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紫犹豫着没有动:“侧妃娘娘,您身子不好,大夫说让您卧床,暂时不能乱动。” “我再不管,她要骑在我的头上拉屎了!” 沈明雅紧咬着牙,伤口的确有些撕扯的疼。但是沈清歌曾交代过,她清醒之后就可以适当地下床走动,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所以,沈明雅忍着疼,从床上坐起来,就要下床。 绛紫慌忙给她拿过鞋子,套在脚上,然后用厚厚的帕子给她包头。 沈明雅不耐烦地一把扯下来,丢在一旁:“这个难看死了,跟戴孝似的,让世子爷瞧见,怕不是要将我赶出来,不戴。” 绛紫心里腹诽,但是不敢劝,只能搀扶着她在妆台跟前坐下,帮她重新梳洗装扮。 褚文靖的小院。 赵三小姐已经沐浴完毕,随意披散着湿漉漉的发梢,换了一身柔滑熨帖的绸缎小衣,满脸羞怯地走进两人的新房里,带着醉人的花香之气。 褚文靖早就已经跃跃欲试,迫不及待。 沈明雅即便再妖媚,再魅惑,终究已经是轻车熟路,少了太多的新鲜与刺激感。 而赵三小姐,自幼习练过武艺,身材匀称,充满了力量,重新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他刚才去过沈明雅的房间,赵三小姐因为她房间里闷热,有些汗湿,罗裙就紧贴在她的身上,别具风情。 他一时间口舌生津,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沈明雅正在睡觉,罗帐低垂,他侧身往帐子里瞧的时候,手装作有意无意地摸了赵三小姐的杨柳细腰一把。 比想象中的感觉还要好。 而赵三小姐猛然受惊,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差点受惊跳起来。 她脚下就是脚榻,身形不由一晃。 褚文靖顺势就将赵三小姐搂进了怀里。 赵三小姐从不曾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吓得满面透红,手忙脚乱地推拒。 他抬手指了指床帐里的沈明雅,示意她若是再挣扎,会将熟睡中的沈明雅吵醒。 赵三小姐立即就不敢动弹了。 褚文靖于是肆无忌惮,就在熟睡的沈明雅旁边,这份偷偷摸摸的刺激令他瞬间如同被烈焰炙烤,心如油煎。 于是,褚文靖迫不及待地将赵三小姐带回了院子。 赵三小姐终究是第一次洞房花烛,心里羞怯,先去沐浴更衣洗香香。 一时间心如鹿撞,羞怯地走进房间里。 褚文靖没有浪费一句话,直接将她打横丢到了榻上。 麻溜地将她剥成了春日里刚出泥土的小嫩葱。 沈明雅来迟了一步,站在院子里,听着屋子里的疾风骤雨,面色瞬间铁青。 褚文靖跟前伺候的那个小厮,就扒着门缝,撅着屁股,支棱着耳朵倾听屋子里的动静。 见到沈明雅,他轻咳两声,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 沈明雅终究是没有理由闯进去,转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花盆,这才愤愤地离开了院子。 “不要脸!” 屋子里的褚文靖赵三小姐突然受惊:“谁,是谁在外面?” 小厮低声回禀:“回主子,是侧妃娘娘适才来过了。” 赵三小姐面上带着惊慌:“呀,坏了,妹妹肯定是生气了,回头莫不是要到母亲那里告状去?” “她愿意告就告呗,怕什么?” 褚文靖意犹未尽,哪肯饶过她? 赵三小姐的话有些支离破碎:“不行,这种羞人答答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要丢死个人。母亲肯定要说我轻浮狐媚,不够端庄。” 褚文靖快马入巷,横冲直撞。 “你我原本就是夫妻,光明正大,怕什么?她若作妖,自然有本世子替你做主。” 赵三小姐可怜巴巴地道:“我毕竟是个新人,没有世子爷与她感情深厚,自然不敢比。” “你是妻,她是妾,她永远没法跟你比。你不必让着她。” 这一番挑拨,令赵三小姐心里大喜:“有世子爷为我撑腰,我还怕什么?” 正得了一点滋味,渐入佳境,不再如咸鱼一般僵硬,冷不丁地,又听到外面有人呜呜咽咽地哭。 一边哭,还一边数:“可怜的孩子啊,你死的好冤啊。母亲对不住你,没有保护好你,被人给害了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回来看一眼吧,看看那些害你的人,如今可都得了报应?” 第273章 刘嫂果真是个男人 赵三小姐顿时就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凉了下来。 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沈明雅。 褚文靖也愤愤地骂了一句:“丧气!” 然后扯着嗓门吩咐外面的小厮:“去让她闭嘴!滚回她自己的院子。” 小厮领命,外面却哭得更加厉害了。长一声短一声,撕心裂肺,就跟春天里的野猫叫似的。 小厮回来为难地回禀:“世子爷,侧妃娘娘说,适才她噩梦惊醒,梦到孩子一直在哭,喊疼。一时间悲从中来,就准备了一些纸钱,在院子门口烧呢。小的说什么,她也不能听啊。” 三番两次,再加上赵三小姐是初夜,畏畏缩缩地放不开,多少有些木讷呆板,褚文靖也觉得兴致逐渐消退下来,抽身而退,披上衣服,气愤地一脚踢开房门,就要去数落那沈明雅一通。 沈明雅一边往火盆里递纸钱,一边仍旧在哭哭啼啼。 褚文靖黑着一张脸,走到跟前:“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在这里胡折腾什么?” 沈明雅扭脸,一张略施了脂粉的脸上泪痕满布,一双妩媚的眸子里泪意盈盈,格外惹人垂怜。 她冲着身后绛紫伸出手,吃力地起身:“惊扰到世子爷你休息了吗?对不住,我只是一时间悲从中来,情难自禁。” 