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又吵又闹才有感情,真到了没感情的时候了,吵闹都是奢侈品,咱们男人,能让就让让,怕老婆不丢人,老婆跑了才丢人,”江阔笑眯眯的望着傅奚亭。 只是这话一出来,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伊恬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 江意刚坐下,岔开江阔的话:“任何人在任何状态下,只要做出了自己想要已久的选择,都是值得尊重的。” 江阔目光望向江意,恰好撇见了伊恬的失魂落寞,笑声爽朗开口:“任何人只要敢于走上自己想走的路,也会很精彩,很有魅力。” 傅奚亭在桌子底下握住江意的掌心,修长的指尖在她掌心不动声色的转着圈,一下一下的带着几分撩拨。 而后,大抵是气氛到了,傅奚亭提议喝一杯。 二人刚住进来,生活必需品都是临时采购的,哪有酒? 但伊恬没有,不代表江阔没有。 江阔去对面拿着酒回来的时候,伊恬的情绪早已整理好。 一桌子人,江意是不能喝的,而伊恬跟邹茵平常都会小喝一点,最终的结果是——江阔被傅奚亭灌醉了。 而后者,虽未醉,但也差不多了。 江意帮着邹茵将人送回对面,再转身回来时,就见傅奚亭靠在餐椅上闭目养神。 似醉未醉的样子。 江意走近,用脚轻轻踢了踢人,傅奚亭缓缓的掀开眼帘,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江意。 “方池在楼下吗?” 男人嗡嗡回应:“不在。” “你怎么过来的?” “自己开车。” 江意:“还能回去吗?” 傅董:“不能。” 兴许是这个不能太过生疏,太过没有说服力,男人又加了一句:“喝多了。” 江意颇有些无语。 要说喝多也是江阔喝多了。 她也算是在今日见识到了傅奚亭在酒桌上劝酒的能力。 自己若是八两,江阔得一斤。 江意起了些许玩味的心思,扯了扯裤腿,半蹲在傅奚亭跟前:“那——留下来?” 男人兴许知道这是个坑,侧眸睨了她一眼。 果然,一眼就撞进了这只小狐狸的眼睛里。 男人猝然失笑,手搭在额头上,不知是在笑谁。 江意站起身,试图将傅奚亭从椅子上拉起来,男人稍一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另一只手伸出来轻巧的握住她受伤的掌心。 江意正想挣扎,傅奚亭蕴着醉意的话语擦着江意的耳边而起:“宝贝儿,你若说你喜欢月亮,我怕是梦里都要去和月亮争宠。” 江意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傅奚亭摁着她的脑袋送到了唇边,一番辗转反侧的吻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而起。 喘息之间,江意推开傅奚亭:“这不是豫园。” 还能给你来个厨房party。 傅奚亭本不想放过她,但长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磋磨。 男人松开她的一瞬间,伊恬也推开门进来了。 江意心里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有人来接吗?”伊恬看着“醉的不行”的傅奚亭,发出了担忧的询问。 “没醉,”江意代替傅奚亭回应。 话语刚落地,刚还坐在椅子上的人坐起来奔向卫生间————吐了! 江意:..........给她装是不是。 “去看看,”伊恬拍了拍她的臂弯。 伊恬不知道,江意可知道,这人是装的。 她嘟囔开口,一脸不情愿:“我不去。” “你这孩子——,”伊恬望着她一脸不情愿。 江意没法办,被伊恬念叨的不得不去卫生间。 且还被伊恬塞了杯水在掌心。 刚一进去,就见傅奚亭双手撑在洗漱台边儿上,低垂首,脸色寡白的透过镜子望着她。 也不知是真吐,还是假吐。 真吐?台面上干干净净的。 假图?她也没证据。 但无论是真吐还是假吐,这男人都是心思歹毒的那一方,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水,”江意将水杯递过去。 傅奚亭接过,喝了小半口。 “你是装的,”江意盯着他,好半晌才下了这个结论。 男人倒也是没装,恩了声。 江意又问:“为什么?” “想留下来。” 后者愕然,刚想说什么。 傅奚亭再一次将她堵在了卫生间里。 刚刚未曾落幕的吻又开启了。 傅奚亭捧着江意的脸,醉醺醺的吻着她。 江意满腔都是酒味儿,白酒混着葡萄酒,这味道难闻又上头。 就好像吃了碗薄荷味儿的白米饭。 恶心又上头。 “你别——,”江意伸手推开他。 傅奚亭紧握她的腰肢不愿松开。 直至过了三五分钟,屋外传来伊恬的呼唤声。 他才堪堪作罢。 这夜,傅奚亭如愿以偿,留宿在了公寓。 占据了江意那张一米六的床。 本就不大的床傅奚亭这一躺下去,就再无多余的空间了。 江意站在床边望着傅奚亭,伸手推了推傅奚亭,半眯着眼的男人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江意淡淡询问:“傅董,床小吗?” 男人又合上了眼眸,嗓音低哑:“不小。” “硬吗?” “不硬。” 江意话里话外都想让傅奚亭回豫园,但这人早就琢磨透了江意的心思。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意此时尤其相信一句话,男人之所以活得久,是因为会装聋做哑。 “我觉得小,”江意继续。 “我可以委屈自己和你挤挤,”傅奚亭一边说,且还往一边去了去。 江意:........... “傅奚亭.........” “江意,等一下都有人要,我就没有吗?”江意的话还没出口,傅奚亭就先发制人,抬眸,可怜兮兮的望着江意。 那摸样,跟被人抛弃了的小狗似的。 “老婆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傅奚亭强调了这么一句。 “等一下乖巧听话,不会惹我生气,你呢?”江意反问回去。 “如果争取我自己的权益会惹你生气的话,那你以后不要偏心。” “你起来,方池就在楼下等着。” 江意伸手准备拉傅奚亭起来,后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任由江意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如此就罢,还被人带到了床上。 “意意——-,”男人蹭着她的面庞,像极了一只求抚摸的猫。 温温淡淡的感觉瞬间爬上江意心头,让她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感觉。 “我从不会因为应该对某人好而去对某人,只有你,是例外,我想与你白头偕老想与你执手天涯,所以才会在这件事情上上纲上线,我若不爱你,管你信任谁,又与我何干?可我爱你,便容不得这些不确定因素存在。你若觉得我错了,我可以像你道歉,但这歉意绝对是虚假的,而我此时此刻的情绪是真的,宝贝儿,你不能打消我爱你的积极性。” “别让我去梦里跟月亮正争宠。” 傅奚亭话语有多温柔,掌心的魔力便有多强。 他蛊惑着江意,让她瘫软在他高温的掌心之下。 ....... 这套新房,隔音效果尚未验证。 而傅奚亭今夜饮薄酒,性子起来了,江意是劝不住的。 这张一米六的单人床,终究是承载了太多。 两小时后。 江意瘫软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响了数声的手机。 点开,全是短信。 “傅奚亭出轨了?” “你倒是吱个声儿啊,我这瓜能不能吃完整就靠你了。” “老板?” 全是司翰的短信,看到吃瓜两个字,江意熟门熟路的打开了那群公子哥儿们经常打开的论坛,挂在首页的就是傅奚亭私生子的八卦。 她随意的扒拉了两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身旁,傅奚亭的掌心落在她的腰肢上。 滚烫而又有安全感。 三五分钟后,江意轻手轻脚的扒拉开傅奚亭的掌心,行至衣柜前拿出睡袍披在身上,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客厅里,留着一盏昏暗的灯光,伊恬的房间里,灯光沿着门缝洒出来。 江意拿出杯子倒了杯水。 还没开始喝,就听见伊恬房间里有质问声响起:“于情不合,于理不合,情和理在你的心里比你女儿还重要?” 江意端着水杯的手一僵,不用细想都知道伊恬正在跟江则争吵。 她本该走的,最起码,窥探别人的隐私确实不是件光明磊落的事情。 可江意觉得,比起离开,她更想知道伊恬跟江则的故事。 “你满口道理,可这些道理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告诉我,你的妻儿,没你的仕途重要,江则,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为了妻儿的江则了,现如今的你,是个赤裸裸的江家人,你的骨子里流淌着她们的血脉,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伊恬说完,挂了电话,没给江则多余辩驳的机会。 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一转身就看见客厅里微弱的灯光,拉开门,就见江意坐在餐厅喝水。 第257章 江意俯身亲了亲傅奚亭 伊恬见江意时,脑子里有跟弦嘎嘣而断。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窘迫,这种窘迫来源于不知晓江意是否听见了自己与江则的通话。 如果听见了,他又改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江意。 “还没睡?” “喝水吗?”江意将一早倒好的水推到了一旁,意思明显,希望伊恬能坐过来聊聊。 09年年末,当伊恬知道江意不是江意时,内心的挣扎胜过五十年人生中的每一次。 10年初,当她得知江意时江芙时,那种悲痛感更如同冰雹砸下来,落在自己心间。 一个拼尽全力站上高位的女孩子一夕之间陨落。 且这陨落,比死亡更可怕。 她的身体死了,灵魂却活着看着周围的人在饱受折磨。 多么残忍啊。 心理素质多么顽强的人才能接受这一切? 她活了50年,从未见过江意这样的人。 一个从悲痛中走来,却又落落大方的人。 伊恬行至江意跟前坐下,端起江意递过来的那杯水。 “怎么还不睡?”伊恬关心的话语又起。 江意穿着一身白色睡袍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落寞:“在想些事情。” “很烦心的事情?” “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江意目光飘向伊恬伸手,思绪远飞。 “从前,有个公主结了婚,婚后,她们过的很幸福,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位公主因为自己在很美满的家庭里长大,所以格外疼爱孩子,可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她的孩子凭空消失了,她去求神拜佛,祈求佛祖告诉她孩子在哪里,佛祖跟她说,在她心里,她始终不能悟透这中间的真谛,直到有一天,魔鬼带着徒弟来攻打城池,她才看清了孩子的真面目,原来,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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