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原书没出现的事……也有可能发生了,可是他没记住。 崔白月想了想,说道:“……他今年快及笄了吧。” 晁吉玉冲几人挤眉弄眼:“虽然宣王天生赤瞳,但保不齐人家是个会疼人的呢?” “也是,”裴然点点头,接了他的话,“虽说赤瞳不详,可那只是别人说出来的,或许都是巧合罢了。若宣王是个会疼夫郎的,嫁给她也不吃亏。” “怎么,裴小郎君可是动了心思?怕不是忘了蒲家小姐?”崔白月打趣他。 “她?”裴然突然惊呼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定了亲后人家就去姑苏任职了,我现在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了。” 晁吉玉问他:“嗯?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定的明年九月,”裴然扯了扯嘴角,“说是利于她的仕途。” …… 外面日头愈发大了,几人便进屋歇息。 吃了盏茶后,宋杬卿说想出去走走,在院子附近转转。晁吉玉嘱咐了几句,继续同裴然讲他新得的庭芜绿千丝菊。 另一边崔白月陪着秋舒看花,间或闲聊几句。 宋杬卿避退青栀等人,在芜青院四处走了走。晁吉玉的院子和他的不太一样,不过这个还是得看个人喜好。 他七岁的时候才住进晚厢阁,之前他一直住梧桐苑的偏房。 母亲专门找人来新修了一处宅院,处处按照他的喜好来,前院移栽了几棵大树便于乘凉,后头修个庭院,做了假山,再添上寻来的花草树木等。 宋杬卿在一处石凳上坐下来,感受着染上几分轻香的夏风,心境十分舒适。 宁静的生活,真美好。 可是,偏生有人要打破这片宁静。 右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惊呼: “卿儿!” ---- 五十收的加更还在努力中~ 虽然是单机,但是我依旧动力满满! 修文时一看,有个巨大的bug,不过没人说,估计是没太注意。 小可爱们,“兀自”的意思是“仍然”哦,我把它当“独自”使用了,今天发现错误就改掉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宋杬卿看着突然出现的杨拾桑,猛然皱眉,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耐。 怎么哪儿都能碰上她? 晦气! “卿儿。”杨拾桑目光炽热地看着他。 今日他受邀来参加诗会,在诸多恭维之下喝了些酒,想去如厕却没想到走错路了,竟然走到男眷这边来,还遇上了宋杬卿。 宋杬卿后退几步,沉声警告道:“杨小姐慎言。” 失策了,他想一个人转转,身边就没带人。 “好,听你的。”杨拾桑面上有些泛红,用一种宠溺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背脊一凉。 杨拾桑儒雅一笑:“宋公子今日怎么会在这儿?” 宋杬卿压根就不想搭理他,又闻到了丝丝酒味儿,猜到这人许是醉了胡言乱语。 喝醉了的人都说不清楚,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杨拾桑温和的声音:“宋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宫宴上发生了何事?” 宋杬卿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她,语气淡淡:“怎么,杨小姐在威胁我?” 杨拾桑气定神闲地笑笑:“宋公子说笑了,在下只不过是希望公子能回答在下提出的问题。” 宋杬卿目光落在一旁的假山上,冷然道:“……晁二公子与我相识,我受邀赴宴罢了。” “哦?”杨拾桑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宋公子既是嫡出,又如何与晁二公子交情颇深呢?” 宋杬卿闻言直拧着眉,脱口道:“嫡出如何?庶出又如何?与人相识看的是人的品性,而非出身。” “出身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他这句说的小声,可还是让杨拾桑听见了。 她缓缓上前一小步,低声问道:“宋公子当真是宋家主君所出吗?可在下怎么听闻,十几年前宋丞相曾纳过一门侧室呢?” 宋杬卿顿时心里一慌,飞快地眨着眼睛。 她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才对,难道杨拾桑背地里查了他? 宋杬卿深吸口气,故作镇定道:“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浑话,莫要胡说。我母亲与爹爹感情甚好,怎会另纳他人。” 他小时候就听人说过,其实宋宥没有将柳氏纳为侧室,不过是迫于舆论压力才给了柳氏一个容身之地,之后也从未踏进过那个院子。 柳氏生下他后做了许多不人道的事,被赶出丞相府了。而他对柳氏,也无半分父子之情。 毕竟…… 他刚出生就听见柳氏气急败坏地说了句:“怎么是个男孩!” …… 宋杬卿垂下眼帘,心已经静了下来。 杨拾桑闻言意味不明地笑笑:“是么,许是在下记错了,还望宋公子莫要介怀。” 杨拾桑向前走了几步,宋杬卿只看着,她如果想做些什么的话,他就不客气了。 他连自己院子里的树干都能拍出掌印来,就不信不能折了眼前人的手。 “在下自以为同公子甚是有缘,”杨拾桑低声笑了,“崔公子及笄宴上,在下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公子可还记得?” “不记得。”宋杬卿脱口而出,语速极快,带着几分慌乱的意味。 杨拾桑闻言并不惊讶,又道:“听闻公子性情温和,与人为善,那为何公子对在下总是这般……不客气?” 