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乌果然没忍住诱..惑.,搭腔道,“你娘,最喜欢什么食物?” 小金乌:“……” 她爹,就是素晖师父说的恋爱脑吧? 恋爱脑,狗都不吃。 她爹没救了。 明明她说的是白玉蛛,听到他耳中,只剩下她娘。 不过,他爹越是这样,对她越有利,谁让她是她娘的女儿呢? 她挺直腰杆,洋洋得意,“爹,你想知道啊,那你过来啊。” 小金乌不急了。 她气定悠闲躺卧在水上,双爪拨动汤池,身子就着她双脚力道,往后滑泳。 许机心又出现在树洞边缘,瞅着她闺女这些小伎俩,面上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许小玉这聪明劲,遗传自她爹,偏生她这聪明劲,一个劲向她爹使。 不知道谢南珩恢复记忆,会不会懊悔自己太聪明? 反正她是没这么聪明的,从小就知道拿捏人,如果她有这么聪明,以前就不会被那些炼气士,那三头金凤追得那么狼狈,抱头鼠窜。 大金乌将水墙放下,还真朝小金乌游过去。 游到距离小金乌一臂距离,一道矮矮的水墙凭空出现,大金乌毫无防备,一头撞了上去。 望着这一幕,开心得像个二百五十斤的孩子,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那水墙,对大金乌没有半点杀伤力,大金乌撞开水墙,跟撞一张纸似的。 大金乌停止前行,扭头后望水墙竖起位置。 水墙碎裂,滴滴碎裂的水浆打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縠纹。 大金乌扭头,又望向小金乌,怒火又渐渐上涌。 小金乌一秒转身,双爪波动得好似船桨,转身就逃。 刚逃两步,小额头撞上一幕水墙。 头晕眼花得后倒,咕噜咕噜翻滚几圈,又撞上一道水墙。 她靠在水墙上,抚着额头缓过头晕,抬头四望,发现自己被四面水墙,挡得严严实实,而水墙上方,大金乌居高临下往下盯,一双眼锐利,意欲喷火。 小金乌秒怂,狗腿般嗲嗲的喊道,“爹,我亲爱的爹,我亲亲亲亲最亲爱的爹爹,饶您弱小的、可怜的掌心宝一次吧。” 许机心正在喝蝴蝶汁,闻言口中蝴蝶汁差点喷了出去。 小闺女儿还真是能屈能伸。 虽然没喷出去,但呛到了喉管,许机心低声咳嗽。 小金乌听到这咳,眸光一亮,高声喊道,“娘,我亲爱的娘,我亲亲亲亲最亲爱的娘,是你在上边对不对?” “娘,快看你伴侣,他要打你乖女儿啦,快救救你乖女儿。” 大金乌缓缓仰头,也瞧见了许机心,顿时,他有些不知所措。 悦悦看见他,要打小孩了? 会不会对他印象不好? 他踌躇片刻,放下水墙。 小金乌恢复自由,芜湖起飞。 果然娘亲,才是家庭天花板。 有事喊娘,没错。 许机心缓过咳嗽,低头下瞧,笑着对小金乌道:“小玉,你亲亲亲亲最亲爱的,不是你爹爹么?” 小金乌嗨了一声,大气地摆翅,“哎呀娘,一个客气客气,一个真心实意,你懂的。” 说着,小金乌给许机心一个意会的表情。 许机心:“……”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底是谁教导她,让她这么社会的? 她沉默片刻,挪动身子,从面向着汤池,变为背对着汤池,她大声道:“风大,刚刚好像有谁在说话?哎呀,年纪大了,听不清,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不过对付熊孩子,该揍揍,该训训。” “‘小孩不揍不成材,小树不修不直溜’。” 小金乌:“……” 她盯着许机心背影,满是怨念。 娘,不带你这么坑女儿的。 还有,她娘这态度,和明摆着站在她爹那边,有什么区别? 偏心,哼。 大金乌心花怒放。 悦悦这是不仅不计较他打孩子,还鼓励他打孩子? 他慢慢扭头望向小金乌,眼底溢满笑。 磨刀霍霍。 小金乌又一秒认怂,“爹爹,我亲爱的爹爹,我对你才是真心实意呀。” 大金乌慢吞吞的开口,“哦,对你娘客气客气,罪加一等。” 小金乌:“……” 差点忘了,她爹是个恋爱脑,她娘比他重要。 她绞尽脑汁描补,“没有没有,对亲亲娘亲,和亲亲爹爹,我都是真心实意,对我自己,是客气客气。” 大金乌哼笑一声,用水当绳,将小金乌捆得严严实实,之后又将熔浆凝成竖杆,之后,将小金乌倒挂在竖杆上。 不想听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嘴说话,他还特意用熔浆织成一个嘴套,套在她嘴上。 小金乌:“……” 她呜呜呜地试图说话,但嘴被箍得严丝合缝,没法动弹半分。 她瞪着一双眸子,瞅着大金乌,满是哀怨与控诉。 大金乌得到许机心的偏爱,腰杆子挺直,对小金乌的这个控诉视线,不痛不痒。 现在的大金乌,非刚才的大金乌了。 他躺在熔浆上,随波逐流,欣赏自己杰作,却对上许机心津津有味的视线。 原来许机心不知何时,又从上往下看,欣赏这对父女交锋大戏。 许机心朝大金乌伸出个手指和食指,朝他比了个心的同时,又眨了眨右眼,比了个wink。 大金乌感觉这个动作十分熟悉,他本能地伸出翅膀做出接的姿势,收回心口,之后他扬起双翅竖在头顶,望向许机心。 前边大金乌接心、收心动作,笨笨拙拙的,十分可爱,许机心扬着被萌化的笑,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过,在大金乌做出脑袋比心这个动作,许机心双手捂嘴,乐不可支。 实在是这个动作,太逗乐了。 大金乌身上羽毛膨炸,圆嘟嘟的像个金球,翅膀又短短的绒绒的,抱头时像个兔子往脑袋边贴了两只耳朵,瞬间从圆球,变成金色蘑菇。 可可爱爱,童话走近现实。 被倒吊着许小玉:“……” 她努力在竖杆上摇晃。 娘,看看我啊,看看我啊。
