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被翻红浪,鸳鸯交颈,情动之时,林婉棠满目春情,含羞带怯地说:“夫君不必每次都强忍……” 话未说完,林婉棠害羞地用云锦软枕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薛景睿低低耳语道:“再等等,再等等你帮我生个孩儿好不好?白白胖胖的那种。” 林婉棠忍羞点了点头。 这一日,薛景睿独自去了娄星辰的府邸。 娄星辰自从去翰林院供职以后,就搬出了林婉棠的庄子,自己在距离翰林院近的地方租赁了一个小宅子。 小厮通传昭勇将军到来时,娄星辰苦笑了片刻,果然不出他所料,薛将军必然要亲眼见一见他才放心。 娄星辰整理了整理衣冠,出门迎接薛景睿。 薛景睿穿一身玄色暗嵌银线的衣裳,头戴冠玉,墨发高束,身姿英武,眉目俊朗,有着令人赞叹的好样貌,又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锐利锋芒,如同夏日正午的骄阳。 薛景睿也在打量着娄星辰。 娄星辰虽然戴着银面具,但他周身气度高华,清俊儒雅,露出的小半边脸肌肤如玉,下颚线清瘦好看。最难得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极美,如春日湖水一般清澈。 文雅公子,翩翩少年,如松如柏,如星如月。 薛景睿笑了起来,抱拳道:“薛某今日前来,是为了道谢。” 娄星辰还礼,说:“林大人对娄某有如同再造之恩,娄某怎能见林大人的爱女落难而束手旁观?” 薛景睿道:“诶,林氏既然已是薛某爱妻,此恩原该薛某来报。” 薛景睿击掌,小厮们鱼贯而入,抬了满满十来箱东西进来。 薛景睿道:“里头都是一些字画古籍,金银器物,还请贤弟不要嫌弃。” 娄星辰并不推辞,抱拳道:“多谢薛将军。” 薛景睿心里松快了些,说:“听闻娄贤弟高才,刚出了诗集,不知可否送薛某一本?” 娄星辰去屋里,取了一本新出的诗集给薛景睿。 薛景睿与娄星辰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开。 娄星辰回到书房,心中苦涩,打开一个暗格,露出了一幅美人图,赫然正是林婉棠的画像。 第115章 我就是要吃醋! 画像描绘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 画像里的林婉棠,眉目含情,樱唇轻启,栩栩如生,似乎要对面前的人说话一般。。 娄星辰的手,颤抖着抚摸上了画像中女子的眉眼,喃喃道:“我原不该肖想……” 他点燃蜡烛,猛地拿起画像,凑近跳跃的烛焰,想把自己不该有的贪心焚烧殆尽。 然而,他终究不忍,又飞快地将画像拿开,重新小心翼翼地挂回到了暗格里。 这一日,林婉棠睡了一觉,从梦中醒来,发现薛景睿正捧着一本书,秉烛夜读。 林婉棠披上一件衣裳,趿拉上鞋,走到桌案前,软绵绵地钻进薛景睿怀里,仰头娇憨地问:“夫君怎么还不睡?” 薛景睿低头,眸光闪动,问:“你帮我看看,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林婉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看去,发现薛景睿指的是一首咏海棠的诗,其中一句是“秾丽最宜新著雨,娇娆全在欲开时。” 林婉棠轻笑着解释道:“这句是说海棠花蕾将开未开,上面有雨滴,花蕾色泽艳丽,显得娇娆而妩媚。” 薛景睿抿了抿薄唇,神色莫测地问:“那这一句呢?” 林婉棠看了看,上面写着“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 林婉棠摩挲着薛景睿下巴上的胡茬,说:“”诗人面对海棠,饮酒作诗,怎么看也看不够。于是,诗人羡慕蝴蝶能睡在海棠花的深处。” 林婉棠说着,总觉得薛景睿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她突然夺过诗集,翻过来看了看作者的名字,署名为星辰公子。 原来是娄星辰新写的诗。 林婉棠顿时知道了薛景睿的古怪从何而来。 于是,林婉棠假装生气,骑坐在薛景睿的腿上,轻轻揪着薛景睿的耳朵,奶凶奶凶地说:“你又胡思乱想了不是?难道我名字里有个棠字,就不允许别人咏棠了不成?” 薛景睿凑近,抵着林婉棠的额头,霸道地:“我若不允呢?” 林婉棠笑了起来:“你若因为这个生气,那可就再也生不完气了,我们家灶上也再不用买醋了。” “夫君,前朝有位诗人咏海棠,写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你难道也要吃醋不成?” 薛景睿咯吱起林婉棠来:“小坏蛋,我就是要吃醋!今夜,我偏要烧高烛,照红妆,前朝诗人也得羡慕我才成。” 林婉棠怕痒,左躲右闪,但她被薛景睿钳制着,如何躲得过?她咯咯咯直笑到肚子疼,薛景睿才肯饶过她。 薛景睿当真点燃高烛,在帏帐内纵情恣意地折腾了林婉棠许久。 直到林婉棠娇躯无力瘫软,樱唇红肿,小手酸疼,白皙娇嫩的肌肤留下了或红或紫的吻痕,薛景睿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允她沉沉睡去。 这一夜,林婉棠突然从梦中惊醒,似乎吓坏了,扑到薛景睿怀里,紧紧搂着薛景睿劲瘦有力的腰身。 