赵三小姐也衣衫不整地跟在后面出来,秀发凌乱,香汗淋漓,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适才两人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她寻衅一般,上前站在褚文靖的身边,委屈地道:“无论事情因何而起,我父亲因为此事被官降一级,四妹也被送去暴室服役,我也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妹妹,这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沈明雅也不笨,怎么会入她的圈套:“姐姐此言差矣,明雅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责怪你的话?虽说此事你是罪魁祸首,可是为了家庭和睦,我可从未埋怨过你。 至于你父亲与四妹,那也是因为他们害死了侯府的小公子,咎由自取,你为何要将过错怪罪到我的身上? 我痛失骨肉,作为母亲,难免伤心悲切,姐姐又为何非要让世子爷误会,是我小肚鸡肠,紧追此事不放?” 赵三小姐面色一僵:“你明知道世子与我正在恩爱,你就跑到这院外摔摔打打,啼哭咒骂,不是埋怨我是什么?” 沈明雅用袖口擦拭眼泪:“如此说来,下次姐姐再与世子恩爱的时候,务必差人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忍住悲痛,千万不能哭出声音,打扰了你。 还有,姐姐洞房花烛,伺候世子想必辛苦,明日就不必再去照顾我了。 否则万一累出个好歹,婆婆或许还会怪罪在我身上,以为我不懂体恤你,故意刁难。我这就回将军府,自有我母亲照料。” 然后吩咐身后丫鬟:“绛紫,我们走,回将军府。” 褚文靖知道沈明雅是在无理取闹,可是他心有顾忌,见沈明雅要动真格的,慌忙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哄劝。 “你身子不好,千万不能生气。此事是我不好,不该一时间经受不住诱惑,惹你生气。消消火,我送你回屋子,别在这里吹了凉风。” 沈明雅懂得见好就收,整个身子软绵绵地靠在褚文靖的怀里。 “就知道,褚哥哥你刚刚痛失我们的骨肉,怎么可能还会贪欢作乐。这世间能有几个男人经受得住诱惑?我自然不会生你的气,只是姐姐会不会怪我搅了她的好事?” 赵三小姐心里怨恨,自己与她第一场争斗,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好。 沈明雅为此小产,自己父亲与妹妹受罚,还被大公主叫到没人的地方好一通训斥,在侯府彻底失了颜面。 所以她才这样迫不及待地与褚文靖圆房,想要趁着沈明雅现在身子不方便,抢先在褚文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最好能一举得孕,自己就能逆风翻盘。 在褚文靖的面前,她需要展现与沈明雅的骄横跋扈截然不同的一面,自己要贤良淑德,宽容大度,有作为世子妃该有的胸襟。 来日方长,自己作为堂堂世子妃,难道还真的治不了她一个小丫头? 她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发作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褚文靖搂着沈明雅回了她的院子。 第二日。 沈清歌一醒过来,就立即查看昨日血样培养的结果。 当她检测出刘嫂的染色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果真不出所料,从刘嫂的染色体来看,她,或者应当称作为“他”,果真是男性。 李乾这是引狼入室啊,为自家妹子寻了个男人在跟前伺候。一天十二时辰地守着,即便是个柳下惠,那也熬不住,铁定向着舒娘下手啊。 只是,自己的血液检测结果,即便是摆在李乾与舒娘跟前,他们肯定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检测,而是相信眼睛吧? 这刘嫂生了个女人的身子,自己偏生指认她是个男人,谁信啊? 又有谁来验明正身呢? 若是让男人验,刘嫂那里肯定不答应;若是让女人验,万一验出什么不该看的玩意儿来,脸皮薄的,被脏了眼睛,只怕也要挂不住。 沈清歌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分明知道刘嫂就是那个玷污舒娘的人,可自己却一筹莫展,没有办法指认。 跟战承谨大街之上碰面,绿腰竟然也已经到了,一人扛着一个扫把。 已经将大街打扫干净。 见到沈清歌立即迫不及待地追问。 两人这么积极,战承谨是急着瞧热闹,绿腰是受了战北宸的命令,将书给沈清歌送过来,也是为了瞧热闹。 沈清歌冲着绿腰“嘿嘿”一笑:“不生我的气了吧?” 绿腰没好气地轻哼:“一码归一码,我今日来,这叫公事儿,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好事就要办到底。 等李家的事儿你给摆平了,咱俩就分道扬镳,一刀两断。” 沈清歌忍笑点头:“行行行,你说咋样就咋样。” 翻开战北宸给自己的书,很容易就翻倒了他特意折角做了记号的地方,不过是瞄了两眼,顿时就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了。 战北宸标记给自己看的,乃是宋代宋慈所编著的《补注洗冤录集证》中的一个案例。 书中记载,吴县民马允升妻子王氏,与金三观妻周四姐奸宿一案。这周四姐就是属于阴阳同体,她有丈夫,又可以与女子行风流之事。 此案与李家一案大同小异,看来战北宸也有这样的怀疑,特意用此书来点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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