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弹奏的速度极快,技巧熟练的堪称辉煌,指尖散发狂放的气质,与她原本的气质相差甚远。 《鬼火》这个曲子,技术刁钻不说,还必须弹奏的轻灵有趣方能服人。 司染从各个方面都驾驭住了。 大家都出身上流社会,自小被钢琴曲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曲子的高低。 厉宴承看司染的眼神,深邃下去,他竟不知道她的灵魂如此丰盈,她真如长辈口中所称赞的一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 一曲结束,司染站起身,神色依旧清淡:“献丑了,请晚晚帮我点评点评。” 顾晚晚的脸发红发胀,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离开厉宴承,辛辛苦苦去国外追梦,看起来就是一个笑话,她眼眶含泪,失控跑出包厢。 厉宴承还沉浸在《鬼火》里,被走来的司染一推,他的脚步趔趄的往前迈。 “厉少,你要去追晚晚啊?” 有人问道。 这,厉宴承只好瞪司染一眼,抬脚追出包厢。 瞪我做什么?我给你安慰美人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不识好人心啊! --
第10章 染染的,全都是染染的 司染站在走廊,静静吹着夜风,今晚后她就离婚啦,美好生活在向她狂招手。 “嫂子说话算话,真给我单独和你聊天的机会。”墨寒屿走来。 “抱歉,我赢了晚晚。” 墨寒屿微怔:“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司染知道,若是挑明他暗恋晚晚这件事,他这个大人物一定会恼羞成怒。 “你单独想和我聊什么?” “还是想和嫂子强调,我没有任何要看你笑话的意思,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墨寒屿身上的白衬衫,格外清爽干净。 “嗯。”今晚心情好,姑且相信你。 微风吹过司染的长发,她手指撩起长发,别在耳朵后面,觉察到墨寒屿灼热的目光,她的心忽然有些紧张,心跳频率莫名加快,多了一分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 “你为什么没去追晚晚?” “你为什么没去追宴承哥?” 两人异口同声。 继而又同时陷入沉默。 “嫂子的钢琴曲弹的很棒,我最近也对钢琴感兴趣,可以向你请教吗?”墨寒屿打破沉默。 “可以。” “随时随地都可以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晚上才会有少许时间,若是晚上给你打视频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夫妻的生活。” “不会。”司染坚定的说。 墨寒屿面容顿住两秒,慢悠悠道:“真的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夫妻生活吗?” 你们夫妻的生活,和,你们的夫妻生活?这可是两码事。 “墨少,有点过界了,你既然叫宴承一声哥,就不该和嫂子这么说话吧?”司染不咸不淡的道。 墨寒屿眯起眼眸笑:“嫂子,今晚宴承哥恐怕不会回家了,不如嫂子留下来教我弹奏小夜曲吧。” 司染有些恍惚,他到底是何意? 她目光凝视他,他神色坦荡,温和有礼,收敛平日面对他人时的凌冽气质,纯粹的不能再纯粹了。 “老公,你回来了。”司染忽然冲着走廊尽头叫道。 墨寒屿面容变了,胸腔闷的厉害,转身对走来的厉宴承道:“宴承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打算送嫂子回家。” 司染:……这人睁眼说瞎话本事可媲美她。 “不麻烦寒屿了。”厉宴承敛下眼睫,遮挡住瞳孔的情绪,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司染走过去,与他并排往楼下走去。 二楼走廊,墨寒屿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走出酒店,他的面容冷了又冷。 - 轿车上,司染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你今晚是存心让晚晚出丑吗?”厉宴承开口。 司染冷笑:“我怎么知道,你口中获得国际大奖的钢琴大师,比不过我?我没参加过任何比赛,也好久没弹奏了。” 厉宴承哑然:“你的意思是,这还不是你巅峰时候的水准?” “这重要吗?厉宴承,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追顾晚晚,你把我这个妻子当什么了?” 司染控诉,眼泪渗出,似要哭了。 她打算,接下来就引导厉宴承说出离婚的事。 “我为什么去追晚晚,你比我更清楚。”厉宴承半敛眼皮,表情透出委屈,明明是她推的他,现在她还恶人先告状,这是淑女行为? 司染一瞬间愣了,“你什么意思?”她推他,还不是因为他愿意被推吗? 厉宴承深吸气,“我和晚晚以前是交往过,但自从我们结婚后,我与晚晚就只是好朋友的关系,你不要再乱吃醋。” “我没吃醋。”司染一字一字道。 厉宴承不信,表情透出不屑,好似已经看穿她蹩脚的戏码。 司染沉默,攥紧手,今晚的走向完全乱了,厉宴承为什么不趁机向她提出离婚? 