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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这么快吧。” “都是迟早的事，都一样。”他囫囵道，人已经俯下身与她额头相抵，轻声道，“亲一个，庆祝一下。” 翁小白笑骂了一句，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头回应他。 他吻得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吞吃入腹一样。 她跟不上他的节奏，舌根酸软，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想要退却，可他又怎么会允许呢？反而把她箍得更紧。 实在挣脱不开，没办法，她只好向前环住他的背。努力回应让他能感觉到她的确定，她向他的脚步。同时，双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 许久，他才慢慢平静了些，靠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地啄她的唇，流连在耳畔颈窝。 许是她的靠近让他更清晰的感受到了生前存在感十足的，柔软一片。終是空出手，探进了衣摆…… 翁小白呼吸急促，无助地叫他的名字：“程洛。” “嗯。”他哑声，“乖乖，我在。” 温热的衣服离开，皮肤接触空气。翁小白哆嗦了一下。 她戳戳近在咫尺，富有弹性的温暖胸肌。 待男人低头看她时，小心翼翼道： “那什么，我觉得有点冷。” 说着这话，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他俩现在这情况，说这话她也知道实在是煞风景，可冷也是事实。 程洛的脸上表情复杂极了。 翁小白无辜回望。 最后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叹息，无奈地拉过被丢在地上的毯子给她裹上。 “我就知道，这小太阳在关键时候不顶事儿。”说这话的时候脸可臭的很。 他手机看看时间：“才两点钟，还早得很。” 抱着她往卧室里去，嘱咐说：“换衣服，找户口本。民政局还没有下班，今天去领证还来得及。” 翁小白：“今天？” “对，今天领证，明天就搬家。你这里的家具都在和我作对，窗帘也是，小太阳也是，实在不懂事。” “……” 翁小白低声嘟哝：“真是，有那么急么。” 程洛撑着膝盖半蹲，平视坐在床上的她。抬手捏了她的鼻子，惩罚似的。 “小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骗我。哼，难道以前在没有暖气之前，炉城情侣在冬天就都不亲热了？” 不待她说什么，他继续道：“咱们明天就搬家，看你到时候还找什么借口。” 恶狠狠地。 说话间还一下下点着她的眉心。 翁小白现在根本不怕他，还有侍无恐的朝他笑，嗓音因为先前的胡闹而变得娇软：“你现在好像一个反派哦。” 程洛挑眉，抬起她的下巴。 “我是什么人都无所谓，反正现在你是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我如果是一个反派的话，那你现在也只能嫁给我，助纣为虐。”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这些话，翁小白觉得脸红。她双手捂住脸，瓮声瓮气地赶人：“我要换衣服了，你快出去。” 男人闻言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退出卧室前还不忘催促：“动作快点儿啊！” 可是怎么能快得了呢？那可是去领证了，拍一张照片得管一辈子的。再怎么也得化个妆吧。翁小白现在只能庆幸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没有偷懒，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不然洗头不花时间。 衣服换到一半，卧室的门就被敲响。 翁小白顿时有些无语。 “我在这里又跑不掉，你用得着这么着急吗？这才过去几分钟，再快也快不到这个份儿上吧？” 隔着门板程洛的声音传来：“不是，我突然想起我的衣服是放在你的衣柜里的。” 语气委委屈屈的。 “……” ----
第33章 领证搬家 天阴沉沉的，目之所及都是一团团乌云。 15点的天，看起来已经像是傍晚一样。 翁小白靠着车窗，打趣说：“听说过说走就走的旅行，没见过说走就走的结婚。诶，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选个黄道吉日什么的？” “上了我的车，你可就别想跑了。除非天塌了，不然什么借口都不好使。”程洛好心情地用指腹敲打着方向盘。 “你这话可别到人家工作人员面前说，不然还以为你强迫我来结婚呢。”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你就等着当我的新娘。”他趁着等红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还威胁，“听到没有？” “听到啦听到啦，山大王。” “嗯。”他这才回答翁小白一开始的问题，“择日不如撞日，再说了，明天元旦，今天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寓意耗着呢。说明我们的婚姻能非常圆满。” “这样解释好像也还行，这日子也挺好记的。” 停好车，翁小白下车后闷头往人多的一边走。被程洛拉了一把：“去哪里呢，这边走，那边是办离婚的。” ？？？ 翁小白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为了结婚，还提前来踩过点吧？不然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怎么这么熟悉。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户口页在一个单独的户口本上没跟家里放一起。” 说起来还是个乌龙。 学生户口是随学籍走的，当年她上大学学校通知户籍要挂到学校去。在解读通知单上办理流程的时候，梁秋珍产生了歧义，认为要先在所在社区销户，再去学校重上户口。