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偷偷去瞄姜浮的脸色,被发现了又迅速收回。该不会是太久没见,姜浮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或者是,姜渐还跟她说了别的? 不过想想也是,两人虽然是未婚夫妻,但这种亲密行为还是有违礼法,让别人知道了肯定对姜浮不好。 他飞快地想通了,不亲就不亲了吧,反正等成亲了,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第99章 拙劣 再度牵手被拒, 不亲就算了,连手都不能牵,谢闻有点坐不住了, “阿浮不是说相信我吗?怎么还在生气?” 姜浮道:“一码归一码, 你和阿兄的事情是解决了, 可还有其他事呢。殿下实话跟我说, 为什么陛下会突然赐婚?” 谢闻讶然:“……突然吗?我只是想,早把事情定下来, 免得节外生枝。” 姜浮皮笑肉不笑:“是吗?殿下怕节外生的,是什么枝?那位冯娘子来找过我,跟我说的是, 似乎朝中有很多人不支持我与你的婚事呢。要是真嫁给你, 他们是不是还要为难我?” 谢闻沉默半响,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关他们什么事……只要阿耶同意,不就行了?” 姜浮微微愣了一下, 低头道:“可是, 那样不会引起朝堂动荡吗?” 谢闻一阵无语:“……朝堂没那么容易动荡。阿浮应该也知道, 我阿娘不过一个平民女子,连寒门都不是, 可皇后之位,不还是坐得稳稳的吗?” 姜浮沉默, 心里想的是, 不正是因为先后是平民女子, 才会坐得稳吗? 谢闻似乎察觉到她心中所想, 道:“阿浮别胡思乱想了,虽然说前朝后宫密不可分, 但是皇帝的后宫,只能是皇帝说了算的。明日我就去太傅府里,给你出气好不好?” 姜浮:“冯娘子客客气气,并未给我气受,让我生气的,分明就是殿下。殿下要是去为难人家,她毕竟是你老师的孙女儿,传出去,别人要怎么看我,又怎么看殿下呢?” 谢闻道:“并非全因这件事,他们这些人,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以前的情谊,什么事都要指手画脚,我的婚事也要来插手。总得警告一些才是,要不然,他们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姜浮很少看到他这么疾言厉色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到底是太子,是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容忍别人爬到他头上去。 仁慈之君,也不是一味纵容。何况现任君主,谢闻的亲阿耶,可是有名的雷霆之君,暴明兼有。 她心里忖度着,不想和他再讨论此事,生怕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殿下以前沉默寡言,如今话是越来越多了。” 谢闻笑道:“我有什么话都跟你说,你也不能瞒着我。阿浮,都说过好多次了,你怎么还唤我殿下……” 温香软玉在怀,刚才的愤懑翻到了背面,他重新心猿意马起来。 这次姜浮只微微侧过脸,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心中一喜,终于得偿所愿。 一吻毕,姜浮的脸重新红了起来,谢闻想要再亲,却被姜浮推开脸。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居然也是好色之徒。”她气息有些不稳,这话还是坐在谢闻怀里说得,与其说是斥责,倒更像是调情。 谢闻一时有些拿不准,她是真生气了,还是又在撒娇。 头脑冷静下来,他僵硬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姜浮没忍住笑了一下,用鼻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 谢闻先是瞪大眼睛,忍不住委屈起来:“阿浮怎么能这么说我?” 姜浮道:“别动,我有个东西要送殿下……听颂。” 她将上次买的玉佩取出来,理了理流苏穗子,亲自给谢闻系到腰间。 谢闻惊喜道:“给我的?”他捏在手心,小心翼翼摩挲了几下,玉质细腻光滑。 姜浮小声道:“反正也是用你的钱买的。” 谢闻心想: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何必计较这么多。 他放下玉佩,又把怀中人抱了起来,现在姜浮坐在他大腿上,两个人可真是亲密无间了。 姜浮嗔怪道:“这是做什么?” 谢闻把脑袋埋在她颈窝,软声道:“阿浮,给我绣个荷包吧,手帕也行。” 霍尧成亲之前,他身上是从来不挂这些饰品的,只说累赘。但成亲后,荷包手绢都用起来了,都是他夫人亲手绣得。 霍尧和别人嘚瑟的时候,谢闻装作没听见不在乎,其实羡慕得不行。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要两只鸳鸯的那种。” 他一呼一吸的热气,都吹在了姜浮脖子上,她本来忍不住瑟缩着身体去躲,听见谢闻的要求,愣了一下。 她的女工……着实不怎么样…… 但已经收了谢闻那么多礼,谢闻第一次开口,她也不是很好意思拒绝,只能模糊道:“你还缺这个吗?我做出来,怕不是很好看,有违你的身份。宫中能工巧匠那么多,你让她们做吧。” 她并没有扎耳洞,所以也并无带耳饰,莹白小瞧的耳垂就在眼前,谢闻轻舔了一下,果然看到腾得一下红起来。 姜浮捂住了耳朵,惊怒得很:“你干什么?” 谢闻立马道歉:“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色迷心窍,一时没忍住。阿浮,替我做个荷包吧。” 他现在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姜浮脸热得很,头脑也有些不清醒:“好,但我做出来你可不能嫌弃。” 