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江夫人。” 时月这声江夫人出来,伴随着的是数之不尽的呱呱声,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有什么生物在蹦跶。 “时小姐听见了吗?”徐之一开口,语气便不算客气,如果是段位高的人,她兴许还会克制一下,可一个时月,算的了什么? 什么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成文一时兴起找到的玩物。 只要还没进门,她连个台面都上不了。 “江夫人这是?” “时小姐送的答谢礼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我看在成董的面子上照顾时小姐生意,时小姐送给我的答谢礼竟然是癞蛤蟆?” “时小姐有话不妨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整这些阴间的东西。” 时月一惊,癞蛤蟆? 答谢礼明明是大几十万的包,什么时候变成癞蛤蟆了?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夫人的答谢礼是我晨间亲自从店里拿回来的,至于癞蛤蟆,我实在不知道,江夫人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也会给江夫人一个交代,毕竟这件事情,受惊吓的是江夫人,损失钱财的是我,几十万的数额也足以将人送进局子里了,江夫人说呢?” 徐之被时月这个我也是受害者的理论怼的有些无法言语。 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豫园。 闻思蕊来时,江意刚被傅奚亭磋磨完。 躺在床上安抚自己动荡的灵魂。 她想,不是傅奚亭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不然怎么会白日宣淫? 且还陪着傅奚亭疯狂沉沦。 明知这个男人满心满眼的想着要孩子,她却陪着人沉沦。 陪着他这么肆无忌惮。 江意卷着被子躺在床上。 浑身酸软。 疲乏涌上来正准备睡去的人听见敲门声。 恰好傅奚亭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江意懒洋洋的指使人去开门。 傅奚亭将一拉开房门,素馨愕了一下。 男女主人在外归家,据说是去了趟商场,归家之后上二楼呆了一下午,且此时自家先生洗完澡站在浴室门口,素馨不用想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微垂首:“闻秘书来了,说找太太。” 傅奚亭嗯了声:“让她进书房。” 言罢,男人关上门,江意瘫在床上挣扎着,想起又不想起。 傅奚亭行至床边低声哄着人。 高挺的鼻子蹭在江意面庞时,江意拉起被子闷在了自己脑袋上。 “闻思蕊来了。” “不知傅董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恩?”男人尾音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宠溺。 “白日宣淫有伤身体。” 傅奚亭先是一愕,而后是猝然失笑。 坐在床边半搂着江意。 将人亲了又亲。 闻思蕊这日来时,手中提了一个明黄色的袋子,正准备进将江意书房的人恰见傅先生拉开卧室门出来。 她定住脚步,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喊了句傅先生。 傅奚亭浅声回应,而后,目光裸爱闻思蕊手中的袋子上。 略微停了几秒钟,但也未曾言语什么。 只道:“你们江总还要几分钟。” “我等等就好,”闻思蕊回应。 傅奚亭恩了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书房。 江意来时,闻思蕊正准备端起杯子喝茶,见人来,刚端起还没来得及送到唇边的杯子又放下去了。 “不碍事,你喝。” “我还是先跟你汇报吧!事情办成了,这会儿江家估计已经被癞蛤蟆包围了,时月应当会去调查监控。” 江意倒了杯水坐到闻思蕊对面:“让她去查,能查出来算我输。” 闻思蕊望着江意,而后有些小心翼翼开口:“还有就是,我刚刚进来时,傅董看见我提着的礼品袋了。” “盯着瞧了几秒,但未曾言语什么。” 江意喝水的动作一顿。 微微拧眉。 似是在思忖什么。 闻思蕊这人,一心跟着江意,没别的心思,见江意踌躇,她轻声开口询问:“如果傅董真跟时月有什么,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准备怎么办? 她没想过,但她知道,她要真相。 “重要吗?” 闻思蕊一惊:“不重要吗?” “婚姻与你而言,不重要?” 婚姻与她而言,重要吗? 不重要。 死过一次的人觉得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境,是自己是否愿意。 “任何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所思所需和心境。” “既然不重要,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真相呢?傅先生给你钱,给你爱,有车有房近乎父母双亡,他能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也能给你很多很多的爱,没有婆媳矛盾也没有必须要讨好的人,既然不重要,不知道真相不是更好?” 第301章 枕边风 闻思蕊的这个想法,是大多数女人在得到一切都会有的。 常见。 