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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不简单，都能变相卡他脖子。 谢厂长将人迎进厂，寒暄着都还没打听，孙主编开口了，“我们来找连芬同志。” 孙主编都没想到这位连芬同志的一张图纸竟然还招来了间.谍。 间谍藏匿在他们报社之中，他们《工人日报》和《人民日报》齐名，在全国影响力巨大。 在报纸上搞点手脚，容易传递信息不说，要是夹杂不好的思想…… 幸好贺建设被抓住了，还拔出了他的上下线，清理掉了一波人。 也是因为这样，事情有些耽搁了，而图纸也被办事人员交到了机械厂，才有了今天。 谢厂长带着两人前往宣传科，边走边夸明度，“连芬同志是我们厂的好同志，写的文章屡次上《工人日报》是我们厂的骄傲，我邀请过她转到技术部，可惜她拒绝了。” 孙主编内心诧异，连芬同志居然是食品厂的人，还不是技术部的。 这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孙主编思忖着三人到了宣传科，谢厂长推门而入。 发现宣传科没人。 没人？ 嗯？ 今天没放假人都去哪了？ 他又去陈科长办公室，陈科长也不在，谢厂长脸黑了，不过还有梁逸生和孙主编在，他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尴尬和气恼。 他吩咐秘书去查查连芬同志在哪里，自己则是请他们去自己的办公室。 两人屁股还没坐热，秘书跑了进来，“厂长不好了宣传科的人去了车间，不知道是不是要闹起来。” 闹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到消息赶紧来汇报了。 谢厂长咬牙，才夸过宣传科几句，这会儿就给他掉链子。 他们可真行，真行，就算有连芬同志的功劳在，他也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厂子里的纪律。 谢厂长想独自去，孙主编和梁逸生都没待在办公室的意愿，谢厂长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们过去了。 谢厂长心里又痛骂了宣传科和陈科长无数遍。 * 沈静站在车间，被人围观的这一刻，发晕的头脑终于清醒了。 她不知道怎么就跟着来了，来了又能怎么办？ 叫连同志别写了吗？这上报纸有稿费的，凭什么让人别写了。 而且他们之前将连芬同志写的东西接连上《工人日报》的事情瞒的紧，这么一来不是向整个厂的人宣告这件事。 他们宣传科的面子要被他们自己扯下来踩在脚底下。 沈静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游移。 沈静想悄悄溜走，但这么多人，宣传科的人也都在，她走不走的成另说，要是一个人走了她在宣传科怕是也混不下去。 沈静无奈的看向严立伟，严立伟没发现她在看他，还沉浸在这场闹剧中。 明度看着来人，严立伟打头，黎勇前跟在他后面。 他们的到来迫使车间停止运转。 他们点名要找明度，明度也不晓得宣传科这要闹哪一出。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写稿子，这是她的权力，她的自由，而且她只挂了厂名儿，这些成绩都会挂在宣传科。 她赚她的钱，宣传科还白得好处，她想不到宣传科的人过来要干什么。 “有事？”明度认真道。 严立伟：“你在车间就该干好车间的活。” 别插手宣传科，还不来宣传科，当他们宣传科是什么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压一压的吗？ 明度不知道他的想法，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让她继续投稿呗。 “你没事吧？”明度扫视严立伟，似是在看这人脑子是不是有大病。 严立伟皱眉，“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明度点头，“我也在跟你说认真的。” 既然这时候还不懂得后退，那就别怪她在大家面前不让他们好看，“我写稿子上报纸干你什么事了？陈科长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来叽叽歪歪，你比陈科长大？就算你比陈科长大，拜托你，哪条法律规定车间工人不能向《工人日报》投稿？” “自己没本事，还要限制别人，这是什么思想，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无人能及？” 明度毫不留情的一连串反问，叫宣传科的脸面彻底掉在了地上。 严立伟指着明度，“你不要太过分。” 他好声好气来劝说，她居然是这个态度。 明度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得让他认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好声好气。 哪怕不知道，明度也没有好态度，“我过分？这词儿应该是说你们的吧，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要是需要我可以。” “你，你……” 明度把严立伟的手指掰了回去，“看来宣传科的人不太懂礼貌。” 她看向其他人，“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平等对待每一个宣传科的人。 黎勇前目光闪烁，想上又不敢上，最后还是没说话。 沈静别提了，她现在都想有个地缝好给她钻进去。 明度松开严立伟，拍了拍手，“既然没事就散了吧。” 