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忱能猜到,徐落找他,估计是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新法子,若是去了,他今夜很有可能就来不及离开了。 秦云忱试图拒绝,他道:“岳父安排我做事,今晚我恐怕没有时间过去。” 金簪看起来面相柔弱,此刻却眉眼一抬,态度强势起来,她道:“那奴婢便去问问老爷,是先让姑爷先去完成老爷的交代,还是先听小姐的命令。” 徐勇年宠爱独女,人尽皆知。 只要是自家女儿开口的要求,他从来都是答应的。 秦云忱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他该现在就一走了之的冲动,可到底顾忌着徐勇年的恩情,他没有理由就这么突然跟徐家闹翻。 就算离开,也该先善好后再走。 秦云忱闭了闭眼,压抑混乱的情绪,说道:“好,我现在过去。” 卧房内。 徐落正在端详刚刚丫鬟神秘兮兮拿进来的小木盒。 那丫鬟对她说,她一会儿要用上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徐落知道这是什么。 书里写到过,徐家大小姐性情跋扈,平日里稍有不顺心的就鞭打秦云忱一顿出气,还为此特意去收集来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塞满了一整个木盒。 徐落打来木盒看过去,里面果然满满都是刑具。 她突然要见秦云忱,小女使们很自然的以为,自家小姐又是想要折磨那个废物赘婿了。 徐落将木盒中的刑具翻来覆去挑拣着,几乎每一样刑具上面,都浸着暗红的血迹。 看来这位徐大小姐将这些刑具都在男主身上一一试过了,难怪最后男主要将她一剑穿心杀死。 若是她徐落被这么对待,必定要将这人千刀万剐才算解气,所以,她绝对不能受制于那个2b系统,让秦云忱爬到她的头上去。 “宿主,你想要干什么?” “你不能伤害男主!” 这个系统在她清醒时似乎无法直接跟她对话,只能在她眼前飘字幕。 徐落拿起一根荆条,长度够了,而且足够坚韧,她漫不经心的将荆条挥舞了两下,道:“我知道,伤害男主是会受到天道惩罚的,对吧?” 她自然不会那么无脑的去挑衅一个未知的强大力量。 “那你还拿着荆条做什么?快放下,男主要来了,你这样的举动是会倒扣贤妻值的!”系统警告道。 徐落却不理会它的话,反而将手中的荆条越握越紧,她道:“倒扣贤妻值会怎么样,又会惩罚我吗?” “吱呀——”一声响起,房门被推开了。 秦云忱一眼便看到了徐落手中握着的荆条。 他不置一词,上前几步跪下,神色麻木,带着厌倦。 他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今日又在发什么疯了,不过这不重要,只希望这位她能快点结束,不耽误他离开的时辰。 “警告:贤妻值-10!” “警告:贤妻值呈负数状态,宿主将接受惩罚。” 徐落望着面前的字,眸中没有丝毫惧色,她弯唇轻笑,拎着荆条向秦云忱走去。
第5章 这个男主,还挺识相的。 徐落抬手捏起秦云忱的下巴,目光细细打量着他。 男人神色麻木任由她的动作,没有看她,他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纤长浓密的羽睫下,那双眸子在烛火的倒映中,映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幽深青色。 没错了。 小说中男主只是秦将军的养子,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空青神族的血脉,这青色的双眸便是标志之一,而另一处标志,在他的右肩上。 徐落拿起手中的荆条,将秦云忱的手脚绑住。 “你要做什么?”秦云忱敏锐的察觉出了徐落与往常的不同。 若是从前徐落,心情不快想要折磨他,见到他便会破口大骂,再然后铺天盖地的刑罚即会落下,可今日的徐落却安静的异常,只是将他的手脚给束缚住了。 秦云忱试图挣扎,却发现这绑法十分有技巧,他竟无法挣动分毫。 徐落笑盈盈的望着他,道:“我要做什么?当然是要报答你啊。” “报答?”秦云忱闻到了徐落身上隐隐传来的酒气。 是了,徐落今日宴席上误饮了他的酒,此刻应该是还没有酒醒,所以才说出这么反常的话。 系统却被徐落的话蒙蔽,消除了徐落眼前血红的警告。 徐落没有再说话,她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从秦云忱的下巴处开始滑落,一路经过他的脖颈,喉结,再然后到达紧裹的领口处。 徐落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衣服,她动作并不熟练,磕磕绊绊间撕破了他的领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骤然裸露出来。 眼前视野重新变得清晰,让她将面前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秦云忱十二岁时便随父出征,常年经历战场的风霜,皮肤虽然天生白皙,但却很粗糙,上面还交错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的是从前的徐落留下来的,还有的是在战场中受的伤。 然而这其中最瞩目的,便是他锁骨处那独特的空青神族图腾。 那图腾乍一看很像莲花,五个长短不一的花瓣包裹着中心一个水滴形状的花芯,花芯中间还有类似火苗的纹样,若仔细看,还能发现那花芯部分有微微的凸起,就像一个待采的果子,而花蕊下方则是一个类似剑刃的形状,锋利处一直向下延伸,形成了三个大小不一的水滴状图案。 