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和疼痛交织在一起,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他的身心。 而在这一摔之后,他竟是突然中风,口角歪斜,口水直流,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还惊恐万分的徐美红,看到沈政文这副模样,心中高悬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迅速转过身,对着自己的情郎低声说道。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免得被牵连进来。” 那人显然心存不满,他紧紧握住徐美红的手,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轻声道。 “我们何时能够再次相聚?” 徐美红娇媚地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她柔声道:“待我处理完手头的琐事,还怕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相见吗?” 沈政文虽然中风导致身体动弹不得,但他的意识仍旧清晰如初。 听到徐美红的话,他双眼射出怨毒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洞穿。 毒妇! 毒妇! 毒妇! 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意,为何当初会轻信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所言。 徐美红送走了她的情郎,转身看向沈政文,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是乖乖回你的大牢里待着吧!” 她的话音刚落,隔壁沈府突然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喊声。 “抓贼了,快来抓贼啊!” 这一声喊叫立刻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周围的邻居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举着火把,带着各自的奴仆赶了出来。 沈清潼推着夜少冥也走出了房门,准备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站在侯府那巍峨的大门之前,沈清潼的视线落在那倒在地上的沈政文身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快意。 看你如何再告我,看你如何再言我不孝!此刻,你的宝贝儿子和娇妻,又待你如何呢? 徐美红眼见周围的邻居们被这一幕惊动,纷纷聚拢过来,便掩面而泣,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与无奈。 “老爷啊,我早就说过,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为何偏偏不听呢?你一心想要偷偷取回自己的钱财,如今可好,一跤摔下,竟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 沈政文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怔怔地盯着徐美红。 徐美红哭得如同心肝都被撕裂开来,悲痛欲绝。 “好不容易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挣脱出来,你却再次走上了偷窃的不归路,你让我们这些亲人如何面对,如何承受这份耻辱啊!” 沈政文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可是他的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动弹。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嘴巴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你……” 徐美红泣不成声,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老爷,你让我们这一家人以后可怎么办呢?” 很快,有人跑去报了官,随后几名官差匆匆赶来,将沈政文五花大绑地拖走。 当沈政文路过沈清潼的身旁,他拼尽全身力气,颤抖着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她的袖口。 他的眼中充满了哀求与恐惧,仿佛在向她求救,声音微弱而颤抖。 “救……救救我……” 沈清潼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沈老爷,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吗?”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不带一丝情感。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他们看着沈政文那落魄的模样,议论纷纷。 “这就是报应啊,虐待原配的子女,现在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下半辈子还要在大牢里度过!” “是啊,做人真得凭良心,不能太恶了。沈政文这辈子作恶多端,现在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沈政文的眼眶中,终于溢出了悔恨的泪水,那些晶莹的液体,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又无奈。 京兆府的人面无表情地将他抬走,沈政文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无法控制自己,某些污秽之物竟从体内排出,落在地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真是恶心透了!” 围观的人们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唾骂声此起彼伏,他们曾经仰望的寿宁侯,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任人摆布。 沈清潼推着夜少冥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徐美红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沈清潼,你给我站住!”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平静的空气。 沈清潼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徐美红。