掌握在腰畔摩挲。 舌尖上的战栗传遍全身。 初夏轻唔一声按住他的手,找寻到呼吸的空隙,在起伏的气息中出声:“再忍忍啊……” 林霄函落吻在她耳畔:“我控制得住……” *** 每天都要早起上班,难得的一天星期天,自然是要睡懒觉的。 尤其是现在这冰天雪地寒风凛凛的时节,温暖的被窝是让人最不想离开的地方。 没有设闹钟,初夏睡得熟,林霄函却起得早。 他起床的时候在初夏的嘴唇上亲一下,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初夏也不知听没听见,闭着眼嗯一声就没动静了。 林霄函也便没再多吵到她,起床洗漱,穿上棉衣戴上围巾出门。 屋里只留了初夏一个人在睡觉。 屋里静悄悄的,窗帘外的窗台上忽落下一只喜鹊,刚落下又振翅飞走,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两只爪印。 初夏睡到自然醒。 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又呆着表情迷瞪了一会。 片刻后更清醒了一些,她转头看一眼空荡荡的旁边,眼睛里装着疑惑着从床上坐起来。 她坐在床上往外叫了一声:“林霄函?” 叫完没人应,她又换了叫法:“小林同志?” 还是没有人应,她便又换个叫法:“小林同学。” 初夏木着表情想一会,想起早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出去一下,于是她也就没再叫了。 还是有点懒不想起。 初夏往后一倒,盖起被子又赖了一会。 赖着的时候伸手打开床头的收音机,听了会广播。 听着收音机赖到尽兴了,她才又从床上爬起来。 屋里没有外面那么冷,她穿了件开衫毛衣,找了根皮筋把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去窗边拉开半扇窗帘。 昨天下了一天的雪,现在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窗台上也积了厚厚的雪,上面有鸟儿落脚落下的脚爪印。 星期天就是用来放闲休息的,初夏站在床前看一会窗外的雪景,竖懒腰放松上一会,然后才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慢悠悠地洗漱完回来,又不紧不慢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拿过雪花膏的瓶子拧开盖儿,再慢悠悠地擦雪花膏。 擦了脸低眉正擦手的时候,忽听到外面有人开门进来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所以初夏也没有起身,只转头看向房门上。 不消一会,林霄函便开了房门进来。 初夏看着他问:“你去哪儿啦?” 林霄函没有回答。 他把围巾拿下来挂起来,又脱了衣服挂起来。 然后在初夏带着疑惑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直走到初夏面前,把她从凳子上拉抱起来,让她转个身坐在梳妆台上,低下头重重吻她。 他的行为太过突然,初夏愣得没反应过来。 毫无防备之际,猛然被他拉进了汹涌热烈之中。 他嘴唇上又有从外面刚带回来的冷气,初夏没忍住轻轻颤了下。 本来还想再问他什么,后来也迷糊得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热气扑在耳朵上,她迷蒙中听到林霄函在耳边说:“去了医院。” 去了医院? 这种情况下思考起来有点慢。 初夏反应了一会——他的胳膊检查完全康复了吗? 明白以后她忽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努力压着气息,看着林霄函有些紧张道:“天还没黑呢……你要不要冷静一下……” 林霄函又果断堵住她的嘴,“做完再冷静……” *** 两片窗帘拉得严实。 床头柜上的收音机正在放着当下的流行歌曲。 初夏呼吸未定,埋脸在林霄函怀里,只露出一点潮红未退的侧脸。 趴着缓了好一会,她闷着声音出声道:“我又重新认识了你。” 林霄函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笑着说:“可能还要重新认识很多回。” 因为是第一次,怕她受不了,所以克制了很多。 初夏埋着头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 她趴在他怀里继续闷声说:“本来还想今天回家的,现在回不了了。” 她现在浑身跟散架了一样,连床都不想下了。 说完她又抬起头看向林霄函,脸蛋红扑扑地说:“我饿了。” 林霄函拿开她的手,放到被子里道:“我去给你做吃的。” 初夏卷一下被子,在林霄函穿衣服的时候,连忙把眼睛给闭上。 这大白天的,她不好意思看他。 刚才那么长时间,她都没敢睁眼看过他。 这会闭一会,她又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 看一眼立马闭上,然后又睁另一只看。 这一次刚好被林霄函的目光抓到。 她脸上一热,于是默默把眼睛闭上,翻个身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第139章 林霄函脸上挂着笑, 穿好衣服去厨房做饭。 初夏在他出房间门后,忙也伸手出来,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件拽进被子里, 盖在被子下一件件穿起来。 穿好衣服,她忍着腰上和腿上的酸痛感下床。 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到梳妆台前坐下来, 刚准备拿起梳子梳梳头发,目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忽看到自己脖子上有红红紫紫的印记。 脑子里闪过刚才发生的各种限制级场景。 初夏忙捂住了脖子上的红痕。 然后她忙又忍着疼起身,去到衣橱边打开衣橱, 在里面找了件衣领高的毛衣出来,把身上的毛衣给换下来。 换好后心里踏实了, 又去坐到梳妆台前, 把头发绑成个低丸子头。 头发绑好她不想再起来了, 便就直接趴在了梳妆台上。 床头的收音机还在响。 初夏趴着听了一会广播,林霄函端了做好的饭进来。 他给她做了碗打卤面, 面里有肉有鸡蛋, 还有黄花木耳香菇口蘑。 初夏早上起得晚没吃饭, 又被他折腾了一场,本就很饿了, 闻到面的香味更是感觉饿得不行了。 林霄函走到她旁边,面对她在床边坐下来。 初夏坐在凳子上直起腰, 看着他碗里端的面咽口口水。 林霄函夹了面条卷起来道:“做的没你做的好吃,但也还凑合。” 说着把卷在筷子上的面条送到初夏嘴边。 初夏张嘴一口吃下, 点头肯定道:“嗯, 好吃!” 林霄函笑着又喂她吃第二筷,她也不客气, 就这么吃下去了。 吃饱后两人也没有再出去。 外面冷,初夏身上也酸疼得不想多动,于是两人便呆在家里,隔着窗户看雪景,躺去床上看电视,干什么都形影不离。 *** 胡同犄角里的雪没化尽,又一场雪落下来。 昏昏暮色中,初夏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围巾,包裹得只露出一对眼睛,跟在手里拎了大包小包东西的林霄函旁边,并肩一起进了胡同。 他们上班上到了除夕前的这最后一天。 傍晚下班以后,便拿了他们准备好的年货,回天仙庵来了。 这一天饭馆已经歇业了,落雪的胡同里没有人往来,整条胡同更得格外安静。 初夏和林霄函走到八号院推门进院子,关好院门后直接往里头去。 这会正是做晚饭时间,各家厨房里都亮着灯,冒着浓浓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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