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宋蕴宁撇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既然你们都学好了。你们过来,介绍你们认识,这位叔叔呢是新进的状元郎,让他考考你们。” 非常不情愿的兄妹二人被宋蕴宁推到林文博跟前,他们对面前这位文质彬彬的叔叔翻白眼,默契地转过头不看他。 一口水差点呛进喉咙,林文博让宋蕴宁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他不知所措地放下杯子,看着两个小朋友,正襟危坐。 “考什么啊!”团子没好气,不拿正眼看林文博。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林文博不跟小孩子志气,随口道:“来最简单的对对子如何?只要上了学堂,先生都会讲如何对对子。” 这让圆子来了精神,抢在哥哥前面回答道:“好!我们先来。” 坐山观虎斗,落得个轻松自在。 宋蕴宁幸灾乐祸靠着椅背稳坐,就等着两个小屁孩出丑,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嘲笑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崽了。 “听好了。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才在学堂里听夫子讲过,圆子胸有成竹地出了所有人都接不上的那句,她猜这个叔叔肯定接不上。 迎着得意洋洋的目光,林文博眼睛滴溜溜一转,脱口而出:“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兄妹两人瞪眼,不知所措地看向对方。 “接下来到我。”林文博略微停顿片刻,看着窗外风吹动柳叶翩翩,取了个最是容易的上联,“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话音刚落,团子就知道自己与妹妹不是对手,瞬间败下阵。圆子眼里没了光彩,有气无力地往宋蕴宁腿上靠。 “我!”他欲言又止,咬着牙拱手道,“我甘败先生下风,日后定好生听夫子讲课上学堂,总有一天能比过先生!” 林文博笑着看着这两个孩子,对宋蕴宁点点头,他也算是见识了这两个孩子的心气,日后定成大才。 团子和圆子偷偷从学堂上跑掉,指不定夫子早已在满城乱找,有可能传到了夜瑾煜耳朵里,得赶紧把他们两人送回去。 饭算是吃不了,白白浪费一桌菜。 说可惜的是宋蕴宁,但林文博未觉丝毫不妥,他主动提议用来时的马车送团子和圆子回学堂,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两人哄着骗着让两个小鬼头上了车,马车往学堂走。 与此同时,东宫得到夫子传信说孩子丢了。 夜瑾煜驾马奔赴学堂,急得胸口的心火直往上窜,他绝对不允许兄妹二人出任何事,“驾!”马儿快出残影。 当学堂大门近在咫尺,一辆马车挡住去路,夜瑾煜拉紧缰绳:“吁!” 圆子从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是团子,他们转头看到马背上因心急如焚而皱紧眉头的父王,立马躲到了宋蕴宁背后。 “宋姨救我们。” 宋蕴宁与林文博并肩站着,她未成料到会在此碰上夜瑾煜,只定定地往前看,见他翻身下马向着他们走来。 不明所以地感受到了身旁人的紧张,林文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面前这个男子倒是与团子一样有一双紫瞳。 “孤…”夜瑾煜走进牵过两个孩子,“孤……” “林公子。”温柔的语气打断了他,宋蕴宁不看夜瑾煜转头对上林文博,“咱们去城外赏花吧。”
第394章 穷追不舍 难得春光无限的好天气,林文博愣在了宋蕴宁笑颜如花的美貌里,直到宋蕴宁又耐着性子问了一次,他才回过神。 “好啊,那当然好!” 他惊喜,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自然忽略了夜瑾煜阴郁的表情,转身掀开了马车的幕帘:“宋小姐请。” 孩子们气得在原地跺脚,但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宋蕴宁与林文博驾车远去。 马车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车辙,很快消失t在街角,无影无踪。 圆子率先哭了起来,不管不顾抱住夜瑾煜的腿开始撒泼:“哇!父王您就这么看宋姨跟这个叔叔走了,呜呜呜,圆子要宋姨!” 无名火没地方撒,夜瑾煜不愿将情绪释放到孩子身上,无奈转身,却看到向来懂事的团子也在背后默默抹眼泪。 大人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好啊,宋蕴宁,你要玩是吧? 孤陪你玩。 夜瑾煜坚定了眼神,环抱起圆子,拉过团子的手:“上马,孤带你们去追宋姨。不许哭了,若是追不到再哭。” 坐在马车上的宋蕴宁对着林文博的脸笑不出来,一直勉强嘴角不要垮下来。 她不知道刚才是哪根筋搭错,本想就此与林文博分道扬镳,但在见到夜瑾煜的那一刻,她失去了理智,只想赌一口气。 “咱们去哪里赏花?” “随便。” 宋蕴宁望向窗外,心不在焉地回了话,又反应过来找补道:“嗯,城边麓山脚有一片杜鹃开的艳丽,再走两里地就到了。” 总归是该以礼待人,林文博看出宋蕴宁兴致不高,直到下车的一整段路都没再讲话。 