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将他绒羽逆摸两下,许机心收回手,又开始质问,“你不是说你瘫痪了?” 小金乌上一秒还陷入温情,享受着头顶的温香软玉,心头甜滋滋的,原谅了伴侣的狠心。 虽然伴侣没说好话,但她抚摸了他诶。 这不比言语哄哄他,来得更亲近? 他就知道,悦悦是关心他的。 美滋滋的心田,美滋滋的蜜,美滋滋的蜜刚酿成甜酒,一下子变了质无比苦涩。 他瞪大双眼,望着许机心,瘪嘴。 之前怎么也挤不出来的眼泪,要落下来了。 冷冰冰的寒雨冷冰冰的霜,冷冰冰的悦悦,伤透了他的心。 他气哼哼道:“我没瘫痪,你是不是十分失望?” 许机心捧着心口,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撒谎骗我,还敢对我甩脸子?” 许机心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而且,一提起这个骗,心火怒火,止都止不住。 小金乌心头的气不带半秒停顿的散掉,头蹭到许机心掌心,果断求饶,“悦悦,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许机心揪了下他头顶的毛毛。 小金乌顿时感觉毛毛根部传来道道刺痛。 他不敢呼痛,腆着脸凑近,“悦悦,消气了没有?没消气”,他忍痛开口,“把毛毛拔下来。” 拔毛毛拔下来,好痛的,呜呜呜。 但为了悦悦消气,值得。 许机心鼻子里发出两声哼笑,哼笑两声后,没能压住笑声。 她一边大笑一边搂着小金乌的抱在怀里,“你怎么那么可爱?” 失去记忆的谢南珩,虽然不会时时刻刻留意她的需求,在她渴时喂水馋时喂零食,停下来时拿出椅子,还会炼制各种漂亮首饰漂亮裙子哄她开心,但一样可爱。 这让她如何舍得真的生气? 小金乌心花怒放。 乖乖巧巧地窝在许机心怀里,美滋滋的。 酿成酸醋的蜜,又一秒变成美酒,越窖越陈越醉人。 让他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刻,他和悦悦甜蜜蜜的地久天长。 “娘,我也要抱。”一道白色的光从前边墙壁上疾驰而来,落到许机心手臂上,她张开八条腿,趴在许机心怀里。 右边四条腿同时使劲,将父亲的那颗金乌头,往旁边踢。 小金乌:“……” 逆女! 他头不敢在许机心怀里移动,怕许机心嫌弃他动来动去,不再抱他,他想了想,其中一根纤长的尾羽弯起,将小白玉蛛往外拨。 小白玉蛛:“……” 她盯着这根金色的漂亮的长羽看了看,又抬眸望向她的小父亲,一头扎向许机心怀里,“娘,娘,爹欺负我。” 小金乌:“……” 她怎么能告状? 小金乌跟着贴过去,委委屈屈地开口:“悦悦,是她先欺负我的。” 小白玉蛛懵了。 她盯着小金乌,有些不明白,她爹怎么变成这样? 她还在蛋里时,爹爹一个劲说爱她,她破壳后,他就是这么爱她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告状,咦惹。 小白玉蛛满心嫌弃,“爹,你怎么能乱说,我这么小,实力这么低,怎么欺负得了你?” “娘,娘,你看爹,撒谎,撒谎,不是个好鸟。” 小金乌怒瞪小白玉蛛一眼,假装嘤嘤哭了两声,假装被女儿伤透了心,“悦悦,咱们女儿太不孝了,怎么能这么说她爹爹呢?悦悦,我觉得她该教训教训,悦悦,你觉得呢?” 许机心见一鸟一蛛你推我,我推你时,觉得这一幕挺有趣,翘着嘴角看两人闹,不过,在两人辨嘴时,一秒面无表情,神情放空。 啊,好闹哦,像五百只鸭子在嘎嘎嘎。 偏生一大一小,都是她的责任,不能丢弃。 小金乌这话入耳,许机心神游天外,漫不经心地想,这女儿不是你坚决要留着的?有什么福报,该你受的。 慢半拍消化掉他话里意思,许机心一秒精神。 她低头,盯着怀里小金乌,慢慢露出个笑,“小南珩,你说得对。” 她收回手,将小白玉蛛放到小金乌怀里,郑重托付道:“南珩,咱女儿,就交给你教养了。” 小金乌:“???” 他好慌。 他刚当爹,不知道怎么教女儿啊。 但瞧见许机心鼓励的信任的眼神,小金乌不由得挺直胸膛,生出一种名为父爱与责任的使命感。 他不会辜负悦悦的信任,会将女儿教导好的。 他尾巴卷着小白玉蛛,拍着胸..脯.保证,“悦悦,你放心,咱们女儿,就交给我了。” 小白玉蛛一瞬间想起被各种知识冲塞到脑子里的恐惧,不断往外爬,试图从金乌尾羽里挣扎出去,她朝许机心投以求助视线,“娘,娘,我不要,我要跟着娘。” 许机心挪着身子后退,对小金乌道:“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我相信你能教导好她的。” 小白玉蛛往外爬的动作僵住了。 她盯着许机心,悲恨欲绝。 “啪叽——” 这是谁的心死了? 是她脆弱的幼小的心灵。 她的娘亲,和故事里别人的娘亲,好像不一样。 小金乌郑重点头。 许机心笑眯眯地,“我要忙了,你去教孩子吧。” 说着,她抓取日精之气,‘专心致志’地凝丝。 