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姜修远没有吭声,齐鸣先打了招呼。 “嫂子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齐鸣视线落在一直飘香的盘子中。 碧绿的葱花,鲜红的小米辣,浅褐色的汤汁,还有那诱人的扇贝肉,香味更是溢了满院。 很快,桌上又放了虾,鱼以及其他菜,各个色香味俱全。 菜品上全,众人落了座。 齐鸣没有跟他们坐一桌,而是跟着其他人坐在了一起。 其他桌虽然没有沈攸宁他们坐的那一桌的饭菜丰富,但也不差。 足够让他们吃的满足。 “这一桌都是我做的,”沈攸宁满目兴奋,语气又似炫耀一般。 姜修远淡淡开口,“辛苦了。” 沈攸宁:“……” “就这?” 姜修远撇了她一眼,“不然呢?” “我可是忙碌了一上午呢,”沈攸宁瞪着眼睛看他。 敢情她忙碌着为他生辰做丰富的菜,就得来这一句话,不说给她放几天假,让她躺在榻上休息几天就算了,夸两句也行啊! 一句辛苦了算啥? 扇贝肉入口,姜修远眉眼间一亮。 以前吃时,总会觉得很腥,就算口感再好,但也会夹杂着腥味。这次却不一样,不仅不腥,味道鲜美,蒜香浓郁。 他抬头看了一眼沈攸宁,“好吃。” 沈攸宁:“……” 吃了扇贝肉,姜修远又吃了粉丝,又吃了油焖大虾,又吃了清蒸鱼,又吃了水煮肉片。 每道菜都十分的可口,这让他有种这美食不是她做的,而是出去买的。 但是孟厨娘不会说假话,府里的人也都长了眼睛,他不得不对眼前的女人另眼相看。 其实她很聪慧,只是懒了些,日后多管教,会变好的。 姜修远喜欢食不语,但是沈攸宁不喜欢。 “姜修远,”沈攸宁喊。 姜修远轻轻蹙了一下眉,“嗯?” “我听孟厨娘说,今日是你生辰,”沈攸宁说,“生辰快乐!” 姜修远明显愣了一下。 他想了想,确实是。 姜修远笑了笑,“谢谢!” 沈攸宁笑了笑,“不客气,不过你要是真想谢我啊,那就以后别管我了。” 姜修远:“……” 这女人,每天都想着怎么懒。 “不管你是不可能的,倘若你真的想休息,那便休息两天吧!” 半晌,沈攸宁以为姜修远不在搭理她了,却又突然听到他说的话,顿时眉开眼笑。 沈攸宁别的愿望没有,就只希望做个咸鱼。 吃吃喝喝睡睡,小日别提多开心了。 姜修远的好心,让沈攸宁开心了两人,然而在第三天的晚上,姜修远找了她。 来时他一脸凝重,沈攸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直到听到他说让她去种地,她心瞬间碎了一地。 她以为她听错了,再次问了一遍,“姜修远,你把你刚刚的话,在重复一遍,我确定一下,是你说错了,还是我耳朵坏掉了。” 姜修远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你嫁来时,你爹给了你几十亩良田,几十亩荒地,你在家无所事事,不如去把那几十亩荒地开荒,我会派人教你如何种地。” 沈攸宁觉得头晕耳鸣,眼前出现了许多个坏心眼的姜修远,而她都想把这些坏心眼的姜修远弄死。 这是人话吗? 这是人干的事吗? 她就说,他生辰那天,他那么爽快答应让她休息两天,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第7章 “姜修远,人话不是这样说的,”沈攸宁顿时怒了,“什么叫我无所事事,我早中晚地晚饭给你们吃,没得来一句好话。” 沈攸宁越想越生气。 她不想去种地,又累又脏的。 沈攸宁见他一直不说话,一直看着她,“别想着威胁我。” “是你爹的意思,”姜修远顿了许久,才悠悠开口。 沈攸宁:“……” 沈攸宁严重怀疑,原主她爹是不是知道她是个冒牌的,不然她没穿来之前,没有这些想法,她穿来了,就有了。 “今日我去看了那十几亩荒地,如今杂草丛生,太浪费了,”姜修远沉声道。 “招人种呗,”沈攸宁坐在榻边。 烛光摇曳,她明艳的脸蛋怒气未消。 姜修远微微叹气,“去吧,你躺着家中是一天,忙碌也是一天,何必躺着虚度光阴?” 沈攸宁不服,“你也说了,舒服是一天,累是一天,我作甚不舒服地过一天呢?” 姜修远:“……” 姜修远皱眉,语气略重,“荒谬!” “姜修远,我发现你有些不可理喻,”沈攸宁怒目圆睁。 姜修远略扫她一眼,“随你怎么说,种地是你父亲决定的,我的想法是,建议你去,倘若你不去,后果自负。” 沈攸宁:“……” 能有什么后果,无非就是被赶出去。 大不了被赶出去呗! 姜修远走后,沈攸宁躺在榻上死活睡不着。 她快疯了,难道做个闲人就真的这么难吗? 在现代时,是劳碌命,来到这里,依旧逃不了。 其实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她心里一直不安,这里不是法治社会,随时都会丢了命。 人活一辈子,终是不能完全做自己。 虽然躺平的日子十分的向往,但是前方的阻碍真的太多了,而且她没有那个能力去对抗。 不知是想开了还是怎么,失眠到半夜的沈攸宁终于睡着了,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不就是种地吗? 她种! 种地她以前没有种过,但她听老一辈的人说过。 