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疼得她眼圈发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抬头直视穆九黎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说道:“皇上您怎能如此猜测臣妾呢? 皇上如此英明神武, 简直跟臣妾的梦中情郎一模一样,臣妾的一颗心都在您身上, 旁人又如何入得了臣妾的眼?” “是吗?”穆九黎妒火中烧,掐住她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冷冷道:“那与你两情相悦的表少爷又算什么?” 【果然东窗事发了?】 傅安和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毕竟狗皇帝连原主童年的事情都查了个清楚明白,若有甚秘密也不可能瞒过他。 所以从傅老太太话音里听出不对劲后, 她立刻就叫来立春询问。 但是狗皇帝来得太快了。 她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对策, 就直面直击要害的质问。 如果她告诉狗皇帝自己失忆了,过去种种一概不记得,狗皇帝会不会相信?会不会放过自己? 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又不晓得这副身体里换了个灵魂, 在他的认知里,即便她真失忆了, 与柳表少爷两情相悦的也还是她呀。 思来想去,一时间还真不想出甚好办法来度过这一关。 【摆烂算了, 反正与柳表少爷两情相悦的是原主,干自己屁事!】 穆九黎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僵, 整个人如同雪水浇头般,满腔的怒火眨眼间灭了个干净。 对啊,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是原主,跟借尸还魂的她有甚干系? 自己这火生得简直莫名其妙! 他连忙将掐住她脖子的手松开些许,免得将她掐出个好歹来。 然而他架势摆得太足,若是没人给他铺台阶,他还真有些下不来台。 傅安和这家伙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赶紧随便扯个理由敷衍下朕,朕不就能顺势下台了? 哪怕这理由再离谱,朕也能“傻傻”地相信啊。 好在傅安和不敢真摆烂。 狗皇帝会功夫的,手上没轻没重的,万一怒火上头,嘎巴一下,把自己脖子扭断了,可不就芭比Q了? 她边伸手去扯穆九黎的手,边辩解道:“这事儿能怪臣妾吗?臣妾在跟表哥定情前也没料到自己会中选啊! 明明家里人打好点了负责选秀相关事宜的内相,内相也再三保证会让臣妾落选。 结果丫竟然只收钱不办事儿!回头我要打听下这狗东西是哪个,非好生收拾丫一顿不可!” 内相是指对有权势太监的尊称。 明间里,大内太监总管赵寅无声地“嘶”了一声。 徒弟赵河你自求多福吧,师父可救不了你,毕竟你这是在替皇上背锅。 穆九黎听了这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那届选秀是母后主持的,母后原本没打算留她牌子来着。 虽然她生得不错,但那届秀女里生得不错的也不少,家世不少都比她强。 是自己听闻她祖父是很受自己器重的傅庭洲,便想着给他个体面,于是特地发话留了她的牌子。 谁知竟是好心办了坏事! 也不对。 若不是有这点阴差阳错,她借尸还魂后,整个人连同她储物空间里的物资,岂不都便宜了那甚劳什子的表哥? 看来天意如此啊! 他悄悄松开手劲,然后大手就轻松地被傅安和从她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傅安和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挺了挺脊背,理直气壮道:“甚叫也给皇上您戴上了绿帽子?您少拿臣妾跟明美人比! 臣妾是大周正经的姑娘,即便与人定情,也绝对不会干出婚前失贞的丑事来! 您要是再如此冤枉臣妾,臣妾就,臣妾就以死自证清白!” 【以死自证清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要死也是狗皇帝先死!】 穆九黎:“……” 甚叫心口不一,他算是领教了。 不过好歹是给自己台阶下了,他作出个愤怒的模样来,冷哼道:“不怪你,难道怪朕?朕总不能选秀前先挨个询问下参选的秀女可有与人私定终身吧?” 傅安和听他这语气,有软化的迹象,连忙打蛇棍跟上:“不怪皇上,也不怪臣妾,都怪那收钱不办事的内相!” 穆九黎发狠道:“放心,朕一定将人找出来,狠狠治他的罪!” 不用找他也知道这事儿保准是赵寅的大徒弟赵河干的。 赵河很是机灵能干,就是有个小毛病——贪财。 咳,虽然每次他都将从朝臣那里捞来的银钱分自己一半,而且只捞该捞的,不该捞的是一指甲都不敢碰。 譬如选秀,收银钱确保中选这种事儿他不敢干,但收银钱确保落选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但不重要,这顿毒打他是逃不了了。 谁让他捞谁家的银钱不好,偏捞傅家的银钱。 傅家穷得叮当响,能榨出多少油水来? 这回可好,一顿毒打少不了不说,挨完打还得将从傅家那里捞来的银钱还回去。