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触手在近距离的刺激下,悄悄靠近了她的鱼尾,被她发现。 艾瑞娅伸手,捏住了它,指腹在触手尖端流转。 修格斯昏了头,一下暴露了自己隐瞒许久的能力:“那些外来者的故事有什么好看的?” “我可以带你去更高的维度,看那只花臂黑猫的故事!” 他早就看不惯只是因为身在高纬度,就把自己当救世主的花臂黑猫了。 那只黑猫能够穿梭世界又如何?它伴侣不也只能在世界中,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自己的伴侣都保护不了,它这种高纬度生物也不过如此。 就算它当初不来他的世界,因为被封印了力量疏忽预言,造成了艾瑞娅的死亡,他也有办法复活艾瑞娅。 艾瑞娅:??? 平A换大?她一直以为黑猫比修格斯的维度还要高。 她默默松开了那根触手,在修格斯察觉到危险之前,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吧,修格斯,在我们去其他世界之前,先来谈谈你对伴侣隐瞒、撒谎的问题。” ---- 因为百合《双姝》正文和番外都完结了,所以之后只要不是上课和考试,都能稳定更新《怪物》的番外和新世界,日更或者隔日更,并且会修改前面世界的正文,补充、完善剧情,明天会放上的BG水仙文《十个神经病》的正文,谢谢大家的陪伴!祝大家阅读愉快,生活轻松自由!
第256章 番外女骑士篇 柯尔斯顿明哲保身,躲开大战,将托曼二世的大儿子接回后,因其继位,成为了新晋大骑士。 而他在成为大骑士的加冕仪式上,遭遇了素来难缠的阿普的逼婚。 托曼二世的大儿子虽性格沉稳,能担大事,但好歹是托曼的嫡出,遇见有趣的事,总爱推波助澜,让它更好玩些。 他替柯尔斯顿拦下了阿普咄咄逼人的短剑,笑盈盈地面对所有平民百姓宣布,他准了大骑士和他相好的婚礼,就与不久后的庆典一并举行。 尽管柯尔斯顿从未给阿普一个名分。 出于阿普对吉内芙拉的仰慕和上心,亚瑟给离开“在深处”后四处环游的吉内芙拉寄来了这封信,询问她是否愿意中途回来一次,参加他们的婚礼。 “你真该看一看柯尔斯顿气成猪肝色的脸,我敢打赌,咱们吃掉他花高价请阿普利兰训练的鸽子那次,他都没那么气过。” “我说真的,柯尔斯顿娶了阿普没什么不好,就算她比我的泰丝差了不止那么一星半点儿,对待他的一颗心还是有泰丝那样纯真的。” “柯尔斯顿明显早已属意阿普,我不知道他在同自己较什么劲儿,硬不松口,让一个姑娘追他。” “没半点儿男人敞亮的性子。” 就差直说柯尔斯顿在他这儿就像个矫情的女人了。 吉内芙拉被信中独特的“亚瑟语调”逗笑,好生收好信件放在随身的行囊中后,伏在桌案上,开始给她如今名义上的哥哥书写回信。 大战结束后,她不介意多个家人,如她的母亲阿克安琪儿所期待的那样,她纯真、自由,且有所牵挂地活下去。 世间除了番尼和阿克安琪儿,原来真的会有人无条件地对她好。 尽管进度慢了些,吉内芙拉在慢慢削去切茜娅曾带给她凉薄、警惕的影响。 沾了墨水的羽毛笔在上好的羊皮纸上,书写出漂亮的文字。 吉内芙拉不过刚写个开头,一双手臂便拦住了她的脖颈,接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便埋进了她的颈窝,不顾睡乱的碎发,在吉内芙拉的颈边蹭来蹭去。 “……你在做什么?” 手臂的主人不大乐意吉内芙拉起这么早,要知道他昨晚熬夜陪她参加了一场大胃王的比赛。 原以为吉内芙拉不过说说而已,哪成想离开教廷后,她还真靠四处参与大胃王比赛赚钱过活。 性情别扭的弗拉德·德拉库拉在与恶魔萨芬娜成婚后,“大发善意”地在恶魔城为他留了个领主的职位,他想带吉内芙拉去过随性的好日子,但吉内芙拉总说,现在的生活已经很随性了。 吉内芙拉反手拍了拍他不老实,动来动去的脑袋,“切斯特,我在给写亚瑟回信。” “他一天能寄来八百封,没必要每封信都回复。” 事实上,最多的一天不过八封,还是亚瑟因为泰丝的求婚喝多了酒,兴奋得睡不着觉寄来炫耀的。 由于切斯特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吉内芙拉求婚,吉内芙拉也从未提过这件事,他不耐烦这位名义上的“大舅子”的来信。 拈酸吃醋地夸大亚瑟的寄信频率。 吉内芙拉揉揉他雪白的长发,安抚他日渐增长的小脾气,“你也该试着喜欢他了。” “为什么?”在学习感情上,他比吉内芙拉还要诸多疑问,“我喜欢你就够了。” 他其实更想说“我爱你”,但他考虑许久,还是觉得这样的话该在求婚的仪式上讲出来。 长出白羽的翅膀唰地撑开,将她半遮半掩的包裹住,一根洁白的羽毛飘落,挡在她的羽毛笔下。 吉内芙拉熟知切斯特没有安全感,又缠人的性子,尤其当他们都死过一次后,切斯特愈发离不开她。 索性放下笔,坐在椅子上转过身,看向半、裸、上身,肤色白皙诱人的血族。 吉内芙拉是个温柔的人,这点从她早期对待平民百姓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学着恋爱后,更是纵容自己的伴侣。 切斯特贪恋她血色的红瞳的注视,被她关注,仿佛她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对他的眷念。 他情不自禁,翅膀张扬肆虐地将人从头到尾的包裹住,两人一起躲进羽翼中。 