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又说:“皇后母族的势力也会伺机而动,你的人……嘶!” 白榆终于火了:“九殿下,九皇子,你有没有三岁啊!” 谢玉弓见她这样奓毛,眯了眯眼,说:“你不是一直叫我小九儿,趁着我‘心智有损’占我便宜,为何我好了,你却不那样了?” 白榆:“……哪样?” “就那样。”谢玉弓看了白榆一会儿,总结了一下说,“色眯眯的。” 白榆:“……”我那时装的是痴情,什么叫色眯眯的?! “你不是喜欢我的腿吗?我没穿裤子,你不摸吗?”谢玉弓问。 白榆:“……”她什么时候说过,又什么时候摸过?! “你以前每次见我,都先看腿,一起坐车的时候,借着马车不稳偷摸了好几次,还掐过。” “摸啊。”谢玉弓凑近,目光如剑一般逼视着白榆,命令道。 白榆:“……”行行行! 我摸不死你! 毛都给你摸秃! 不过腿真的好长。 强劲且粗壮,绷紧的肌肉线条简直绝了。 白榆不光摸了,还钻进被子里面看了呢。 白给谁不要啊。
第39章 八月四日,万寿宴仅仅过去两天而已,皇帝派鸿雁带着禁卫军彻查了二皇子和七皇子的府邸,将两个人门下养着的那些尸位素餐,只会胡乱建言献策的门客,全都下狱拷问。 但是最终也没能问出到底是哪一个人给七皇子想了这个“刺杀君上,再舍生相救以求皇恩的绝妙招数”,甚至有几个受不住重刑,涕泗横流地说他们都曾经劝阻过七皇子,毕竟无论目的是什么,“弑君”可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但即使有人再三劝阻,七皇子仍然一意孤行。 二皇子的府上也没有搜出什么挑衅皇子自相残杀的恶徒,也都是二皇子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而且细细纠察下来,竟发现曼陀罗这种毒药在氏族那些纨绔子弟之间颇为风靡。 只要剂量不是特别大,服用下去就能体会到“极乐登仙”的滋味,说是能够“梦想成真”。 说白了就是借用药物麻痹神经,然后来白日做梦。 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安和帝听了鸿雁带回来的消息,当即勃然大怒,下令将七皇子和二皇子就地封府圈禁,这两个人的府邸离得还挺近的,中间就隔了两家朝臣。 就落在闹市后巷,是十分便利却清幽的好地方,这等好地方九皇子曾经都是住不上的,如今给他们做了拘禁的府邸,直接让城防兵把守其外。 画地为牢,出头之日已然是遥遥无期了。 而昔日门庭若市的两位皇子府,不仅再无人登门靠近,府内的奴仆也大半都被遣散,只留下了几个贴身照料起居生活的侍婢。 安和帝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舍得真的杀掉? 两位皇子被押解回府,分别都捡了一条命,倒也庆幸。 但是府内不能遣散的姬妾和妻子儿女,却都跟着他们两个糊涂虫遭了罪。 二皇子的皇子妃因为被鸿雁带着的禁军冲入皇子府惊到了,当天夜里就见了红。 二皇子被下旨拘禁,自然指使不动拘禁他的皇城卫去寻大夫,最后是皇子妃的母族人找了大夫,还是从后面翻墙进院的,自是一番兵荒马乱。 七皇子家中倒是没有怕惊动的有孕妃嫔,但是他妻妾成群,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时,这些妻妾个个都是解语花。 现在七皇子连累她们成了囚徒,胆子大一些的当场翻脸不认人,直接把七皇子挠了个满脸花。 胆子小一些的也是哭哭啼啼,满口埋怨,现在七皇子府内剩下的奴仆还没有他的妻妾多,自然也是一番鸡飞狗跳,正经历着哭天抢地般的撕扯。 七皇子生平第一次见识了这些花枝一样“柔弱女子”的厉害,她们竟然敢连饭都不给他吃……拘禁不足三月足足瘦了半个人,当然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相比这两个皇子,太子的处置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太子虽然被禁足,但对外宣称的也只是一句“言语不敬触怒君王”。 比较肉痛的是此番太子不仅失去了七皇子和二皇子这两个助力,被禁足东宫自省之际,手上朝中正在做的事情,全部都被勒令移交。 其中不乏太子在西岭新挖掘的铁矿,已经开采两年有余,还未曾上报的事情。 铁矿的地图绵延西岭山脉十余里,摆在安和帝的面前,安和帝冷笑一声,当场把所有的笔墨纸砚都扫在了地上,已经是怒极。 其实太子有一些资产这种事情若放在平常的话,安和帝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是在这个惹君王忌惮的关头上,谢玉山哪怕有个金矿,也比铁矿强。 毕竟金矿只是敛财,铁矿却不仅是敛财的问题,还可以铸造兵器,屯兵养人。 这件事情捂得特别严,只有皇帝和鸿雁以及一些鸿雁身边的小太监知道。 太子谢玉山也向来行事谨慎,此事就连被皇帝软禁福安宫的皇后都不知道。 皇帝气得再狠,心中也始终对太子有所期待,未将他从储君的位置移开过片刻,毕竟他的皇子们除了二皇子那般狠毒,七皇子那般愚蠢之外,剩下的一些或胸无大志,或愚笨难教,九皇子又……容颜损毁。 实在无人能当大任。 太子不仅聪慧守礼,是民心所向,皇后的母族孙氏也是树大根深。