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有些纳闷:“京市周家什么来头?” 宋修言想了下:“周家老爷子比较厉害,子女也挺厉害,老爷子儿子曾经还在你们县城任职过,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老爷子的几个孙子孙女也挺厉害,特别是孙女,男人婆一样。” 周时勋听了半天:“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认识他们。” 虽然都姓周,却压根没有半点联系,他也没有去过京市。 宋修言也觉得挺奇怪,周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家风一直很好,特别周家教育出来的孩子,一直是大院里别人家的孩子。 三观正,人品好,怎么可能和周时勋有仇? 就算有过节,也不可能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宋修言想不通了:“反正周家在认识人的圈子里,风评很好的。” 然后又问周时勋:“你打电话让我提前过来,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周时勋把周长运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宋修言疑惑:“你是怀疑害周长运的人和害你的一个人?你凭什么?” “直觉。” 宋修言佩服竖了下大拇指:“这个厉害,还凭直觉。” 周时勋不搭理宋修言的调侃,又细问了李克达姐夫的利益关系网,除了京市周家还有没有别人。 …… 病房里,盛安宁也没地方去,主要还有热闹没看完,就在靠窗边的一张空病床坐下,继续近距离看热闹。 朱桂花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瞪眼看着周长运:“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去赌博,你家是有金山还是银山,能让你这么造。” 周长运把头扭在一边,根本不理朱桂花的话。 朱桂花开始骂骂咧咧,见周长运一直没有反应,就去骂陈巧兰:“你也是,连个男人都管不住,你天天在家闲着,怎么就不好好看着他?” 陈巧兰正窝着一肚子火,见朱桂花又指着她骂,瞬间来了火气:“我能看住吗?他跟人睡我都不知道,你当亲妈的竟然知道,是不是他俩睡的时候,你还帮着看门呢。” 一句话,瞬间戳了朱桂花的肺管子,扑过去就要打陈巧兰。 陈巧兰也不示弱,挺着大肚子就跟朱桂花打起来。 两人快到周长林都来不及阻止,就听砰砰两声响,陈巧兰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桂花也一个倒仰摔过去,后脑勺磕在床头柜的柜角,半天没爬起来。 盛安宁惊得感觉手里的隐形小瓜子都要掉了,怎么这么干脆利索地就打起来了? 周长林赶紧跑着去喊医生。 盛安宁看着地上的血,等医生推着朱桂花出去时,脑子一动也跟着出去,追上医生:“医生,医生,麻烦你们再做个血型测试,万一需要输血啥的呢。” 医生点头同意,推着朱桂花去抢救室。 周时勋和宋修言再回来,发现朱桂花和陈巧兰都送去抢救,一个伤了脑袋,一个动了胎气。 感觉太阳穴都在蹦蹦跳着疼,这些人就没一个消停的。 盛安宁却眼巴巴的等着出结果,她就怀疑周时勋不是周家的孩子,就那长相一点都不像。 也不知道周时勋他们为什么就不怀疑。 周时勋又看盛安宁站在门口,兴致勃勃,精神状态很好,也是纳闷,这姑娘天天看热闹的精神头倒是挺大。 宋修言都忍不住叹气,十分同情的看了周时勋一眼,这是在什么家庭长大的啊。 朱桂花伤得不严重,缝了几针就被推出来,医生顺便跟盛安宁说了一句:“是b型血。” 盛安宁莫名有些激动,如果周满仓是AB型血,是绝对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除非他是A型血! 周时勋总觉得盛安宁有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也听见医生跟她说朱桂花的血型,随后问了一句:“医生说血型干嘛?” 盛安宁随口胡说八道:“刚才伤得挺严重,害怕要输血,所以才查验了血型。 周时勋也没多问,等朱桂花他们又回了病房,跟周长林说了一声:“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们。” 周长林一直没顾上跟周时勋说话,这会儿见人要走了,赶紧说道:“老二,我能不能跟你说两句?” 周时勋沉默了下:“那出来说吧。” 他也能猜到周长林想说什么。 果然一出去,周长林就迫不及待地问:“老二,以后真和家里不来往了?你不用给家里寄钱,但是能不能别断了这个关系。” 周时勋看了周长林一眼:“大哥,谢谢你当年给了我一把刀,要不我从狼群回不来。” 说到这个,周长林瞬间没话可说了,当年他也偷听到周满仓和朱桂花的谈话,为了能省一个人的口粮,把周时勋扔进山里去。 他不想周时勋有事,却又心里自私地想着,少一个人,他就能多吃一口,最终选择了沉默。 等周满仓骗着让周时勋进山捡柴时,他最终不忍心,偷偷塞给了周时勋一把刀。 周时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走了,以后保重。” 回去喊了盛安宁和宋修言出来离开。 盛安宁从周长林身边过,看见这个还算憨厚的男人眼里满是泪水,还是挺惊讶。 回头赶紧追上周时勋,快步跟着离开。 宋修言开车,周时勋坐在副驾驶,盛安宁懒洋洋地坐在后面,看着车子出了县城,往河湾村方向走。 路越走越泥泞,远远见前面有人推着自行车招手拦车……
