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时月没有拿到那个钱。 孟谦想动傅奚亭手中的肉,但傅奚亭层层防范。 不得已才会去与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联手,却没想到还是被截和。 如此都罢 孟淑的拒之门外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都完了。 没了金钱的支撑,权力就是一盘散沙,年初开年,一切都完了。 她的豪华生活,万人瞩目的位置都会成为大梦一场。 落败成空。 就如傅奚亭所言,不会有人永远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既然好不容易坐上去了,就得行善积德,以免有朝一日下来,身边全是敌人。 他们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全部是敌人这么简单了。 孟谦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 倘若是真出了事情,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奠基都要完蛋。 …… 江意刚上车,钱行之反身看向她,一脸担心。 “没事吧?” 江意摸了摸脸:“一巴掌而已,不至于。” 她有的是方法让她把这一巴掌还回来。 “傅董要是知道了,估计会砍了她的爪子。” 江意身子往后靠了靠,长睫微敛:“这种事情还需要傅董来?” 她脑海中已经有了一百种弄死苏欣的方法了。 归别墅,钱行之进屋给江意拧了块热毛巾:“敷敷,消消肿。” 江意接过坐在沙发上,道了声谢。 钱行之看了眼冰箱:“给你弄点吃的?”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傅奚亭有意让素馨过来,江意不想在临门一脚,因为让人看出端倪毁了细心布局的一切。 拒绝了这个提议。 温子期占领主场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夜半,钱行之下了一锅面,跟江意两人坐在餐厅简单吃了几口。 傅奚亭电话来时,她正靠在椅子上酝酿恶心感。 “躺下休息了吗?” 她温温摇头:“还没有。” 这声还没有刚一出来,傅奚亭听见了椅子擦地声,和紧接而来的呕吐声。 浪潮掀起时,男人心脏都紧揪了。 他站直了身子静静地听着江意的声响。 须臾,水声起又停。 “乖乖——。” 江意缓了口气:“无碍,别担心。” “你那边如何了?” “这两天的事情了,温子期已经派人去接触孟谦了,就用你说的那些手段。” “稳妥?”江意隐有担忧。 “必然,”不会再给孟谦挣扎的机会。 1月下旬。 孟家在极度恐慌中度过。 周问棠时不时出入办公室时,都能听见孟谦的怒斥声。 众人在面对孟谦时,都跟踩在泥潭里的人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生怕自己哪个地方没做好换来一顿痛骂。 更甚是有人抱怨。 一边不满足于现状,一边又极度恐慌自己会在孟谦的任期之内被降职。 各种复杂的心情交错在一起让人萎靡不振。 周问棠从办公室路过,原本吐槽的人瞬间就箴言了。 一个个地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手中的活儿。 1月30日,距离年关没剩几天了。 周问棠这日晨间急匆匆地从外进来,收了手中的雨伞跨步进屋。 “阁下,首都最近有个港商据说从傅董手中抢走几个案子。” “港商?”孟谦扬眉。 “是,据说是家族继承人,看中了国内的发展前途进来投资的。” “来源,查一查。” 仅是一日之间,孟谦将人家的根底查了个底朝天儿。 翌日,这位在首都出了名的港商进了孟家别墅。 来者温文尔雅,四十出头的年岁,光看外形就是成熟睿智的典范。 这人的出现对于孟谦而言,无疑是在惨白的人生中添了色彩。 他就是孟婆桥底下的撑船人。 人生到死都是转机。 孟谦需要钱。 而这个港商,多的是钱。 据说,几代人累积起来的资本,早已根深蒂固。 孟谦用傅奚亭的商业帝国做保证,保证会让他在首都立足,称雄称霸。 东庭集团。 远近闻名。 这是多少人都向往的财富帝国。 而他的当权者更令人敬畏,但孟谦今天敢用东庭集团来给人家做赌注。 你说他胆大?也确实。你说他不自量力?也确实。 港商坐在孟谦对面,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笑意不及眼底:“我凭什么相信你?” “东庭集团傅奚亭在国际商界都赫赫有名,孟先生敢保证会将他的商业帝国送到我的手上来?” 孟谦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民不与官斗,商不与权斗,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永远都只有那么一波人,但这一拨人当中又只有一个才能说了算。” 孟谦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就是那个站在顶峰说了算的人。 周问棠在他要崩盘的时刻引荐了一个港商进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大笔资金到位,孟谦的运作就开始了。 又接近年底,苏欣的各种活动安排得密密麻麻的。 首都但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成了她地坐上宾,一场活动接近千万的场地费,又以慈善基金会的名义来筹“善”款。 