虽然外戚庞大恐有后患,但安和帝吃过无人支撑的帝王坐在至尊之位的虚空之苦。 况且这天下皆是君王棋盘,无论是臣子还是氏族军队,都是相互制衡鼎力,利用好了都是君王之刃。 至于……逼奸一事,安和帝的手按在西岭地图上,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眼中精光冷然。 身为一个男子,又当得一国储君,就算当真德行有亏,就算当真有不能为外人道的癖好,又怎能被当成把柄威胁? 安和帝当时在福安宫内的震怒是真,现在还恼太子欺瞒也是真。 但是他作为一个坐拥天下的帝王,心中可没有什么非黑即白的清净之地。 他已经在想办法为太子清路了。 都说自古君王无情,其实在权势之下,情和正义,永远是最浅如薄冰的东西,承托不住任何人。 因此这西岭件事安和帝也没打算公之于众,只派人去西岭详查。 而如今这个消息正通过鸿雁,传递到了谢玉弓的手中。 谢玉弓手里抓着一张细细的纸条,是宫人藏在蒸点中送进来的。 按理说是该阅后即焚,但是他反复看了看,在手中摆弄了片刻,竟然是一回身,递给了他身边的白榆。 白榆:“……做什么?”她没有马上接过。 谢玉弓看着白榆说:“事到如今都是你一手促成,先看看。” 白榆伸手拿过了纸条,低头看了一眼登时眉梢一跳。 这段剧情竟然这么早就暴露出来了?! 这就是蝴蝶翅膀的威力吗? 谢玉弓的手肘撑在桌子上面,桌子下的大腿贴在白榆的腿上,轻轻地磨蹭撞击。 “还请九皇子妃不吝赐教,为夫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听到“为夫”两个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白榆抿了抿唇,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她不太关心谢玉山到底是像剧情里面一样,最后栽在这个铁矿上面,还是现在就栽在这个铁矿上。 白榆比较关心的是……她死遁的事情似乎越来越难了。 鸿雁那边联系上了,鸿雁的态度倒是依旧恭敬,可今日这纸条明显是鸿雁派人送过来给九皇子的。 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搭到一起,在白榆的设想之中这两个人短时间内本不会有任何接触的可能。 所以会勾搭成奸倒也不难猜,毕竟是白榆先打着九皇子的旗号唬鸿雁的。 鸿雁这是把她越过去,直接投诚谢玉弓了。 老狐狸。 如果白榆还借助鸿雁的手跑掉,谢玉弓想要找的话,肯定立即就能找到。 而谢玉弓的口风白榆也试探了一次。 昨晚上白榆在事后……哦,是摸完了大小三条腿,就和谢玉弓好好分析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她是打算唬谢玉弓让她“死掉”,先把她送走。 白榆说:“陛下现在肯定回过味儿来了,不光不会生太子的气,还会觉得妾身这个低贱的庶女竟然敢给未来储君蒙上污点,还把他的皇后逼到失态,实在是该杀该剐。” “不如接下来九殿下带着妾身的‘尸身’给陛下顺顺心肝,这样殿下无论是封王还是想要哪里的封地,都是顺理成章。陛下亏欠殿下,冤了殿下的母妃,又“杀”了殿下的发妻,自然什么都答应……” “妾身到时候换个身份,寻个安全的地方等殿下大业功成那日,再重新做夫妻?” 白榆哄人的手段一流,画大饼的手段也是一流。 而且为了煽动谢玉弓,还自称了几声“妾身”,好不肉麻。 她黏糊糊地贴在谢玉弓的手臂上,仰着头做出一副仰慕模样,痴情人设到现在都没有崩过。 她“舍身为人”地说:“九殿下,臣妾出身微贱,实在不适合配皇子之尊。” “九殿下乃是人中龙凤,未来有一天必将贵不可言,届时无数高门贵女氏族闺秀,都任由九殿下挑选匹配。” “如今妾身‘身死’才是最佳结果。只盼九殿下到时候还能记得妾依旧为殿下守着,给妾身随便封个低等的匹配的位份安度晚年就好,妾身一定会安分守己度日的。” 白榆盘算得可美,只要谢玉弓听话做“渣男”,把她用完就扔,她就能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等到大业成了美女如云,权势掣肘,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而且就算记得,白榆难道不能在谢玉弓不知道的时候“病逝”吗? 理想很丰满,但是谢玉弓听了她这么说,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伸出手,捏着她柔润的下巴,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刮蹭着,心中只觉好笑。 她满口谎言,胆大包天,应对皇后太子,甚至是皇上都能面不改色地悍然厉辩。 昨日福安宫内发生的一切谢玉弓已然全部知晓,就连他也不得不叹一句,他的九皇子妃生了好一颗机巧绝伦的脑袋。 怪不得之前能将他骗得心神摇动。 她是生着尖牙利齿的狐狸,却总要在他面前装听话的乖乖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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