但其实那是外省学生的办理流程。 翁小白知道这个方式是错的，但她怎么能争辩得过强势的母亲呢，反正她去学校报道的时候居然是一个黑户。 梁秋珍觉得在报名的时候丢脸了，还骂她来着，说她白上大学了，这么个简单的流程都和她讲不清楚，不然她怎么会理解错？ 反正最后补办户口迁出迁回，翁小白的户口页都是放在独立的一个户口簿里她自己随身带着的。 如今她问程洛，对方竖起两根手指：“有两个答案，你选一个。” “什么？” 他点点第一根手指：“第一个答案：我在梦里其实已经跟你结过一次婚，所以流程也好户口本也好，我都知道。” 他点点第二根手指：“第二个答案：我其实已经是二婚了，你被骗婚了。” 翁小白就差没翻白眼了：“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放飞自我？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反正你都得嫁我了，暴露点本性也没关系。” 领证很顺利，排队不算多。 比较让翁小白意外的是，离婚那边的窗口居然比结婚这边多很多。难怪新闻上都说现在结婚率低。 捧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她还有一些恍惚。 半年前她还在被当做“大龄剩女”被嫌弃被催婚，梁秋珍给她订的目标是30岁必须结婚。可哪能料到她在还没过29岁生日之前就领了证，对方还是程洛。 现在让她总有一种买彩票中大奖的感觉。 程洛看她捧着结婚证呆站半天。 “后悔了？” 然后迅速从她手中抽走。 翁小白哭笑不得：“哪儿跟哪儿啊，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到最后和我结婚的居然会是你。” 她一直以为会在家里的催促下，从相亲的男士里选择一个不算讨厌的人。 现在想想，她仍觉得后怕。 如果不是程洛介入干预，她大概率会和董翔结婚。然后呢？她能挣脱那个变态吗？还是说在家暴中日渐消耗自己，直到承受不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她想。 她撞进程洛的怀里，被他顺手搂住，还假模假样地卖乖：“咳咳……大街上呢，就跟我撒娇？还是要注意点儿影响……好吧好吧，如果你一定要一个抱抱的话……要不要亲亲。” 翁小白没理他嘴贱，抱紧他，庆幸道：“你救了我的余生。” 他听到程洛笑了一下，靠在他的胸前能很清楚地感受到笑声引起的胸腔震动，那种快活的感觉直接通过震颤传达到她的鼓膜。 “傻瓜，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先救了我呢？” “又在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救了你，你要是半年前不回来，我们都快没联系消失在各自的生命中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颈窝，轻轻摩挲安抚：“大概是在上辈子吧，又或者是在梦里，我不是说过我们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吗？就是因为你救了我，然后我以身相许。” 翁小白推开他：“你去写网络小说吧，或许能有点成绩。” 程洛没说什么，只是快走两步，追上她，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低头唤她：“老婆。” 翁小白抬头应他，笑靥如花。 - 她结婚了，和她爱的那个人。 翁小白急需和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最快的方法是发一条朋友圈，但是想到双方父母都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她忽然说结婚了，梁秋珍还不知道什么反应。想着叹了口气。 于是，她给杨笑发了条消息。 是一张她拿着结婚证的自拍照。 发消息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和杨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杨笑没有回她消息，但很快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劈头盖脸就问：“不是说要多考察了解一下的么，怎么忽然就领证了，董翔和你求婚没有，你可不能糊里糊涂就嫁了。” 她想起，当时和董翔分手的时候闹成那样，她不想让杨笑担心，所以根本没说，后面那段时间和程洛在一起，情绪太糟糕她根本没有主动联系过任何人。所以这时候她才发现杨笑的消息进度还停留在她和董翔在一起。 “那个……不是董翔，是程洛。” “我草草草草！”杨笑直接爆粗，“翁小白你可以呀，你该不会是拿刀抵着程洛的脖子去的民政局吧。” 看了看身边喜气洋洋的某位准新郎，她道：“那也倒不至于。” “唉，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是的，明天我和程洛搬新家，你来一起暖房吧。” 杨笑：“不是，翁小白，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在外地培训学习呢？” “呃……”她对此完全对此没有印象。 “你是不是根本不记得这件事！！！我每天赶作业被折腾得像死狗也就算了，那你这么久不联系我！！！你完了翁小白，我生气了。” 翁小白也觉得理亏心虚，只好去哄她，最后付出了一瓶香水的代价才算没有失去这个塑料闺蜜。 - 程洛办事向来效率，他已经叫好了搬家公司。在他们回家前，搬家公司的人就已经把搬家要用的折叠纸箱送到了门口。 搬家收拾东西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 其实主要是翁小白的东西，程洛的物件基本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其他放在隔壁他租的那套公寓的东西，基本都是海城带回来的，还包裹都没拆呢，完全可以原封不动地再次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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