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时勋松开手时,周长运已经被人盖了个床单,人还在昏迷中。 朱桂花和陈巧兰得了信从人群中蹿过去,哭嚎着:“我的天爷啊,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啊。” “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老三啊……” 周长林也黑着脸过来,喊着人帮忙把周长运抬上拖拉机,赶紧送医院去。 盛安宁都觉得惊奇,竟然有人把周长运阉了,还扔在村口让大家看。 更好奇,是谁干的呢? 周围人讨论得更激烈:“老三这是得罪谁了?” “不知道啊,前几天挖渠的时候,还跟张癞子吵架呢。” “过完年不是还和二狗也打了一架。” 平时周长运人缘就差,得罪的人更是不少,现在要怀疑起来,感觉哪个都有可能。 周时勋没过去帮忙,等周长林开着拖拉机离开,才转身喊着盛安宁:“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今晚也去县城。” 盛安宁奇怪,压低声音:“是你干的?” 周时勋深深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回走,盛安宁赶紧追上去:“我们为什么要走呢?” 怎么感觉有点畏罪潜逃的意思呢? 周时勋没吱声,只是蹙着眉头,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是周长运和人发生口角,打架中出了意外还有可能。 但绝不可能会把人弄伤了,还扔在村口让大家围观。 让他不得不警惕,和医院的误诊一样,是冲他来的。 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盛安宁见周时勋表情严肃,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赶紧跟着他回家。 周时勋顾不上跟三叔公解释:“我们现在去县城。” 三叔公还在震惊中,听周时勋要走,有些着急:“这是咋了,长运是得罪啥人了?” 周时勋摇头:“不清楚,我们先去镇子上找公安说一声。” 三叔公点头:“行,长运咋说是你弟弟,你是该过去看看。” 盛安宁跟着周时勋出了村子没多久,就遇见周长林在修拖拉机。 拖拉机上朱桂花和陈巧兰已经哭哑了嗓子……
第55章 她能救,就是见死不救 周长林等周时勋走近,才看清楚是谁,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老二,你来得正好,拖拉机不知道咋回事,半路熄火怎么都发动不着了。” 周时勋把提包递给盛安宁,过去检查拖拉机发动机。 周长林拿着手电筒照着,有些着急:“咋回事?能不能快点修好,你说老三这是得罪谁了?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虽然平时也看不惯周长运的好吃懒做,却也不希望他出事。 就怕耽误下去要了命。 周时勋抿着唇没吱声,拨弄着发动机,把皮带重新安装了一下,再摇发动机,这次倒是一下就发动着了。 周长林也顾不上问周时勋两口子去哪儿:“快上车,我们赶紧去。” 就怕去晚上连周长运的命都保不住。 盛安宁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就跑了两次县医院,这周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坐在周时勋旁边,看着朱桂花半死不活地靠在车厢上,时不时嚎一嗓子。陈巧兰不停地擦着眼泪,还揉着大肚子。 盛安宁都不知道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同情了。 一路颠簸到县医院,朱桂花还指望周时勋来了,能先把住院费交上,结果周时勋下车后叮嘱周长林慢一些,就带着盛安宁离开了。 朱桂花也顾不上占便宜,跟着周长林跑着进医院。 周时勋带着盛安宁去公安局报案,接待他们的公安一听,竟然这么不人道的作案手段,又看了周时勋的工作证后,是核研究保密单位的,对这个案子还是挺重视的。 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 盛安宁因为看热闹,精神头十足,又返回医院也没觉得累。 他们到医院时,正好遇见医生宣布周长运那玩意不能再缝合,只能处理伤口,保住他一条命。 盛安宁算了下时间,其实是可以再接上的,只是这会儿医疗技术达不到,县城估计也没有那么厉害的医生。 像这种缝合手术,她就会! 朱桂花一听儿子以后那东西没了,眼睛一翻抽抽过去,陈巧兰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哭都哭不出来,以后男人变成个太监,这日子还咋过? 等朱桂花再醒过来,公安才开始问话:“周长运晚上和谁出去的?” 周长林不知道,他从镇上回来就没见周长运,反而是知道家里闹了一场,难受地在炕上躺了一下午,午饭晚饭都没吃。 朱桂花和陈巧兰也不知道:“他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 公安又问:“那周长运平时和谁结仇?” 朱桂花和陈巧兰也答不出来,毕竟村里互相合不来,因为一点羊粪都能打起来,要说死仇,好像也没有。 周长林努力想了想,把这两年和周长林起过口角的人都说了一遍,自己觉得哪个都不是那种阴毒的人:“虽然吵过架,可是都是乡里乡亲,应该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毒手。” 公安记录完,看着周时勋:“我们天亮会去一趟河湾村,等周长运醒了后,我们再过来一趟。” 周时勋微微颔首:“辛苦你们了。” 