小金乌又瞅了许机心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卷着小白玉蛛来到洞口。 他张开一个结界,将小白玉蛛悬在身前,认真地开口:“闺女啊,你怎么能打扰你爹娘的相处呢?” “爹娘感情好了,才会对子女好。” 小白玉蛛从尾羽里跳出来,落到墙壁上,哼哼道:“你这个大骗子。” “我还在蛋里时,你说我是你的掌心宝,以后会对我好,我出生后,你在娘面前,都不知道让让我。素晖师父说得没错,男人说的话,就是不可信,爹也一样。” 小白玉蛛越控诉越伤心,趴在墙上,呜呜呜地掉金豆豆。 小金乌一开始的教训心思顿时被女儿的哭声哭散了,他连忙告饶,“别哭了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娘面前,说你欺负我。” 小白玉蛛的哭声一顿,又嘤嘤嘤地小声哭泣,“那你还和我抢娘亲吗?” 小金乌不松口了,“这可不行,你跟我抢悦悦,就不是我掌心宝。” “大骗子大骗子。”小白玉蛛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瞅小金乌。 小金乌被哭得头大,但嘴张了张,硬是一声不哼。 不能开这个口。 悦悦是他的。 小白玉蛛见拿捏不了他,哭声一收,道:“那,我可以晚点再上课吗?” 小金乌松了口气,忙不迭答应,“可以可以,你什么时候愿意上课,再上课。” “耶!”小白玉蛛开心了,“爹,你真好,我信我是你的掌心宝了。” 小金乌被女儿说的话,暖到心底,他洋洋得意道,“你当然是我的掌心宝啦。” 只要不和他抢悦悦,他将她捧上天,都没关系。 “那咱们达成共识了,你不和我抢你娘,你想怎么玩都行。” 小白玉蛛应道:“好。” 小白玉蛛的算盘珠子打得响亮,许机心是她娘亲,她要和娘亲亲近亲近,没有什么抢一抢之说,而只要爹爹不按着她学习,她娘才懒得管她呢。 她们这族,只要死不了,实力就能慢慢变强,学习不学习的,不用太费心。 有漫长的时间,足够让她们慢慢学习。 小金乌不知道小白玉蛛的盘算,为两人达到共识而开心。 心情开心了,父爱也唤起了,他对小白玉蛛道,“乖女,我给你筑个巢吧,就在我和你娘那个巢的旁边,小一点,要不要?” “不要。”小白玉蛛断然拒绝。 “行吧,”小金乌也不强求,“那你在树壁上,织张网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要。”小白玉蛛开口,“我要和娘睡。” “不行。”小金乌不高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俩不是说好,她不和他抢悦悦吗? 这就要出尔反尔了? 小白玉蛛撅起嘴,“爹,你忘了吗,我才刚出生呢,正是需要娘亲的年纪。这都是婴儿本能,你不能剥夺我这个本能。” 许机心偷听到这儿,实在绷不住,扭过身,嘴角疯狂翘起。 她知道这对智商差不多的父女对话会很搞笑,但没想到,这么搞笑。 她女儿,小小年纪继承了她爹蜂窝似的心眼子,而她爹,心眼上的蜂窝孔被堵了,被女儿耍得团团转。 谢南珩要是恢复记忆,想起这段时间所作所为,会不会羞愧得不能见人? 而到时候小玉,面对蜂窝孔全通的谢南珩,会不会被玩得怀疑人生? 哈哈哈哈,这太让蛛蛛期待了。 那边,那对父女的对话还在继续。 “爹,你不能这么残忍,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小金乌被小白玉蛛的话唬住,还真认真想了想,将刚出生的幼崽,从娘亲身边移走,是不是真的残忍? 好像,是有点残忍啊。 刚出生的幼崽,离开母亲就不能活。 小金乌心软,松口道,“你说得确实对,刚出生的幼崽——” 说到此处,小金乌闭了嘴。 那是普通的幼崽,普通幼崽自然离不得娘亲,但他们金乌一族,对娘亲的依赖,没那么大。 金乌族的幼崽,渴饮汤池饿食扶桑睡卧扶桑洞,不用娘亲哺乳,也不用挨着娘亲睡。 差点被这不孝女绕了进去。 小金乌面色铁青,“你又不是其他幼崽,咱金乌,都睡在娘亲附近,娘亲身边,只有父亲能睡。” 小白玉蛛瘪瘪嘴。 坏了脑壳的父亲,在娘亲这事上,灵光百倍不止,居然哄不住他。 她更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金乌,我是小白玉蛛,小白玉蛛,就要和娘亲睡。” 凭她对娘亲的了解,娘亲肯定没怎么给父亲说过白玉蛛的习性,这么一想,她更气壮理直。 小金乌才不信。 这不孝女,嘴里没半点实话。 “你要么,挂在树壁上,要么,在附近筑个巢,你选一个。” 小白玉蛛复眼闪烁下,气哼哼地开口,“你敢这么做,我就跟娘说,你嫌弃我,你嫌弃我,就代表着你不爱娘。” “素晖师父说了,爹爹没有经历过十月怀胎,对儿女的爱,都是从对母亲的爱开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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