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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灿扣了扣眼角，漫不经心地弯起嘴角：“这样一想，你家公子我也是不亏啊。” 刚刚离得近，这君洄看起来倒是比她上一世身边那些男人都要好看得多。 尤其是那双眼睛，凌厉深邃又迷人。 这么算来，她也算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公子！” 小武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伺候这样离经叛道的主子，他会不会早死。 林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开个玩笑而已，本公子再次重申一遍，方才不是我要抱他，是有人在背后推我，我没站稳而已。” “小的当然愿意信您。” 看着小武认真的肉脸，林灿意外挑眉。 “那么，公子下次见着北夏世子可否避开点？” 林灿：“.......” 看小武那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模样，林灿实在想不通，怎么就没人信她的话。 她眼底黠光一闪，也懒得再解释：“为何要避？虽说我原本不是什么断袖，但今日一摸世子殿下的好身材，我对他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什......什么？” “喜欢当然要得到，免得本公子白白担了这么久的污名。” 小武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傻了。 林灿拍拍他的脑袋，淡淡地说：“所以，别再提这件事，当心你家公子我生了逆鳞，真做出什么让世人不能接受的好事来。” “公子！！” 小武直接扑上去，抱住刚转身的林灿：“您一定是在和小的开玩笑是吧！公子啊！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林灿但笑不语，推开他。 小武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心底七上八下，这下真的完了，公子怕是要付诸什么切实的行动了！ 那可是北夏世子啊！若真让公子得逞，再传出去....且不论北夏和皇上的反应，老将军会直接砍了他的！ 另一边，林灿回了讲堂，路过王嫣然的时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暗算了她，还想安然无恙？ 林灿摊开书简，垂眸时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一下午都相对安然，直到下学。 各家家仆已经驾着马车在书院门口候着，王嫣然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林灿随手扯过收拾好的书箱起身，路过王嫣然的瞬间，一抹细碎的白色粉末顺着她的衣领飘了进去。 朱颜杀，无色无味，但只要一接触人的皮肤，只需两个时辰接触的地方就会变得红肿，奇痒无比。 而这还只是开始。 真正恐怖的地方是，一旦中毒之人忍不住挠了......那块红肿破裂之后会流出浓水，那些浓水流到哪里，哪里就会再次红肿。 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中毒之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 这般恶毒的东西，却偏偏不会致命，只会让人在奇痒和剧痛之间痛苦挣扎。 刚配出来的好东西，好好感受吧。 背对着人的嘴角残忍勾起，细看之下杀意浓浓。 当天下学，随着回城的世家子弟，两条消息也迅速的城内传开。 护国公府的纨绔草包做了一首诗，名为无题。 乍一听，大家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想着林灿那个胸无半点没的草包能做出什么好诗。 结果，很快众人都被打了脸。 那首诗无论平仄还是意境，都属上乘。 很多痴迷文学的文人甚至将那首诗摘抄下来，仔细赏析。 这一下，人们对林灿的看法就有点迷了，说他纨绔，他竟能作出这等佳作。 很多人毕竟都没有亲眼见过林灿，开始对他纨绔的名号抱有怀疑。 哪知，下一则让他们诧异的消息很快又传开来。 林灿觊觎北夏世子，投怀送抱差点被人折断手！ 好嘛，这下黎城百姓当真是看不懂这林灿了。 护国公府 林啸看了眼林灿，强忍着怒气：“你最近学习刻苦，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看书，你就是如此看书的？！” “在书院竟然又去纠缠北夏世子，我护国公府的男儿铁血丹心，你好端端一个男儿为何偏偏要喜欢男子！见了人还敢乱扑，那可是北夏世子！他是来我炎国做客的，此事若是传回北夏，后果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吗！” 林啸的满腔怒火怎么都压不住，想到如今黎城对护国公府的言论，脸色一变再变，眼神狠怒地将手高高扬起，看样子就想打林灿：“我护国公府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第10章 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老将军，您别生气，公子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小武第一个拦在林啸面前，“今日在书院是有人推公子，公子才会不小心撞到北夏世子！” “有人推他？” 林啸看着林灿：“你看到了？还是有别人看到了？” 小武嘴巴动了几下，最终低头。 “他自己说的话你也信，我让你看着公子，你就是这样看的，三番两次让他骚扰北夏世子，听听现在黎城百姓都是如何议论我护国公府的！” 林啸胸口剧烈起伏，护国公府的独苗，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副性子！ “好不容易有所改变，你为何又要故态复萌！