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已经准备好了拿整个县城的官员为她的嫂子陪葬。 “月姐儿,你要去哪儿?” 闵氏睡得极不安稳,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了她。 大半夜的她就看见自家女儿穿戴整齐,满脸杀气的准备出去。 “娘,您快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月不擅长撒谎,尤其是闵氏可能猜到自己要干什么了。 “月姐儿,这是命,是我们林家人的命,我们能扛过就扛,不要去,不要将自己搭进去。 如果这个档口你杀了那些官差,我们的处境也许会更糟糕,到那时我们应该怎么办?” 闵氏有些急切,自己上午已经失去了儿媳妇和孙子,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了。 林月沉默了,今天看到的官差那样贪婪和无情,一天不停歇的劳累,林家要失去多少人? “娘,你觉得在这样高强度的劳累下,林家这次最后会剩下几个人?” 林月幽幽的声音特别平静。 然而闵氏却打了个寒颤,显然想到了林家人不堪重负一个个死去的情景。 “今天您也看到了,监督你们的官差有多么贪婪,他们根本不管你们的死活,甚至都有些不太关心河水会不会蔓延出去。 只关心在我们身上压榨多少银子,退一步说,我们拿银子买平安,我们林家那么多人,如果给多了,是不是会被盯上,结果是什么,我想我不用提醒您!” 闵氏动摇了。 “但这些年流放的人都是这样过的,难道我们不能吗?我们不是在策划着要造船寻小岛吗? 如果在岭南出现了流犯杀人,只怕会全省都要戒严,我们才开始的挣钱之路岂不是要断绝!” 闵氏还是很担心女儿,担心她的安危。 “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您睡不着可以想想怎么安慰二哥,我看了一眼,二哥还在嫂子的坟前。 他这样不吃不喝不睡的,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您还是去劝劝吧!” 果然闵氏被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相信翁头白的社交能力,林月并不害怕自己错杀好人,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些人,送他们去见阎王。 夜半三更,淅沥沥的大雨不停的下着,顺便清理了不该存在的痕迹。 翻过城墙,往离得最近的官差府邸走去,在路上翁头白给林月讲了这个人大概的情况,听完,双手紧攥着,心底恨恨的想果然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这个人叫谢园儿,祖辈都生活在岭南,因为他打架特别厉害,挑战了整个县城的“高手”,不管是地痞流氓,还是官府当差的。 拥有武力值的他很快吸引了官差总头的赏识,真自然而然的当上了一名官差,开始了他鱼肉乡里的事。 能够被发配到岭南地界做县令的不是得罪了人,就是没有背景,基本上一辈子也就耗在这儿了,因此官员们基本上都是沆瀣一气。 在他当官差的五年里,逼迫了流犯队伍的女人,玩儿死了五人,压榨钱财千两,利用权势摆平儿子戳瞎别人眼睛的事。 他还嫉妒上司“挣钱”多,其实是因为分赃不均杀了他,平日里对流犯也是看不顺眼就是一鞭子,要是不高兴就是一刀子。 可谓是罄竹难书,这样的人林月下手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林月悄悄靠近他家,哦豁,还住上了青砖大瓦房,看来没少贪 “林月,林月,里面有一只大狼狗,可凶了,你小心点。” 这是知道自己缺德事做多了,怕被人寻仇专门买来守门的? 还好她早就猜到会这样带了迷烟,雁过无痕的迷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林月蹲在树上耐心的等待着守在门外的大狼狗睡得更沉才开始行动。 寒光一闪,鲜血喷溅,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他们大半的家产,又匆匆忙忙的赶往下一家。 半个时辰后,林月用一件破旧的衣裳将顺来的银子全都放在这座阴森森的,破败已久、无人涉足的宅院里。 根据花草们提供的消息,县城内大半的官差已经被杀了,罪孽轻的只是顺了他们的银子,顺便也将城里为富不仁的富商也抢了,做出抢劫的假象。 至于县衙,林月表示,可以缓一缓再杀,要真的是一方县令被杀,知府绝对会迅速派下人来彻查这件事儿。 但现在可不同,已经习惯了在自己地盘是上做土皇帝,怎么会招惹一个祖宗回来供着呢? 根据翁头白总结历年来的凶案总结,基本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县城剩下的官差基本上还长着良心,不会随意磨搓流犯,虽然也收贿赂,但有什么事儿也给行了方便。 即便要找临时工,也是这些老官差举荐,或者领头的就是他们,这一次征召服役,只要找对方法,日子会好过许多! 果不其然,第二日天刚刚亮,城内就热闹非凡,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浩浩荡荡的全去了县衙。 但是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县太爷将这件事儿定为盗窃案,死了二三十个官差,最后却定为盗窃案实在是太荒唐!