杜鹃花丛低矮,只到人腰部,放眼望去大片的红粉白,车夫看见一大片花停马:“吁!少爷,小姐,到了。” 时辰卡得刚刚好,向西而去的太阳洒下阳光照在花瓣又泛着金光,宋蕴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花草的味道。 “吁!” 马蹄纷至沓来,打断了宋蕴宁的心绪,她睁开眼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夜瑾煜下马,瞪大了眼:“你!你为何来了” “等等,你还带了团子和圆子。”赶紧上前接两个孩子下马,宋蕴宁气不打一处来,想骂夜瑾煜两句,但活生生憋了回去。 她把团子圆子交代给车夫好生看管,以免两人不小心在花田里摔了。 顺手在树桩拴好缰绳,夜瑾煜回头无所谓道:“又不是只有你二人才能赏花,孤就不能来城外赏花?” 石化当场的林文博彻底失去了判断,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何状况,并抬眼看到了两个小孩对着他做鬼脸,哭笑不得。 “走吧。” 他对宋蕴宁说,走到她身旁,但有人不高兴了。夜瑾煜径直走到二人中间,肆无忌惮地隔开两人,故作无事发生看向远方。 略带厌烦地瞥一眼,宋蕴宁快步往前走,谁也不想挨着。 三人就这样无言地往前走,走到一整片茂密的花丛前,宋蕴宁停下脚步,随口问:“为何这里的花开得艳?” 林文博摘下一朵递给宋蕴宁,解释道:“金乌普照,这片花未得山体遮挡光线,所以开得艳丽许多。” 这朵开得最明艳,花瓣张开,娇艳欲滴。 悬在空中的花不等宋蕴宁接过去,夜瑾煜一把抓到手里转了转:“它愿开多艳就多艳,为人管人事,为何要管花开?” 是故意也可,说扫兴也罢。 这一言让宋蕴宁彻底没了看花的兴致,摇头叹着气走开。 同时,也让林文博看出这位紫瞳男子对宋蕴宁有不一般的情愫,不过宋蕴宁是不是也一样,他暂时还不明白。 围着花田走了一圈又一圈,三人一直走到麓山挡住了一半的太阳,花朵失去了色彩。宋蕴宁累得坐在路边石头上。 “殿下!”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侍卫急匆匆地向着夜瑾煜跑来,单膝下跪道:“宫中有急事召见!” 事情刻不容缓,夜瑾煜不顾上林文博了,他临走时留下两名暗卫关注宋蕴宁安危,带上团子和圆子赶回城。 太子走后。 太阳落山,天气微凉。两人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家常,宋蕴宁在花田中冷得直打哆嗦,一件单衣显然抵不住城外的寒冷,林文博提议回城。 到宋府门口时,天已黑尽了,门口点上了两盏灯笼。 “多谢林公子今日作陪,我就先走了。”宋蕴宁撩开幕帘与林文博告辞,不等她下马车,林文博犹豫在迟疑中叫道:“麻烦!宋小姐等一下。” “嗯?” 宋蕴宁回头见林文博尴尬直笑,身子坐回马车。他挠挠头,下定决心似问道:“您与今日那位,是什么关系?” 原来是要问这个,紧张的心放松了,好在不是逼问她为何要带他去赏花。 手不停拨弄耳边的碎发,宋蕴宁轻松地笑笑:“今日那人就是太子殿下,名为夜瑾煜的太子殿下。我与他的关系……” 停顿后,她深思熟虑半晌,重新鼓起勇气说:“或是有相互喜欢之意,奈何没能走到一起,中间总是缺了点东西。让林公子见笑了。” 林文博在开口前怎么也想不到宋蕴宁回这般坦诚地说出这番话,他一时有些愣住了,直到对方再次想要下车。 “不不!”他跟着跳下马车,跟在宋蕴宁身后,“没有,我没有觉得有不妥。” “林公子才华斐然,相貌不平,会有很多大户小姐喜欢。”宋蕴宁头也不回往前走,“您不必在我身上在耗费力气了。” 门口小厮撞上两人,吓得立即躲到了门后。主子谈话下人不可随意乱听,这是规矩,若是听到不该听的内容,说不定要乱棍打死。 快步登上台阶,宋蕴宁发觉林文博还跟着,若她不停下来,他也不会停下脚步。 于是郁闷转身,堵住了林文博上来的路,为难看着他。 “宋小姐。若您并未与太子殿下许诺婚姻,我为何不能赢取您的芳心,这不公道。如果到最后宋小姐还是选择太子殿下,您也不必对我感到愧疚,我可以接受。没关系。”林文博停下来,认真道。
第395章 前朝势力 宋蕴宁失去了说话的权力,这一刻她看着林文博满眼认真的脸,无从拒绝,只看着他叹气。 面对一颗赤诚真心,从何驳斥? 不想让宋蕴宁为难,林文博不再逼迫宋蕴宁给答案,他微笑着体面鞠上一躬,上马车离开前又回头看了好几眼。 “小姐,玩得开心吗?”岳栗从院子出来迎宋蕴宁入门。“难以形容……罢了,不提了。”宋蕴宁摇头往寝殿卧去。 转眼到了深夜,宋蕴宁晚饭没能吃两口,伤口开始反复疼痛导致食物难以下咽。 躺在床上睁眼看着漆黑的房梁,宋蕴宁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耳边传来岳栗轻浅呼吸,一呼一吸,分秒转瞬即逝。 按说贴身丫鬟或护卫应在外面候着,但前日出了事,宋蕴宁与岳栗都觉不放心,便住到了一个屋子。 林文博,哎……她又翻身对着大门,月光透过小窗照到地板,留下一片惨白。夜瑾煜到底是什么意思,反反复复让人烦心! 想到这里,心砰砰直跳,腾坐起来,宋蕴宁终于是别想睡了。 蹑手蹑脚披上小衫,春日早已不觉寒冷,不想打扰岳栗熟睡,她偷偷出了门。 院子里草木不甚茂盛,将军府萧老夫人在时种了令人应接不暇的花枝,几月过去没有人打理,大多蔫了吧唧,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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