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手里何时出现了一柄锋利的□□,直接冲着许东升的腰子扎了过来。 这一刻,沈美云只有愤怒,愤怒像是冲昏了她的头脑,在她的心目中,沈怀山和陈秋荷两人,就是她的父母啊。 谁敢这样对她的父母。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她来得快,生得又柔弱,那一柄□□是何时出现的,几乎没有人发现。 要不是许东升反应的快,察觉到腰间有些疼痛,便微微避开了下,说不准那□□,就直接扎到他腰间,来了个对穿。 吸—— 许东升倒吸一口气,抬手一摸,只见到手心一阵红色的血,刷刷的往下掉,后知后觉腰间传来一阵痛感。 这才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看着她,英俊的眉眼,在这一刻显得震惊,“沈美云,你疯了?” 沈美云抬头,一双眼睛像是淬着冰刀,“我看疯的是你。” 她无疑是美的,平日清淡的性子,如今却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带刺,却美到极致。 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下来。 许东升倒吸一口气,是被惊艳的,也是被痛的。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拿开了脚。 而沈美云借着这个机会,便蹲下去,用力搬开了沈怀山身上的门,扶着他就要起来。 只是,在看到父亲手上的血时,她眼眶微微一红,“爸。” 沈怀山虽然被她扶了起来,但是却微微叹了口气,按照他和妻子的计划,是不打算把美云给牵扯进来的。 他们原先的推想是,他们头上这一把刀,要等着沈美云和绵绵去了黑省下乡以后,这才会落下来。 不过,那个时候落下来,就无所谓了。 反正,美云也有了去处。 他们自己怎么都行,万万没想到,这刀落下来的日子竟然提前了。 而且,还让自家孩子给看了去。 沈怀山用着仅存的好手,去给沈美云擦了擦泪,“哭什么?” “不是约定好了吗?” 约定好了,他们在黑省相见。 他们有美云的那个泡泡,将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差,只是,在过好日子之前,要过几天苦日子而已。 这点苦,他和妻子还是受得住的。 只是,约定归约定,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沈美云心里还是难受的。 绵绵轻轻地往沈美云面前靠了靠,仿佛在无声的安慰。 而许东升看到这一幕,捂着伤口,忍不住笑了,“喲,你们这一家子老弱病残的,感情我就是坏人了?” 绵绵跟着道,“坏蛋。” 一看到这么一个小豆丁,都敢对着他逞威风,许东升彻底被气笑了。 也顾不上疼了。 “你们怕是忘记了,我是来做什么的。” 许东升将目光移到沈美云身上,眼里的惊艳几乎一直都存在,漂亮是真漂亮,沈美云生了一身的好皮肉,天然的本钱。 五官精致漂亮,气质更是干净纯粹到极致。 沈美云的美是阳春白雪,是空谷幽兰,让人一眼便不能忘怀。 所以,对待沈美云,许东升反而不像是对待沈家两口子那般凶,哪怕是受伤了。 语气也是戏谑的。 “沈美云同志,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沈美云没理他,一手扶着沈怀山,一手又去牵起陈秋荷,牵着陈秋荷的时候。 对方不肯放手。 还是许东升说了一句,“松了吧,没看到你们嫂子都发话了?” 这话一说,原先还气势汹汹的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松了手。 沈美云如愿以偿,牵到了陈秋荷,原本打算扶着他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的。 只是,一回头这才惊觉,原本温馨的家里,已经被弄到不成样子了。 她微微垂下眼睫,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像是要把人给淹没了去。 沈美云若无其事的,把沈怀山交给了陈秋荷,这才一步步走到了许东升面前。 许东升还在笑,哪怕是沈美云伤了他,他似乎也不以为意。 沈美云抬头看着他,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对方。 直把许东升盯的浑身不得劲儿了。 她这才开口,嗓音微微嘶哑,“许东升,今年一十五岁——“ 这话一落,许东升还是笑的,他带着几分打趣,“沈美云同志,你是不是喜欢过我?所以才这么了解我?” 沈美云没理他,顾自的开口,“在一九六零年八月,偷看隔壁邻居家闺女洗澡,被人伤及命根子——” 这话一说,许东升的脸色微变,要知道当年他出事,还年少,不过是十四五岁。 那时候宽松不少,所以许家便掩盖了下去,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沈美云怎么知道的? “你——” 沈美云向他再次走近一步,“一九六零年十月,确认丧失男人的基本能力,后发狂,于一九六一年一月,对隔壁邻居家闺女进行报复,导致对方名声尽失,被婆家退婚后自尽。” 许东升瞳孔缩了下,这件事虽是他主导,但是他却是幕后主使,即使,他母亲都不知道。 当年邻居家闺女出事,他母亲还来了一句对方罪有应得。 实际,不过是他在背后使了手段。 但是,这件事他谁都没有告诉过。 沈美云似乎对他的反应,恍若未闻,“一九六一年至一九六六年,共伤害三名女同志,她们分别为——” 眼见着对方的瞳孔缩了下,脸上终于剧变。 沈美云逼近了他,“不是不敢说,而是我对女方的保护。” 见对方松口气。 沈美云语气徒然一变,厉声道,“一九六八年后,在此期间,由幕后转到台前,前后一共相亲十八次,前后多次伤害女同志。” “请问,许东升,你说我沈家有罪,那么你呢?是不是罪恶滔天!?” 