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晨练时分快到了。东方渭醒来了。 晋武帝, 这一位生前没有称帝。而是死后,被儿子追为皇帝。 这些不要紧。东方渭又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将来会娶妻,他的妻子是丽锦公主。算一算,他是先帝的女婿。 想着梦里,那一位丽锦公主。他的妻子。 那一位丽锦公主在电影里,貌似比晋武帝,不,应该是东方宰相还要恨不能周朝社稷完蛋拉倒。 想到这些时,东方渭又想到宫廷里的表姐。 想到这些时,东方渭的目光变了。他想了想, 他准备跟爹娘谈一谈。 待晨练结束。 东方渭跟爹娘问安,他述说来意。哪怕少年郎。东方渭的心头还有亲情。 知道姑母家有难, 东方渭的心里搁着事情。 “渭儿,你小心谨慎的, 说说,你寻爹娘有何事?”东方暻问儿子。 一家人,没旁人。这会儿的东方渭说道:“爹娘,儿做了一个梦,梦到宫廷里的表姐被废掉后位。” “爹,娘,儿本以为只是梦荒唐。可……”东方渭迟疑一下后,他又道:“可前面爹问时,问儿有何心事瞒着。儿一时间答不出来。” “昨晚,儿再三思量,这般决定跟爹娘吐露真相。”东方渭说的真话。只是真话只是一部分。 关于宋皇后被废,东方渭不知道详情如何。小电影里,那是丽锦公主回忆里的一笔略过。 如今东方渭跟爹娘讲了,也是希望爹娘出面。他一介小儿,他说的话在长辈心头是没有份量的。 “梦吗?”谷秀娘听着儿子的话,她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谷秀娘有一些思量,她问道:“渭儿,只有这些吗?” “不,还有。只是儿得知零碎,一些也没有整理一个仔细。我在想,也许是梦里糊涂了。”东方渭回道。 半真半假,东方渭理清一些思绪。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说。 东方暻只当儿子做梦,可能真就糊涂了。 “渭儿,这些话在爹娘这里讲一讲,就止一回。往后再讲,爹要罚你。有些事情你当懂,那是不能乱讲。一旦有一言片语的人旁人知晓就是塌天的大祸。”东方暻叮嘱儿子。 “儿就在爹娘跟前讲一回。往后儿会谨慎行事。”东方渭回答道。 他当然够谨慎,有些事情哪怕梦里已经证实。可他就不敢说半个字。 晋武帝。这三个字眼可谓是东方渭的心结。心有千千结。 东方渭把事情跟爹娘一说,爹娘的态度是让他莫掺合。 东方渭年岁太小,他也真的不能掺合。于是事情东方暻揽了身上。 对于儿子的话,东方暻嘴里说不。 实则,在打发走儿子后。东方暻跟妻子商量一回。 “妹妹,渭儿的话,你如何看。”东方暻对枕边人问道。 “玄高哥哥,关于宋氏一族,关于宫中的皇后娘娘,我们不是早有一些预测。”谷秀娘苦笑一回。 就是早有预测,东方暻和谷秀娘才会做准备。 两路后手,二人都有预备上。就看将来能用上哪一边。 不止南边北边,两边拉拢了关系。论心头的真话。谷秀娘也是为难的。 “我们劝过。姐姐与姐夫不乐意听的。”谷秀娘说出大实话。利益动人心,宋氏一族不乐意少了好处。 关于姐姐与姐夫那一边,谷秀娘没劝,可她跟夫君商量过,让东方暻劝过。 不止一回。 前面劝了,让姐姐与姐夫恼了。姐姐丁芍药还来试探着谷秀娘在里面掺合没掺合。 后面再劝了,东方暻就被姐夫宋诚一脚踢回费邑侯府,让东方暻老实府里蹲了几年。 尔后,宋诚那一口有一些松口了。东方暻才是寻了宦官的门路又当差又做官。 旧事在前,东方暻做好人,一而再的劝过。 只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劝了,东方暻反而里外不是人,还是遭了殃。 这等事情落在谷秀娘的眼中,她是真没心思做好人。 “想当初玄高哥哥丢掉官位,我就担忧了好些日子。我最怕玄高哥哥被磨掉了心志。唉。”谷秀娘一声叹息。 “妹妹,渭儿的话,我们听了。劝,那就不必。就像妹妹说的,种什么因,收什么果。尊重他人困果,莫要胡乱插手了。”东方暻心头有怨的。 只是这等怨,他还不能表现出来。谁让姐姐、姐夫压东方暻不止一头。 东方暻好人做了,结果得一个憋屈。这搁谁的身上,谁不难受。 兴安五年,秋。 天气宜人,最是好时节。神京城,皇城,长乐宫。 何佩玉在哄着小皇子,她的心情很好。好的快要飞起来。 何佩玉还要想着一些消息。这消息可是她娘特意进宫来讲的。 何佩玉的娘家人来了神京城。她大哥做官了,这自然是沾着何贵妃的光彩。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何佩玉也想支持娘家,娘家有势,这也是何佩玉和小皇子的势。 