活跃于首都各个圈子里。 以至于首都圈子里有那么一拨人开始引以为傲。 最为令人津津乐道的是,这一场场活动,苏欣身边都跟着人。 而那个人就是时月。 一遭被成文抛弃的女人,转头搭上了苏欣。 时月的画室从冷清的坟场又变成了门庭若市的亭台楼阁。 众人捧着她,如同捧着苏欣。 一口一个时老师喊出来让她近乎飘飘然。 时月用自己的专业特长帮苏欣解决了许多事情。 各种宴会的安排她一手操办。 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跟审美能力让苏欣对她赞不绝口。 全然忘记了当初是怎么被时月威胁的。 想当初,时月拿着录音找到苏欣,明里暗里都在威胁她,如果不将她从深渊拉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只会永无止境。 孟家刚刚从绝望中找到一点希望,怎么可能会让时月将希望给毁了? 思来想去,谋划之下,将她留住了。 画室里,时月刚跟那群豪门阔太阿谀奉承完。 进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陶娟端着茶杯进来。 时月缓缓掀开眼帘:“人走了?” “走了,”她刚刚送走那批贵妇人。 “您跟那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吗?”陶娟很好奇,怎一夜之间她就成了当权者身边的红人了。 而且这眼看着就要不行的画廊怎就凭空得起死回生了。 陶娟跟了时月多年。 但这多年,并不代表她能撇开自己的防范之心。 人不变,是没到那一步。 到了那一步,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过几天会很忙,画廊就交给你打理了,记不要出任何差错。” “好。” 陶娟见时月岔开话题,也极有眼见力。 二月初,傅奚亭回了首都。 归来时,见江意身形消瘦,眼眶微红。 自责于自己因为事业忽视了她,又心疼她一个人熬过了难熬的孕初期。 江意见人如此,不敢有负面情绪出来,搂着男人的腰肢揉了揉,温言软语地哄着他。 生怕这人将眼眶中的湿润流露出来。 “好了好了好了,你看看哪个孕妇孕初期不瘦点的?人没事就好了。” “没事啦!我好得很,你回来了我更好了,”生涩的言语配合着不太熟练的语调,江意只觉得哄人是个技术活儿。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将江意揽进怀里。 下巴蹭在她的发顶上,满脸无奈:“是我亏欠你了。” “夫妻之间,哪儿能用亏欠二字?” 江意捏了捏他的腰:“你要真觉得亏欠,就给我弄点吃,我饿了。” 傅奚亭不在家,她闻不了油烟味儿,家里已经很久没开火了。 每每都是钱行之或者闻思蕊送来。 再好的酒店做的餐食,吃多了都会索然无味。 傅先生这日归家。 脱了西装洗手做汤羹。 江意上楼洗完澡出来,楼下厨房的饭香已经飘来了。 江意倚在门边,看着男人将饭添进碗里,内心的安稳感油然而生。 “伊恬跟江则离婚了,你知不知道?” 本是随意松散的人缓缓站直了身子,望着傅奚亭一脸惊愕:“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 江意转身想拿手机去打电话。 刚拿起手机就被人抽走,男人语调温淡:“她没跟你说,可能是没想好怎么说,先等等,这种事情要等当事人开口。” “为什么会离婚?”伊恬虽然对江则有意见,但也不至于闹到离婚的地步。 “迟早的事儿,夫妻二人理念不一,背道而驰久了就会发生意外。” 第374章 时月找上孟淑 孟家别墅。 气氛低沉得可怕。 苏欣站在儿童房门口,听着里面的阿姨在低声哄着孩子吃饭。 小家伙在里面闹脾气,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底下。 阿姨看着,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本来想好言好语规劝,但一想到苏欣就在门口,规劝的话都到了嘴边。 往常还能告诉孩子要听话,不然会挨饿,可现在,不敢。 “夫人,”阿姨收拾完东西出去,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地看着苏欣。 后者脸色阴沉,望着房间里的孩子,忍了很久的怒火终究是忍不住了。 一把推开门进去将床上几岁大的孩子拎起来,恶狠狠地警告着:“你再敢闹脾气,我就把你丢到山林里去喂野兽。” “夫人,夫人,”阿姨吓得不轻,伸手将苏欣的手扒拉开。 这孩子养在苏欣手中简直就是可怜。 可可怜也没办法。 傅奚亭根本就不会管他的死活,留在苏欣这里好歹还有口命活着。 不过就是活得窝囊一些。 本来前几年倒也还好,能跟苏欣装装母慈子孝的场面,自打有人告诉了他真相,一切就变了。 “养在豪门世家里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粗鄙血统,就跟他那个爹一样,上不了什么正经台面。” 苏欣气地将沙发上的抱枕全都丢在了地上。 浑身怒火难消。 而这一切的起源,还得从今日去医院说起。 自打孟淑怀孕她就在算计这一切,没想到,几年过去,算计来算计去一场空。 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孩子得了慢性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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