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上辈子只顾着赚钱生存了,她一直没好好谈恋爱,也没有任何经验。 想到这里,宁金金抬眼看了看身材高大的杜闻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闪而过:应该……不会特别疼吧…… 杜闻远咧着一口大白牙,喜滋滋地熄了红烛,只留下架子床边一盏昏暗暗的羊皮纸灯,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夺目的大红,让人平生醉意。 然后,杜闻远就这么一屁股坐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金金,半晌,才伸出手来把人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我终于娶到你了。” 杜闻远在宁金金耳畔低叹,带着微薄酒气的灼热气息洒在宁金金耳边,很亲昵,却没有任何的排斥。 “嗯。” “一想到以后日日都能见着你,我就欢喜得不得了。” “嗯。” 宁金金反应过来,又添上一句吐槽:“就算没成婚的时候,你也天天夜里往我这儿跑。” 杜闻远把她又抱紧了些:“这怎么能一样?!” 以前那是偷会佳人,现在可是自己媳妇了!再说了,他可是很守礼的,就算整夜整夜同宁金金在一处,也没有动过歪心思……不对,也止步于歪心思。 想到这里,杜闻远松开一只手臂,大手捏着宁金金的小巧的下巴。 “你真好看。” 宁金金:…… “你喝醉了吧?” “煞风景!” 细碎的亲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宁金金皱着眉头,强忍着没躲开——跟狗啃似的。 还有,这货果然有点醉了。 一时不察,宁金金被杜闻远扯进架子床里,放下床帐,随后被笨手笨脚地取下钗环,散了头发,宽了外裳…… 宁金金脸红心跳,咬牙等着,谁知道杜闻远做完这些就没了动作,只扯过一床柔软的被子,拥着她老老实实躺在被窝里。 这又是唱哪一出? 宁金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真是无比强大。 “我有话对你说!” 宁金金:“……嗯,你说,什么事?” “我前些日子,向陛下请了旨,等京城里忙过这阵子,请陛下派我去各国催贡。” 宁金金眼神一亮,从杜闻远的怀里挣扎出来,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借着昏黄的烛光盯着杜闻远的脸色:“真的?!” 催贡可是个美差,尤其对他们来说,宁金金一直梦想着能四处走走,难不成梦想要实现了?还是和老公一起! 杜闻远的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真的。” “陛下已经暗暗准了,等帝后大婚便下明旨,我先带着你,带着爹娘和姥姥姥爷回北地去瞧瞧,咱们两个可以继续往北,出辽北府的关隘,直入却月王庭,去看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漫山遍野的牛羊。” “往西北去,虽然沙漠戈壁,北疆却盛产甜美如蜜的瓜果和美玉,还有雪山胜景。” “西南虽多瘴气,但以你的医术,我是不怕的,苗疆、天竺,那里盛产宝石和黄金,你定然喜欢。” “滇南更无需多说,我见你也极喜欢那里,只可惜上回是战乱,我没能带你到处走走看。” “东到蓬莱、琉球、乃至倭族……我们还可以乘船出海,我定会陪你一处一处地走过去。” 宁金金泪盈于睫,她知道,催贡是个美差却没什么功劳可言,一般都是皇上极信任的老臣前去,像杜闻远这般青壮的武将,自然是留京或是打仗才能永葆荣华富贵。 “若真能把这些地方都走遍,我也不枉此生了。” 杜闻远低声道:“娶了你,我才是不枉此生。” 两人静静地相拥颇久,久到宁金金满腔的感动都消耗一空,杜闻远还是……没有要洞房的打算。 宁金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杜闻远的脸,很好,这家伙没睡。 谁知道杜闻远先倒打一耙:“不是累了么?你怎么还不睡?” 这话问的,不洞房怎么睡?明儿喜帕上若是不落点什么,那些婆子还以为她并非完璧了呢。 这话宁金金到底没好意思说,语气很生硬。 “你呢?你怎么还不睡?” 杜闻远很老实:“我睡不着。” 宁金金再度无语,睡不着还不下手?!难道身体出问题了?还是杜闻远的思想真的这么崇高且纯净?! 宁金金听着外头子时的梆子,到底拖不过去,也不能再继续装傻,憋红了一张脸。 “你,你不,不洞房么?” 这次换杜闻远惊讶了:“离你十八岁生辰还有大半年呢。” 语气很坦诚,很笃定,宁金金心虚过后又狠狠感动了一把。 好吧,她也YY过自己的洞房,要么很尴尬——两人都没经验,要么很激烈——常年守身如玉的处/男伤不起,唯独没想到还有这么窘迫的情况发生。 “那,那都是小时的话了,你还记得呀……” 杜闻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脸惊喜地盯着宁金金:“可以么?” 宁金金慢慢地点了点头,殊不知她这般娇羞动人的样子成功唤醒了一头恶狼。 新打制出的架子床又大又结实,一时间红浪翻滚,花好月圆。 月下云翘早卸,灯前罗帐眠迟。今宵犹是女孩儿,明日居然娘子。小脾偷翻翠被,新郎初试蛾眉。最怜妆罢见人时,尽道一声恭喜。
