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她们。” 裴海棠一把扑入朱少虞怀中,流泪的脸蛋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双臂用力圈住他窄腰。 朱少虞浑身一僵。 清醒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与女子如此肌肤相贴,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和裴海棠在药物的作用下缠缠绵绵,可事后脑子里残留的触感却很淡,远不如眼下来得刺--激。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彼此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中衣,朱少虞今年二十一岁,血气方刚,被她娇软的身躯一撩--拨,小腹控制不住地窜起一把火。 “好,我救她们,你放心。” 朱少虞努力克制,一边轻声哄着脑子尚不清醒的少女,一边双手握住她圆润肩头,试图推开她。 裴海棠却浑身颤抖地将他抱得更紧。 梨花带雨的少女,娇软身躯的少女,一下下蹭着他敏感小腹的少女,少女身上和发间逸散的香气,无一不在挑战朱少虞的忍耐力。 呼吸越来越重。 臂上青筋逐渐暴起。 终于,肩膀被攥疼的裴海棠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她仰起小脸,就对上了朱少虞压下来的脸庞。 男人压下来的不止脸。 裴海棠很快承受不住,被扑回软绵绵的褥子上。 此时,她脑海里鬼使神差地闪过一幕,那是上一世,暴君朱少虞紧紧抱着跪坏双腿的她一路奔回寝殿,把她安置在龙床上,招来一大帮子太医会诊,一直到她双腿治好,朱少虞也没给她安排另外的住处。 她能下地走路的那夜,暴君朱少虞喝了点酒,然后他眼眸燃火,压着她彻底放肆了一回。 “裴海棠,朕如今是强大的帝王,配得上你了吗?” 意乱情迷间,暴君朱少虞撑在上方,低头掐住她下巴逼问…… 啊,一阵熟悉的不适把裴海棠从回忆里拽回,她看着头顶明显年轻好几岁的朱少虞微微发怔。 怔愣过后,理智回笼的裴海棠选择化身成了菟丝花,竭尽所能地把他缠绕,任他狂风暴雨也照盘全收。 重生归来,裴海棠仔细分析过自己的处境,在皇舅舅活着时,她能呼风唤雨,能金尊玉贵、有尊严地活着。 可皇舅舅百年之后呢? 朝堂震荡,各股势力互相厮杀,那会子的太子哥哥早有了太子妃和嫡亲的孩儿,后来还惨死,成了刀下亡魂……孤零零没有亲人庇佑的她,似乎只有朱少虞这一处避风港。 而朱少虞,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所以,裴海棠决定了,这辈子她要牢牢抓住他!
第5章 他挥汗如雨,她敏感如荷叶托露。 一场滴滴答答的雨打荷叶,直到巷子里悠悠传来四天更的梆子声,才终于停歇。 朱少虞将中衣揉成一团抛到地铺上,然后俯身问裴海棠:“浴桶里的水应该还是温的,你要不要随便洗洗?” 裴海棠:…… 谁要用他洗过的污水。 “才不要。” 朱少虞微微一怔,随后看懂了小郡主的嫌弃:“那你稍等一会。” 男人火速套上外袍出了门,一刻钟后,朱少虞亲自从水房提来两桶热水。 裴海棠很满意,他总算还要脸,没三更半夜为了这事惊动她的丫鬟们。 跨入西次间后,裴海棠却怔住了。 屋里亮如白昼,四个角落的烛台全部点亮,一眼就能看清朱少虞提起水桶往浴桶里灌水的侧身。 八尺男儿只穿一条白色中裤,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窄瘦的腰腹。 他稍稍转过身来。 在明晃晃的光晕中愈发一览无遗。 虽说是两世夫妻,可裴海棠与他在一起的次数,算上今夜的也才仅仅三次,且均发生在黑灯瞎火里。 换言之,裴海棠还是首次看光他的健美身躯。 “啊……” 裴海棠后知后觉地一声尖叫,同时可爱地捂住双眼勒令:“你出去!” 刚放下水桶就被嫌弃的朱少虞:…… 过河拆桥未免太快了点。 很快,裴海棠就后悔了。 因为她的尖叫引来了负责值夜的翠竹。 “郡主,是有贼吗?” 翠竹高举鸡毛掸子跑来,贼没见到,却撞见刚套好外袍从西次间出来的朱少虞,只见他圆领外裸露的侧脖子处,有两道鲜红的指甲抓痕。 再走两步看向自家小郡主,不得了,她挨近锁骨的白皙脖子处,也多出好几块草莓状的小红斑。 毫无经验的翠竹一下子慌了,压低声音问:“郡主,您和四皇子打架了?” 她先头守在外头就察觉不对劲,卧房里的动静持续近一个时辰,甚至好几次清晰地听到小郡主压抑的哭声。 裴海棠窘迫极了,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摇头:“没、没有的事。” 朱少虞耳力过人,已走开好几步还能听清她的结结巴巴,回头一瞥,恰好将她臊红脸蛋的小模样收入眼底。 脚步略略一顿。 随后,朱少虞回味似的触摸脖子上残留的两道血痕,那是他加重力道,她受不住时指甲不慎刮下的。 一刻钟后,洗完归来的裴海棠依然嘟着小嘴,没好气地把朱少虞从床沿赶下去:“你,睡地铺!” 一如既往地骄横。 饱饱饕餮过一顿的朱少虞,很配合地服从。 ~ 次日,夜里劳累过度的裴海棠迟迟起不来床,直睡到晌午该吃午饭了,她才扶着小腰勉强坐起身来。 “郡主,您腰疼吗?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翠玉焦急地往外疾奔。 裴海棠:…… 急忙唤回来:“没事,不必宣。” 伺候穿衣时,翠玉又惊觉小郡主白皙手腕上多出一圈诡异的红痕,像是被人攥伤的,急匆匆去拿跌打损伤膏来抹。 裴海棠:…… 这才发现,某些事儿哪怕害臊也不能瞒贴身的丫鬟,否则误解会层出不穷。 午膳后,裴海棠沐浴时,便特意让翠竹、翠玉两个贴身大丫鬟一同进来伺候。 “昨夜,我和四皇子做了真正的夫妻。” 说罢,裴海棠忍住羞臊,直接将衣裳褪下,露出满身的恩爱痕迹,简直没眼看。 一片青青紫紫。 翠竹和翠玉微微张嘴。 好在两人不算太笨,很快领悟郡主口中的“真正的夫妻”是何意。 这之后,两个大丫鬟再不会冒冒失失地乱请太医、瞎拿药了。 ~ 这夜,朱少虞依然没早回,一如既往地忙碌到三更天,才踏着月色下值回府。 但府里却明显添了新气象,远远就瞧见整个上房再不是以往的漆黑一团,反而灯火通明。 朱少虞疑惑地推门进屋,居然发现裴海棠还没睡。 困倦明显的少女斜靠在东次间的暖榻矮几上,单手托腮,强打精神翻看话本子。 “郡主,怎么还没歇下?” “等你啊。” 这听上去有几分暧昧的话,让朱少虞习惯性先往西次间洗澡的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来,裴海棠已下了暖榻,趿着鞋打着哈欠来到他跟前:“四皇子,五日后是不是你的休沐日?” “有事?”朱少虞低头看她。 因着身高差,裴海棠的脸只够得着他散发着阵阵热意的胸膛,为了能与他对视,少女不得不仰起困得直泛眼泪的小脸:“五日后是我大哥的忌日,你能陪我去普渡寺祭奠吗?” 她的亲大哥,六岁时跌下山崖夭折,香火供奉在普渡寺。 “好。” “一言为定啊。” 裴海棠刚揉完发困的眼睛,突然身子软倒,好在朱少虞眼疾手快,稳稳托住她小腰带入怀中才没摔伤。 “郡主。”一旁的翠玉惊慌地奔过来。 朱少虞连忙低头查看怀中的人,却见她脸蛋软软地蹭着他胸膛,阖上眼睫,小嘴微嘟,似乎……睡得正香? “哎呀,郡主是困死过去了呀。”翠玉心疼死了,忍不住冲朱少虞小声抱怨,“四皇子,您就不能早些回么?为了能跟您说上话,咱们郡主硬是苦撑到了现在。可怜见的,素日里一更天就早早入眠的。” 朱少虞眼底看不出情绪,默默弯下腰,将裴海棠整个人打横抱起,脚步稳稳地送入拔步床。 给她掖好被子,放下纱帐,朱少虞又立在床头多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去西次间洗澡。 ~ 五日后,朱少虞如约陪裴海棠去普渡寺。 坐落西山的普渡寺是百年古刹,香火旺盛,尤其逼近年关,前来上香祈福的人家络绎不绝。 寻常百姓徒步上山。 裴海棠和朱少虞这样身份贵重的,自然是乘马车蜿蜒而上。 西山一带风景好,裴海棠忍不住敞开两边车窗,时不时眺望左边的,再看看右边的。 只见山脚下流淌着波光粼粼的小河,半山腰挺立着一大片挺拔的青松、遒劲的红梅,时不时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麻雀蹲在枝头唱歌,看到几个衣裳大红大绿的村里小丫头在积雪上来回奔跑。 很是鲜活有趣。 重生归来的裴海棠,很享受这样的动景。 “哎呀,有个小女娃跌倒了。”裴海棠趴在左边车窗,满脸的心疼。 很显然,朱少虞不感兴趣,始终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突然,裴海棠也失了兴致,还火速把两边窗帘全部放下。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发冷,想、暖和暖和。” 闻言,朱少虞起身、蹲去马车中央的火盆旁,用长长的火箸拨弄几下里头的炭火,火苗噌的一下大了起来。 搁下火箸,他又从暗格里掏出一条毛绒绒的虎皮,给她铺在腿上保暖。 裴海棠心头却难以再宁静。 方才她撒谎了,并非冷,而是猛不丁看见林子里走出来一个妙龄少女。 裴珍珠。 朱少虞上一世惦念多年,登基为帝便立即纳进宫、予以盛宠的贵妃。 也是朱少虞这一世揣在心口的白月光。 应该是重生前的两个月,裴海棠无意间在他珍藏的木匣子里发现了裴珍珠的私人画像。当时,裴海棠就火冒三丈,抄起皮鞭冲到朱少虞跟前质问,他拒绝开口00交代,她便狠狠甩了他几鞭,还泄愤般把画像撕了个粉碎。 可画像能轻易撕毁,深藏朱少虞心底的那道倩影,却是…… “郡主,郡主?” 低沉雄浑的男声入耳,把裴海棠从回忆里唤醒,她茫然地抬头看着朱少虞。 朱少虞挨着她而坐,察觉她眉眼间神色不大对,也没多问,只默默递过来一盏热茶。 茶能压惊。 裴海棠忽地被取悦了,几口热茶下去,畅快极了,还真冲散了她内心的不宁。 她是重生的,畏惧什么白月光嘛? 上一世任由白月光蹦跶,是她不屑除之,这一世既已决定追随朱少虞好好过日子,就绝不允许白月光再闯进她的婚姻里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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