切斯特浅笑时,从不收敛的利齿会跑出唇外一截,像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吉内芙拉用指尖碰了碰,“还想听故事吗?” “想。”只要她肯陪伴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上一次在“在深处”,他们刚说到钟楼女巫,就被白桦女巫们打断了。 大费周折,才再度离开。 吉内芙拉后撤了些,从衣兜中摸出一张老旧泛黄的羊皮纸来,“前几天走过亚历山大的土地,我在钟楼女巫的高塔里,找见了这张纸。” 应当是她留给她的信件。 钟楼女巫死后,有年轻的敲钟人继承了她的高塔,赶走了她的小家伙们,却再也敲不响她的钟。 吉内芙拉承认自己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在白桦女巫们的引导下,也没成为一个优秀的故事叙述者。 好在钟楼女巫看在她父亲的份儿上,满足了她一半恶魔血液的好奇心,为她和切斯特留下了这张,水浸湿不了、火焰焚烧不尽,怎么都损坏不了的信纸。 信件用了太多的古亚克萨斯文,切斯特识字不多,只能由吉内芙拉来朗读它。 “吉内芙拉,自由的孩子。” “我当为你的父亲负责,向你讲述我和他之间的故事。” “在此之前,请你记住我本来的名字,茉莉·莫亚娜。” 我并非生来就是女巫,我曾拥有过世间最纯洁的灵魂,我忠诚地信奉过上帝,又将自大地将祂抛弃。 茉莉·莫亚娜,先是信徒,再是背信者,最后是历经孤寂,痛苦又幸福地死去的钟楼女巫。 遇见番尼·贝利尔的时候,我还年轻,算不上少女,只是个企图在将来成为圣女的小女孩儿,如世间所有含苞待放的花朵,天真自大,妄图感化一只生于绝望的恶魔。 吉内芙拉,好孩子,你的父亲,先认识了你的母亲,阿克安琪儿如此纯洁的存在都未净化他,我更是做了徒劳的努力。 我为他高唱圣歌、为他编织花环、为他包扎肆意妄为后的伤口……甚至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带他混进教堂,只为一睹人类为阿克安琪儿树立的雕像。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 代价便是为你存在的永生。 番尼·贝利尔施下诅咒时,为我揭露了一个真相,这在我们对付圣嘉勒的时候,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颗逐利的心,沉重于羽毛,永远无法升入天堂。” 我为上帝的垂眼,靠近他,净化他,最终得知了上帝的薄情,失魂落魄地接受了他的诅咒。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漫长的时间里,停止生命的流动后,我先体会了弗拉德的洒脱,肆意挥霍女巫的力量,用尽生命的热情体会生活,爱一个人,又失去他;遇上新的人,又经历新一轮的失去…… 循环往复。 番尼·贝利尔提醒过我,力量只为他的女儿留存,我将成为真正的女巫,比当上帝的走狗快活。 甚至比白桦女巫们还要自由。 但我先是人类,吉内芙拉。我同情过你的父亲,感化失败后,也痛恨过你的父亲,既然要将我变作女巫,为何不抹去我人类的痕迹? 直到现在,我历经漫长岁月,先替你用人类的视角,感受时间的流逝,又用恶魔的力量,体会人类的疼痛。 我开始理解番尼·贝利尔。 他天生的恶魔,当过黑暗的人类,又生长过白羽近乎天使的纯洁。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生命是怎样的存在。 于是我背弃了上帝,在又一次失去我的爱人后,没了上帝的庇佑,诅咒加身,我开始衰老,身心一齐沧桑……我始终不会死去,并用一张可悲的脸,等待死亡的解脱。 番尼·贝利尔死的那天,只有我和弗拉德·德拉库拉为他哀悼过,为生命,为解脱。 如今再回顾我的一生,我应当是将你的父亲看作朋友的。 即便你的父亲失去你的母亲后,不再相信任何人,我同弗拉德·德拉库拉都真切地尊敬过他。 多年的等待,让我看见了他耗尽生命保护的你,我久违地想起了身为人类时的生活。 那个天真的女孩儿,每日朝圣祷告,企图当一名圣女,生前庇佑百姓,死后进入天堂。 我已经老得对生活升不起怨怼了,我无法嘲讽过去可笑的自己,因为我被一个成为过人类、生长出白羽的恶魔用诅咒教导过: 即便犯错过,生命也当是伟大的。 我死后应当会下地狱,见到另一个贝利尔,无法向真正的贝利尔讲述自己的感悟。 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点儿。 你的父亲,在与你相处的岁月中,抛弃恶魔、天使的观念,比所有人先悟出这个道理。 我大概能想象到,即使为他点明,他也会嗤笑着,并不承认。 这就是我的故事,也是我和你父亲的故事。 向你道歉,吉内芙拉,向曾经撕开番尼·贝利尔的脆弱,我的冒犯道歉。 也感谢番尼·贝利尔,我的生命比起对圣女的追求疼痛也幸福过。 我大限将至,死亡痛苦不堪,解脱自由痛快。 愿你比我年轻时,先感知生命的伟大,愿你比我年轻时,先获得生命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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