第319章 番外1,水深火热 不知不觉盛夏已过,时至初秋。 因即将换季,满府的丫头媳妇们便挑了个日头好的天气,将主子的一应衣裳、被褥、床帐收拾出来浣洗晾晒,预备过几日天彻底凉了好更换。 身穿轻薄夏日绸衫纱裙的丫头们在云水居内外来来回回收拾,好在个个规矩严明,走动间脚步轻盈,做活也是轻快麻利,只瞧得三五成群的纤细人影儿在廊下进进出出,却并不吵闹。 宁金金穿着一身浅湖蓝色的织锦薄长袄,没有半点绣活儿点缀,整块料子上全是一点点织出的柔和水纹,下头系着条雪白的软烟罗纱的裙子,被长袄压住了大半,就像是把海边柔和的波浪披在了身上一般,清隽灵动。 发丝全部挽起,云鬓松散,刘海也留长梳了上去,更显得一张小脸欺霜赛雪、我见犹怜。 宁金金微微蹙着纤浓合宜的眉毛,静静地歪在软榻上,一手持着一双尺长的素银箸,腕子上只拢了一对水头上品的白玉细镯,正懒懒地轻轻拨弄着珐琅小熏炉里雪白的烟灰。 云水居各个屋子门扇大开,散着秋老虎带来的暑气,略微干热的风从池子上吹过来,也带上了清清的荷叶香和淡淡的水汽,只叫人精神一震。 风微微撩起柔软下裙的一角,再加上宁金金此时此刻好似怅然若失又有些魂不守舍的情态,真真是眉锁清愁欲语还休。 桃儿刚把蒙了薄薄一层绒皮的秋天用的几对大迎枕拿出去晾着,一转身回来瞧见自家姑娘这幅姿态,虽说和往日相比差异甚大,但还是忍不住看愣了。 杏儿刚同管家婆子们对了账,正说得口干舌燥,急急忙忙奔回来准备用些茶水,一进门先瞧见看姑娘看得愣住的桃儿,又看见贴在纸上就能直接入画的宁金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姑娘成婚后,基本每天都是这般无精打采的,至于具体原因…… 杏儿想到早晨进屋服侍打扫收拾时那架子床上的狼藉,饶是她脸皮在这两个多月里已经练得够厚了,还是忍不住热气上涌。 杏儿知道症结在哪儿,但却张不开嘴去劝,更何况这夫妻之事连长辈都要避忌的,她也不知道如何下口。 桃儿是沉迷于自家姑娘的美貌,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容易反应过来了,看着杏儿满头满脸都是汗,赶紧去帮忙倒茶拧冰帕子去了。 宁金金放下手里沉甸甸的素银箸,迎着微风轻轻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两个多月的新婚生活过得真是别开生面——别的姑娘刚刚嫁人,头几个月正是忙碌烦难的时候。 乍乍离开娘家,来在完全不熟悉的婆家,上要对婆母立规矩服侍,中要笼络好丈夫,下要弹压陌生的管家婆子和丈夫院儿里的人……忙得团团乱转。 哪里像她,家里家外全无麻烦,虽说嫁人,但不管是宣国公府还是郡主府都是用老了的人,让新嫁娘无比头疼的管家婆子们几乎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 她本就执掌两府的内宅,根本没有诸如被下脸子、不服管教的烦恼。 再说婆婆,她的婆婆也是姑姑,每日请安见面都恨不能问上几句她受没受委屈,别说站规矩服侍了,宁金金就是略略多站一会儿,宁氏也心肝肉儿似的舍不得。 那么,导致她郁郁不乐的元凶,就只有男人一个了。 一想到这里宁金金就满脸黑线,常年守身如玉的大龄童.男真是伤不起,除了洞房花烛那晚情况有些窘迫之外,杜闻远在之后的日子里可以说是举一反三、进步飞速。 自从成亲以来,除了她的小日子,几乎就没空过一夜。 更坑爹的是宁金金的身体在空间灵泉的将养下十分得好,白玉无瑕卖相极佳不说,恢复能力还恁好。 杜闻远最喜欢把她身上折腾得到处都是痕迹,就算在脖子上这种衣裳遮盖不住的地方也不要紧,反正过一夜也能消退。 新婚生活水深火热,杜闻远白日忙着为国家跑业务,夜里狠狠折腾她,还能早起练上大半个时辰的刀枪棍棒。 宁金金简直无语,一度怀疑这厮偷偷掌握了什么采补的邪功,都快把她给祭天了。 她身子再好,恢复也是需要周期的,于是就导致了晚上劳累,白日贪睡,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就又到了晚上…… 再加上暑热,昏昏沉沉更没什么精神,很多需要提前准备的事情也进展缓慢。 眼看着帝后大婚在即,马上就得准备出发,京城这边的生意、扬州城那边的生意,北地的房子几年没人居住,这次回去至少要逗留半年,怎么也得提前派人去整顿布置一番…… 林林总总都是事儿,若是往常,这些工作顶多一个月宁金金就能办妥,现在……两个多月了还没有眉目。 造孽呀! 宁金金在软榻上稍稍翻了个身,忍着腰臀腿背这一整片的酸软不适,心里把杜闻远来来回回骂了十几遍。 不然……还是尽快怀孕生娃吧,至少头几个月和后几个月夜里能睡个整觉。 比起孕期可能出现的各种不适,显然还是杜闻远这种要把她榨干的劲头更加可怕一些。 宁金金脑子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杏儿已经歇了过来。 “姑娘,方才张嬷嬷找我说,咱们库房大,有几样东西尚且没能找到,还得个半天功夫才成,礼单子上列出来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宁金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嗓音又软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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