第119章 许机心盯着大金乌笑, 有些感慨,时间和记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漫长的时间, 能将过去的记忆模糊,又将新的相似的让人会心一笑或者美好的记忆覆盖过去, 让过去难看的丑陋的记忆,彻底遗忘在时间里。 此时她再瞧见金色鸟儿,第一时间想起的, 不是她被三头金凤追得抱头鼠窜, 几次鸟嘴逃生的记忆,而是下边那只金乌, 各种笨拙的可爱的画面。 当然, 和当年她没真的受到伤害,并后边强大后,偷偷抓了几只三头金凤吃了有关, 她对三头金凤的记忆,不是畏怕与恐惧,而是纯粹的讨厌。 就像是被狗追过, 和被狗咬过, 狗对两者留下的心理阴影,截然不同。 她的视线没有离开那肉墩墩的小蘑菇, 至于空中一晃一晃, 若摆钟般晃过的黄影, 那是什么? 她没看到。 瞧见许机心笑, 大金乌跟着笑, 只有竖杆上挂着的小金乌,还在努力争取自家娘亲的注意力。 小金乌努力仰头, 对许机心投以求助目光。 许机心眨眨眼,果断起身,跳到上边扶桑枝叶上。 小金乌:“……” 她无声呐喊,娘,别走啊。 但她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家娘亲的身形,被重重扶桑树叶遮掩,一衣半带都瞧不见。 小金乌泄气,头直直往下,却对上自家爹爹嘲笑的视线。 小金乌瘪瘪嘴,从爹娘这儿受到的委屈,积聚于心,顿时金豆豆一颗颗地掉了下来,因为她是倒挂,金豆豆将脑袋上方的皮毛打湿,又被下边熔浆的热意蒸发干净。 只脑袋那片压到的绒毛,诉说着她哭过的事实。 大金乌盯着小金乌的眼泪,眼底闪过惊恐,吓得后退两步。 他还是头一次瞧见小孩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扬声上喊:“悦悦,咱闺女哭了,怎么办?” 许机心从扶桑叶后边探头,问:“哭声大不大?” “不大。”大金乌瞅了小金乌一眼,又后退几步。 “不大,就说明事不大,没关系,让她哭。”许机心语调轻松。 小金乌:“……” 你俩礼貌吗? 是我不想哭大声吗? 是我嘴巴被套牢了,发不出声音。 她继续掉眼泪,在心里给自己配发洪水般‘哇哇哇’地哭声。 见状,大金乌良心微微不安,声音有些虚弱,“悦悦,她还在哭啊,哭得越来越伤心了。” 许机心身形缩回扶桑树里,淡定道:“那就将她脸蒙上,看不到,就不知道她在哭啦。” 小金乌:“……” 呜呜呜,她要和她娘,绝交一天,晚上也不和她睡,让她没有小白玉蛛欣赏。 大金乌觉得这个建议很好,抬起翅膀。 小金乌警觉回望,将眼中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大金乌见小金乌不再掉眼泪,松了口气,他重新躺回汤池,双翅交叠放在腹部,说不出的闲适自在。 和悬挂在树干上,浑身受限的小金乌,形成鲜明的对比。 瞧见这一幕,小金乌悲从中来,眼泪又侵入眼眶,但知道无人在意,又将眼泪逼了回去。 小小年纪,就尝到了生活的酸苦。 泡完汤池,大金乌刚将小金乌解绑,小金乌迫不及待地扑腾着翅膀往上飞。 刚飞一两米高,一阵狂风从后边吹了过来,小金乌于飞翔一道本就不熟悉,被这风一扇,顺着风流在空中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见身侧一抹浓烈的金黄擦身而过,再往上望,比她大上几十倍的金乌双翅若云,平滑而上,说不出的优雅与美感。 小金乌气得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他飞就飞,将她刮倒几个意思?飞得那么快,是想占据娘亲全部心神吗? 小金乌扑腾着双翅,连忙追了过去。 树洞内,许机心正在用蛛丝当刀,切割扶桑木,听到洞口动静,扭头瞧去,只见一大一小两只金乌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前边那只金乌小腿高,昂首挺胸,后边那只金乌拳头大,双翅张开,两腿急迈,身子摇摇摆摆,像是小鸭子,一大一小,都萌萌哒十分可爱。 瞧见许机心,大金乌本来懒散散行走的步伐一变,若箭般冲了过来,又在许机心身前紧急停下,头歪到许机心面前,黑曜石般的豆豆眼,对上许机心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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