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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张裕栋和张裕晴兄妹叫她姑奶奶的原因。 “你说不错，我们张氏一族就是人丁兴旺。”见小曾孙跑出来半天没进屋，老村长拄着拐杖出来，正好听到柳仙媱的话。 老村长年纪大了，耳朵已经不太好使了。明明柳仙媱说话声音不大，但老村长就是听到了。 因为柳仙媱的声音特殊，老村长一直记得。 “叔，我回来了。”柳仙媱越过孩子们去搀扶老村长。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怕等不到你了。”老村长枯瘦的手握着柳仙媱的手说道，他有些激动。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柳仙媱看着已经满头银发的老村长，眼眶不禁湿润了。 “你呀，真是狠心。一走就是二十来年啊。”老村长看着柳仙媱说道。 她这一走二十来年，岁月带走了太多的东西。 “不过你倒是变化不大，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的声音我一直认得的，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回来。” “你婶子也一直惦记着你呢。你婶子腿不太方便，她在屋里，走走走，我们进屋说话……”
第205章 205 “你婶子也一直惦记着你呢。你婶子腿不太方便, 她在屋里，走走走，我们进屋说话……” 柳仙媱扶着老村长进屋, 至于孩子们就交给王奕之来应付啦。 柳仙媱和王奕之知道村里有不少小孩子, 所以买了不少糖果之类的零嘴回来。柳仙媱回头就看到王奕之正往孩子们兜里装零食呢。 柳仙媱扶着村长进屋，看到秋穗婶坐在床上。秋穗婶也已经苍老了, 岁月带走了她的满头青丝。青丝变银丝，唯一不变的就秋穗婶慈祥的笑容。 “婶子。”柳仙媱进来就喊秋穗婶。 “小柳。”秋穗婶看到柳仙媱很激动，柳仙媱怕她摔着赶紧按住她：“婶子您别动，您坐着。” 柳仙媱扶老村长坐下, 搬到椅子坐在炕边看着两位老人。看着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健在, 柳仙媱心里非常高兴。 两位老人在柳仙媱心里能抵上她半个父母。 秋穗婶拉着柳仙媱手说道：“你这孩子真是个心狠, 这一走就是二十年，都不回来看我们。你这狠心的孩子……” “你再不回来, 我们就要走了。以后就要见不到了。” 老人年纪大了，也都是在数着过日子了。 秋穗婶说着哽咽起来，眼泪就出来了。柳仙媱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人年纪大了，总是比较感性。 柳仙媱给秋穗婶擦了眼泪握着她的手说道：“一直想回来，可是一直没时间回来。” “当年我和老周南下之后, 就一直在前线。直到奕之毕业后也去了前线我才退下来去了京都。” 年纪大了, 柳仙媱也改口叫周靖疆老周了。 “在京都陪了孩子几年，然后又去桂省去了前线。又待了几年才退下来回京都。此时奕之退伍回来, 我也想您和叔了，就请了假回来。” 柳仙媱解释一番, 她就是想告诉两位老人，不是她不想回来, 是她没时间回来。 “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您和叔，就是一直没时间 。现在终于有时间了，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来看您们了吗？” “看到您们好好的，我这心总是踏实了。” 其实柳仙媱也怕，怕回来晚了，再也见不到两位老人了。 “我见着你，你好好的，我这心里也踏实。”秋穗婶握着柳仙媱的手笑着说。 “对了，山山和果果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我想他们了，你带他们走的时候，他们才这么点大，胖乎乎的……” 老家人回忆起往事，总是说不完的。 “果果进了部队，山山在读博。等放假了，我让他们回来看您二老……” 柳仙媱和两位老人聊过往，聊孩子们。聊得差不多了，柳仙媱提出给两位老人检查身体，因为她时间不多，不能多待。 她担心两位老人的身体。 “婶，我给您把把脉检查下身体。听叔说您腿不方便，我给您看看。” 柳仙媱给秋穗婶和老村长检查身体，检查的结果不太乐观。两位老人的身体还算好，但身体器官的衰老和两位老人的面相告诉柳仙媱，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过柳仙媱没跟两位老人说，只说他们身体还好，又给两位老人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 柳仙媱打算让王奕之每个月下山来给两位老人检查身体。 给两位老人检查完身体之后，王奕之牵着张裕景进来。 “四景，快过来叫姑奶奶。”秋穗婶朝张裕景招手，张裕景靠在秋穗婶身上，看着柳仙媱喊道：“姑奶奶。” 柳仙媱伸手摸摸孩子的头笑着说道：“真乖。”她从包里，实在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玉符给张裕景戴上，叮嘱道：“这是姑奶奶给你见面礼，你带着，别拿下来。” 秋穗婶和老村长看到柳仙媱给张裕景戴在脖子上的玉符，两老担心看向柳仙媱问道：“小柳，这，四景是不是有什么事？” 