若是再不知收敛，我林啸宁愿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林灿眼底冰冷隐藏，淡淡解释：“我没有纠缠北夏世子，您若是因此要和我断绝关系，随便。” “公子？！”小武惊慌，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林灿也不愿这样和林啸说话，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她该敬着，让着。 可谁让林啸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指责她，甚至不给她解释辩驳的机会，就随着外面那些言论污蔑看轻她。 林灿最讨厌自以为是独断专横的人，就算是长辈也不能忍。 “好！真是好！”林啸胸口起伏，气得连连后退。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肤色黝黑体格健硕的男人将他扶住。 林灿知道这个人，他叫林子阔，林管家的儿子，也是林啸的贴身护卫。 “确实是老了，连自己的亲孙儿都管不住了！既然如此，你立刻离开我护国公府，从今往后我护国公府权当没你这样的子孙！” 柳如黛刚进院子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她看向长身玉立毫不服输的儿子，眸光都摇晃了。 “爹，您言重了。” 林灿看向门外，小武凑过来低声告诉她：“还好小的提前通知了大少夫人，大少夫人为了你连夜赶回来，一会儿您好好说话，别和老将军吵了，让夫人难过。” 林灿眸光淡淡的垂下：“嗯。” 小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原主和老将军的关系一直很僵，和母亲柳如黛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 自从他爹去世，林啸长年忙于练兵，无暇顾及她的心思，柳如黛因为丈夫的死，多年来郁郁寡欢，将她扮成男子托付给林啸后就去了静云庵礼佛。 她就是个没人管的孩子，故意把自己搞成一副纨绔的讨厌模样，不过是为了引起家人的关注。 越来越多的往事浮现，林灿轻轻吐了口浊气，两世为人第一次为情心烦意乱。 “爹，无论如何灿儿都是林家的后代您的孙子，我是她的母亲，我信她没有故意招惹北夏世子，那些事想必是有误会，您别太生气，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定论可好？” “慈母多败儿，这些年若不是你太过纵容他，他又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柳如黛敛了敛眉，眼底划过一抹忧伤，“是儿媳这些年太过忽略灿儿，才让她做事离经叛道没了分寸，儿媳知错。” 柳如黛早年也是盛名一时，引得黎城多少士族子弟心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 新婚一年丈夫就战死沙场，之后更是恪守贞节为丈夫多年守寡。 看到母亲这样，林灿说不出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 她走过去，将母亲死死攥着的一双手分开。 柳如黛抬眸，错愕地看着她。 一旁的林啸还在不依不饶地教训：“作为护国公府的传人，就该一腔热血，为国为民。林灿这么多年文不成武不就，名声搞得一团糟，如何配做我护国公府的人！我百年之后，八十万林家军和炎国的百姓，他拿什么来护！” 柳如黛担忧地看着而自己的女儿，这些责任原本就不该她扛着，是她害了她。 林灿看得眸光发寒，绷着唇角沉默了片刻，俊美的脸上浮出了前所未有的狂戾，长眉邪肆上挑，衬得她肆意不羁犹如九天的战神。 “您怎么知道我文不成武不就？又如何断定我将来护不住八十万林家军和炎国百姓？” 啪！ 桌子被林啸拍得一声巨响。 柳如黛颤了一下，才意识到林灿还拉着她的手。 林灿虽是女子，却比母亲柳如黛高出大半个头。 林啸第一次见林灿在他面前这么狂，愣了一瞬怒气立刻席卷：“你看看！事到如今他还敢大言不惭！难道这些年，你就只学会顶撞长辈耍嘴皮子！” 柳如黛没忍住，拍了拍林灿的手背低声提醒她：“别气你爷爷，他年纪大了。” 林灿反手攥着母亲的手，转而看着林啸：“随您信或不信，我只在意在意我的人会如何看待我，独裁专权的人纵是长辈我也不会听之任之。” “你！”林啸气得胸膛起伏，指着她半晌说不出一个字，知道再多说下去也只会徒增争吵，脸色难看的甩袖离开。 再看林灿，扭头朝柳如黛笑了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嗓音轻轻：“娘，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柳如黛垂在身侧的手顿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愣怔，她都不记得女儿有多少年没有认真地叫过她一声娘。 她知道对于从小让她扮作男孩子的事，女儿心里有怨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一见面要么是争吵要么是相对无言。 今日，她竟问她过得好不好，还抱了她...... 林灿朝着她笑了笑，侧身对着身后的小武说：“去将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娘很久没回来，院子里一定又荒又潮，今晚先住我这。” “是，公子。” 小武得得了命令，立刻去找侍女收拾房间。 尽管他也有些震惊。 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少夫人？ 若是按照之前，这样的场面，最终肯定是不欢而散。 最后，公子很可能离家出走去外面鬼混一夜。 然而，自从上次公子受伤昏迷后，给他的感觉就好像...... 变了个人，不仅风格大变还时不时地语出惊人。
第11章 送他下地狱 等院子里的人都散了，柳如黛还有点愣怔。 直到林灿抱着一床被子进来，她才长睫轻颤有些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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