贵妃生母进宫一趟,这不止关心贵妃和小皇子。更是递了消息来。也是何佩玉一直关心的。 宋氏一族,不,应该是中宫皇后跟宦官起了冲突。 这冲突还小,已经死了人。 说起来事情也简单。就是天子乐意扶持宦官。 于是宦者令那一边安排一些小黄门出宫去办一些事情。 这里面有人乐意拉拢地方上的豪族。这些豪族想拔了门户,或者说想攀附关系。 于是有人就是攀附上宦官这一边。 这本小事。可偏偏闹出了大麻烦。 出外的小黄门里,有人死了。还是当地闹出了乱子。 小黄门死了,死的不名誉。说是在当地飞扬跋扈。惹了乱子。 可真相如此吗? 至少天子刘演得到的真相不是。在何佩玉这儿,她可瞧过天子的生气。 天子当然生气。士族在扫天子的脸面。刘演能高兴才有鬼。 偏偏这一桩事情,天子让国丈办一办。怎么办?找回天子颜面。 把当时惹事的背后士族收拾一番。让士族把顶锅的扔出来平息乱子即可。 问题就出在这儿。宋诚这一位国丈没办成。 或者说宋诚是站在士族的那一边,还要搏一个好名声。小黄门嘛,死了就死了。正好死人不会说话,罪名全栓他身上。 宋诚的屁股太歪。歪的没边儿。至少在何佩玉的眼中如此。 天子这言,到如今还在何佩玉的耳边想。 “宋国丈,好啊,他倒要名,踩了朕的颜面。莫不成,国丈不够威风,还想更进一步。” 怨不得天子这话。 主要是前朝之时,那一位外戚的旧例开的太难堪。 堂堂外戚还不知足,还真的谋位登基做天子。 虽然是做的短命天子,短短时间就丢掉了皇位。 可这等旧例有了。那前朝的外戚能上位,就靠着好名声。一意邀了美名。 如今宋国丈的做法落在刘演的眼中,这跟前朝的逆臣贼子没两样。 这等话,天子说了。何佩玉当然就记在心上。 她让娘家去打探的,那是打探这一桩小黄门的死,宋国丈在里面的处置。这真相倒底是什么? 别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何佩玉要拿捏准一些真相。 真相出来了。 何佩玉也看懂了,天子憎恶了皇后。或者说皇后是被他爹给拖累了。 宋氏一族不干净,他们这些士族不干净,还尽想踩了天子的颜面。就想让天子做了垂拱殿里当泥塑的神仙。 想到这些时,何佩玉捂嘴就笑。 “啊啊……”摇篮里,小皇子醒来。他笑了。 何佩玉伸手,她哄一哄儿子。何佩玉想到,她的儿子是长子。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哪怕宋皇后不得宠。或万一呢? 万一生下嫡子,宋皇后就一定会翻身。到时候她的皇长子怎么办? 想到这些时,何佩玉的手微微顿。何佩丽不介意当年旧事。 她的表哥食言,没有迎娶她做嫡妻。 可何佩玉自己丢掉过的东西,那等苦楚她自己尝过。她就不能容忍了,她的亲儿子也丢掉一些本来可以得到的一切。 皇位,凭何她的亲儿子就坐不得吗? 这一个念头就像是在何佩玉的脑海里扎了根。 “不……”何佩玉轻声呢喃一字。她想,她没错。 她只是顺着天子表哥的心意,成全一回表哥。 神京城,秋末。 皇城,泰和宫,垂拱殿。 刘演听着宦者令的禀话。他静静的听着。 “确定吗?”刘演问道。 “有人指证昭阳宫。”宦者令恭敬回道。这答案就是也有人没指证。 “……”刘演沉默了。 “陛下,可要继续查下去。”宦者令恭敬的问道。这想问天子的真正意思。 “不,不必了。”刘演琢磨一下后,他回道:“去,传朕的旨意。皇后巫蛊祸人,押入暴室。” “诺。”宦者令应一声。 “这事情办妥当,朕不想留一个讨厌在国丈在朝中。”刘演跟宦者令吩咐道。这才是刘演准备上演这一出戏码的原由。 “诺。”宦者令又应一声。 一切太明显,有些事情刘演不想查下去。纯粹就是刘演想借机会换掉宋国丈。这一位国丈不得天子之心,这不是一日两日。 有些机会,天子给了。可偏偏宋国丈是越走越歪。让刘演这一位天子已经不能容忍。
第48章 兴安五年, 腊月初一日,天子刘演降旨,以皇后行巫蛊之术, 人证物证俱在。 兴大案。这等事情当然是要祸及族亲。 衙门里。 东方暻听到姐姐一家被下大狱时, 他的神情僵在原地。 东方暻想到儿子东方渭说的时间。 腊月初一,国丈宋诚下狱。 腊月初三, 天子降旨, 正式废后。 神京城, 内城,费邑侯府。 东方暻归来,他跟妻子谷秀娘谈一番话。 “我信了渭儿的话,不是什么梦。”东方暻这一回瞧着日期都没错的预测。他觉得不是梦,许是上天给儿子的警示。 “玄高哥哥准备怎么办?”谷秀娘问道。她瞧得出来枕边人已经拿定主意。 “我再跟爹商量商量, 也跟渭儿问一问吧。”东方暻叹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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