就这点战斗力还敢来找事儿，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 系统315：有没有可能是宿主战斗力太强，已经把他们怼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它怜爱的看了一眼直面宿主攻击的严立伟。 金大姐也对明度刮目相看，本来以为小连就是普通吃饭搭子，平时能唠唠嗑，没想到嘴巴子这么厉害。 她刚刚还想着他们车间要一起站出来维护小连，让他们知道知道车间工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现在她就想给小连鼓掌。 她这么想还这么干了，其他人也鼓起了掌，“啪啪啪”的鼓掌声在车间异常热烈。 一声声像是打在了宣传科众人的脸上。 赶过来的谢厂长：“？？？” 什么情况，不是闹起来了，怎么跟开表彰大会一样？ 常月眼尖，看到了谢厂长，连忙上前，“厂长您怎么来了？” 不会是因为现在这事儿吧？ 这是宣传科找碴，可不能怪到他们车间。 常月不管是为了车间还是她自己，这会儿都得顶着压力上。 “你们这……”有梁逸生和孙主编在谢厂长想糊弄过去，然而常月没给他这个机会。 “都是宣传科，见我们车间的连芬同志写的文章上了报纸，自己写不好上不了报纸，不让连芬同志写。” 她言简意赅的将所有过错甩到了宣传科，事实也确实如此，本来就是他们过来闹事儿，耽误生产，走到哪她都这么说。 谢厂长现在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这事没糊弄过去，还牵扯了连芬同志，还有车间的连芬同志，连芬同志不是宣传科的吗？ 谢厂长嘴巴嗫嚅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明度也不是把常月推在前面，自己躲着的人。 “厂长我虽然是一名车间工人，但我一心为场子付出，我写的内容都是在基于咱们场子的条件下进行建议的。” “人微言轻，所以我才向《工人日报》投稿，不曾想宣传科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让我为咱们厂做贡献。” 明度三言两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是为食品厂着想的好员工，又把自己从不向上汇报这件事中摘了出来，又拉了一遍宣传科，车轱辘似的来回碾他们的面子，还点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宣传科为了脸面不让她奉献。 往小了说是她一个人的事，往大了说是整个厂子的事。 最重要的一点，明度说的不是空话，她写的东西不仅上报纸，对厂子也是真有用。 能当厂长的人能是傻的吗？谢厂长读懂了明度的核心内容，也从看到明度稚嫩面容的惊异中缓过来。 年轻归年轻，这一番话就能看出连芬同志的能力跟她的年龄无关。 谢厂长扫了众人一眼，“该干活的干活，该回宣传科的回宣传科，连芬同志跟我出来一下。” 最后一句话跟明度说的，明度也不胆怯，这个年代厂长都不能随便开除工人。 何况她没做错什么。 明度看到谢厂长后面两人，心里揣度，或许和他们有些关系。 她没见过两人，厂子里的领导她都见过，那就是厂外的人。 现在的厂子跟下面生产队差不多，内部怎么闹都好说，宣扬出去就没那么好办了。 所以谢厂长不是轻轻揭过，而是要秋后算账。 明度表示：这个可以有。 不让宣传科的长教训，等下又蹦跶到她头上来。 明度想了很多，实际上过去几秒。 梁逸生和孙主编都还没回过神。 孙主编对明度的印象从中年技术员，再到连技术员都不是，而是宣传科干事，最后到年轻车间工人。 这个跨度，大到离谱。 她想都不敢这么想，现实居然发生在眼前。 她都在怀疑是不是间.谍的事情搞得她最近没睡好，所以现在耳朵出现问题了。 梁逸生也惊讶于明度的年轻，不过他见多识广，对天才的接受能力比较高。 主要他们这一行，没天赋没得混。 四人进入厂长办公室。 被宣传科的刁难，又是连芬这个名字，还上过《工人日报》，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的可能，但谢厂长还是将珍藏的报纸拿了出来。 “这几篇都是你写的？” 明度扫了一眼点头，“是的，我最近还向《工人日报》投稿了两篇，中间隔了一天，讲述的是关于如何提高酱菜车间效率的问题。” 明度找到机会去酱菜车间了解了流程，回去就写了。 孙主编：“你有这样的能力怎么就当一个车间工人？” 孙主编说完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歧义解释：“我没有说车间工人不好的意思，而是你有这个能力在其他部门能做出更大的贡献。”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连芬同志喜欢当一线工人，毕竟谢厂长说过，他有意让连芬同志去技术部，她却拒绝了。 明度：“当时招工的只有车间工人和宣传科，宣传科人少。” 人少可能被挤掉，车间工人就不会，原因简单到让人不可思议。 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厂长：“陈科长没提过我让你去技术部的事情？” “技术部不缺人，也不需要毫无难度技术，只要能维修机器就行。”明度没有避讳，只是没有说出她自己为了人设的事儿。 而她现在也在暗暗猜测梁逸生和孙主编的身份，不是她自恋，就目前看来，两人是为自己而来。 哪怕宣传科没找她闹了这一通，她现在也该坐在这里。 她写的东西应该还不至于让人特意来找她吧？ 有谢厂长招待两人身份必然不简单，而…… 明度猜测的工夫，孙主编看向谢厂长，“我们想跟连芬同志私下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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