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眼下该如何?若是不管,定会落人口舌。” 薄氏自是不想管的,可凤廖是她的儿子,即便她并不看好这儿子,可终归是在名下的。 她深吸一口气道:“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将这两混账东西给带回来。” “这……相爷交代过夫人不可随意支取银两,需跟相爷商议,相爷同意才可。” 薄氏闻言愠怒的瞪大眼,这夫妻做的还不如陌生人。 她便让身边的冯妈妈去将自己私房银钱拿来,从中抽取了一千两银子由管家去酒楼结账。 管家拿了钱便出了屋,同小二前往酒楼。 到了酒楼,管家才知道这事不能全赖二少爷与二少夫人。 杨絮儿见府上来了人,叫管家结账后,便让人将小薄氏和凤廖送回小薄氏娘家。 管家当即是愣了,怔怔的问:“不是送回相府吗?夫人正等着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呢。” 杨絮儿又不是不仗义之人,她可以不付酒菜的银两,但绝对不能让这两人替她背了锅。 她不想花这个银两,可以说她吝啬,龟毛。 但是不能说她不仁义,不厚道。 薄氏这缠人精,她会应对的。 “叫你别送回凤府就别送,哪来那么多废话。” 管家一脸无奈,派人将两人送上马车,便送去了小薄氏的娘家。 到了小薄氏的娘家,杨絮儿便让管家敲了门。 杨絮儿一看那门庭,就感觉很有钱。 小薄氏的爹是个庶出,在仕途上并无作为,故而全靠小薄氏娘家。 而小薄氏外公是商甲出生,一心想攀附权贵,这下有这么一门亲。 只是薄家身份尊贵的都是嫡系,庶出们不过尔尔。 管家与守门的小厮言语几句,小厮便进去通报。 没一会便出来一对中年夫妇,男子高高瘦瘦像极了会被风吹倒的竹竿,女子胖胖矮矮,珠光宝气,适用于来镇宅。 这个组合果真是显眼又绝配。 杨絮儿下了马车,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冲着中年夫妇微微福了福见礼道:“伯父,伯母好。” 两人对看一眼,实在不知眼前人是谁。 管家轻咳了一声道:“这是南阳郡主,凤府的大少夫人。” “原来是郡主啊!”女子知道杨絮儿身份后,提着声尖着嗓子说,像极了欧巴桑。 杨絮儿则不在意,拿着帕子掩嘴轻笑,低低的说:“见笑了!今日我请弟媳与小叔子在酒楼用膳,兴许是兴趣相投,聊的愉快,才多喝了些。弟妹是个真性情,也难得见弟妹这般开心开怀。” 夫妇两面面相窥,不知如何作答。 小薄氏自从回了娘家后,可没少说凤家的人,说凤相爷偏心,说薄氏难伺候,说新来的嫂嫂不好对付。 今日一见,这嫂嫂长得美 艳动人,言行不失优雅得体,最主要的还让人感觉阳光明媚。 “伯母,伯父,时候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弟妹与小叔子喝了酒醒来定会头疼难受,劳烦伯父伯母命下人准备醒酒茶。告辞了!” 小薄氏的娘见人要走,便脱口挽留说:“用了晚膳在走吧?” “下次吧!有机会我定会登门拜访伯父,伯母的。” 杨絮儿上了马车,马车掉头往凤相府去了。 到了凤家,管家向薄氏禀告,薄氏一直等着小薄氏与凤廖,长时间的等待已经让她想好如何整治不乖巧的儿子以及出格的儿媳妇。 她坐在正厅里,端着茶盏,一副深闺内宅里的主母样,气定神闲。 杨絮儿与管家一同走来,她手中拿着一块今日腰间的配饰,来时觉得无聊便拿在手中把 玩,此刻正在摇晃摆动。 她悠悠哉哉的走来,闲散懒慢。 管家见薄氏正坐等着,急忙跑进了正厅,躬着身子汇报。 薄氏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人呢?” “二少爷,二少爷他……” 薄氏见管家言语磕盼,支支吾吾不肯道明,下意识的拧眉。 她眼神微微眯起,凝视着躬着身的管家道:“怎么了?” 杨絮儿踏入见薄氏问话,便笑着说:“我让管家送回了二弟妹娘家。” “什么?”薄氏惊的瞪大了瞳孔,直面看着杨絮儿。 杨絮儿到是悠然,老老实实的交代道:“今日在外 遇到二弟与弟媳,便邀请两人去酒楼用膳,两人喝高了,我便让管家送回去了。有何不妥?” 薄氏听杨絮儿说的如此轻松,怒气攻心,整个肺都要炸裂。 她猛的怒拍桌面,起身道:“有何不妥?你怎如此厚颜无耻!既是你邀请人吃酒用膳,你就该自讨腰包。怎敢差遣人回府要银子?” “出门在外未带够银两,这才差遣人过来取银子。此事是我有错,我与婆母道歉,还请婆母大人有大量莫要计在心上。我保证,下不为例!”