送公安下楼时,盛安宁也跟着过去,看着人离开,有些好奇地问:“你说谁会这么狠啊?” 周时勋突然问了一句:“这种手术你会做吗?” 盛安宁啊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会这种手术?我又不是医生” 周时勋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刚才来医院时,医生说周长运耽误时间长,没办法进行再接手术时,他看见盛安宁弯了弯唇角,明显地否定医生的话。 最后还眼睛亮了亮,似笑非笑一下。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我能救,但我就不救! 盛安宁摸了摸鼻子,问周时勋:“我们在医院守着?” 周时勋摇头:“我送你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我再回来。” 盛安宁不肯:“还是算了,我也在医院走廊里凑合一晚上。” 看着周时勋这次回来花钱不少,她能省就省点,再说也想第一时间看看热闹。 周时勋看着她眼里的亮光,沉默地带她回去。 朱桂花这会儿坐在长椅上,还闭着眼哭着,家里几个孩子,她就偏心周长运和最小的周二妮。 这两孩子嘴甜会哄人。 现在周长运要变成太监,她怎么能接受。 盛安宁选了个离朱桂花远一些长椅坐下。 倒春寒的晚上,阴冷刺骨,医院没有暖气,走廊里更是冷得哈气都是白的。 盛安宁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寒意从脚下开始往上窜,身上的棉衣一点作用也没起。 纠结着要不要站起来走走,周时勋已经脱了军大衣递给她:“后半夜更冷。” 盛安宁稍微纠结了下:“你身上还有伤呢。” “伤口已经没事了。” 盛安宁也不犹豫了,拿过大衣穿上,里面还带着周时勋的体温,暖暖的像是梦里太阳的味道。 干燥凛冽,非常好闻。 一直到天快亮时,周长运的手术才做完,人还在昏迷中推了出来。 医生叮嘱等病人醒了要补充营养,还有就是照顾好病人情绪,毕竟一个男人,没了那东西,心里那个坎儿很难过去。 说话时,一旁的护士把治疗单递给了周时勋,让家属签字。 盛安宁凑过去看了一眼,潦草的钢笔字,有一项写的血型AB,又扫了下面的手术过程,才收回视线。 周长运被推进病房,朱桂花和陈巧兰就守在一旁又开始哭起来。 盛安宁没有跟着进去,站在门口有些无聊地想着,她记得周时勋的血型是O,兄弟之间血型不一样也正常。 周长运是中午醒的,没有一点意外,知道自己变成个太监时,嗷嗷狂叫。 朱桂花抱着周长运哭:“老三啊,你别激动,先别激动,要是伤口开了可咋整。” 周长运哪里能冷静,身体疼得让他动不了,只能嚎叫着,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咒骂着。 朱桂花哭着:“你说是谁干的,谁这么缺德,把你害成这样啊。” 周长运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个劲儿地乱叫。 朱桂花抹着眼泪,突然问道:“是不是罗彩霞干的?” 盛安宁在门口正看热闹,听到罗彩霞的名字,有些吃惊,这和罗彩霞有什么关系呢?
第56章 周时勋,快来听八卦 盛安宁震惊,怎么罗彩霞也成了怀疑对象呢? 不过罗彩霞刚喝了农药,就现在那个身体,就算能把周长运伤了,也把他弄不到村口去。 朱桂花怀疑罗彩霞,是觉得罗彩霞在周时勋那里受了辱,喝农药又没死成,反而闹得全村都知道,所以她会不会反过来都赖在周长运头上? 越想就越是这种可能,抱着周长运的手:“老三,你说是不是罗彩霞那个贱人,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周长运使劲摇头,眼里满是绝望。 朱桂花却觉得不是罗彩霞也和她逃不了关系:“是不是罗彩霞找了别人?我看就是她这个狐狸精。” 周长运突然不喊了,木呆呆地盯着屋顶,想的是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朱桂花见儿子这样,还以为是默认了她的猜测,也不管陈巧兰还在旁边,怒骂起来:“好她个罗彩霞,肯定是你当年睡了她,她一直怀恨在心。” 陈巧兰突然停住了哭声,不敢相信地看着朱桂花:“妈,你说什么?” 连一旁站着的周长林也愣住了,周长运和罗彩霞是啥时候的事啊? 盛安宁心里妈呀一声,这热闹还越来越大呢? 罗彩霞竟然还跟周长运睡过,那哪儿来的脸还天天装个深情人设,让所有人感觉周时勋负了她呢? 赶紧站直身子,眼睛发光地从门缝看着里面。 朱桂花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说错话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梗着脖子瞪着陈巧兰:“是罗彩霞勾引老三的,跟她那个寡妇妈一样不正经。” 陈巧兰不能接受,推着周长运的身子:“是不是真的?你和罗彩霞是不是睡过?” 周长运全跟没听见一样,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他这辈子完了。 朱桂花心疼儿子,骂着陈巧兰:“你干嘛,老三还受伤着呢,你推他干嘛?” 陈巧兰现在只有气:“我就是想问问,他啥时候和罗彩霞睡的?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娘家远,就好欺负?” 想想这些年,罗彩霞还经常来家里,朱桂花更是把人家当前亲闺女一样,热情得不行。 原先她以为是因为罗彩霞是周时勋的对象,所以走动才频繁,朱桂花才会对她好。 闹了半天,他们竟然睡过! 陈巧兰气得站起来跟朱桂花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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