谢闻如愿以偿,眼睛一亮,“我怎么嫌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姜浮没忍住笑了一下,她还记得,谢闻吃了一口她做得那个点心的表情,怎么看也不是喜欢。 不过荷包就算难看,应该也出不了人命,他想要,就做呗,反正带的人不是她。 谢闻又凑上前亲了一会儿,气息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姜浮被亲得有点发软,紧紧揪住他的衣领,谢闻很体贴的搂住她的腰,把整个人带向自己。 再次分开的时候,姜浮靠在他肩膀处细细喘息,抱怨道:“你好烦。” 谢闻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哑起来,“好,等一会儿,我们出去好不好?” 姜浮应好,想从他怀里起来,又被按了回去,“不是说出去的吗?” 谢闻的声音更哑了:“我好久没见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姜浮觉得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他怀里。目光向下,正好看到谢闻的手,极用力地抓住了衣服。 她脸上一红,催促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谢闻压抑着喘息声,努力想让声音正常一点儿,免得吓到她:“你先出去也好。” 就算是未婚夫妻,孤男寡女呆得时间太久了也不好。刚才姜渐在还好,现在就她们两个人,还是别了…… 姜浮这次很顺利从他怀里起来,谢闻表情有点怪异,“你先到岸边等我,我还有些事情……只要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过去找你。” 姜浮没再多说什么,先出了船舱,外面有两三个船娘,看见她都笑着迎上来。 至于雪簇,应该和岸边东宫的人在一起。 谢闻看他走了,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走过去打开窗户,寒冷的风一下子涌入进来,正在发热的身体颤了一下,但也冷静了下来。 他惆怅极了,国师的谶语覆水难收,要想把姜浮娶回去,最少也要一年。 真难过。 姜渐气疯了,夺门而出就要离开这里。 滕光意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追到了小船上劝道:“你小心点,这可是在水上,别让小船翻了,我可不会水啊。” 姜渐气得跳脚,脱口而出:“我自己就会水,谁需要你救?” 滕光意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在说大话。毕竟他和姜渐就算不上朝夕相处,但也算是几乎天天都能见面了。 姜渐会不会水,他还能不知道吗? 滕光意只是觉得,姜渐的脾气越来越奇怪了,要不是刚才他拦着,估计就要直接跳进湖里赌气要自己游回去了。 姜渐看着越来越远的画舫,姜浮居然连追出来看他一眼也无。 寒风瑟瑟,乐音渺渺,月光如雪,心中悲怆之意顿生。 他一心一意为这个妹妹考虑,可姜浮是怎么做的呢?为了一个野男人,就丝毫不管阿兄的死活了。 都说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谢闻那么拙劣的谎言,都被把她骗得团团转,以后有姜浮哭得。 不一会儿船靠到岸边,姜渐跳到地面上,小船儿受力不稳,晃荡了一下,滕光意从上面下来,骂了一句:“姜重明你又抽什么风?” 姜渐边走边说:“滕光意,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滕光意看他如此正经,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正色道:“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渐咳嗽了一声,正经道:“假如,在情窦初开的年龄,你的老师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孙女儿,每次那个女孩儿一来,你就会露出笑容。多年以后,你却否认对那个女孩儿有好感,并且还扬言说,当初会高兴是因为可以偷懒不用听课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滑稽?” 滕光意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乍一听好像很滑稽,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挺对的。他摇头道:“没有啊,我觉得挺合乎情理的。我上学那会儿,因为逃学,不知道挨了多少手板子。” 姜渐愣愣地看着他,不可置信道:“逃学?你居然还逃学?少上一天学,就比同龄人落下多少功课。一旦产生懈怠的念头,学习效率也会变得奇差无比。” 他觉得自己好像触摸到了真相:“我知道了,你和殿下通过气了,已经串好口供了。我呸,你被权力压迫,欺骗兄弟,无耻小人。” 他怒火中烧,滕光意居然能编出来这么离谱的谎言。 他当时虽然是在东宫的崇文馆读书,滕光意应该是在太学,他年纪也大几岁。 但是,无论在哪里,大家求知若渴的心思是会变的吗? 当时崇文馆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头悬梁锥刺股,怎么可能会逃学,尤其是谢闻,储君之尊,又怎么会因为片刻偷闲而沾沾自喜?这些人真是太可笑了! 事实上,也不用往远处看,姜家不就有现成的例子吗? 上了大半年女学的姜潇,每次一放假都能笑出花来。姜家长孙姜琼,虽然还只在家里开蒙,但装病逃学的鬼主意,可是一个接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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