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悄摸摸的打量。 江判二字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二人的聊天内容当中。 毕竟那档子事儿放在现如今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林清河一时间摸不透傅奚亭的想法。 若是以前,他得到了孟家的支持,在傅奚亭跟前绝对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他得到孟家支持同时也知晓了傅奚亭竟然是孟家的亲外甥。 这无疑是丢下来一个重磅炸弹,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年,这个事情隐藏得极深,深到首都没几个人知晓。 全国首富还是阁下的亲外甥。 换别人身上不得横着走? 可傅奚亭没有。 他不仅没有,而且还极度忌讳此事。 林清河无法忘记他初次啊知道这个消息时,那种震惊的程度。 就好像知道了世界末日什么时候来临一样。 傅奚亭的存在,对于首都商界的人来说,那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可此时此刻他多了阁下外甥这一层身份之后,对于首都整个政界的人来说,也有着同样的作用。 “我不明白傅董的意思。” 林清河开始装傻充愣,他当然知道傅奚亭在这种时候提及江芙的名号另有所图,但这图谋他即便知晓。 也要装作不知晓。 谁会把自己当初犯过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呢? 且不说此时此刻,他面对的人是傅奚亭而且这人还看出来了他那刻意而为之的迟到。 “那我就不跟林部兜圈子了。” 傅奚亭语调轻松随意、 “傅董直言,”林清河打着谦卑之态开口。 傅奚亭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之际漫不经心开腔:“我是商人,林部公职人员,按理说,这种事情你比我得心应手,而打头阵的也应该是林部才是,落到我们这群粗俗的商人头上来,林部就不怕我们坏事儿?还是说————。” 傅奚亭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有人指使林部这样干的?” 有那么一瞬间,林清河在傅奚亭的眼眸中看到了杀意。 且这杀意极其明显。 明显到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傅董说笑了,飞机延误是不可控原因,并非我本人所愿啊!” “你我同为一人做事,哪有什么指使一说?” 林清河急切得不行,望着傅奚亭,颇有种两手一摊的无可奈何。 方池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加了句:“林部那么紧张干嘛?傅董只是稍稍问了句,您这长篇大论的解释就出来了,莫不是早就在肚子里打好草稿了?” “放肆,林部是这样的人?”方池揶揄的话刚一说完,傅奚亭一声呵斥声响起。 这主仆二人之间的一唱一和,让林清河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都说傅奚亭这人,喜怒不形于色。 旁人难以窥见他的真实情绪。 落在他手中的敌人,在不经意间就会被啃食得尸骨无存。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林部,抱歉。”方池大大方方的道歉。 林清河此时跟被架在火上烤似的。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以至于方池的这个道歉,他既然就如此答应了。 “明日上午十点,眼看时间不早了,林部早些休息。” 傅奚亭说完,将手中还剩大半截的香烟摁在了烟灰缸里, 而后,不管林清河脸色如何,直接起身离开了包厢。 而外面的警卫,眼见傅奚亭出来,快步跟了上去。 她们此番来的职责便是看管傅奚亭。 而这看管在傅奚亭动手解决了警卫长之后变味了,众人虽有心,但却不敢离得太近。 这是生怕这个全国首富接下来解决的人是自己。 傅奚亭的这一招杀鸡儆猴无疑是极其管用的。 若非解决了警卫长,此时此刻,只怕是会被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连洗澡上厕所都不放过。 行至客房门口,傅奚亭脚步停住。 望着离自己最近的人,脸色布满阴霾:“是你进去把监控设备拆了,还是我换个地方住?” 那人一愕。 稍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奚亭脸色沉冷,眉目微微拧了拧,极快伸手将他腰间的配枪抽出来,怼着人家的脑袋,嗓音如同淬了毒似的:“需要我在开口问一遍?” “不、不用。” “傅董稍等。” 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便他们来时是某人钦点,可此时此刻掌握着他们命脉的是傅奚亭 他们有理由相信,一旦他们出现什么逆反的心理。 傅奚亭带来的那些隐在暗处的警卫会第一时间要了他们的命。 倘若他们胆子肥一点,对着傅奚亭下手。 那莫说是他们,连他们的家人估计都得陪葬。 那人招呼了三四个警卫一起进去,将屋子里的监控设备全都拆除出来。 方池进去检查之后无异,才出来点了点头。 客房里,傅奚亭站在卧室中间,拿着手机拨通了素馨电话。 此时,国内已经是凌晨。 素馨带着人忙完一圈之后在闻思蕊的催促下刚刚躺下。 猛一接到傅先生电话时,整个人颇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感觉。 “先生。” 