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风光,一览无余。 伊恒嘶哑地哭喊,“你不准这样看我。” “自己抱着腿。”应如风命令道。 伊恒只顾着哭,没有动作。 应如风扇了一巴掌,“快点,你还想不想好了?” 伊恒又羞又痛又恼,抽抽哒哒地抱住膝窝。 应如风把瓢从水桶中扔了出去,直接提起一桶水,冲了下去。伊恒仿佛海洋中的一叶扁舟,紧紧团成一团。应如风接连倒了十多桶水,见白色的斑点不那么明显了,才收手问道:“好点儿了吗?” 伊恒浑身上下都是水淋淋的,不知道是泼的水还是汗水。他空洞的双眼中有着难以湮灭的绝望,虚弱地呢喃,“我不知道。” 应如风弹了弹,见还能缩,便道:“应该没事了。蜜瓜,给你家主子擦擦吧。我先回去了。” “谢谢家主。”蜜瓜目送应如风出了门,回头看着伊恒还保持着姿势,便道:“主子,她已经走了,可以把腿放下来了。” 伊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腿。他身体比红袖强壮很多,倒没有昏昏欲睡,脑中清晰地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世界暗淡无光,恨不得一头撞向柱子,再也不要醒过来。 全都被她看光了,以后见着恩人,他要怎么解释? 他被应如风看了身子打了屁股还弹了枪,除了有特殊癖好的女人,哪个女人能接受这样的男子? 伊恒越想越觉得未来黯淡无光,越哭越激动,竟是比刚刚疼痛时哭得更加厉害。 应如风等侍男传膳的间隙,把江淼喊了过来,“红袖他们俩是怎么知道美体水的?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把手伸到裴府来?” 江淼抬头看向正在应如风身旁安静吃饭的花见雪。 花见雪见两个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看向应如风道:“见雪先前就想和裴姐姐说这件事,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 应如风见他如此爽快地承认,倒有些意外,“美体水是你给他们的?” “见雪怎会有那种东西。今日下午你离开后,我去了脂粉铺子买了些新近流行的口脂。”花见雪脸上浮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裴姐姐,你看看,可好看?” 丰润的嘴唇薄涂着一层豆沙红,边线并不明显,自然地晕开,有着丝绒般的质地。 应如风盯着忽然贴近的唇,脑海中只有一个反应,这张嘴一定很好咬。 她的手比脑子先有了动作,拇指摁上花见雪的唇角,缓缓划下,在弹软的唇珠上拨弄着。 应如风的声音和她的动作十分不协调,“好看。那跟美体水有什么关系呢?” “我从铺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两位哥哥。正要上前打招呼,没想到他们进了……那种地方。”花见雪说话的时候,舌尖偶尔擦过她的指尖,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应如风盯着指尖转瞬间干涸的湿痕,“哪种地方?” “我说不出口。”花见雪闭上嘴,眼睛偷偷瞄向江淼。 唇脂在她的指甲上印出一抹红痕,几乎跟含着没有什么区别。应如风看着花见雪鬼黠的小模样,目光幽深了起来。 她抬手制止江淼,“我就想听见雪说。” “总之就是那种好人家小郎不会去的地方。”花见雪欲要咬唇,结果一不小心咬在了应如风指尖,他倏地一惊,抱住应如风的手仔细吹着,“对不起,没有咬疼裴姐姐吧。” 不仅不疼,还酥酥麻麻的。被一双滑腻的小手握着,应如风哪还有什么心情追责。 就算红袖他们会进那家店有花见雪刻意引导,那两人会上当也得怪他们自己贪心。 “都怪我没能叫住两位哥哥。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告诉你,可那时车上还有烛心。我为了两位哥哥的名声,便没有说。回到府中,你又有事,我便想着有空了再和你说。两位哥哥没事吧?”花见雪满眼关切地问道。 “人倒是没事,不过估计得好一阵才能恢复。”应如风叹道。原本的计划被打乱,美好的夜晚泡汤了,真是令人郁闷。 “那美体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花见雪双眼懵懂,“我只听人说过那铺子里卖的都是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却不知究竟是什么。裴姐姐能告诉我吗?” “就是能让身体任何部位都变白的东西。骗人的,你可别学他们,会把身体弄坏的。”应如风想起红袖被自己冲洗时窘迫的模样,顿觉口干。 不得不说,以前觉得把一只粉色的小鸟养大是乐趣,现在看来,让小鸟缩成一团,捏着软软的,也别有一番趣味。 花见雪破口而出,“我不会的。我身上特别白,比脸还白。” 他意识到自己失言,说最后一句话时音量低的快听不见。 应如风看着他流畅的肩颈,衣襟处露出的一小块雪白让她浮想联翩。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但通体雪白的名器却是闻所未闻。 她突然想起花见雪刚到裴府时,弄不清楚该如何使用她开发的简易淋浴洗澡,她就让红袖去教他。 红袖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从那之后就对花见雪没好脸色。她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想想他怕不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动起歪脑筋,想要美白。 