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子一看地址,愣了一下,“姑娘是衙门里的人啊?” 沈攸宁点了下头。 掌柜不在过多过问。 沈攸宁付了银钱,从商铺中走了出来。 “春桃,这里哪有卖马车的?”沈攸宁侧目问。 新启县,春桃几乎每个地方都去过,沈攸宁一问,她立马带路。 “夫人,为什么要买马车?”春桃好奇问道。 沈攸宁:“我那嫁妆中的十几亩荒地,距离衙门可不近,我这要是去种地,走过去,起不是要累死?” “也是。” 不多大会,到了卖马车的地方,马车的价钱不便宜,沈攸宁跟那掌柜搞了半天的价钱,才搞掉一点银钱。 沈攸宁买点是最便宜,最普通的马车。 第一次赶马车,沈攸宁还有些掌握不了,马儿乱窜,吓得她想要跳下马车。 也幸好卖马车的地方不是在街中,不然她这驾马车的本事,可要出事。 但这个想法刚在心中形成,便真的出了事。 她拉着马绳,想要往其他地方去,可马儿不听话,愣是往那摊位上撞,在撞上那一家茶馆的摊位时,沈攸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马儿是停了,桌子也七零八散了,坐在桌边喝茶的男人也倒在了地上。 说好的马儿很温顺呢? 沈攸宁心慌地从马车上下来,“春桃,你牵着马车,别让它乱跑。” 春桃连忙点头,刚刚真的是心有余悸。 沈攸宁上前将那男人扶起,担忧问道,“你没事吧?” 男人白色的衣裳,沾满了泥土,他一脸的不悦。 沈攸宁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哈,我们带你去医馆。” 男人抬头看到眼前女子的面容,顿了一下,不悦的脸上,映出笑意,“不碍事,不用去。” 沈攸宁:“……” 刚刚脸还黑的跟碳似的,这会怎么变脸这么快。 这时,茶馆掌柜出来,看到桌椅零散,立马炸了起来,沈攸宁见状,连忙掏出银钱,递了过去。 掌柜难看的脸色立马好了起来,随即笑脸相迎,“没事,没事。” 沈攸宁抿了抿嘴,半晌没吭声。 回去的路上,是春桃赶得马车,不知道这马给她犯冲还是咋,只要她一赶,它就乱窜。 “夫人,还是我赶吧,”春桃担心先前事情再次发生。 “好吧,”沈攸宁应了一声后,靠在车厢里发呆。 回到府中,天色渐黑。 而姜修远还未回来,沈攸宁去厨房弄了点吃的,便上榻休息了。
第8章 夜色浓郁,春寒料峭。 在沈攸宁将要睡着时,房门被敲响了,她烦烦地喊了一声,“谁呀!” 伫立在门口的姜修远,高大的身躯顿了一下,续而他嗓音低沉道,“睡了?” 屋内沈攸宁顿时清醒。 他来干什么? 貌似他主动找她,都未发生过什么好事。 为了不影响睡眠,“睡了,有事明日来!” 姜修远:“睡了还能说话?” 两人隔着一扇门,隔着一道屏风,你一句我一句地聊。 姜修远问,“今日回来,听人说,你买了西瓜与玉米的种子?” 沈攸宁坐起,一头乌黑发丝垂在腰间,小脸带着不耐,冲着门口方向,“对,有意见?” 姜修远的声音好久才传来,他在晚一会,沈攸宁还以为他走了。 姜修远:“没意见,只是这些不好种植,你要尝试,也可以。” 沈攸宁没在接话,而是盖上被子睡觉。 月色很亮,地上映出姜修远的身影,屋内没了声音许久,他才回了书房。 第二日,沈攸宁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也好,耀眼又温暖。 用了朝食后,沈攸宁便于春桃一起去了她那几十亩荒地处,跟着的还有姜修远找来的陈伯。 陈伯大概五十来岁,肤色黝黑,面上皱纹明显,但身子骨看起来,还是挺结实。 据姜修远说,陈伯种了一辈子地,在这种植方面特别厉害。 去的路上,是陈伯赶的马车。 新启县,不论男女皆可种地。 这个月份,不是农忙的月份,田地里种植的人并不多。 车轱辘响个不停,沈攸宁脑袋伸到马车窗外,看着绿油油一片的小麦。 新启县以及临边的几个县,种植的都是小麦。 三月底的小麦,已经有麦穗。 “陈伯,这小麦长得不错哎,”沈攸宁会心一笑。 陈伯闻声叹气,“夫人,你看得只是表面,枝干是长得不错,可是收成不好,一亩地根本收不到多少粮食,这片靠水,长得不错,在往前走,就不行了。” 陈伯话落,沈攸宁沉默了。 乡间的道路不好走,马车晃晃荡荡,颠簸的有些难受,沈攸宁看了会,便靠在车厢里闭目休息。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一下马车,沈攸宁便看到周围种植的小麦,确实比不上前面的,这边长得又矮又小,还稀疏,麦穗有的还未出来。 紧接着她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地里。 只能说一言难尽。 十几亩地枯黄的杂草,可怎么处理,沈攸宁极为发愁。 要是丰茂的草,还能拔了喂牛羊,偏偏这草长得短小又结实,三四月正是它从新生长的季节,蹲下仔细看,还能看到新冒出的嫩芽。 她目光再往前看,便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上面树木丛生。 据听说,这山后面是土匪窝, 三年前,相邻的几个县都被抢过,并死伤了不少人,总之事是闹的挺大,朝廷得知派了人,几乎将那土匪窝剿灭。 但也有漏网之鱼,这三年过去了,土匪又开始猖狂了,看来这三年来一直在养精蓄锐。 “夫人,这么多荒地,该怎么办啊?”春桃一脸忧愁。 沈攸宁也不例外。 一眼望去,满是杂草,要是他们三人拔草,估计没个两三月是除不完的。 沈攸宁摊开手,看向了陈伯,此时他也是一脸忧愁。 骄阳灿烈,春风轻轻吹起,绿油油的麦子随风摆动。 半晌,沈攸宁开口,“可不可一把火,点燃了,而且燃烧后的草木灰,还能肥硕土地。” 沈攸宁说完,陈伯愣了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还能这样,更没想到,先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县令夫人,竟然也懂的这些。 之前对她也有耳闻,甚至觉得,如此懒惰,泼辣的女子,真是让人厌恶。 “不过我在纠结,陈伯你看,”沈攸宁手指着周边的良田,“春日里风大,这火点了之后,便会不受控制,就怕周边的良田遭殃。” “夫人说的有道理,”陈伯点头道,不过他又皱眉道,“可这也是唯一的好方法。” 沈攸宁:“但是不可取,倘若还是冬日,采取此法较好,但是如今已是春日,万物复苏的季节,采用此法,不妥,除非我们能控制住火,不烧周围其他的良田植被。” 她话落,陈伯还未开口,她突然兴奋开口,“我们可以先把荒地周围一圈翻耕,并浇上水,这样周围一片没了杂草,而且还是潮湿的,火势自然慢慢熄灭了。” 陈伯眼眸一亮,低声笑了笑,赞同道,“你这丫头的法子不错。” 沈攸宁笑了笑,“也不是个什么好法子。” “怎么不是好法子呢?老朽种了一辈子地,都是中规中矩,不动脑子,用的法子又笨又累,”陈伯叹息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聪慧。” 沈攸宁不知道怎么接,笑了笑。 商量好办法后,沈攸宁他们便按照此法办。 回到府中,已是未时,路过衙门时,她看到姜修远正在升堂。 她拉着春桃走去听。 他们到的时候,凶手已经认了。 百姓们纷纷议论不停。 “先前我还同情她,没想到,她竟然为了田富家的家产,而杀了他。” “这谁能想到,田贵竟然被她杀了。” “这女子可真有心机,先是劝说田富,让他跟盛涯和好,并写了相约的信,又将田富迷晕,将其杀害,并栽赃给盛涯,后又写了状纸,又把矛头指向田贵,这样一来,把自己撇清了。” “可不是,要不是大人厉害,还真的发现不了。” …… 姜修远拿起惊堂木,狠拍了一下,下面立马安静了下来,他看着下边一脸死寂的女子,宣布了她的罪行以及处罚,便退堂了。 沈攸宁回到屋内,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敲着桌子,姜修远来的时候,她敲着正欢的时候。 她不知道何时养的这个毛病,喝茶时,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子,让它发出一些声音。 沈攸宁抬眸看了眼已经换回平日穿的劲装的姜修远,衣裳是蓝色的,既不失沉稳,又有种英武挺拔之气。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落入眼前,跟着落入眼前的还有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它散发着诱人又甜腻的味道。 “这是什么?”沈攸宁眼睛亮起,手也伸了过去。 姜修远:“桃花酥!” 沈攸宁白皙的手一顿,怀疑地看想向他,“你何时这般好了?” 姜修远:“……” “这次案子的事,也多亏你,怎么说也要感谢你一番,”姜修远慢慢开口。 沈攸宁哦了一声,大大咧咧道,“哎,我也没有帮什么忙,都是你们的功劳,我那就随口一说,也就瞎猫撞上死耗子。” 说话期间,她已经将那包裹着桃花酥的油纸撕开。 淡淡的桃花香在屋内散开,沈攸宁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同时眼睛也眯了起来,“真好吃,里面软糯,外皮酥脆,口感吃起来一点也不腻。” 姜修远眉眼勾了一下,“喜欢吃就多吃点。” “你也吃,”沈攸宁拿出一块,递给他。 难得两人和谐地坐在一处。 “对了,那女子真的只为了贪图钱财吗?”沈攸宁脸颊吃的鼓鼓的。 姜修远面上没有情绪,“不止。” 沈攸宁疑惑嗯了一声,微微歪头看他。 “那女子之所以跟田富结婚,是因为婚前,田富将人玷污了,但那女子性子刚,咽不下这口气,才会如此。” 沈攸宁蹙眉,“那她堂上为何不说?如今百姓们认为是她贪图田家家产,将人杀害,并陷害给田富的哥哥。” 沈攸宁大概明白了,那女子先陷害盛涯是幌子,而她真正想要陷害的人是田贵,但她不太明白的事,那姑娘为什么不解释,而是直接应下。 明明错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是为自己报复而已。 姜修远:“女子名节最为重要,她不愿说。” 沈攸宁:“……” 也是,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那女子是凶手的?”沈攸宁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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