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就好。”傅安和露出个满意的表情来。 她冷眼瞧着,狗皇帝这是不打算追究了,不然不会顺着自己的话将责任推到那收钱不办事的内相身上。 难道是被自己的说辞给忽悠住了? 【狗皇帝竟然如此好忽悠?】 穆九黎:“……” 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不然她肯定会疑神疑鬼。 于是他板起脸来,冷声道:“过去的事儿朕就不计较了,但你如今是朕的妃嫔,若你那柳表哥还敢对你有非分之想的话,朕定不轻饶。” 傅安和撇了撇嘴。 【柳表哥人在岭南呢,您先将他调回来,然后再威胁他,兴许还有点用。】 穆九黎从鼻翼里轻哼了一声。 自己没要他的狗命已经是大肚能容的弥勒佛了,还想让自己将他调回来?做梦吧! 岭南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正需要他这样年轻有上进心的官员在那里带领当地山民发家致富呢。 想调回京城?下辈子吧! 然后他又瞪向傅安和,冷冷威胁道:“还有你,不许再惦记你那柳表哥,否则朕就……” 【笑死了,狗皇帝在说什么鬼话?经此一事,就算自己真惦记谁,那也只会在心里惦记,怎可能叫他发现?】 穆九黎:“……” 他恶狠狠地将后半句话吐出来:“朕就剥了你的皮!” 傅安和已经看透他的色厉内荏,不但不惧怕,还嬉皮笑脸地给他抛了个媚眼:“皇上大白天就想跟臣妾共浴,羞不羞!” 穆九黎想起先前替她搓澡时,她哼哼唧唧嫌弃自己手劲大,搓澡像剥皮,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他冷哼一声:“青天白日的,少勾引朕,朕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傅安和表示不信邪。 她伸手揽住穆九黎的脖颈,拿身前的引以为傲蹭他的胸堂,媚眼如丝地歪头看他,嘴里发出一声呢喃:“嗯……” 穆九黎:“……” 这妖精,又开始作妖了是吧? 铁石心肠是不可能铁石心肠的。 他伸手搭上她的腰窝处,猛地一用力,将人带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爱妃,你这是在玩火。” 【噗……狗皇帝这是什么油腻霸总发言!】 穆九黎:“……” 所有旖旎心思荡然无存。 他满心只有一个疑问:自己哪里油腻了? 自己每日都坚持练功,身上可是一丝赘肉都没有的。 穆九黎伸手,直接将傅安和打横抱起,大踏步往卧房走去。 傅安和见他来真的,唬了一跳。 连忙小拳头捶打他的胸堂,阻拦道:“您别乱来,白日宣银可是大忌,是会被记录到起居注里的。” 他在史书上丢人无所谓,自己可不想跟着一起丢人。 “谁说朕要白日宣银了?”穆九黎白她一眼,将她放到卧房的贵妃塌上。 然后边解衣扣边轻哼一声:“既然爱妃眼神不好,夜里瞧不清楚,那朕现在就让你好好瞧瞧朕到底有没有赘肉。” 傅安和:“???” 狗皇帝吃错药了? 自己何时说过他身上有赘肉?不带这么碰瓷的吧! 这丫莫非见自己调/戏他,偏又碍于祖宗规矩不能白日宣银,心里憋火,所以想脱衣引诱自己,反调/戏回来? 切,自己又不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见到男人身体就尖叫捂脸跑走的小姑娘。 他敢脱,她就敢看。 于是她往贵妃塌上一歪,一手托腮,目光炯炯地看向穆九黎的手,用视线催促他动作麻溜点。 穆九黎被她这目光看得有些窘迫。 仿佛自己当真变成了要靠出卖色/相讨好女子的“鸭子”一般。 这衣裳他是脱不下去了。 他将扣子重新扣回来,傲娇/哼道:“朕的身子金贵得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别呀。”傅安和正期待着呢,连忙哄道:“臣妾是随便什么人嘛?臣妾可是皇上的心肝小宝贝呀,给人家看看嘛。” 穆九黎“哼”地一扭头:“不给。” 竟然还拿起乔来了。 要换作旁的时候,傅安和才不惯着他呢。 她也不是非要这时候看他的身子不可,横竖夜里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但她还指望他给傅家女眷下免检口谕呢,只能顺毛撸。 于是傅安和从贵妃塌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环抱住他劲瘦的腰,拿脸蛋在他胸堂上蹭来蹭去。 用娇娇/软软的语气哀求道:“皇上,好皇上,就给人家看看吧,好不好嘛?人家想看皇上的,皇上的身子。” 穆九黎最经不住她这幅娇娇/软软的模样,顿时身子就酥了半边。 偏傅安和还不消停,又将粉嘟嘟的小嘴凑过来,含住他的唇允吸。 她的唇/瓣温暖而又柔软,灵活的小舌儿也不老实,在他的唇上来来回回地勾勒着。 穆九黎缓缓闭上眼睛,两手紧紧搂住她的腰,然后主动打开齿门,好方便她的唇舌进入。 穆九黎好好享受了一回傅安和的“服侍”,但因为被亲出了火气,怕真脱衣裳给她看身子的话会刹不住,仍旧不同意。 哄道:“夜里再给你看好不好?到时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朕保证让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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