江意有理由相信,她此时此刻去跟任何人说这个事情都会得到跟闻思蕊一样的回答。 过分吗? 并不。 茫茫人海中多的是四处横行的妖魔鬼怪,而她——竟然在妄想让一个性格和人生历程都有缺陷的男人在婚姻中十全十美。 这是什么罪孽? 这种事情她都敢凭空肖想,不是活久了,就是还未经历过世间的毒打。 江意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钻牛角尖。 可这个牛角尖摆在跟前,不能不钻,不钻? 她心里不平衡,这件事情会跟鱼刺一样卡在自己的胸口。 倒也不是怀疑傅奚亭品行不洁搞什么婚内出轨的戏码,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傅奚亭断然不会做,一个年幼时分被父母感情伤透了心且还差点在这种事情上没命的男人。 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去走这条血路。 年少时被动经历过的事情倘若成年之后还主动去跳这个坑,那傅奚亭不是傻,就是脑子缺点东西。 但显然,他不是。 江意端着杯子靠在沙发上,长发慵懒的披散下来。 结婚一年有余,本是落在肩膀的长发已经极长了,且这一年,她都未曾抽出时间去修理。 一头黑长直,散乱的披在脑后。 闻思蕊明显看出江意此时陷入了混沌之中,她在思考。 思考她刚刚说的那段话。 闻思蕊知晓,自然也懂,端起杯子润了润嗓子又道:“你跟傅董结婚没多久,首都这个染缸这些年我虽然没有深入,但也差不多知晓它的深度了,此时,正是奠基础的时候,倘若你跟傅先生闹得太难看,只怕许多人都会等着看你笑话,弄不好还会有有心之人趁机踩你下去,真要动作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忍一时风平浪静,倒也不是让你委屈自己,只是觉得,你现在的重心不该放在婚姻上,谈判院的半壁江山都被我们挖过来了,这种时候不努力加油,我们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婚姻能完美固然是好的,可若是没有,最起码你还有事业。” 闻思蕊一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啊。 比起看见将一当一个困在豫园的贤妻良母,她更想看见江意在商场上大杀四方。 这样一个运筹帷幄的女人,倘若是退回到家庭之中,那得是多少人的损失? “你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站上高处。” 高处? 江意低眸浅笑,笑容如同远山雾霭,让人看不真切:“你不知道,我从高处跌下来的时候有多惨。”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血肉模糊的挣扎,明明走在陈尘世中,与众生平等,却带着冤魂才有得不甘。 闻思蕊不知道,她与自己内心的不甘和解花了多长的时间。 即便此时,她走在报仇这条路上,可每每午夜梦回醒来时,仍旧是心中怒火难消,恨不得杀了那些人。 “你有过午夜梦回时,被不甘气醒的时候吗?醒来时,那种心痛、心闷、让我恨不得伸出手将心掏出来,满身怨愤却又无力改变,傅奚亭说我啊——。” 说到此处,江意眼眸微眯,似是在回想傅奚亭说这句话时的模样:“是游荡在阳光之下的孤魂野鬼,心若没有归处到哪里都是飘荡。” “他给我撑了一把伞,倘若这把伞下撑得不是美好婚姻和未来,而是遮天蔽日挡住真相的工具,那这把伞,我不要也罢。” 闻思蕊仍旧不解,不懂江意的执迷,她身子微微前探:“为什么?你站在伞下淋不到雨不就完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明知真相很有可能让自己失望为什么还是要知晓? 这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何区别? 闻思蕊实在是难以理解。 明知是死路还非得往里走? 为什么? 江意低眸,目光落在水杯上,水杯里呈现出来的是她阴沉的脸面 这日,闻思蕊听到了江意的答案,尽管这个答案是她冥思苦想多日都未曾想到的。 她语气淡淡,却莫名的带着一股子无形的坚定:“因为我爱他。” 我爱他,放在婚礼上是美好的宣言。 放在日常生活中是浪漫的告知。 可此时此刻,闻思蕊在江意身上看到了罪该万死。 江意这句话,无疑是在告知闻思蕊:如果我爱他,他还遮天蔽日的挡住真相来伤害我,那么,他就是该死。 好似江意的爱是什么稀世珍宝。 她将这个稀世珍宝给了傅奚亭。 傅奚亭不珍惜,那就是罪该万死。 神明? 这是闻思蕊此时想出来形容江意的词语,她如神明,因着傅奚亭下了凡尘,倘若傅奚亭不珍惜——她有的是法子要了他的命。 这种感觉,像一个掌控了绝对权的生杀大帝。 闻思蕊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似是想压压惊。 一时间,那些想好的规劝都被止在了喉间。 难以言语出来。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以自己的为主,无论是利益还是感受。” 江意听闻闻思蕊这话,清明的眸子落到她身上,莞尔一笑,信誓旦旦:“我最后得到的,一定配得上我所经历过的苦难。” 这日,江意送闻思蕊离开。 临离开前,闻思蕊准备空手走,江意喊住人:“这个带走。” “带哪儿去?” “你拿走吧!” 从时月手中薅出来的东西放在眼前她觉得脏。 且还会时时刻刻想着点什么。 “这太贵重了,”闻思蕊不敢要。 “那去卖了,活着你留着背,不然放我这里,也是丢了。” 闻思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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