回到家,厉宴承要进卧房的浴室洗澡,她阴阳怪气:“厉少,还真是爱干净。” 厉宴承看着她,“这浴室,我进不得了?”这是他家啊!天理何在! “厉少把顾晚晚送回去后就迫不及待洗澡,是要清理什么证据吗?” 厉宴承:“??司染,你胡言乱语什么?这点时间,我能干什么?” “你别告诉我,我懒得听。”司染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无理取闹!”厉宴承气呼呼走出卧室。 啪嗒,卧室的门又麻利的关闭。 厉宴承望着紧闭的房门,他的思绪飘到与司染刚订婚那晚,她包下温泉酒店的森林别墅,邀请他泡温泉,夜幕下她穿着白色温泉服,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眸,勾的他男性因子爆发。 而晚晚一个电话,让他惊醒,他怎能轻易受美色诱惑? 他对司染一点爱情也没,若与她胶合,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她对他主动过也热情过,而现在的她,对他忽冷忽热。 到底哪里变了? 他没变,是司染变了吧。 厉宴承来到西图澜娅餐厅,欲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些东西吃。 忽听身后响起小女佣的提醒,“厉少,你不能拿冰箱里的东西。” 他皱眉,执意打开冰箱。 里面所有的食物都贴着粉色标签,每个标签都写着:染染的。 他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怕我和你偷吃她的东西,就将东西贴上专属标签。”小女佣遗憾道。 “我和你?偷吃?”厉宴承的表情变化莫测。 小女佣狠狠点头,眼眸盯着他扶在冰箱的手上。 “不知所谓。”厉宴承扯掉一个粉红标签,捏在手心,走进书房,将粉色标签随手贴在自己的黑色西服上。 坐在书桌前,陷入冥想,今天又是吃不饱的一天。 次日清晨,厉宴承早早出门,约墨寒屿吃早餐,打高尔夫球。 司染得知厉宴承那么早就出门了,她不由道:“以后半杯咖啡是不是也不用准备了。” “少夫人,昨晚厉少要偷吃你的零食,是我极力劝阻,才保住你的那些美食。”小女佣跳出来邀功。 “你说他偷吃我的零食?”司染走到冰箱前,清点自己的牛奶,酸奶,奶油饼干,冰淇淋,生巧,小蛋糕,还都在,只是少了一个粉色便签,看样子厉宴承真的想染指她的零食。 “安安,你做的很好,奖励你一个蛋糕吃。”司染递给小女佣一块蛋糕,把多出的粉色标签放在奶油饼干包装袋上,她有轻微强迫症,东西要规规整整,才行。 — 高尔夫场,厉宴承难得吃到正经早餐,一杯黑咖啡,搭配三明治,肠胃得到关照,也没那么疼了。 “宴承哥,你这个西服上是什么?” 墨寒屿从他衣服上取下粉色便签:染染的。 这三个字清新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孩的手。
第11章 老婆,你又演上了? “噢,这是司染的零食便签。” “听着有趣。”墨寒屿笑言。 “若你看到她一冰箱的零食,贴满专属标签,就不会感觉好玩了。”厉宴承心有余悸。 “宴承哥,我想去见识一下,今晚可以去你家参观吗?” 墨寒屿都这么说了,厉宴承自然不会拒绝,何况他一直想要拉近与墨寒屿的关系,跟他的越近越好。 司染在家接到通知,说是晚上墨寒屿要来吃饭,让她准备准备,不要太隆重,但也不能敷衍了事。 “汪阳,墨少有什么喜好和忌口啊?”司染询问。 “少夫人,我也不知道。” “……好,知道了。” 司染从不会为难手下人。 她挂上电话,打开手机百度搜墨寒屿的喜好,查阅大量资料,才发现媒体极少报墨寒屿的私生活,他的喜好成迷。 思来想去,给墨寒屿发去微信。 “墨少,听说你今晚来家里用餐,请问你偏好西餐还是中餐?若是西餐,有什么喜好?中餐又有什么忌口?” 墨寒屿:“只要是嫂子做的饭菜,我都喜欢。“ 司染一脑袋黑线:“我今晚不做饭。” 墨寒屿:“是我不值得嫂子亲自出手吗?” 司染:? 墨寒屿:??? 司染盯着这条微信,他还好意思打那么多问号,她才是满脑子问号,好不好? — 夜色浓稠,繁星闪烁。 墨寒屿驱车赶到厉家别墅。 他身着简单黑色衬衫,迈着长腿,懒懒散散走进客厅。 “嫂子好,我给你带了礼物,希望你喜欢。”墨寒屿将自己精心挑选的零食放在客厅桌子上。 司染打开一看,全都是她爱吃的。 她有点意外,不动声色道:“谢谢墨少,费心了。“ “嫂子看着不太喜欢啊?那我拿走吧。”墨寒屿作势要将零食袋拎起。 司染按住他的手臂。 结实的手臂,灼烫的体温,让司染有些不适。 她快速往下攥住零食袋子:“喜欢,非常喜欢,只是没想到墨少会送我零食。“还精准拿捏她的喜好。 “今早和宴承哥打高尔夫,他说你喜欢吃零食,还有一冰箱的零食。” 墨寒屿拿出他从厉宴承身上顺走的粉色便签,薄唇勾起:“染染的。” 啪嗒,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他的黑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随意慵懒。 衬衫下微微隆起的胸肌,缓慢有节奏的起伏,阻止了司染想要拿走自己便签的冲动。 “我的零食便签怎么在你这?” “宴承哥随手给我的。”墨寒屿笑着道。 他的话,加重司染对于自己零食的保护,要买把锁将冰箱锁起来,只有她掌握唯一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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