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原主把真药错当假药放心的吃了,毒发身亡。而另一边除二姨娘母女外,所有人听惯了她要服毒自尽的说辞,都对毒的真假毫无质疑。最后原主惨死,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那二人的身上,后续,她们再徐徐图之。 宋辞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们那么害怕她醒过来,怪不得要想方设法赶她走,怪不得几次三番强调宋辞是自愿服毒。 只可惜,原主已经被她们害死了。 所幸,她替原主重新活了过来。 又可惜,她醒来后记忆缺失,错过了最佳的复仇时机,放她们逍遥法外如此之久。 所幸,现在想起来,倒也还不算太晚。 那些亏欠原主的,终有一天,她会分毫不差的全部讨回来。 —— 此时,站在东街人声鼎沸的中心,宋辞一对美艳的眸冷冷看着对方。 话她说的很明白,宋姝也听懂了,不禁眼瞳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她在心底无声惊叫。 自宋辞醒后,她明里暗里试探了很多次。不知是她这长姐胆小怕事,自认倒霉,还是头脑不灵光,没想通其中的弯弯绕绕……反正这些日子以来,宋辞一直没有提及此事,更没有怨恨于她。 久而久之,宋姝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渐渐活得问心无愧顺理成章起来。 没成想,宋辞不仅记得,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质问。 宋姝一时语塞:“我,我给你什么解释?服毒不是你自己的意愿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一个自己的意愿。”宋辞扬起嘴角笑了笑,美则美矣,其中却无丝毫温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药,应该是你给我的吧?” 宋姝矢口否认:“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我到哪去弄那玩意啊?你少空口白牙的诬陷于我!” 她稳住心神,拿话诈她:“砒-霜的来源,整个镇上无非就那么几家,平时的用途又少之又少。要想知道是不是出自你和你姨娘之手,我一查便知……” 宋姝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慌张了片刻,随后很快便恢复如常,甚至带着几丝得意与狡猾:“那就去查啊!你尽管查便是!若能查出来就赶紧带着证据去官府状告我!到时候是杀是剐,任凭处置!” 宋辞一听这话,心里大概有了几分眉目。 既然她底气这么足,敢如此张扬笃定的让宋辞去查,说明那砒-霜应该不是二姨娘亲自去买的。 这里面,应该还另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经这样一闹,事情比之前设想的更加复杂,宋辞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揪不到明确的证据了,注定无法奈宋姝若何,只能回头慢慢梳理证据,等候来日方长。 不过罪证敲定不了,并不代表宋姝就可以置身事外。 宋辞不屑地睨她一眼,准备给她来个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你不是喜欢搞舆论压迫吗?那好,这次我就让你享个够。 “正如你所说的,我可不是什么闲人。”宋辞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比你商贾大族的长媳!我这小老百姓还要忙着赚钱呢!没工夫做那等闲事。” “不过……”她语句一顿,暗有所指:“成婚前二妹妹你‘特意’好心来告知我章公子风流,怂恿我用自尽来逼迫家中退亲,又‘贴心’将毒药送入我手中……” 她特意咬重特意和贴心两个字眼,那副绝世美貌皮笑容不笑:“最后我差点毒死,凄惨被驱逐出家门,而你锦衣华服洋洋得意站在我面前,自顾自鼓吹身份高贵。” “哎。”宋辞轻飘飘摆摆手:“这点事,谁想不通啊。” 说完,她还故作大度:“没关系,反正我不喜那个章公子是真,不想嫁去也是真。既然你那样心驰神往,让给你,也无关紧要。” “只是二妹妹,我让给你了,你也得凭自己本事将那个位置坐稳啊……费那么大劲,到头来若闹得鸡飞蛋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番话下来,人们心中的那杆秤已经偏的不能再偏,看向宋辞的时候眼里尽是怜惜与心疼,转到宋姝那边又恨不得剜心剔骨。 实际上宋辞却没他们想象的那般洒脱。 她不仅无法释怀,甚至将原本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说睚眦必报也好什么也好,总之,她学不会圣母,她永远爱憎分明。 人呢,自私是常态,为了自己能过得更好,拼命向上爬,这本没错。 可若是因自己的利益,反手去残害他人性命……之前置身事外时,宋辞听见了顶多出于三观,谴责加害者。 现如今好巧不巧,竟有人间接加害到了自己头上,那就绝对不能忍了! 要不是苦于没有证据,盲目的纠缠费力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否则宋辞一定不会放过她。 就像宋姝说的那样,她一定会报官! 对罪犯而言,杀也杀得,剐也剐得!宋辞绝不会心软手下留情。 然宋姝却不知自家长姐换了个芯子,听她这么说,依旧当长姐像从前那般柔弱,不想多事,任凭她肆意拿捏。 于是咬死口径不承认,并反过来加以污蔑:“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和这个男人私相授受,暗自许下终身,所以才不想嫁去章家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让尘同陆行川在后面用食完毕,淡定地看着前面争吵的两个女子。 他优雅抬手用绣竹纹暗色方帕擦了擦嘴。 面很美味,他能清晰品尝出其中极致的酸甜咸鲜,一时心情大好。 