第47章 扩展河道 第二天依旧早早的到了地方,千人的队伍里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自己带了工具,众人的脸上依旧是麻木,事不关己。 其实林宏远还是能够理解他们,要是自己在这样毫无希望的地方生活几年,只怕也是什么心气都被磨没了。 但真的要像昨天那样磨佯工,这次的服役也不知道要多久,想着前两次干海鲜卖的很不错,尤其是佛跳墙一出,就成了达官贵人竞相追捧的一道名菜。 现在大干境内都以吃过佛跳墙为荣,现在高档海鲜品都成了稀罕物,合作方也来信催说是海鲜品已经不够卖了。 现在又亲自领教了这苦日子,现在他特别希望多挣点钱,好早点造船出海寻岛,强大自身,强大到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他们! “老哥,我们每天就这样扒土吗?那要做到什么时候?” 林宏远凑到一个昨天认识的老头旁,虽然他隐匿在人群中,但以他的眼力,这个人绝对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不然呢?小子,都流放了,还是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老头头都没有偏一下,冷哼了一声,他在这儿已经十年,什么事儿没有经历过。 刚来这儿的时候,自己的心气也还很高,总觉得自己即便到了岭南也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但常年超负荷的的劳作,拖垮了身体,也看不到前路,心里的那点激情早已经被磨灭。 “啊,我今天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差们都没在,怎么大家还来得这么准时? 而且这河坝不是第一次修吧,我们这样做岂不是白做工?” “呵呵,我看你也是做爷爷的人,我不相信你这点都看不出来。 我们都是被流放的人,是被朝廷放弃的人,岭南本就是大干最贫困的一个省,我们这些人活着最大的价值就是给他们提供银子。 能够被流放的谁又是傻子,只是只能这样活着而已!” 老头很平静,似乎真的已经认命了。 林宏远相信,只要人还活着心气就不可能消失,现在这样是没有摆脱命运的方法罢了!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官兵们还没有来,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林宏远要联合所有人拓宽河道,那么官差就是最大的拦路石。 昨晚月姐儿出去了很久,直到凌晨才赶回来,还一脸的杀气,他相信县城绝对出事儿了,尤其是昨天那些不近人情的官差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一定要抓住这个时机赶紧解决这次的事儿。 “能出什么事儿,不过你最好是祈祷没有出事,去去去,别打扰我老头做事。” 现在县城已经是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人在意流犯是否在干什么? 天就像是被戳了一个洞,不停的下着,停歇的日子根本看不到希望。 “老哥,岭南的上半年几乎都在下雨,即便是有了阳光,河里的水也只会多不会减,我们这一次只要解决这个问题,后面我们就轻松了!” 林宏远想得倒是挺美。 “你做梦呢!我们是流犯,是朝廷的重犯,他们哪能让我们歇着?即便我们解决了这条河溢水的问题,还是会被带去别的地方继续干。 你知道为什么?” 老头不等林宏远回答,语气嘲弄又道。 “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在炫耀,炫耀我们比他们聪明,由此感受到侮辱,内心自卑,从而加大了对我们的惩罚,我们越凄惨他们就越高兴。 以此来满足他们变态扭曲的心理,呵呵,我们还有什么是可以被嫉妒的吗?” 苍凉而凄苦。 似乎困在囚笼中久久不曾挣脱的年老苍龙。 林宏远不再说话,想必之前这位大哥也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想要摆脱这样困苦的生活,但无一成功,反而最后被磨搓成这样。 但他是不会放弃的,即便是为了林家二十多让人,后代子孙,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脱离这种生活。 看着河边堆积的新挖出来的泥土一点点的掉入、融入河里,白象村的人都皱眉,这样根本是在做无用功,难道他们以后的人生就这样耗在这样无意义的事上,虚度一生? 这一刻,刚来岭南的白象村人是茫然的,即便是有远大的目标吊在前方。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官差才带着几个身高体壮的男子姗姗来迟,他们的身上隐隐可以看见血迹,气喘吁吁,有点狼狈。 “现在呢!” 林宏远兴奋的靠近老头,郁气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老头偷看了一下,穿官差服的那个心眼还不错,带着的那几个平民没什么威胁,难道县城真的出事了? 心脏偷偷的跳动了一下,难道真的有机会? 又复杂的看了看旁边还带着笑意的人,没想到新来的运气还真好,不对,这世上哪有什么好运。 好运的人能在做爷爷的年纪被发配岭南,看来这个人手段不低,即便是到了岭南这个鬼地方也能让事情按照他希望的发展。 “急什么,我再看看。” 老头不想林宏远嘚瑟,也是为了稳妥起见,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林宏远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拉着老头就向官差的方向跑去。 “大人,大人,我有事禀报。” 林宏远露出银票的一角,吸引官差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朱大勇忙碌了一早上,很多同仁都被杀了,搬尸体都忙活了很久,匆匆忙忙的喊了几个相熟的人来这里看着流犯。 县太爷催着他们也赶快回去,一大堆事儿等着他们做。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将县城富裕的人全都盗窃了,他的同仁们靠着压榨流犯,一个个富得流油,最后的结果就是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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