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喜欢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尤其是,清晨醒来时,摩挲着她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流连,酥得她的尾椎骨一阵阵发麻。 沈青黎被他弄醒,哼哼唧唧地,勾动着萧宴玄的心弦,差点就失控了。 这日,萧宴玄起晚了,沈青黎起得也更晚了。 她用完午膳,正想着再睡个回笼觉,萧伯带着府医来了。 两人见礼后,府医拿出脉枕,说道:“属下来给王妃请平安脉。” 沈青黎将手搭了上去,说道:“我身子好得很,你和王爷说,我不需要再喝补汤。” 再补下去,长胖不说,胸前的衣襟更紧了。 绣娘已经帮她改过一次,可没过多久,又紧了。 最重要的时候,夜里睡觉,每每醒来,她都发现寝衣松散,露出大半个雪白的浑圆。 一想到夜里被萧宴玄揽在怀里,贴得严丝合缝,羞赧得她脚趾都蜷了起来。 萧宴玄却道:“你亏虚得太厉害,得慢慢补回来。” 萧伯在一旁附和着:“王爷说得对,王妃若是吃腻了,老奴再请个厨娘回来,听说江南那边的厨娘,炖汤手艺极好,老奴已经让人去寻摸了。” 他眼底暗藏灼光,一直盯着府医诊脉的手,萧宴玄见了,很快就明白了。 萧伯时不时提着酒去祠堂找他父亲唠嗑,这事,他是知道的。 又花重金买了一尊送子观音,就盼着府里早日开枝散叶,这心思,他也知道。 近来,他夜夜宿在翠微院,连常看的书卷都搬过来,已经很久没回过乘风院了。 落在萧伯眼里,就是蜜里调油,琴瑟和鸣。 这阵子,见沈青黎太嗜睡,担心她年轻,有了身孕不知道,所以,才特意请府医来请平安脉。 果然。 府医一收回手,萧伯就问道:“王妃身子如何?” 府医朝他微不可见地摇了下头,须臾,才道:“王妃身子没什么大碍,那些汤水温补滋润,王妃多喝些也无妨。” 萧伯见状,也不失望。 王爷和王妃还年轻,子嗣缘分还没到而已。 大不了,多去佛堂,多给观音娘娘上几炷香。 除了,清晨和晚间,正午也再去一趟。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缘分这种事情,多求求,也就有了。 萧宴玄哪里会猜不到他老人家的心思,有些忍俊不禁。 萧伯哪里知道,阿黎嗜睡,纯粹是犯懒。 他倒是想圆房的。 他不是圣人,夜夜温香软玉在怀,忍得也很辛苦。 只是,他的小姑娘还没开窍,不想吓着她。 沈青黎却不知道这些,还在烦恼怎么才能不喝那些补汤。 府医请完平安脉就先离开了,萧伯还有正事要说。 “造纸坊已经建好了,差不多一月底,第一批竹纸造好,铺子就能开起来,另外,商队已到闵州,过不了多久,定会有好消息传来。” “那真是太好了。”沈青黎脸上满是喜色,说道,“外面天寒地冻,也不能让大伙儿白白辛苦,等年底了,年礼置办得丰盛些,再添些银子,让大伙儿好好高兴高兴。” 萧伯也很高兴,笑呵呵道:“老奴替大伙儿谢过王妃。” 能遇到王妃这样宽厚的主母,是大伙儿的福分。 萧伯走后,沈青黎身子一歪,倒在软榻上。 “王爷,”她侧首看向萧宴玄,“府医也说了,我身子没什么大碍,那些补汤......” 她笑眯眯地讨价还价道:“一旬喝两次,好不好?” 萧宴玄眸光深黯地看过来:“本王喂你喝的那种吗?” 沈青黎顿时闭嘴了。 之前,她耍赖,被萧宴玄抓住。 然后,就被他按在怀里,亲口喂了一大碗。 沈青黎目光幽怨,拿起一本凉州的地理志,遮住脸,不去看萧宴玄。 萧宴玄唇角带笑,缓缓道:“如果阿黎听话,两日一次也可以。” “我听话。”沈青黎放下手中的书,眉开眼笑道,“王爷说话也要算话。” “本王何时说话不算话?” “夜里。”沈青黎红着脸,手里的地理志又遮住整张小脸。 夜里,在榻上,说好的只亲一次,却是一次又一次。 “那是蛊毒作祟,不算食言。”萧宴玄低笑道。 沈青黎噎住了,甚至,还有些心虚t。 因为,她的色心,一日比一日浓烈。 这蛊毒,太要命了! 沈青黎感慨着,一阵寒风吹来,只见门帘被人掀开,锦一走了进来。 外面大雪纷飞,锦一一身寒气,怕冻着她,站得有些远。 沈青黎朝她微笑道:“先来炭盆这边烤一烤火。” “属下不冷。” “你站得那么远,说什么,我听不到。”沈青黎笑意狡黠地看着她。 习武之人,底子好,不怕冷。 但对上她脸上的盈盈笑意,锦一的心霎时就软了,暖暖的。 她上前,坐在炭盆边,禀道:“暗卫传来消息,探事司的人在调查王妃。” 沈青黎愣了下,想到近来沈青鸾和姜洄走得颇近,扬起唇角笑开:“姜洄对沈青鸾还真是用情至深。” 探事司的人,私下为姜洄调查她,便是渎职。 晋元帝若知道了,难免会猜忌,探事司到底是他的,还是姜家的。 姜洄递上来这么大一个把柄,真是多亏了沈青鸾。 同时,更坐实了两人有私情。 这事,若利用得好,真是一把利器。 “姜洄的手伸得这么长,可要属下教一教他。”锦一冰冷的话语中,满是嗜血的杀气。 “暂时不用。”沈青黎道。 锦一不解:“为何?” 萧宴玄道:“时机未到。” 沈青黎朝他看去,笑意明灿。 看来萧宴玄和她是想到一处去了。 沈青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问道:“探事司的人都查到什么?” “都是王妃的生平事迹,”锦一说着,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只是,有一事很怪异,他们在调查王妃是否生过重病,受过重伤。” 