第1624章 他突然清醒 薄氏本是要教训小薄氏与凤廖的,两人不回府住在外头的事可没少惹闲话。 她一直等着凤廖自己知错带着小薄氏回来,结果呢? 非得没回来还越在外头越自在。 小薄氏娘家那暴发户的做派一直让她很是不喜。 今本就是个好机会,又被这南阳来的死贱人给搅黄了。 自从这贱人进了府,没少给她惹事。 一桩桩一件件积压 在心头许久,今日一并爆发,那容的下这贱人这般猖狂。 反正毓苑那个是病秧子,凤庆年又连着几日不回府,看她如何治她。 谁家的媳妇不是被婆母教导,被驯服的服服帖帖恭恭敬敬。 这贱人别想搞特殊。 这般想着,薄氏咬定牙就要给她点厉害瞧瞧。 自然言语也是不客气的怼回去:“我见你是偏远的南阳嫁到帝都,怜你远嫁的苦楚,多次忍让与你,不与你计较。这府上之人袒护你,包容你,偏爱你,并不是你可以拿来放肆的理由。今日 你知错,我便不得不罚你。” “好了好了!不就是银两嘛!我还与婆母便是。” “呵~你身为女眷随意出入,不顾男女之防,一言一行,我行我素,完全不顾我相府脸面。今日又教唆凤廖与他媳妇一起出入酒楼,酗酒生事。来人!将她压人宗祠。” 薄氏的排场可不小,本是用来对付凤廖与小薄氏,现今便用在了杨絮儿身上。 那冯妈妈一扬手,便窜出几个丫鬟与小厮,将杨絮儿围了团团转。 杨絮儿还没说话,围着的丫鬟和小厮便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小厮便将她架住了手。 一路被押送到宗祠,门被小厮推开,杨絮儿也被推进了宗祠。 宗祠有些破旧,也无人打扫,里头的陈设都起了灰。 杨絮儿被一阵发霉的味道给呛了鼻,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冯妈妈站在外头,丢了一块抹布,然后对着杨絮儿道:“少夫人,夫人说了罚你将这宗祠给打扫干净,打扫完了才能回院。” 话落下冯妈妈就一扬手将门给关上,还上了锁。 杨絮儿愣了下反应过来才急忙敲打了门,喊道:“喂!好歹给我一盏灯啊!” 冯妈妈带着人走远了,身边的小丫头便道:“冯妈妈,那可不是宗祠。” “多嘴!” 冯妈妈斥责了一声,领着人回去复命。 这确实不是什么宗祠,是相府中的禁地,多年来无人踏入。 在府上做十年之久的人都知道,这院落闹鬼。 三更半夜会传来女人的哭声,一阵又一阵。 杨絮儿被关在陌生环境的屋内,四周都是发霉的味道,刺鼻又难闻。 走上两步就被绊倒摔在地上。 她见四周黑漆漆的,心下是有些害怕的。 及时害怕,杨絮儿也不会坐在地上无助的抹眼泪。 她起了身,摸黑走了一段路,然后透过外头微弱的光看到了燃过的蜡烛。 她便点了蜡烛,瞬间漆黑的屋内有了光亮。 待看清楚后,杨絮儿才知道这并非什么宗祠。 这是一间常年不曾打扫的女子闺阁,屋内的陈设都是极好的,偏素雅。 只是四周的窗户被钉板给钉死了,家具柜子也倒了一地。 画筒内的画轴掉了一地,铺了一层的灰。 落下粉色幔子破损,拖拉在地上。 杨絮儿皱了皱眉,不知道薄氏将她关在这做什么。 她将蜡烛放在桌案上,拾起了地上的画轴。 她将其打开,画轴中女子她再熟悉不过。 那是凤毓的母妃。 她极为耐心的将一幅幅的画轴打开,都是赵雨湘。 每一福话都有凤庆年的印章还有凤庆年亲笔提诗。 这女子真的那么让男人魂牵梦绕,念念不忘? 不过细心的杨絮儿还是看出了端倪,这画轴的女子并非是凤庆年凭空想画的。 是赵雨湘在凤府住过,所画下的画像。 这怎么可能呢? 赵雨湘从东辰来到南胡便一直在南胡的皇宫内,怎会在相府内生活过一段日子?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凤庆年纯属单相思。 每一首诗词都是倾慕之意,字里行间也是酸涩成分居多。 杨絮儿看的入神,忽而听到咚一声,吓了她心跳漏了半拍。 原来是她拿起画轴的时候,撞到了画筒,画筒空了便幡然倒在了地上。 杨絮儿着实不明白薄氏的用意。 难不成真的让她打扫干净? 冯妈妈回了薄氏的院子内,将杨絮儿送入鬼屋的事禀明后,便小心翼翼问道:“夫人现如今要如何?” 薄氏太讨厌南阳来的小贱人,就跟那间屋里住过的人一样令人讨厌。 她眼神暗了暗便道:“找几个人偷偷去泼上油,烧死她!” “夫人,这怕是……万一相爷追求下来该如何解释?少夫人不回院又该如何跟大少爷解释?” “该怎么解释是后话,我自会找借口搪塞过去。那贱人不死,难消恨意。” “这……” “你怕什么!有什么事有本夫人替你挡在前头。趁着相爷不在,那病秧子翻不出浪花来,趁早解决了。” 冯妈妈吃了薄氏的定心丸,再也不担心。 “是,夫人交代的事,一定办好了!” 薄氏想趁着家中无人能给杨絮儿撑腰便想烧死杨絮儿,但殊不知这府上的眼线太多,里里外外不止薄氏的人,还有别人。 府上一有风吹草动,最先知道的定然是凤毓。 薄氏打发人来了毓苑跟凤毓说要留杨絮儿小叙,他便知不对劲。 一问便知杨絮儿的去处,知道她被关在禁地暂时安全,便坐着沉默了很久。 那是凤相府的禁地,凤毓知道那里曾住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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