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声谢谢,是傅奚亭身为丈夫替自己的妻子说的。 伊恬的这番话,让一个站在权力之巅手握亿万财富的男人开始反思自己。 反思自己这次与江意争吵的源头。 反思自己是否太过斤斤计较。 一个不是亲生母亲的母亲尚且都能这般包容理解她。 而身为丈夫的自己却同她争执,吵架。 将她拉进深渊。 在深渊里挣扎。 伊恬的那句“倘若没人拉着她,怕江意再度走向深渊,”这句话,让傅奚亭的内心多了些许恐慌。 如果深渊是以死亡为代价的话——这个代价太残忍,也太大。 傅奚亭停下手中的动作,洗了把手,向着卧室而去。 ......... 七点三十五分,江意在傅奚亭的亲吻中醒来。 被人弄醒之后的起床气都来不起发泄出来,便被男人搂住腰肢摁向他。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的。 江意被禁锢的近乎窒息。 许久之后,似是难以喘息,她伸手勾住了傅奚亭的脖子。 回应他。 加深了这个吻。 “怎么了?”女人嗓子发干,问出来的话带着些许嘶哑。 傅奚亭一手楼着她,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她唇边。 喝了小半杯,才稍稍好些。 “没事,就是想亲亲你,”傅奚亭搁下杯子,淡雅的笑着,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江意偏头躲闪,颇有些嫌弃:“你没刮胡子,扎人。” 傅奚亭的指尖缠着她的发丝,跟把弄古玩似的:“没有剃须刀。” “我下去给你买?”江意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男人失声浅笑:“那倒也不用。” 江意无奈叹了口气,心里骂了句死傲娇。 一头扎进傅奚亭的身前,跟只小猫似的蹭了蹭,嗓音嗡嗡开口:“几点了。” “快八点。” 江意不耐的抱着被子起身坐在床上,颇有种人起来了灵魂还在床上的感觉。 傅奚亭半撑在床上,温厚的掌心落在她后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跟调戏猫崽子似的。 “需要帮忙吗?”傅奚亭嗓音淡淡。 江意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事,伸手扒拉了两下头发,微微摇了摇头:“不需要。” “有把握?” “一切都在掌控中,不抛个鱼饵下去怎能吊起大虾。” 江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司翰是鱼饵?” 傅奚亭半靠在床上,跟个慵懒的二世祖似的望着江意拉开衣柜拿衣服。 “恩。” “下次换个人,若是司翰出了什么事儿,司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江意关浴室门的手一顿:“不是还有司柏?” “司柏啊?”傅奚亭扯了扯唇角:“郎有情,妾无意,别人不见得愿意跟他传宗接代。” 江意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你说的别人是梦瑶?” 傅奚亭淡笑不语,但这淡笑,就已经是回答了。 江意拉开浴室门进了卫生间。 江意不止一次撞见过司柏跟梦瑶的好事,她还是江芙的时候,便知晓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白日里上下属,晚上上床。 无缝对接。 但无奈的是这么多年,二人一直都没修成正果。 据说,司柏原先大肆求了一回婚,被拒绝了,差点成为首都的笑谈。 ...... “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傅奚亭这日清晨,送江意到公司,行至公司门口,再三确认。 心中担忧不减。 江意点了点头。 “遇事之前多想想身边人,你还爸妈,还有伊恬,还有我。” 傅奚亭叮嘱她。 想用责任感来禁锢住她内心深处的魔鬼。 江意有些讶异,但仍旧是点了点头。 “保持联系。” 江意俯身亲了亲傅奚亭的唇瓣,亦是轻声叮嘱:“路上小心。” 方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昨天白日里还想弄死对方的二人,仅是一晚上的功夫便你侬我侬,感情急速升温起来了。 这是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整化了? 方池想,果然,高智商人群的爱情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江意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司柏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把玩着桌面上的摆件。 那个摆件还是闻思蕊不知道从哪个小摊上给买的,说是买的时候进庙里,拿去拜了拜,开了光,摆上之后可以招财。 江意站在门口凝着他。 司柏对上江意的目光,吊儿郎当开腔:“没找到我弟弟的工位,就坐到江总位置来了,江总不介意吧?” “不介意,司总想坐就坐。” 江意将包递给闻思蕊,靠着门边双手抱胸用吊儿郎当的姿态回应司柏。 “我弟弟的工位呢?” “司总给司机安排工位?” “司机?”司柏语调微杨。 “连弟弟是什么工作都不知道?司总这哥哥当的可真失败。” 江意一边说着,一边嗔嗔摇头。 她低头玩弄手机的时候还不忘讥讽司柏一番:“温柔乡里呆久了,连亲情也没有了?” 江意这话说完,看的不是司柏,是梦瑶。 