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家一路驶入周竟卿的院子,陈默才刚走下来,眼前就砰地一声,响起烟花的爆裂声,随后头顶绽放起大朵绚丽色彩。 烟花声停,夜幕中飘散起寂寥的白烟。 陈默想起每次逢年过节看烟花,等结束的时候,内心都是惆怅不舍。 这时无人机队列又出现,在天空中变换着文字,都是些动人的情话。 陈默抚着心口,满怀复杂心绪面对周竟卿的精心布置,等到一切消散后,周竟卿说:“进去吧,他们还等着呢。” 正门一开,陈默还没有看到里面的装饰,就先看到了左侧的母亲、哥哥和小俊,右侧是周竟言和总务办的明星等同事,再往里走……是南南和小小围着周竟卿父亲,坐在沙发上。 家人同事的欢呼盖过了其他,陈默如堕云雾,等到这一行人全都离开后,才花了好长时间褪衣卸妆拆发洗澡,终于得闲躺下。 周竟卿也早已洗完,将她从卫生间抱回来,放在陈默买的圆床边沿。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正在适应这场身份的演变。 这么睡过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次他很温柔,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味索取,而是缓慢取悦她,让她紧贴自己,双方悉心感受。 陈默既满足又惶惶地睡过去,希望睡长一点,因为早上起来就成了人家的未婚妻子,真结了婚成了他妻子后,又有一堆责任。 这么看来还是光谈恋爱轻松一点。 但周竟卿肯定不给她白嫖啊…… 陈默本是背过身去睡的,心里虽然想着白嫖,但身体已经转过去,将脑袋枕着周竟卿的胳膊,抵在他胸膛里。 周竟卿本在睡着,却仍然用手自然地将她搂紧。 陈默想,这样如果能一辈子,也是很好的。 * 另一边,周富阳和金桂萍等陈家人分开,回到了冷湖大宅。 张秘书等人跟他说,儿子希望他来见证两人关系进一步的时候,他可不愿意答应。 但架不住听说金桂萍也要去,而儿子又拿地来威胁,那他来就来吧。 “青年人的这些求婚花头有什么意思,无非是砸钱!”周富阳回去的路上,对司机冷哼抱怨。 周富阳过去没有直接向宋之宁求婚,因为怕厂长不同意,他是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等宋之宁怀了周竟卿后,他才在老厂长恶狠狠的目光中进了宋家的门。 今天又看到金桂萍,看金桂萍比她女儿还激动,在订婚仪式上竟然满意地流下眼泪,还说让她想起当初老陈说服她和他结婚,就是在证券中心捧得第一桶金之后,当着满交易所的人在大厅里面求的,当时股市一片飘红,人人脸上带着兴奋给他们庆贺,不可谓不盛大。 这事让周富阳这个倒插门女婿心里生了疥疮,扪心自问,宋之宁一直看他不那么顺眼,不和他同一张床睡觉,事事嫌弃,在他下海两人搬出来住后,动不动就要跑回娘家,是因为自己没给她一个又一个仪式? 周富阳心想他那时候忙着讨好老厂长,下海后忙着创业发家,让宋之宁享受富太太的生活,金桂萍都根本没有享受过,她也该知足了! 想到此,他不再自我折磨,反而寻思着儿子这婚事对他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和亲家母时常见面,而宋之宁根本跳不出刺儿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富阳起了床,就在偌大的庄园餐厅里,一边吃早饭,一边让管家找了老皇历,好帮儿子参谋婚礼的日子。 金桂萍问他要不要找大师算,周富阳想着找了大师,他怎么给金桂萍卖弄呢?于是自己研究起这老皇历上的婚丧嫁娶起来。 宋之宁也走下来吃早餐,心情十分明丽。 到了餐桌前,在主人位坐下。 两人一个坐最左,一个坐最右,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宋之宁先分享自己的好消息:“还记得上次在锦隆酒店骂你儿子的那女人,徐丽怡吗,陈默的嫂子,现在跌跟头啦。” 周富阳一边翻页,一边想了想陈家的人物关系,这昨天他在野苑山林都已经跟金桂萍打听清楚了:“不是离了吗?” 宋之宁没多想,接道:“离了?你倒比我清楚。我是想说呀,我特地找了个她以前的熟人,把她坑到了一桩非法集资案子里。那到处骗钱的路一鸣建了个网站,让好些人集资来投资豪宅,我那私家侦探跟我提过,这事警方在追踪呢。我心想既然警察还没动手,那不如把这不要脸的东西坑进去,你猜怎么着,那徐丽怡把家里的大洋房都卖了,因为卖得太急,被人压价至一千五百万,全投给了路一鸣,结果路一鸣花光之后被警方抓了,这徐丽怡才知道被骗,真是笑死人了!” 宋之宁正笑着,却发觉周富阳一脸凝重,甚至是瞪着她,好像有火气。 “怎么了?” 周富阳啪地一声,将老皇历拍在桌上,站起来:“你明明知道陈家是我们的亲家,怎么好意思去祸害陈默的哥哥?坏了人家婚姻不说,最重要的是,让人家赔掉了一座房子!” 周富阳能不火大吗? 金桂萍的资产虽然有几个亿,但那房子卖了一千五百万,这对陈家绝对是个大数目! 他这次和老相识重新搭上关系,话还没讲了两次,就让人家损失了上千万! 这让他有何面目面对她! 宋之宁纳了闷,“你……你说什么胡话,那陈默是什么人家的女儿,怎么就能和我们周家到这一层?难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琳琳我还没受够吗。” 