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元邈公开与她的恋情之后,人气非但没地跌落谷底,反而暴涨一波人气。 开车的助理感叹道:“像邈哥这样的不多见,当时裴小姐落水后昏迷,粉丝为千夫所指,主动站出来表示裴小姐遇害另有隐情。真没见过哪个艺人在粉丝闹出事端后,还愿意相信粉丝的清白。” 同车的经纪人瞥向车外,见到不顾酷暑烈日仍兢兢业业地站岗的粉丝,想法并不乐观:“粉丝脱粉具有延后性。现在承认脱粉等于自扇嘴巴,等在过一段,他们一点一点都会走。” 元邈道:“偶像是贩卖梦想,可这梦想就像快餐网文,一部分卖点是爱情,另一部分卖点是在事业上乘风破浪。何不耕耘后者。” 经纪人道:“现在音乐市场不景气,你上次两首歌运气好,恰好在豆豆短视频发酵,但这次回归可不一定。” 他拍了怕元邈的肩膀,“年轻人,总把自己的运气当作是天赋,等大运一过,你才发现人间的功名利禄全都是运气,和个人努力和天赋没有半毛关系。” 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漾起苦笑,裴椒能从他脸上的沟壑之中,读出不少艰辛往事。 现在这世道,不要指望人心不变,成婚之后都有半数人离婚,更何况追星呢。 顶级演员日入二百多万当然不怕,可元邈作为音乐人,在城中最好的地段开着一间录音棚,设备皆是瑞士进口,每年光打理录音棚便要耗费数以百万的费用。 外表风光无限,但不得不时常居安思危。 经纪人拿出一门合同,转头塞给元邈,“要不下海演戏吧,双男主的那种,保证不会扑。” 他知道元邈最重视裴椒,也怕裴椒吃醋,特地帮元邈挑了一出双男主,男主没有感情线。 元邈面露难色,他并不打算接下合同。 裴椒夺走剧本,问道:“小心它由于‘技术性原因’下架,你让粉丝去网盘观摩吗?” 她把剧本退回经纪人,又问:“还有别的本?我不介意他在影视作品里组什么cp,挣钱只要不违法、不违道德,没什么好可耻的。” 经纪人又拿出两个剧本,“第一部 是新锐体裁的大制作电影,第二部是社会性体裁的小成本电影。” 元邈和裴椒两人粗略地翻着两部剧本,期间并未相互交流。 经纪人歪着脖子,看铃兰看得认真,便说道:“既然嫂子不介意,那我建议元邈选择第一部 ,编剧出名,依托顶级小说ip,导演制作过不少叫好叫座的电影,女主得到国际电影节影后,资方为顶级财团,这戏怎么也不会扑。” 裴椒指了指第二部 的剧本,“这电影体裁更有意思,关注孤寡独居老人的现状,更具有社会意义。” 经纪人:“导演是新人,女主名不见经传,看这个名字也不够高端大气,可能扑得无声无息。” 裴椒:“巴赫的《马太受难曲》也需要门德尔松将它带到人前。莫言的小说偏向口语,直到获得海外认可才被文坛所推崇。作为拥有话语权的公众人物,不是应该尽自己所能为社会底层群体发声吗?” “这电影赚不了两个钱,到时候电影扑街了,他以后喝西北风去,你来养活他啊。”经纪人哭丧着脸。 裴椒没说话,点了点头。 这看着有点装腔作势。 但经纪人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她家族背景较深,母亲在墨晏集团担任董事,叔父住在长安西街。 经纪人无话可言,把手中剧本往手边波多尔色的皮座一扔,“元邈,后半生是想做个小白脸,还是要巩固住顶流的地位,你自己决定吧。” 元邈不假思索,接过裴椒手中的剧本,“在当今社会,公众人物在我们国家比科学家、学者收入更高,理应利用影响力,担负起引导社会的责任。” “理想主义者元邈,你先日入二百万再说。”经纪人气得跺脚,恨不得一会儿去川菜馆点一盘子剁“椒”鱼头。 这顿争议没能持续多久,以裴椒的胜利宣布告终。 但元邈给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打算参与综艺暂时巩固住人气,又透过好友崔思齐介绍,得到综艺的合约。 经纪人想了想,元邈的决定还算是差强人意,他把每日中午吃的剁椒鱼头停了,解放了自己的舌头。 元邈即将参加的综艺名为《戏中戏》,主题是沉浸式剧本杀。节目刚一官宣,便引发互联网的大量关注。 这是元邈第一次参加综艺,除音乐以外,元邈从未涉及影视或者综艺等行当,在业内始终保持神秘感。 元邈自然知道做综艺净赚较多,还能提升商业价值,但当初为了保护裴椒,他不肯将私生活在公众面前展示,生怕眼尖的粉丝发现蛛丝马迹。 但走到今天这步,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和裴椒已经要结婚了,总不能瞒一辈子吧。 薇博发出去后,瞬间引上热搜词,得到“爆”的后缀。紧接着他瞧见特别关注出现了一个红点。 翻开特别关注页,才发现原来是裴椒转发了这条薇博,不过只有短短的一行单词:Repost 裴椒的薇博由公司打理,大多数只更新演出和作品动态,掺杂一些任务博,唯独元邈官宣恋爱的那日破例转发了一下。 但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好e 节目第一期的剧本是【宝物上交国家】,由常驻嘉宾与飞行嘉宾一起护送宝物到临时搭建的皇宫。但常驻嘉宾和飞行嘉宾之间有两名江洋大盗,试图盗走宝物远走高飞。 刚到节目录制现场,主持人安排元邈去卡片池抽取自己的角色,之后将角色卡片展示给摄像头。 