应如风并不打算碰花见雪。毕竟跟山贼牵扯不清,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但红袖见过花见雪洗澡后,危机感变得如此之强,应如风不由得产生了一点好奇的念头。 在她看来,红袖的硬件已经非常优越了,能让他忌惮必然不是凡物。花见雪有美貌招人的爹爹,当过副将的威武娘亲,如此完美的基因相结合,能诞生过人的天赋倒也不足为奇。 看应如风盯着自己久久不言,花见雪一慌,软软地跪在应如风膝前,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裴姐姐,都怪我不敢进去拦住他们,害得红袖哥哥不能服侍你了。你罚我吧。” 五道浅浅的指痕在雪白的脸上浮起,花见雪没了往日的明媚,眼神畏畏缩缩地,仿佛真的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一般。 若是这印子换个位置,再添些青紫色,那将是绝配。应如风抬手摁上巴掌印,眼神幽深,“怎么罚你?” 花见雪磕在应如风的鞋面上,柔软的腰贴在地面上,翘起那让她想要落印的地方,“任凭裴姐姐处置。” 江淼身为男子,在旁边看着都觉着我见犹怜,如果他不知道真相的话。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花见雪设计的,他早就知道徐公做的是什么勾当的,引红袖去根本就是故意的。 花见雪一套又一套的洗白方法连江淼都觉得后生可畏。千影阁都没有几个这么出彩的新人。 江淼不知道的是,花见雪能够在继母的后宅中长大,吃了难以想象的苦。他的父亲虽然受宠,可性子极其软弱,每日顾影自怜,根本没心情管儿子。无数明枪暗箭打在花见雪身上,他被迫长大,学会自保,学会反击。 红袖虽然长在青楼,可自小就是最好的苗子,被楼里呵护着长大。勾女人的方法学了不少,但跟男人斗的手腕是一点没有。伊恒是王子,事事有父亲顶着,从不用自己操心。这两人在花见雪面前,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 花见雪还没出手,他们已经倒下了。 红袖是半夜醒来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那处还是麻木的。 一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他的脸就止不住地发烫,哪怕在黑夜中,也忍不住把脸埋进被褥中。 “公子,你还好吗?”守夜的侍男听到里头的响动,出声问道。 “什么时辰了?” “还没到子时。” 红袖睡了一下午,一点困意也没有,便道:“进来把蜡烛点上吧。今日府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虽然名分是假的,但应如风还是给了红袖一些管家的权力,省得他每日无所事事。像是与萝城其他家族男眷的迎来送往,礼尚往来,都由他负责。 红袖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这些事看得十分重要,件件事都要亲自过问,绝不假手于人。在他看来,这可是裴府男主人才能有的权力。 “有几家夫郎送了请帖来。公子请看。”侍男奉上请帖时,目光在红袖的裆部瞄了下。 “你在看什么?”红袖立时变身敏感肌,尖叫着问道。 “我没有看。我什么都不知道。”侍男慌张地说道。 看着侍男两分同情三分嘲讽五分憋笑的眼神,红袖颤抖地问道:“说,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不然我把你月例扣完。” 侍男只好说道:“是听花公子的侍从说的。花公子主动跟家主承认了错误,家主亲自惩戒了他。” “他是故意的?”红袖联想起街上发生的一切,头脑一阵晕眩。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想抓花见雪的把柄,反而被他耍了。 “公子,你没事吧?”侍男看着摇摇欲坠的红袖,担心地问道。 “还没死。等等,你说家主惩戒了他?怎么惩戒的?说详细点。”红袖心中一阵甜蜜,应如风果然更看重他,没有偏袒那小贱人。他可得好好听听这惩戒的细节,方能消气。 “家主亲自带着竹板,藤条去了花公子房中施刑。我来值夜时恰好路过,花公子哭得可惨了。”侍男说道。 “什么?在他房中施刑?没有旁人?”红袖顿觉不妙。那两样东西,应如风曾在他臀上比过,最后被他撒娇躲了过去。 “没有。”侍男答完眼前的人就没了踪影。 红袖站在花见雪屋外,听着那一阵阵随风飘散的哭声,拳头都握紧了。那哪是什么哭得太惨了,怕不是哭得太爽了。 那抽搭几下又哼唧几下再喘几下的声音,他都能想象出应如风把人抱在腿上,打一下,揉揉屁股,再哄上好一会。要是真打,这么久了,哪还有力气哭? “花公子也太惨了。”赶上来的侍男感慨道,“公子,你该消气了吧。这儿风大,早点回屋吧。” “这么同情他,我教你解救他的方法。”红袖阴恻恻地看向侍男。 “公子心肠真好,以德报怨。”侍男听完流露出钦佩之色,转身而去。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应如风弹棉花弹得正上头,突然被打断,十分不悦地问道:“何事?” 侍男在门外喊道:“红袖公子身子不舒服,求家主过来看看。” 想起红袖那副可怜样,应如风心软了下,“好,我等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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