周富阳指着她,“你看着年轻,天天打那些东西在身上,怎么不知道多上上网?你儿子已经和人订婚了!” 宋之宁连忙去翻手机。 昨天晚上她只知道儿子带着陈默去参加慈善晚宴,料到从昨晚到今早,一定都是儿子这对你侬我侬的消息,她是特意不去上网的。 可老头子说什么?订婚? 这一搜可不得了,宋之宁看到那34克拉的古着钻戒,先是蹦了起来,又是看到儿子抱着陈默,平时对自己冰冷冷的表情也在镜头前变得喜不自胜,再跌坐回去。 宋之宁呆呆地问:“你也是看新闻才知道的,那,那你没有发火吗?怎么不把儿子叫来训斥他一顿?” 周富阳心有点虚,“我、我发什么火。” 宋之宁仔细一想,“不对劲啊,怎么我都没听说陈默那哥哥和徐丽怡已经离了婚,你却比我先知道?你不会早就知道他们要订婚,早就背着我,帮着他们搭伙了吧?” 周富阳手指头一抖,“说、说的什么瞎话。含血喷人你!” 宋之宁站起来,走过来抢走他的老皇历:“这是什么,你在看什么日子?哟,上面还用红笔画了圈,‘宜嫁娶’?周富阳,你给我说清楚!” 周富阳实在忍不了了,把老皇历抢回来,“昨天,那什么……我就是去了趟野苑山林。儿子求婚后的这个……仪式嘛。” 宋之宁是着实没想到,周富阳居然真的已经向儿子倒戈了,“你,去帮他,跟那想攀高枝的柜姐订婚?” 周富阳后退两步,“什么就攀高枝,人家老陈家,在冷湖有两亩的地,市中心有几栋楼,还有四间大复式,原来是名震江湖的小商品陈,证券市场里的排头兵,你听说过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瞎编排人家陈默,我告诉你吧,你儿子这回是娶了名门之后,你就偷着乐去吧!” 周富阳是不可能供出金桂萍的。 大家过去在一个厂,宋之宁不可能不知道他当车间主任时,身边有个车间女工金桂萍。 宋之宁这个人吧,就是说话太难听。 周富阳干脆摆烂,“儿女的幸福你就不要瞎搀和了,有那时间你再去美美容,看看你干得什么事,还把人亲家儿子搞离搞赔钱你……现在好了,我怎么跟儿子,跟亲家解释?” 宋之宁刚才听说陈家竟然还既有钱,又有名声,心里倒没那么急恨了。 儿子要是找不着沈家那种,找个业内有点名声的小家碧玉,倒也不是不行。 仔细想想,“那,那怎么办,依你说我是办了坏事,难道要我登门道歉不成?” 宋之宁可不想道歉,但如果儿子已经跟陈默订了婚,那她是不是应该找个由头去看看,这亲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富阳连忙说:“哪用得着你,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宋之宁冷笑,“你这是怎么了,我就随口一提,你还真要给人道歉哪?” 越想她越觉得不对。 眼瞅着她在冷湖运筹帷幄,却尽失先机,结果没料到陈默都快要进门了,自己还在这儿傻着呢。甭管陈默家是什么人,她的阻截都没成功啊。 宋之宁倒不是真有这么不喜欢让陈默做儿媳,只是她不服气。跟对李琳琳一样,大多数时候她就是不服气,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怎么就迷倒她儿子了? 而且现在,连周富阳这头风里来雨里去的倔驴都同意了,这陈家是有什么魔力? 不行,这陈家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第50章 少年组结局篇 宋之宁这就要动身向外走, 手里还拨打着电话,她没有拨给儿子,因为儿子不会管她这做母亲的是不是好意, 都下意识维护陈默这个未婚妻。 这时就显出了生二胎的好处, 宋之宁打给周竟言。 而周富阳则在一边怒气冲冲,口里说着, “一把年纪就知道闹难堪!” 宋之宁没想到自己说个要见亲家, 他居然会那么激动, 正疑惑呢, 那边周竟言接通了, 却更是一句炸弹给她丢了下来:“我正在和顾正慕在法院, 妈你什么事情你待会儿再说!” “法、法院?”宋之宁脑海里有不祥预感,手机从右侧脸换到左侧:“你们什么事情去法院?” 周竟言没好气地回:“还能什么事,离婚!” 宋之宁还没顾上再说话,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她目光愣怔瞧向丈夫, “这……” 周富阳哼一声,“这还不都是你这些年干下的好事,一个强拆婚事, 到了二婚你还想胡闹, 一个十八岁就被你摁头结婚, 现在闹着要离你也早该预料到吧?” 周富阳一大早起来, 那丁点儿看老皇历的好心情全给搅和没了, 现在突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就仿佛被宋之宁的聒噪给绷断了脑神经一样, 哎哟哟叫喊着坐下来。 宋之宁原地转着圈,心想一个两个的, 反了天了,有什么大事都不跟她说。 一边转她一边想,暂且也忘了要看亲家的事,只将管家叫进来:“通知那俩小的,今天晚上都给我回来,吃家宴!让厨房现在就准备。” 管家又多嘴问一句:“少爷的未婚妻和孩子,顾姑爷和顾冷,叫不叫啊?” 周富阳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听宋之宁又要都叫回来,这不吵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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