这个时候的男主,还不知道这个标志的玄妙,直至后来在一次与上古灵兽的对决中,他险些丧命,被那灵兽咬住脖颈,却意外发现,因灵兽咬破了他锁骨处的图腾,两人便如同绑上了生死契,他们共同分担疼痛,生死也绑在了一起,秦云忱因此误打误撞收服了上古灵兽,成为了他的金手指之一。 而若是她与男主绑上契约,那个讨人厌的系统,今后还敢动她分毫? 徐落接的动作终于将秦云忱眸中那种死气沉沉的麻木打破,秦云忱明白过来了什么,他用尽全力挣扎着向后退,压低声音呵斥道:“徐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自他与徐落成亲以来,两人从未同过房,别说同房,便是肌肤接触都是没有的,一是因为徐落对他的厌恶,二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是要走的,所以不想与徐府有太多牵扯。 “怎么,难道官人的衣服我脱不得?”徐落将绑着他的绳子紧紧拉住,让他没法再退。 她步步紧逼,他退无可退。 秦云忱无可奈何,他哑声道:“你不是厌恶我吗,仔细想一下想,做出这样的事你会不会后悔。” 徐落蹲下身,握住秦云忱的脖颈,唇畔的笑如同勾人的蜜糖,她道:“官人今日帮我救了祖母,我理该报答官人,又怎么会后悔呢。” 两人现在的距离实在有些近了,只隔着徐落的一臂长,秦云忱裸露出来的皮肤,甚至能在夜间微凉的空气中敏感的感受到来自于徐落身上的温度。 秦云忱动弹不得,只能最大限度地扭头挪开自己的目光,却不知道,他这样的动作,让他红到几乎像是在滴血的耳朵在徐落的视线中一览无遗。 徐落没忍住笑了一声。 没想到现在的男主还挺纯情的,不过未来,在秦云忱离开徐府之后,将会有数不清的美女对他前仆后继,还会在云霄天宗遇到他温婉贤淑的女主角。 秦云忱对于徐落的话无动于衷,他语气冷漠道:“徐落,你若想折磨我,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少女语气中的戏弄与玩味,让他很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一切,又是她的一场新游戏。 可下一秒,一道柔软却滚烫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不会杀你。”徐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甜味混合着酒气充斥他的鼻腔,让他的头脑发麻。 “不过今后,我们要互相折磨了。” 随着徐落声音的落下,秦云忱的肩上传来刺痛,是徐落咬在了那儿。 就像是被一只小猫细细的尖牙咬了一口,那痛对于受惯了伤的秦云忱来说微乎其微,他更多的感觉是痒,徐落的头发落在了他的颈上。 秦云忱擅长忍痛,就算是刀锋插入肋骨,割血剐肉,他都可以眉都不皱,可唯独这痒意难耐,任他咬紧牙关,也抵御不了分毫。 铺天盖地的酒气似乎麻痹了秦云忱的神经,他浑身僵硬,半响才积攒了足够力气,将徐落从身上推开。 秦云忱手脚被绑,只能借由身体前后摇晃时的惯性将徐落推开,这动作谈不上温柔,徐落防备不及,狠狠摔在地上。 “哐——”的一声响起。 徐落摔出一声嘤咛,与此同时,秦云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的后脑勺处,竟也传来了痛意。 他看着徐落唇畔上沾染的鲜血,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向自己的肩上看去,而后双眸猛地大睁。 这处原本青色的胎记,竟成了鲜红色。 而花芯处的鼓包被徐落咬破了,上面还留着一圈小小的牙印。 他这是……怎么了。 “徐落,先放开我!”秦云忱压低声音唤道。 眼前的少女却双眼紧闭,仿佛是因为刚才的磕撞晕了过去。 秦云忱的衣服被扯破,衣不蔽体,不敢惊动外间的女使,他环视周遭一圈,视线注意到了桌上的瓷瓶。 秦云忱艰难挪动过去,用后背撞击桌腿,将瓷瓶撞倒。 瓷瓶从桌上掉落,摔成一地碎片。 秦云忱捡起其中一块较为锋利的瓷片,利用手腕的活动割断了手脚的束缚。 这荆条是原主特意选来折磨秦云忱的,竟十分坚韧,秦云忱掌心都被瓷片磨破见骨,才终于将其割断。 秦云忱起身几步来到昏迷的徐落面前,翻开她的掌心。 果然,那道白嫩的掌心中,也出现了与他一模一样的伤口。 是因为他身上那道胎记吗? 秦云忱六岁时才被领养,那时已经记事了,他知道自己并非秦将军的亲生儿子,也曾四处打听自己身上那道胎记的出处,想要寻找家人,可却一无所获。 可这胎记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会有这样诡异的作用? 少女虽然在昏迷中,但却似乎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她双眉紧蹙,那双写满跋扈的双眸紧紧闭着,令她此刻的样子卸去锐利,多了几分柔弱可怜。 秦云忱紧抿着唇,回忆起了刚刚那难耐的痒意。 他屏息凝神,试图驱赶的那种感觉,可却越发觉得体内燥热失控。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也与胎记有关吗? 秦云忱僵硬的将视线从徐落脸上挪开,才感觉心头的痒意减淡。 太奇怪了,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他得离开。 秦云忱仓惶逃离,虽然他修为被废,但武功还在,躲过门外的看守离开对他来说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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