梦瑶脸色一变,有些不自觉的移开目光。 “江总不也是。” “我是,是因为造化弄人,司总是,纯属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我俩可不同。” 江意牵了牵唇角,将手机塞回兜里。 而后岔开话题:“人带齐了?” “你要那么多人干嘛?” 江意翻了个白眼:“肯定是去打架啊,不然带他们去吃席?” 司柏:........ 江意开车,司柏坐在副驾驶,梦瑶在后座。 就这奇奇怪怪的关系让江意时不时的将目光向后移。 “首都最近阴阳怪气的刮起了一阵风你知不知道?” “什么风?”江意漫不经心回答。 “江芙还活着,”司柏望着江意的侧脸一字一句开腔。 “司总觉得自己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便秘的人硬要拉出来的那坨屎,出不来,又偏偏想挣扎一下,用一下力冒一下头,最后还是得缩回去,你这么试探我,何必呢?我又不跟你过,又不会跟你有过多的经济纠缠,呢整的跟个八二年的龙井似的干嘛?”江意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怼回去。 后座,梦瑶似是听到了不懂之处,扶着驾驶座的后面探头望向江意:“八二年的龙井什么意思?” “老绿茶。” 第258章 借尸还魂 首都这种地方,是没有荒郊野岭的。 寸土寸金的恨不得连地狱都掘开开发地产的地方怎么可能让荒郊野岭存在。 司翰此时,在郊区厂房区的顶楼。 这栋楼大抵是要成为某公司的厂房,建筑完成,尚且在绿化阶段。 未曾投入生产。 司翰被帮在椅子上看着那群正在低头谋划的绑匪,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且那绑匪头头一看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浑身上下就差写着自己缺根筋儿了。 让司翰一度怀疑这人不是主谋。 不然就这么个傻憨憨的人物,怎能有本事将江意甩的团团转? “你确定有人送钱来?”绑匪走到司翰跟前踹了他一脚。 司翰疼的倒抽一口凉气,还不忘回答对方:“我确定。” “骗我你知道后果,”那人开口警告着。 司翰连连点头,一脸狗腿的说着好话。 “大哥,我问一下,你们为什么绑架我啊?” “你跟踪我们,不绑架你绑架谁?” “我跟踪你们?”司翰佯装惊恐开腔。 “我什么时候跟踪过你们?” “你——————。” 砰————啤酒瓶在司翰脚边炸开,他回眸望去,这才发现角落里坐了一个刀疤脸的男人。 男人浑身戾气,一双幽暗邪性狂野不拘的眸子,浑身散发着血性。 他时常听那些老人说过,一个人如果身上的罪孽太深,是藏不住的。 而这人,显然如。 司翰惧怕傅奚亭,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卑微感。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种直面死神的恐慌。 光是面看,他都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手中必然沾染着许多人的鲜血。 男人脸上的刀疤从眉毛一直到嘴巴,大抵是伤口的原因,右边眼珠子都写泛白。 二人视线对上,男人仅是眯了眯眼,司翰便隐隐觉得一身冷汗。 他缓缓收回眸,刚刚与他说话的人小声哧了声:“怕了?他可是从战|乱地区偷|渡回来的,绑你也是他的意思。” “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身上难免沾了些鬼气。” 司翰光听着人言语,却不敢回眸看。 隐隐约约觉得,后面的人已经不是凶狠那么简单了。 颇有种自己惹到狠角色的感觉。 “为什么绑我?就因为我跟踪你们?”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唇边:“据说是要找人。” “谁?” “大哥,人来了,”司翰的这声谁还没得到回答。 楼梯上望风的人急忙上来报告。 “多少人?” “没看清,就一辆车。” 刀疤脸的男人从楼梯上站起身,越过司翰身旁往顶楼旁边而去。 片刻,司翰只听见人冷嗤了声。 说了句不自量力。 江意拉开车门下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看着眼前的高楼。 倒是一点慌张之意都没有。 “你确定司翰在这儿?” 司柏看着眼前的高楼,脸上神色怀疑。 “确定。” “拿什么确定?”司柏继续追问。 “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中,你说我拿什么确定?”江意睨了眼司柏,跨步往厂房而去。 刚走两步,身后梦瑶倒抽一口凉气。 五层高的厂房上一个人被吊在半空。 嘴上塞着布条在半空中晃悠着。 江意见此拔腿就往楼上跑,梦瑶跟司柏留在楼下。 刚上去,就见做在阳台边缘手握着刀的男人。 江意见到人时,震楞了一下。 是他! 盯着他的目光像是要一眼就望穿人的灵魂,而后者见到她,眼眸中的疑惑如同平静的水面扔下一颗石子,渐起涟漪。 层层晕开。 “我们认识?”钱行之的目光落到江意身上,尽是打量。 而江意,望着眼前人,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中。 07年, 国际西部地区发生战|乱,江芙身为国际谈判官解救被俘虏人士,与对方进行了长达临近上百小时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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