俩老都没忘记柳仙媱最初的身体。 柳仙媱笑着安抚两人道：“您二老就放心吧，有我和奕之在，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王奕之也说道：“爷爷，奶奶您们就放心吧，有我在呢，小家伙不会有事的。”王奕之摸着张裕景的头说。 “叔，婶，奕之已经决定回天音观了。以后假期可以让这孩子去天音观小住，对这孩子有好处。不过就是得好好跟孩子爸妈好好说清楚。” 有些事不能说白了，柳仙媱只能提醒。 老村长听了之后，立即说道：“行。这事我会跟拴子夫妻说的。” “拴子知道铁蛋的本事，他会答应的。拴子媳妇铁蛋也认识，她是个明事理的，不用担心 。” 铁蛋这个小名，柳仙媱已经有二十年没叫过了。没想到老村长还记得奕之的小名。 柳仙媱看奕之，见他脸上带着笑容，显然是在意老村长喊他小名。 柳仙媱和王奕之在张家陪两位老人一起吃了饭才离开的。因为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张家兄弟几个又都在外面；所以就花钱请了村里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照顾两位老人起居。 虽然桃叶村许多人都走出去，离开村子进城去了；但是还有许多人留在村子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走出去的勇气，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往上爬的本事。村里还是有很多普通人，只能守着村里田地讨生活。 当初柳仙媱和一些知青们给村子里留下的东西，许多也因为柳仙媱和知青们离开不存在了，或是被迁到城里去了。 从村长家出来，姑侄俩先回山脚下的老家去。路上柳仙媱和王奕之说起张裕景的事。 “裕景那孩子是不是出过什么意外？怎么会有离魂症状。”柳仙媱看出了，张裕景灵魂和身体没有完全融合，那孩子已经灵魂离体过，才会有魂不附体之症。 得过离魂证的孩子经不得吓，一吓就会魂魄离体。生魂离体之后，孩子的身体会容易招来野鬼或是厉鬼抢占身体的。 那孩子年幼，若真是身体被占之后，他抢不过那些野鬼厉鬼的。 还有魂魄离体过，并且魂魄还没有完全和身体融合回来的孩子，很容易会被那些不怀好意的鬼魂盯上的。 睡觉时容易做噩梦，睡不好。因为他一睡觉就会有鬼魂想将他的生魂从他身体里拉出来，然后抢占他的身体。 这孩子怕是离开张家老宅之后就没睡过好觉。柳仙媱曾给张家设了辟邪阵法，那些孤魂野鬼是进不了张家的。 张裕景在张家老宅才能平静安稳下来，才能睡得好觉。也不怪那孩子喜欢到乡下来，喜欢住张家老宅 王奕之说道：“我也才刚回来不久，就见过这孩子两回。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孩子得过离魂症，就已经给他定了魂。” “张爷爷和秋奶奶年纪大了，我试探过他们，他们并不知道。我怕他们担心就没问他们。原本想等见到拴子或是卫海叔再问问他们，到现在一直没见着呢。” “没想到姑姑您给那孩子送个见面礼，就被发现了。” 柳仙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大意了。我见裕景那孩子魂魄不稳，就想给块定魂玉符给他戴着定定魂。没想到张叔和秋穗婶年纪都那大了，眼神还那么好，记性还那好，竟一眼就认出了玉符。” 柳仙媱当时真没想到这些。真是她大意了。 “那玉符是定魂符，只要裕景一直戴着，等足三年他魂魄和身体就能完全融合了。若是知道他离去症是怎么回事，做个法事给他定魂也可以。” 主意是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奕之：“回头我去找卫海叔问问，要是卫海叔不知道，我再打电话问问拴子。” 路过当年的李二桥家，他们家的房子已经破败了。房屋只要没有人住了，很快就会坍塌。 王奕之注意到柳仙媱的目的，他也看过去。 王奕之感慨说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妞妞和铁柱经常在院子里的树下玩耍。这树还在，当年在树下玩耍的童已经不在此了。” “我还以为你要做首诗呢。”柳仙媱突然笑着说，打散了感伤。 王奕之听了之后也笑了：“打油诗我倒是会，姑姑您要是想听，我可以即兴来一首。” 柳仙媱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那打油诗我可不想听。你一提打油诗，我就想到你那道，鸡鸡叫叽叽，蘑菇炖小鸡；中午叫花鸡，晚上红烧鸡……当年村里的孩子整个天叽叽叫，我在卫生所听得满脑子都是叽叽……” 柳仙媱说着笑了起来，王奕之自己也忍俊不禁。他倒是没有不好意思。 王奕之笑着辩解道：“这首打油诗明明，大满叔家茂辉作的，我只是学着回家说给姑姑您听，然后跟村子里的孩子们说，后来不知是谁说，就说是我作的打油诗，害我被村里人笑了好久呢。” “他们见了我都问我，是不是想吃鸡肉了。我可真是百口莫辩啊。” 王奕之一脸无奈。现在都感觉无奈。 姑侄俩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到了老宅。因为多年没有人住，老宅已经坍塌了。姑侄两人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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