那侧,傅奚亭听出了素馨腔调里的迷糊:“休息了?” “刚躺下。” “太太呢?” “闻秘书在照顾着,让我们先下来了。” 一问一答,能看出了素馨语调中的急促。 傅奚亭本想追问,但思及现在国内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揉了揉眉心,挂了电话, 翌日、江意仍旧昏迷不醒。 清晨,温度计从江意身上拿出来时,闻思蕊脸色倏然一变。 “如何?”钱行之问。 “38度。” “在不退烧只能去医院了。” “怎么去?方池昨晚电话过来说豫园封山了,”若非封山,她昨晚就带着江意去医院了。 “江意要是在高烧不退,是死,左右都是死,为何不搏一搏?兴许还有命活着呢?” “现在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若是落到有心之人手里,活着比死难受多了,警卫昨晚来说有人带着医生想上山,想上山的名义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给江意看病?” 钱行之这些年游走在外,自己处理过大大小小的病症, 若江意是什么流血刀伤他还可以处理,可眼下——是郁结攻心。 他没这个本事。 东南亚,傅奚亭与林清河同这方的谈判拉开了序幕。 事先都有意向的事情谈起来也不如旁的事情那般艰难。 现场氛围还算是融洽。 现场气氛虽然紧张但好歹算是圆满结束。 亦或者说,傅奚亭的重新并不在谈判这件事情上。 报出的价格双方同意之后便不再想过多纠缠。 “还是傅先生爽快。” 傅奚亭将此事的功劳推到林清河身上,笑道:“价格是林部给的,我们只是照搬罢了。” 对方闻言,一个劲儿地握着林清河的手道谢。 合作共赢的事儿谁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十月十六日,江意仍旧昏迷不醒。 傅奚亭仍旧在东南亚。 只是这日,不是谈判,而是庆功宴。 双方的庆功宴在十六号晚间举行。 首都本该是穿毛衣的季节了,而在此处,傅奚亭仅是着了件短袖。 东庭集团的副总们皆是如此。 无一人着正装,唯独林清河。 与现场的轻松氛围格格不入。 “傅董,安排妥当了。” 方池穿着一身白色短袖,带着草帽走到傅奚亭身旁。 男人端着酒杯点了点头。 临散场前,众人寒暄着准备离开。 方池拉开车门,傅奚亭正准备弯腰坐进去。 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他头顶飞过,落在林清河的脑袋上,刹那间——鲜血四溢。 第31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东南亚某著名酒店跟前,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现场一片混乱。 方池立马将傅奚亭护在身后,以备战之势警惕地望着四周。 华夜落幕,迎接他们的本该是温情的夜晚,可此时此刻夜晚不再温情,且还布满血腥。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东南亚这个国家,这个武器是合理合法存在的国家。 居然还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情。 也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站在狼窝里跟别人比谁的爪子更锋利。 “保护傅董,”方池大喝声响起,傅奚亭带来的那些保镖瞬间就冲上来了。 此时此刻他极其清楚,孟谦带来的那些警卫不管用了。 傅奚亭,还得靠自己人来保护。 交火声肆起,敌人隐在暗处,似乎是受人指使,只对着警卫下手,至于傅奚亭的人,他们完美地避开了,没有让他们伤到分毫。 “傅董?” 方池靠在车后,看着眼前情况不对。 “情况不对,”方池很明显觉得现场有第四拨人。 不是傅奚亭安排爆头的人,也不是东庭和东南亚这边的人,而是另一方。 “对方似乎在刻意避开我们的人。” 如果对方是他们安排的,就还好,可若不是他们安排的这件事情传到首都。只怕小太太会有危险。 先生也会背上罪名。 “让人去抓活口,” “已经去了。” 傅奚亭勾了勾手,让方池过来:“很明显,遇到黑吃黑了对方是想干掉孟谦派来的人好让我回去无法交差,亦或者,这就是孟谦设下来的局,只是为了给我们安个莫须有的罪名。” “现在怎么办?”方池一开始就是这个想法,但奈何孟谦是傅奚亭的亲舅舅。 且还在高位上,不好过多猜测。 “联系钱行之,让他黑了信号塔,一定不能让人跑了,”傅奚亭一早就知道国际顶尖牛逼的黑客老师在江意手中。 只是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之后,还好不好商量。 钱行之接到方池电话时有些惊愕,方池听闻电话一接起,火速开腔:“让厉行黑了我现在所在位置的信号塔。” 钱行之还没开口问,砰砰声传来,他在战乱地区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懂了这种声音代表什么? “你们遇到什么事情了?” “枪——战,先安排,”方池急呼。 他现在最担忧的是傅董安排的那个杀手,此时此刻已经落到别人手中了。 倘若被带回了首都一番盘问,将傅董给卖了,这件事情就会完全脱离掌控。 人!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傅奚亭看了眼东南亚武器商,二人四目相对,傅奚亭抄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让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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