许东升越听越心惊,他不知道沈美云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 而且,还一件件一桩桩那么清楚。 但是,那又怎么样,在初始的震惊后,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我许东升相处的每一位女同志,都是在规则范围内的,平等自由自愿的接触,我从未违规,犯规,触规,所以——” 那又如何? 是啊,能拿他怎么样呢? 十年前的事,那女孩儿已经死了,父母也都搬走了,那件事早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而最近几年的事,他许东升全部都盖了一层遮羞布,那遮羞布让他肆无忌惮。 哪怕是被人拆穿,还是这般冠冕堂皇。 毕竟,他是打这相亲的名义,就算是出事,也不是男女作风问题,而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道德层面的问题,不受法律的定罪,只受心灵的磨难。 但是,对于许东升这类人来说,心灵磨难算什么? 他不会煎熬,不会自耗,他只会把所有问题,都推在别人身上。 然后再去寻求下一个目标。 沈美云听到这,一张小脸素白干净,微不可微的扯了下嘴角,讥诮又讽刺,“是吗?” “那你看看外面?” 许东升心里咯噔了下,“你在吓唬我?” 沈美云没搭理他,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直接略开了他,走到了人群外面。 从里面接出来了一对年迈的老人。 老人身穿中山装,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神色沧桑。 许东升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之前一直轻慢的神色,骤然剧变! 这一对老人是谁,别人不认识。 他许东升可是在认识不过的了。 “你——你怎么来了!?” 他们不是在十年前就离开了北京城吗? 回到了老家吗? 怎么会现在出现在这里? 身着中山装,头戴雷锋帽的老人,他神色沧桑,一双眼睛却是泛着恨,高声道,“我不来?我不来,怎么知道,我女儿是被你这个畜生逼死的!” 要不是一周前的那一封信,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女儿当年自杀,还有内情的。 若不然,他也不会连夜从天津赶到北京来。 许东升听到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对上那么一双眼睛,仿佛再次回到十年前。 被这位老人一脚踹断命根子的恐惧。 那种恐惧萦绕在心头,如骨附蛆。 这些人,这些人早该消失在北京城的。 他们也确实是消失了。 谁?是谁让他们在出现了? 许东升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沈美云。 沈美云朝着他微微一笑。 许东升懂了,是她! 是沈美云! 他倒是小瞧了她,他脸色阴沉至极,强作镇定,“沈美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 “十年前的事情,早已没了证据,如今,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乱蹦跶!” 就算是有十年过去了,谁又会为他们翻案? 沈美云站定,柔弱的身子支撑着肩膀,她看着他,素白的手遥遥一指,语气微冷,“还不够吗?” “那在加上——她们呢!”
第16章 穿越第十三天(三合一)…… 伴随着沈美云这话一落。 十多个女同志齐齐地出现在大杂院,出现在了沈家的门口。 这一次—— 许东升的脸色终于剧变,他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些人,全部都是他往日以不择手段,相亲过的对象。 有的是五年前,有的是三年前。 还有的是两年前。 可是,自从一年前他见到过沈美云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相亲过了。 因为,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沈美云身上。 至于,以前他相亲过的女同志,也全部都被他忘记在了九霄云外。 可是这一次,她们却再次齐刷刷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他往日做过的恶,许东升怎么能不惊不惧!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压低了嗓音,语气又急又快。 还带着掩盖不住的慌张。 沈美云信步走到他面前,男人比她高出不少,但是这一刻,对方却低着头,佝偻着身子。 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和疯狂。 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沈美云轻轻地笑了笑,语调暗哑,如同之前的对方一样。 “我想做什么?” “许东升,你不妨猜猜?” “你说,十年前的证据不够,那么五年前三年前两年前的呢?” “你说,证据消失——那么她们呢?” 许东升抬眼,看向那一双双,带着恨意的眸子,仿佛恨不得扑上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把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苍白,额头汗珠儿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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