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前面敲击水缸,奏出一段旋律,而元邈和裴椒两人在后面重复老人的动作,复原老人的音乐。 这个挑战原本是个记忆力游戏,只要记住老人的动作即可。 偏偏元邈和裴椒两人都是音乐出身,且裴椒每日面对的不是五线谱,而是古律五声,这点挑战对于两人而言并不算难。 裴椒和元邈配合着,驾轻就熟地完成了挑战。 崔思齐听完之后说:“挑战失败。虽然你们敲对了所有的音,但节奏和老人敲击的不同,没有完全还原。” 这一听便知崔思齐有意刁难他们,裴椒按住旁边的元邈,不急不躁地说道:“是我做得不够完美,那我再自己敲一次?他的节奏我是记得的。” 老人却摆摆手,“不用再还原我的,我觉得这对小夫妻敲得比我敲得好听,节奏上更加和谐。哪有让拥有技艺纯熟的人去学习拙劣技巧的道理?” 元邈看着崔思齐,意味深长地说:“现今社会市场为王,市场决定了良币没有价值,换取不到它应得的地位、财富,乃至一条线索。” 崔思齐被说得仿佛听琴的老牛,只好掏出线索纸条,但不甘示弱地补充一句:“你有今天的地位,不也是市场决定的?” 元邈却说:“我不知道我为这个社会制造的是良币还是劣币。百年之后不知能留下多少。历朝历代名曲如过江之鲫,但几个曲子能成为《广陵散》、《兰陵入阵曲》?又有多少个《勃兰登堡协奏曲》被掩埋在时光里?” 他态度谦逊,酒肆的老人听罢笑了,“有这等态度做音乐,哪怕劣币起家,终有一天会变成良币。” 裴椒却道:“他可是个理想主义者。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做好准备只赢身后名了。” 老人笑了笑,与元邈和裴椒两人聊了聊音乐等内容,他们相谈甚欢,直至崔思齐打断他们。 崔思齐把线索纸条交给元邈和裴椒,纸条上写着:“出名要趁早。” 裴椒拿着纸条细细琢磨着,“元邈,你多少岁成名的。” 没等元邈回话,围观在外的粉丝突然说道:“他是法本毕业,参加青歌赛出道,客串电影男九号出名。” 裴椒脸上挂着猜忌,盯着元邈手中的箱子,问道:“要不你把箱子给我?” 元邈说:“你怀疑我?我们七人里年少成名的人很多,除我以外,晨悟至今二十,陆煜昶从八岁便被关注,你也是十六岁首次获得国内音乐奖项。” “依你的意思,这盗贼是我?”裴椒想了想,“根据人设来看,你的可能性更大,宰相因为忌恨面首仗势欺人,目无法度,所以打算给他个下马威。” 元邈深躬着背,说:“臣不敢怀疑公主,也不敢欺瞒公主。” 裴椒得瑟着道:“起来吧。我们出发去下个地点。” “等下。”崔思齐清了清嗓子,递给过来一个签筒,“由于你们两人表现出色,可以抽取一个代步工具。” 元邈退后一步,裴椒从筒中抽出一支竹签,上面写着数字三。 崔思齐仔细核对号码后,取出对应的车钥匙,递给裴椒,“你们的奖励是汽车,正好元邈有国内的机动车驾照,你跟着他一起去。” 之后崔思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让两人在镜头前口播汽车赞助商的广告。 就在此时,杨贤突然从人群中窜出,直奔裴椒而来,试图争抢她手中的车钥匙。 他尖刻着嗓子,嚷嚷道:“女皇说了,公主有心篡位造反。而大内密探说了,护宝队内有人与盗贼狼狈为奸,大概率这公主便是内奸。宰相还不过来帮忙制住公主。” 元邈听到这话只愣了半刻。 但很快地,元邈便从杨贤手里夺过车钥匙,带着裴椒夺路狂飙。 杨贤在他们两人身后追逐,元邈和裴椒两人不敢松懈,直到两人见到节目组为他们预备的汽车。 裴椒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元邈座上驾驶座,随即启动车子,杨贤在他们车后追逐,程钧看到他们也加入追车行列。 元邈在限定的时速下夺路狂飙,直至上了高速,程钧和杨贤才放弃追逐。 两人在大桥的人工收费站口停下,节目组收走了他们手中的钱财,所以他们需要等节目组协调过桥事宜。 等待期间,元邈发现裴椒怀里两个箱子,而转头发现自己的箱子还在后车座下方。 元邈彻底沉默了。 “该不会是要我还回去吧?”裴椒明知故问。 元邈叹了一口气,对于裴椒,他总不忍苛责,只好说:“箱子太沉了,不如把箱子里的宝石匀一匀。” 裴椒打开箱子,点了点箱内的宝石数目,“有二十颗,只是刚才我们跑得太快,宝石都颠簸碎了。” 她好奇地拿起一块宝石,凑近嗅了嗅,忽而吞入口中,“这个是柠檬味道的宝石糖。” 元邈被这举动吓得一跳,忙问裴椒:“你应该不是大盗吧?没有一百零八颗还怎么赢。” 裴椒:“欸,我怎么会是大盗,哪家的公主会做大盗?但断掉的糖不就成了两颗了吗,我吃下一颗还是108颗。” 元邈谨慎起见,打开节目组的手机,询问崔思齐。可崔思齐却回答:“断掉的糖果怎么能算两颗,又不是李商隐的锦瑟。若只有107颗,护宝方便是输了。” 裴椒瞬间垂头丧气:“我们是输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崔思齐:“欸,不要这么快认输嘛。