元邈分配的角色为护宝人。 抽完角色后,元邈坐在等候室內,坐等其他嘉宾的到来,这些嘉宾元邈多数原先未曾见过,他不好开口置喙别人的事,便站在旁边绿叶似的衬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导演通知节目组邀请的一位飞行嘉宾,刚从国外飞过来,可能会有点迟到。 元邈倒也无所谓再多等会儿,负责节目调度的崔思齐递给他一瓶水,“这位嘉宾是临时加进去的,等下她出场,这节目第一期收视肯定会同时段第一。” 元邈没把崔思齐的夸口放在心上,呆呆地看着门口,思绪早就飞到今日去德国巡演的裴椒。 这个时间是德国的晚上,裴椒应该已经完成了演出,回到酒店里睡了。 大门处传来响动,众人看向大门,猜测是最后一位嘉宾即将到来。 随后大门慢慢敞开,裴椒扶着门侧,向演播室内探头。 她一身淡雅的白色刺绣蓬裙,头发直垂在贴面的两耳后,举手投足间带着仙气,宛如高岭之花。 元邈看到门口是裴椒的时候,不禁愣了愣,诸位嘉宾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不知是谁用力向前推了一下元邈后背,元邈踉踉跄跄地上前,面对着裴椒显得有些生涩,问了一句:“累了么?” 裴椒地说道:“不太累。” ---- 这一章说教有点多,因为是在凑字数,临场瞎编的QAQ
第103章 现代番外:顶流的自我修养2 元邈凑近裴椒耳边,悄咪咪说着些私房话,裴椒偶尔红着脸,羞涩地笑了笑。 四台机位正对着他们两人,但他们的声音没有收入摄像机里,这可急坏现场的实习pd。 崔思齐站在摄像机后面,倒是抬手拦住打算上前的实习pd,嘘了一声,在纸上写下。 “观众都喜欢挖暗糖,这颗糖来之太易,观众会觉得不够珍贵。” 元邈向裴椒介绍了其他嘉宾,常驻嘉宾分别是反派专业户杨贤,导演朱碧琳,豆音网红晨悟,喜剧演员程钧;飞行嘉宾除去铃兰以外,是在互联网小有名气的富三代陆煜昶。 嘉宾们各自进入化妆间,根据节目组安排的身份换好了演出服。元邈的角色是宰相,而裴椒得到的角色是公主。 各位嘉宾坐在各自提前站在预定的位置,等候崔思齐发号施令开机。 “Action” 香烟袅袅的画楼之上,富家千金晨悟轻倚阑干,摆弄着手中的绣球,哀怨地念叨着:“杨家有娇女,容华若桃李,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世家纨绔为我争破头,可惜我的一寸相思寄了人。1” 晨悟望向楼下眺望,口中喃喃:“这不,蓦然回首,那人便在街角寂寥处。” 元邈在街上漫不经心地踱步,路过画楼的时候,天上落下一枚绣球,他慌忙闪身。 绣球与他擦身而过,砸到了地上。 绣球轻若羽毛般坠地,旁边围观的白衣纨绔程钧夸张地哆嗦一声,堵着耳,蹙着眉,表现得仿佛一颗铅球落地。 元邈顺着他继续演:“郎君,借问您掉的铅球吗?” 程钧显然被元邈配合而感到意外,木然地摇头,捡起地上绣球,指了指在画楼之上瞭望的女子,“是晨悟娘子抛的绣球。” 元邈抬头,顺着程钧的目光望过去。 晨悟拿着帕子,故作娇羞:“牵牛织女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人生达命岂暇愁,何不赏花登高楼?2” 没过多久,元邈和程钧走进高楼入口。 晨悟心花怒放,把衣服捋平整后,便站在楼梯口等候两人的到来。 元邈上了楼,不等晨悟开口,严肃地说:“根据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条之二规定,从高空抛掷用品,情节严重的,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3” 话音刚落,镜头怼向晨悟的脸,晨悟凹圆嘴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瞬间石化了。不久后,她嬉皮笑脸地对元邈说:“元相公太无情了,你的家仆还拿着我的绣球呢。” 元邈瞥了一眼程钧,很快回答:“他不是家仆,首富程家的三公子。我瞧着他不错,心宽体胖,老实巴交的,不用继承家业,不必为家族事务操心,你眼光真不错。” 他说完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再扎心补充一句:“祝百年好合。等下代我向九千岁问好。” 晨悟嘟囔着脸,两颊鼓鼓的像一只河豚,“我爹他自然很好.......欸,元邈,你别走啊。” 镜头再切到元邈的方向,发现他已经下了楼。 程钧:“元相公这是去了哪里?” 晨悟感慨:“恨妾春心错寄,君心犹萦于凤阁。” 程钧笑哈哈地挠头,“凤阁凤阁,对,现在是女皇登基第二年,中书省改做凤阁,元邈是凤阁鸾台平章事。他一心搞事业,姻缘都不要了。” “你这粗鄙白丁,懂个什么?”晨悟白了他一眼,哀怨道:“他是为了凤阁里面的那位凤凰。” 公主裴椒梳起百合髻,头扎着珠钗步摇,慢慢朝画楼走来,转头问旁边的九千岁杨贤:“前面为何这么热闹?” 杨贤吊着嗓子,向裴家介绍:“前面是奴才的小女抛绣球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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