第59章 周时勋脏了,他抱了别的女人 朱桂花见周时勋走连招呼都没跟她打,看都没看她一眼,知道这次周时勋动了真格。 她想闹却没了底气。 等周长林回来,伸头看了看他身后:“他走了?没留下啥?” 周长林叹气:“妈,你还想让老二留下什么?这么多年,他给家里的已经够多了,用他的话,生恩养恩,他都已经还完了。” 朱桂花冷哼一声:“那点算什么,生他这个恩,他一辈子都还不完。” 周长林皱眉:“妈,当初你们差点要了他的命,而且他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朱桂花一下就炸了,瞪眼看着周长林::“你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是我生的,难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怎么,不想管我们,现在又想说不是我生的?” 周长林没再吱声,闷头坐那里不说话。 朱桂花也坐下,开始骂周时勋没良心,白眼狼,又骂盛安宁是个狐狸精,搅家精,她嫁过来后,家里就没有一天不出事的。 …… 宋修言看着前面有人拦车,车速慢了下来:“什么情况?” 周时勋细看了两眼:“不要停车,冲过去或者倒回去。” 宋修言车速又慢了一些:“确定冲过去?” 盛安宁听两人对话有些好奇,趴在两个前座中间看着前面:“怎么了?人家招手肯定是有困难,大白天的还能劫道?” 心里疑惑,竟然还能遇见劫道的。 周时勋很有耐心的指着那人附近的渠沟:“那边的野草摆动明显和风吹的方向不一样,说明渠里藏着有人。” 只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很容易暴露。 宋修言停下了车,盛安宁观察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有些好奇:“这都能看出来?你眼睛是雷达吗?” 宋修言扑哧乐了:“他眼睛可比雷达厉害多了。” 拦车的人见汽车离他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竟然停下了,又使劲挥了挥手,见汽车依旧没动,推着破烂的自行车朝着盛安宁他们走来。 宋修言笑了:“还真有不怕死的啊,什么车都敢拦。” 周时勋盯着对方,手指放在膝盖上轻点着,等距离车子不过十米的距离时才出声:“往后退,他身上有东西。” 宋修言听了周时勋的话,倒挡一挂,油门直接踩到底,车子嗖的一下就朝后退去。 盛安宁伸手抱着周时勋的座椅后背,才没被甩出去。 心里惊叹,这车技厉害了! 退了一百米,宋修言又把车停下,和周时勋像是没事人一样聊着:“现在拦路抢劫都这么不要命的吗?” 这会儿出门并不太平,越偏僻的地方,拦路抢钱的越多。 但大多都是针对运输的汽车,或者落单的过客。 抢财为主,很少能有这样身上装着炸药,同归于尽的抢匪。 周时勋看了看车子附近:“带东西了吗?” 宋修言摇头:“没,你不是说不要带任何武器,出来前我就把枪上交了,连个水果刀都没带。” 周时勋心里似乎在谋算,沉默了一会儿:“他不会就这样算了。” 宋修言啧了一声:“那他们真是抢错人了。” 盛安宁听两人对话有些云里雾里,眼睛盯着前面的人,就见对方突然往回跑,跳进渠里很快拽上来个人,是个被绑着,嘴里还塞着毛巾的女人。 宋修言骂了句脏话:“这一次又让你猜对了,这货想干什么?是不想活了?” 盛安宁视力极好,主要是对被绑架女人脖子上的绿头巾印象深刻,十分惊讶:“那不是罗彩霞吗?” 宋修言愣了下:“嫂子,你说谁?” 盛安宁瞥他一眼,年纪轻轻耳朵不好:“罗彩霞,传说中周时勋的前对象。” 宋修言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听听这话里横生的醋味,他要是乱说一句,回头盛安宁怕是又要跟周时勋闹了。 周时勋对两人的对话不理不睬,盯着绑匪和罗彩霞:“开过去。” 宋修言听话的换挡,踩油门慢慢前进。 在绑匪距离绑匪二十米的地方停下,能清楚的确认,被绑架的人就是罗彩霞。 宋修言还不知道罗彩霞和周时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就想着老周这次完了,媳妇在车上,车下还有个前对象。 绑匪已经开始喊了:“下车,快点下车!” 宋修言看了眼周时勋:“我先下去?” 周时勋摇头:“再等等看。” 绑匪见没人下车,伸手拽着罗彩霞的头发,扯掉她嘴里的毛巾,紧紧掐着她的下颌,喊着:“我数到十,你们要是不下车,我就在她脸上划一刀。” 罗彩霞眼里满是惊惧,盯着前方的车,使劲呜咽着。 周时勋却依旧动也没动,盛安宁都不得不赞叹,这男人遇事真是心态稳如老狗。 宋修言有些沉不住气:“看来真是冲着我们来的,怎么救人?”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他左侧的位置能开过去吗?” 宋修言目测了下:“可以。” “等他数到七的时候,油门加到底从他左侧开过去,我来救人。” 宋修言点头:“没问题,你小心点。” 绑匪很快数到六,盛安宁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她不知道周时勋怎么救人,却知道油门加到底起步,会像箭一样蹿出去,到绑匪跟前不过三四秒时间,就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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