可还没等细细品味那股快乐,一抬脸,便直直对上一只染着大红蔻丹的手指头。 方向源自宋姝,尽头处指向陆行川……气势十足的犀利狠辣。 “别狡辩了,承认吧!这个男人就是你的奸夫!否则他怎肯为你一出手便是二十两银子?” 语毕,萧让尘眼角极其细微的扯了扯,漫不经心挑起一对狐狸眸看向身旁少年,意味隐约能品出一丝微妙的醋意。 待视线收回,不屑地落在宋姝身上,他这才倨傲启口:“恕我冒昧,首先,我们与这位姑娘并不熟。其次,二十两银子,不过尔尔……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吗?” 陆行川撇撇嘴,也跟着帮腔:“就是!且不说今日咱们与宋姑娘只是第二次逢面,单说这银子……小爷在京城时,光是去望江楼吃顿饭,哪道菜不要个十两八两的?怎么区区二十两放在你口中,便成了一笔巨款了呢?” “啧啧!世道真是变了啊!付了二十两银子饭钱便能被断言有私情,难道情愫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轻贱的所在吗?” “甭说我与宋姑娘清清白白全无私情!就算退一步,我真的倾慕于宋姑娘……那也得是两百两千起步吧?” “说我拿二十两银子讨好人家姑娘,传出去我都嫌丢人!” 陆行川边揶揄,边用手在脸前不屑地摆了一下。 两位公子谈笑间,周身闪烁着华光溢彩,一个英朗张扬,一个美貌气度仿若天人,逼得宋姝面色发烫,羞愧到无处遁形。 虽说她今日跑到宋辞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但不可否认,她骨子里仍旧存着不可磨灭的卑微。 尤其正处于懵懂花季,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撒泼的样子,被两人嘲笑并反驳,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难受。 “我……”宋姝低下头,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一起,心乱如麻。 她脑中思绪混乱,一团浆糊,匆匆对着宋辞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咱们的事还没完!”说完便拉着侍女掩面遁逃了。 最后原地只余留一脸懵的宋辞,抱怨了一句:“什么东西啊!搞得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 叹完,迎面对上萧让尘与陆行川的视线。 她短暂的放下与宋姝的恩怨,怀揣歉意的扯起嘴角尴尬笑笑:“不好意思啊……自家的破事,让二位看笑话了。” “无妨,这事本就是他们做得不对!宋姑娘坚守自己的原则,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其余不必放在心上。”陆行川下意识安慰客套,同时也是替萧让尘说话。 话音刚落,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此次的主要目的,重新挑起视线试探性发问:“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最近惯听闻宋姑娘的美名,整个清晖镇乃至邻镇都在流传,称你的手艺精绝,无人可以相媲美。所以,宋姑娘是有什么独特的配方吗?再或是……加入了与众不同的调料?”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在夸赞她,包括宋辞都自认为这是一种褒赞。 实则只有萧让尘和陆行川两人知道,这是他们私下里谈及过的话题。 他们怀疑上次恢复知觉,是宋辞面里的某种调料误打误撞,对他的怪病起到了医治的作用。 不然如何解释在摊位上还好好的,转眼回到府中又旧疾复发? 宋辞满怀自信,点点头:“自然!炸酱面和油泼面皆为我的独创,用到的调料与分量都事先精心配比过,除了我,任何人都模仿不来!” 果然如此! 陆行川与萧让尘无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肯定了那个判断。 短短两句对话的空当,他就已经在琢磨搬来清晖镇定居的事宜了。 既然他的病症无法宣之于口,又没有理由将人家尚处闺阁的姑娘聘请到自己府中……想来想去,她去不了,那只好他自己过来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多来摊位上吃几次,久而久之总会治好自己的病。 “好了,行川。”他站起身,似有若无轻抚平衣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走吧。” 见萧让尘有意离去,陆行川了然他的想法,亦知道他那说一不二的性子。 于是给他打着圆场,客气地跟宋辞告别:“宋姑娘,我们吃饱了,就不耽误你继续做生意了。” “今日先在此别过,待往后来日方长,我们得空便会来摊位上叨扰,还望到时候你别恼了我们才好!”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入在场其他食客的耳中。 一听说所谓的包场风波结束,宋辞又要开始重新做生意,食客们立刻争先恐后的挤到摊前。 “宋姑娘!人家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就这么收摊!” “我排第一个!”“我第二个!” “你们要不要脸啊!分明我才是第一个!” “不管!我铜板都已经递过去了!” 宋辞在人潮翻涌的嘈杂中,看向陆行川:“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只要我在这,随时欢迎你们来光顾!” 给了陆行川该有的回应,她连忙转过头,平复这边的场面:“大家别急别急!最开始的顺序我都记得,咱们还按照刚才的来。” “适才那位陆公子已经付了二十两银子,说好的包下今天的摊位,这些面,本都该是他的……但是陆公子大方,没有多占,反倒让我继续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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