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美红走上前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沈清潼,你别忘了那晚的赌约。今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再说一遍!” 呵! 沈清潼的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笑意,她只觉得这徐美红的行为滑稽至极。 大约是担心自己日后反悔,这女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逼迫自己重申那番话。 也难怪她敢如此胆大妄为,将新宅购于自己弟弟的隔壁。 原来,她早已打着如意算盘,指望着她那儿子能一举中得状元,届时便可名正言顺地将自己这栋宅子收入囊中。 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她倒是想得美。 沈清潼双眸微眯,目光如刀,冷冷地射向徐美红。 徐美红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了众矢之的,反而愈发得意地大声嚷嚷起来:“你说过的,倘若我儿子中了状元,你母亲的嫁妆就全部归我们所有,这可是你说的?” 靠! 她何时有过此言? 不过是那厚颜无耻之人信口雌黄罢了。 她轻咳一声,声音不温不火,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我所言,不过是假设我那弟弟沈云腾有幸摘得状元之桂冠,你得给我吃屎!” “哈哈哈!真是笑话!”徐美红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弟弟中状元?做梦去吧!” 沈清潼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若是我那弟弟沈云腾真的中了状元,那一切便如你所愿。但若是反过来,是我这弟弟摘得桂冠,那你便得乖乖地履行诺言,吃屎去吧!” “好,就如你所愿!” 徐美红心中欢喜,像是吃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她转头看向周围的众人,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各位,今日就请大家做个见证,免得有人日后反悔不认账!” “嘶——”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沈云腾可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四大才子之一,学识渊博,文采斐然,考取状元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而这沈云渊嘛,却是默默无闻,一点名气也没有。” “听说这岐王妃脑子不太灵光,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连自己姐弟的斤两都不清楚,就敢立下这样的赌约。” "啧啧,咱们就别操那份心了,且看这场戏怎么演下去便是。" 徐美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就连眼角的鱼尾纹也在这笑容中暴露无遗,显得尤为刺眼。 沈清通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心中不禁有些厌烦,于是催促着夜少冥迅速离开了。 他们两人渐行渐渐远,留下徐美红独自在原地,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给太后治病 回到府邸,沈清潼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倒头便睡。 这一夜,她睡得深沉而安稳,仿佛所有的忧虑都随着梦境飘散。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进屋内,沈清潼悠悠醒来。 翠竹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好奇。 “王妃,您知道吗?现在外面的赌坊可热闹了,大家都在赌谁能中状元呢!” 翠竹说着,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可是,大家都看好沈云腾能中状元,买他的人可多了。” 沈清潼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心中自有计较,对于这场赌局,她有着自己的打算。 “那就让他们买去吧。”沈清潼淡淡地说道,“你拿三万两银子去,买我弟弟考状元。” 翠竹听了,虽然心中有些顾虑,但既然王妃已经发话了,她自然不敢怠慢。 于是,她匆匆拿了银子,便出门去了赌坊。 看着翠竹离去的身影,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她知道,这场赌局,将会是一场精彩的较量。而她的弟弟,将会是她最大的底牌。 原本,沈云渊是没有资格涉足今年的秋闱盛宴的。 逍遥居士的慷慨引荐,犹如春风化雨,为他带来了一丝转机,他得以在众多的学子中争得一席之地。 沈清潼对自己的弟弟充满了信心,他坚信沈云渊能够在这场考试中脱颖而出。 与此同时,徐美红也带着沉甸甸的钱财踏入了赌坊。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沈云腾胜利的曙光。 她毫不犹豫地押下了几万两白银,全部买沈云腾赢。 在赌坊的喧嚣中,押注沈云渊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支持沈云腾。 徐美红看着那些对沈云渊不屑一顾的赌客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轻蔑。 “这个沈云渊,还想考状元?真是异想天开!” 她冷笑着嘲讽道。 “他连秀才都没中过,不过是靠着别人的引荐才混进了考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秋闱中脱颖而出?简直是做他的春秋大梦!” “嘿,听说你们有人想押他中状元?那你们可得小心了,到时候可别输得哭爹喊娘!” 赌坊内,人声鼎沸,各色人等齐聚一堂。当这消息传开后,众人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厚颜无耻之徒!他要是真敢去考,那才是真的不怕丢人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真觉得自己是文曲星下凡,满腹经纶呢。这世上,总有那么些自命不凡的家伙。” “我看啊,这下注买他中状元的,八成是他自家亲戚。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都买他考不中,让他们家赔个精光!” 原本那些对下注不感兴趣的人,也被这话题勾起了兴趣。 一时间,赌坊内热闹非凡,众人纷纷下注,誓要让那自以为是的家伙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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