她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宋杬卿:“难道说,在下做了什么令公子不喜的事?” 宋杬卿别开头,暗暗捏紧衣角:“杨小姐多虑了。” 杨拾桑沉默一会儿,又道:“不知宋公子可还记得‘碧秋海棠词’?” “这是什么?”宋杬卿奇怪地看着她,好似从来没听过一样。 他心里却是惊起惊涛骇浪,她刚刚说的,不就是她同原身表白时写的词吗?现在就写出来了? 杨拾桑端详他的神色,毫无破绽。 “其实……我重活了一世。” 杨拾桑突然扔出一个惊雷,炸的宋杬卿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何意?”宋杬卿慌乱发问,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震耳欲聋,他的手心也隐隐出汗。 怪不得! 怪不得杨拾桑对他的态度与原书不同,还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还叫他“卿儿”,这可是原书中后期才出现的称呼。 女主不对劲就算了,女二怎么也出了问题,竟然重生了? 杨拾桑目光缱绻地看着他:“卿儿……” 宋杬卿面色一沉,眼眸冰冷如霜:“杨小姐怕是醉得不轻,开始胡言乱语了,还是早些回家去,喝碗醒酒汤才是。” 宋杬卿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话落便转身想走,却被一股大力向后扯去,被人拥住。 杨拾桑将人锢在怀中,将头埋在他颈窝里,低喃道:“卿儿,你也重活了一世,对不对?” 言辞中饱含千丝万情。 她想了很久,既然她能够重活,其他人亦有可能,而且卿儿如今的处境与上辈子不同,或许他重活早在她之前。 宋杬卿没能在第一时间推开杨拾桑,是因为他整个人僵住了。 他上辈子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这辈子除了与家人亲近,就没和别的女性有过亲密接触。 如今被杨拾桑抱住,背后靠着她胸前,宋杬卿却没生出一丁点儿羞赧,反而是被冒犯的恼怒。 陌生的气息萦绕在周身,让宋杬卿极为不适,更别说杨拾桑还在那里深情款款地说着二人昔日的美好回忆,真是让人作呕! “卿儿,我会待你好的……” 宋杬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杨拾桑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响起的是她的抽气声。 宋杬卿用力推开她,怒喝道:“杨小姐莫要再发酒疯了!” “卿儿,你……”杨拾桑看着右手手腕处的淤青,不禁有些瞠目。 他的力气怎会如此之大? “你给我闭嘴!”宋杬卿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你别再用这种黏糊的称呼叫我了,真的很恶心!” 杨拾桑一脸受伤:“你……曾说过喜欢我这么叫你的。” “我何时说过了?”宋杬卿冷笑一声,“你若是得了癔症还是尽早去医治才是,别在这儿发疯!” 杨拾桑也不管宋杬卿想不想听,急急忙忙解释着:“卿儿,我当真是重活了一世,也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 “我们将来心意相通,于海棠树下定情,我为你做了一首海棠词,你甚是欢喜……你我成婚之际,却有歹人破坏,那个人就是如今的宣王!” 宋杬卿瞪大眼睛听着她胡说八道,原身何时同她成亲了? 她压根就没去丞相府提过亲! 杨拾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宣王性情暴虐,杀人如麻,对你做了诸多残暴之事,还强迫你嫁给她!” “她甚至……还害你毁了容!” “害我毁容的不是你吗!”宋杬卿脱口而出这句。 话落,他看见杨拾桑怔住的模样才意识到不好,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杨拾桑呼吸骤然粗重,温和俊秀的面容微微扭曲:“卿儿!你果真是重活一世了!” 她快步上前,激动地握住宋杬卿的双肩,双目泛红,声音颤抖:“卿儿,害你毁容并非我本意,我只不过是……” 宋杬卿懒得听她胡说,抬手直接给了她左脸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气。 只听得“嘭”的一声,杨拾桑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砸出的声响也不小。 宋杬卿揉了揉肩膀,心里乱极了,没再给地上晕过去的人半分目光,径直回了芜青院。 没想到杨拾桑是个重生的,更没想到自己没注意不打自招了,这下杨拾桑估计坚信他也重生了…… 不过,这杨拾桑可真是会甩锅啊,分明是她给原身下的药,害得原身毁容,如今却把锅扣在宣王身上。 这剧情变化怎么这么大,既然杨拾桑能重生,不会还有别的人也重生了吧? 头疼。 宋杬卿回去就和晁吉玉说,有个书生发酒疯,言语上冒犯了他。 晁吉玉连忙拉着他问可受了委屈,又叫人去请晁家大小姐晁瑞。 宋杬卿只摇头,说那书生醉了酒,满嘴胡言乱语,碰到个石凳子栽倒在地上。 青栀等人泪眼汪汪地看着宋杬卿,祈求以后无论他去何处都要带上他们,至少要带一个人。 宋杬卿无奈应了。 众人一齐去了,站在转角处,看着晁瑞带着人将杨拾桑抬了出去,阳光下,她左脸上的红肿淤青十分明显,肿得很大。 晁吉玉看向宋杬卿:“那是……?” 宋杬卿抿唇轻笑:“许是在地上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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