对此还是了解一点的。 朝食过后,沈攸宁去找了姜修远,见他不在书房,便去了衙门。 而此时,姜修远正在升堂办案。 沈攸宁慢悠悠地混进一群围观的百姓之中。 她抬眼朝着姜修远看去。 这是沈攸宁第一次见姜修远穿官衣。 官衣是蓝色的,穿在他身上,俊朗端方又很有威严。 他眼神透着犀利,底下的人纷纷有些畏惧。 “大人,人真的不是草民杀的,那天晚上,草民去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底下跪着的男人叫盛涯,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灰色布衣,布满补丁,声音颤抖着。 “大人,他撒谎,草民亲眼看到,他手中拿着刀,将我弟弟砍死,”满脸伤心,眼眶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男子,愤怒开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的不可开交。 田贵瞪着盛涯说,“我弟定是你杀的,人证物证都在。” 盛涯又怕又怒,“田贵,你胡说,我没有。” 田贵:“不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弟的新房内,而且还拿着刀。” “是你弟约我的,他说要找我谈谈,我便去了,我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桌上放着一把带着血的刀,我拿起看了看,你们便推门而入。” 高堂而坐的姜修远皱眉,情况他也大概了解了,这位叫盛涯的男人跟田贵的弟弟田富两人关系相当不错,但是最近因为一位姑娘发生了争吵。 导致两人关系变淡,前两天,这位姑娘嫁给了田富,两人也彻底闹掰了。 结果,田富竟然在新婚的第二夜,死在了家中,而被发现时,盛涯正手拿着刀,对着田富。 但从田富的新婚娘子口中得知,田贵与田富兄弟关系相当不合,两人因家产斗的挺严重,而且他们兄弟二人,多次发生打斗。 最终,也没有从两人口中判断出,谁是杀人凶手,只能先将人关起来。 退堂后,姜修远拂袖离去,百姓们也渐渐散去。 等到人走完,沈攸宁找到了姜修远。 而他正在看田富的新娘托人写的状纸。 见到沈攸宁过来,他揉了揉额头,淡淡开口,“有事?” 沈攸宁:“……” 没事她能来? “想通了?”姜修远想起什么问道。 沈攸宁点了下头,又愤然道,“我算是服了,你们就见不得我闲着。” 姜修远揉了揉眉心,一副很疲倦的模样。 “种什么我说的算?”沈攸宁顿了一下开口问。 许是烦心,姜修远跟她说话的兴致并不高,“只要不荒着就行。” 沈攸宁点了下头,“你是为了刚刚那个案子发愁吗?” 姜修远顿了一下。 沈攸宁立马开口,“我刚刚找你,没找到,就去衙门观看了一下。” 姜修远嗯了一声。 “我能说一下我的看法吗?”沈攸宁突然开口。 姜修远再次抬头看她,“你说。” “刚刚我在看的时候,总觉得田富的新娘怪怪的,她似乎要把矛头指向田贵,你觉得呢?” 姜修远闻声一顿,是啊,他一直怀疑田贵与盛涯这两人,却忽略了田富的新娘。 虽说她是女子,却也不是不可能。 沈攸宁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他迅速站了起来,喊了齐鸣,立马带人去调查。 走之前,又嘱咐一下沈攸宁,“你想种什么都可以,去种吧!” 沈攸宁:“……”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沈攸宁握紧拳头挥了几下。 姜修远走后,沈攸宁带着春桃出了门。 “夫人,老爷现在对你越来越狠心,以前他都不是这样的,以前十分的纵容你,”春桃十分不解,皱巴着面容。 沈攸宁也是一脸难过,“对,这是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春桃点头,但还是很心疼沈攸宁。 种地可苦了,她之前没有去沈家当丫鬟时,就是跟着父母种田。 风吹日晒的。 春桃叹气,沈攸宁也叹气,叹着叹着两人来到一家种子商铺。 沈攸宁他们前脚刚踏入店铺,掌柜子站起来招呼,“两位姑娘,买些什么?” 沈攸宁看向掌柜,“有西瓜的种子吗?” “哎呦姑娘,你可来对店了,我们店什么种子都有,”掌柜一听,兴奋不已。 前两年,他从其他地方进来得种子,到现在都未卖出去,主要是因为种植不出来,就算种出来了,收成也是少的可怜。 大家自然也不在愿意尝试了,他所进的种子,就一直闲置了。而且当时因为新奇,进的特别的多。 本以为能翻倍赚钱,结果赔了不少。 掌柜子把一麻袋的西瓜种子拿了出来,接着又拿来了其他的种子,“我这不仅有西瓜种子,还有玉米种子,豆角种子,绿豆种子等等。” 沈攸宁看了看,又想了想这个时候的季节,半晌,她做出了决定。 要了不少的玉米与西瓜种子。 她要的多,便让掌柜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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