沈青黎手中的地理志不由地紧了一下。 借尸还魂,太过匪夷所思。 若非她自己重活一世,她定不会相信。 因而,她忽略了一件事。 第174章 再死一次 世事无常,千万人,有千万种思量,千万种际遇。 沈青鸾本身的际遇就很奇妙,既然怀疑她了,就一定不会罢休。 不论是少时在乡野,还是后来被接回沈家,都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沈青鸾得不到想要的,会把目光放在宴王府。 宴王府铁板一块,她唯一的突破口是林云倾。 沈青黎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 确实如沈青黎猜测的那般,沈青鸾一无所获后,找上了林云倾。 深夜。 冷月如钩,悬在树梢,落下一地重重暗影。 淡玉看着突然闯入的黑衣人,还来不及惊叫,一把冰寒的长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冰冷锋利的剑刃贴在肌肤上,带起一股寒意,因为惧怕,淡玉身子微微颤抖。 她神色惊惶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入秋后,林云倾旧疾复发,时常缠绵病榻,等到了隆冬,病情加重,别说开口了,就是多喘两声,都气力不济。 这会儿,喝了药,已昏睡了。 黑衣人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落在了淡玉身上:“问你什么,老实回答,胆敢有一句假话......” 架在脖颈的剑刃猛地下压,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黑衣人阴寒的目光陡然狠厉,在昏黄的灯火下,折射出嗜血的杀意。 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死”字,如重锤落下,不断地在淡玉的耳边回响。 她小脸唰地惨白,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黑衣人问道:“宴王妃入府后,可有性情大变?” 淡玉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冲着宴王妃来的。 她骇然吃惊,摇着头道:“没有。” 黑衣人审视着她,继续问道:“可有生过重病,受过重伤?” 淡玉看着剑刃上反射出来的冷光,紧张得再次摇头:“都没有。” 黑衣人眯着冷眸,声音森寒迫人:“你最好说实话。” 淡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哆嗦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宴王妃把我们主仆赶出宴王府,恨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替她隐瞒。” 黑衣人不觉得一个婢女有胆子骗他。 他在探事司刑讯过的犯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相比那些嘴比骨头还硬的,眼前这个抖若筛糠的婢女,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 “今夜之事,你若敢说出去......” 淡玉心头狂跳,慌忙说道:“今夜什么事都没有,我没见过任何人,也没听过任何话。” “最好是如此。” 黑衣人见她上道,收了剑,大摇大摆地离开林府。 淡玉身体一软,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脸上骇色未消。 宴王妃大婚第二日,是受过伤,还是被她家小姐算计的。 但这事,她不能说。 说了,宴王妃有宴王护着,自会毫发无伤。 但她和林云倾无权无势,一介孤女,身染重病,家有薄产,那就是一块大肥肉,没了萧家庇护,只怕被人算计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不由庆幸,幸好林云倾昏睡不醒,不然,又是一场是非风波。 林家发生的这点事情,没有瞒过暗卫,沈青黎得知后,有些讶异。 她也没想到淡玉会隐瞒下来。 林云倾身边总算有一个聪明且安分的人。 这是林云倾的福分。 沈青黎站在窗下,望着外面的皑皑白雪,眸色也似染了一层雪寒。 沈青鸾是否也如她一般,怀揣着不容于世的秘密。 不然,她一个四肢不勤,养尊处优的世族小姐,是如何研制出那些农具? 那些农具,更像是她曾见识过,重生之后,剽窃占用。 若真如此,她身上的那些矛盾感,就有了解释。 沈青黎想得出神。 她还没想好,如何试探,才不至于打草惊蛇。 思绪百转,一个个想法掠过,又一一否决。 如此过了两日,她忽地笑了。 “我真是魔怔了。” 沈青鸾是不是重生,其实,并不重要,对她的计划并没有影响,时机一到,该死的人,还是要死。 只不过,沈青鸾再死一次罢了。 沈青黎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静从容,烤着火,继续翻看那本凉州的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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