好消息,还有时间补救。” 事到如今,元邈自暴自弃地拿起一块糖,“算了,等会下了桥,我去商店里买糖果补上。” 裴椒奇怪地瞥了一眼元邈,“你有钱吗?利用名气找粉丝乞讨不好吧。” 元邈拿起手机,对着仍在通话中的崔思齐说:“崔pd,前几天的酒钱还没还吧....” “欸。元邈你这人记性这么好。”崔思齐虽然嘴上不说,但透过手机能感觉他在心底里骂着脏话。 他们下了公路后,在一家小杂货铺附近的路牙泊车,崔思齐立刻奉上红包,里面有三百块多点。 那杂货铺狭小,地面陈旧且有点脏,元邈知道裴椒有洁癖,便说:“那我自己进去。” 裴椒笑眯眯地靠过来,指了指旁边的水果铺,“买糖用不了几块钱,如果可以,顺便替我买个榴莲。” 这点请托对而言不算什么,元邈自然回答:“好。但等我先买完糖果,再去旁边铺子挑一颗榴莲。” 裴椒忽而说:“未剥壳的榴莲太重,这样吧,你把箱子放我这里,等会你再去。” 元邈疑惑地说:“裴椒,你该不会是要把我的箱子也偷走吧?刚才你顺手牵羊了两次。” 裴椒微微张开嘴,作惊讶状,“你怎会这样想。我没有驾照,也没办法开车溜走。我若步行离开,你开车便能追上我。” “这倒也是,是我多疑了。只是你今天实在太过可疑,很难不让我多心。”元邈说。 “你哪天不对我多心,平时我师父寻我参与琴社聚餐,你都要横插一脚,闹得别人都以为你和我师父很熟。”裴椒边回忆边打趣,“其实你们是两块三分熟的牛排——半熟都算不上。” 裴椒的师父是古晏廷,知名作词人,当年裴椒和元邈被拍到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元邈是找古晏廷邀请填词,根本没想到裴椒和元邈的恋情。 裴椒把元邈推进小铺后,站在门口瞧了两眼,忽而对崔思齐说道:“你快上车,送我离开这里。” “啊?还能这样?”崔思齐问。 裴椒威胁道:“我也可以无照驾驶,如果你不介意罚款千元的话。” 崔思齐想来想去,这样节目效果或许会更好,便决定成为裴椒的共犯,坐上了裴椒他们车子的驾驶座。 裴椒抱着装有全部宝石的箱子坐到后座,把原来那只空箱子放在原地。 崔思齐回头问:“一颗不给他留?” 裴椒系好安全带后,才抬头回复:“他不是还买了几颗吗?” 说罢这话,崔思齐笑了笑,默默搬动手刹,随即发动了车子。 元邈离开糖果铺子,正打算叫上裴椒商量去挑选榴莲,却发现裴椒早就不见了踪影。 门外只有一枚箱子孤零零地立着。 元邈走过来提了提箱子,发现箱子轻飘飘的。再一抬头,他瞧见刚刚获得的那辆轿车同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元邈很快地意识到一件事:裴椒带着他的宝石跟崔思齐跑了。 ---- 又是牢骚凑字数的一章,还差一章就凑够字数了。 现在过了十二点半,明天还要走起打工。
第105章 现代番外:顶流的自我修养4 杨贤和程钧两人没追上元邈和裴椒两人,便组队前往地图上其他的标注地点。 两人配合完成了线索的挑战,实习pd将线索纸条交给两人。 杨贤捏着纸条,念道:“朱门酒肉臭。” 程钧听罢这句,豁然开朗地说:“朱门?恰好我们之中有位朱碧琳,正好是朱门。” “哪里字面意思这么简单。”杨贤眼神略过一丝不屑,“这句来自杜甫的‘朱门酒肉臭’。朱门特指达官贵人。” “陆煜昶和裴椒?这两人背景有来头,其他人都是来自普通小康或者工薪家庭。” 杨贤摇头,“这后半句是路有冻死骨。裴椒师承古晏廷,而古晏廷可是一等一的慈善家,前几年不是还给贫困地区小学捐了一百万份爱心午餐,哪来的‘路有冻死骨’?” “这么说来,陆煜昶便是大盗了。”程钧这会儿顺着杨贤的思路猜出答案。 杨贤道:“也可能是晨悟,她在剧本里的角色台词风格不接地气,说不好是为了突出朱门酒肉臭这个关键词。” 杨贤和程钧两人正沉浸在推理之中,冷不丁响起古怪的音乐,像极了恐怖片烘托气氛的差距。 程钧吓得一哆嗦,忽而感觉腰间一震,转眼瞧见是节目组打来的电话。他轻轻拍着胸脯:“吓死我的小心肝了,节目组工伤得报销啊。” 杨贤打开自己的手机,上面写着自己的人设。杨贤为曲朝第一大太监,擅长谄媚国君,晨悟是他收养的女儿,但两人私下不和。 程钧受到短信里的人设:程钧为纨绔子弟,但只是表面纨绔,到养家娘子晨悟招亲现场,是怕杨贤的女儿嫁给宰相元邈,防止权臣与宦臣勾结而架空皇权。 同时晨悟和朱碧琳也收到了人设短信。 晨悟这边的人设是宦官杨贤的养女,憎恶父亲巧言令色侍奉郡主,她一心想嫁给宰相元邈,但是出于喜欢,而是担心父亲日后被清算,希望能通过婚姻保住父亲的命。 朱碧琳的人设是曲朝的女书生,今年上京赶考,痛恨现今奸宦当道,也恨女皇宠信面首。 她认为男子这东西不祥,容易导致女性身败名裂,金钱地位乃至生命损失。昔有唐玄宗害得杨贵妃与丈夫寿王李瑁夫妻关系破裂,被污蔑为祸水为千人指摘,杨家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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