薛景睿清醒过来,坐起身,搂紧林婉棠,轻轻抚摸着她的鬓发,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别怕,夫君在这里。” 林婉棠艰难咽了咽口水,轻轻啜泣道:“夫君,我梦见泰州地动了,是很多年难得一见的那种大地动,房倒屋塌,许多人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林婉棠说着,泣不成声。 薛景睿轻轻地拍着林婉棠柔滑细腻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梦而已,当不得真,不要怕,泰州的百姓好好的呢。” 林婉棠擦了擦眼泪,道:“可是,我的梦,有时候就是会变成真的。夫君,你说,地动之前会不会有什么征兆啊?” 薛景睿想了想,道:“据说牲畜们对地动极为敏感。地动之前,鸭子不下水,在岸上叫闹,鸡会飞到树上聒噪地叫,老鼠会搬家,鱼会异常地在水面跳跃,猪不肯回圈,鸽子不肯回巢。” 林婉棠咬了咬鲜红的唇瓣,说:“听闻地动之前,井水水位可能会突然升降,变浑浊,司南可能会失灵。” 薛景睿沉吟了片刻,说道:“泰州知州翟朋兴与我颇有一些交情,这样,我修书一封,提醒他注意这些异动。如果有异常,他就可以及时疏散百姓,减少伤亡。” 薛景睿说着,就坐到了书案前。 林婉棠说道:“倒不急在此时,明日写也好。” 薛景睿扭头,冲林婉棠笑道:“我此时写了,你也好安心睡觉。” 林婉棠闻言,心知薛景睿待她极为体贴,急忙起身,挽起袖子,站在一旁为薛景睿研墨。 薛景睿写完信,封好放在一旁,抱着林婉棠回到床上。 他伸手将林婉棠娇小白皙的脚丫攥在手里,满意地点头说道:“脚不凉了,看来方太医为你调理身子颇有成效。” 林婉棠害羞地钻进被窝,说:“方太医不愧是妇科圣手,如今,我来癸水的时候,也不像以往那样疼了。” 薛景睿促狭地笑了笑:“再调理一段时日吧,土壤肥沃了,庄稼才能长得更好。” 林婉棠愣了愣才弄明白薛景睿话里的意思,不由得轻笑着啐了薛景睿一口。 前世,过不久,泰州发生了大地动,房倒屋塌,死了许多许多人。 十分惨烈。 更糟糕的是,朝廷救援赈灾不利,激起了民变,后面导致了许多许多动乱。 老百姓惨上加惨。 前世,林婉棠身在深宅内院,也听说了那些事情,心中颇为不忍。 重活一世,林婉棠希望能够为泰州百姓做点事情,她知道薛景睿与泰州知州有交情,就故意演了这么一幕。 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了五皇子,林婉棠更加不能袖手旁观。 还好薛景睿疼她护她,愿意因为她一个梦而向朋友寄去书信。 林婉棠得空的时候,就布置装饰新买的宅子,宅子原本香艳奢靡之风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与它主人相得益彰的清新雅致。 林婉棠芳辰这一日,薛景睿在新宅子里,为林婉棠办了生辰宴。 生辰热闹而体面,皇后派太监送来了贺礼,淑贵妃更是遣人送了不少礼物,来赴宴的女眷们看在眼里,个个都十分羡慕林婉棠。 第116章 眼中诱人的风情 林婉棠今日淡扫蛾眉,高梳云髻,少见地穿了石榴红的罗裙,看起来美艳动人。 宴席丰盛,薛景睿又请了大梁最好的戏班子,宾主尽欢。 宴席结束,薛景睿找到林婉棠,在她耳畔说:“今夜我们不回侯府,就住在新宅子里。” 林婉棠看薛景睿的神情,就知道他今夜必然又要折腾,突然有些脸红耳热,微微垂首嗯了一声。 宾客散尽,林婉棠再次沐浴,换上了家常随意些的撒花软烟罗裙,秀发随意绾起,松松地斜插了一支玉簪,戴上珍珠耳珰,便出了卧房。 珍珠与玲珑各站在门的一旁,含笑看着林婉棠,都被自家主子惊艳到了。 玲珑先回过神,说:“大少奶奶,请上步辇。” 林婉棠忍不住笑了起来:“咱们宅子虽说不小,倒也不必乘坐步辇,我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珍珠忍笑:“将军吩咐了,您还是坐着吧。” 林婉棠轻笑着摇头,抬脚上了步辇,小厮们抬着步辇,稳稳地走向园子。 园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栈道通向湖中,栈道的尽头是一座三层楼高的水榭。 林婉棠到了三楼,只见此处已经精心布置过,四周满是桃花,因为布置得精巧,丝毫不显匠气,倒像是真的置身于桃林之中。 水榭四周坠有白纱,白纱被玉带钩挽了起来。水榭四周挂了不少雅致古朴的琉璃宫灯,宫灯散发着柔和昏黄的光。 水榭宽敞,中间是一张黄花梨的木案,案上,高挑的青铜烛台擎着红烛,一旁摆满了精致的美味佳肴。 薛景睿穿着墨蓝色的云锦长衫,背手衔笑而立。今日的他,身上少了肃杀之气,竟然有了几分温润公子的味道。 薛景睿淡淡吩咐:“你们都退下吧,不用伺候。” 丫鬟们无声退下。 薛景睿上前,目光清朗,眼中似乎有万千星辰,带着几分局促,柔声说道:“为了给你贺芳辰,为夫要献丑。” 林婉棠惊讶,笑道:“有什么惊喜?” 薛景睿将林婉棠拥到木案旁,让她坐好,然后,薛景睿朝水榭下做了个手势,几排木筏悠然驶出。 木筏上坐了乐师。 雄浑宽厚的乐声汇在一起,林婉棠不由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顿觉胸臆开阔,心怀激荡。 薛景睿背水而立,随着音乐舞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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