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吆五跟着战北宸去了军营,会是谁乘虚而入?别是战北宸杀了回马枪。 她立即赶回来,翻墙而入,将绿腰恰好就堵在房间里。 “你费这么大的功夫,翻墙进来,原来就是为了偷吃我的零嘴儿。可见这九王府真是穷到家了,堂堂一个主子都吃不饱。” 绿腰好不容易顺过气儿来,尴尬之后,反而理直气壮。 “谁偷吃了?我不过是尝尝看,是不是府上厨子的手艺。” 沈清歌挑眉:“不用套我的话儿,这零嘴儿是北街七老姑铺子的,我让人给我从外面买的。” “你哪来的钱?” “我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还用得着为一口吃的发愁?” 绿腰轻哼:“将军府出来的了不起啊?” “将军府出来的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我最起码不会偷偷地跑进别人的房间,更不会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偷吃别人的东西。” 绿腰将手里的果脯丢在桌子上,撇撇嘴:“不稀罕,我走了!” 沈清歌抬腿搭在门框之上,阻拦住了绿腰的去路:“你是不是应当跟我解释解释,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说了么,我就是来偷吃的。有本事你去告诉王爷啊。正好,你箱子里那两套男人的衣服,我跟王爷一并说道说道。” “告诉王爷干嘛?又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打不过你。” “怎么,你还要打我一顿不成?” 沈清歌很认真地想了想:“因为一点吃的,就打你一顿,的确显得我有点小气。可我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日后我的云鹤别院岂不成了你想来就来的地界儿?” 绿腰有点有恃无恐:“我好害怕啊。” 沈清歌微微一笑:“战神!” 绿腰一惊:“喂,不待这样的。这是咱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叫一只鸡帮忙,丢人不?” “不丢人啊,连只鸡都打不过,那才叫丢人呢。” 战神是一只很会记仇的鸡,绿腰关门行窃,它就一直候在门外。 沈清歌把门一开,战神立即精神抖擞地摆好了架势,爪子蹬地,翅膀一扑棱,便离地而起,直冲绿腰。 要论打架,绿腰不憷头,但关键是战神不讲武德,不仅动脚,还动嘴,坚硬的喙专门朝着绿腰脸上啄。 绿腰可是靠脸吃饭的,不得不用手横在脸前面挡着,面对战神勇猛的进攻,左冲右突,嘴里骂骂咧咧的,打开院门狼狈而逃。 婆子就守在门外,不敢进去。见到自家姨娘狼狈地逃出院子,慌忙迎上去,帮着断后。 绿腰胳膊上被战神抓了好几道,渗出血珠来。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气得咬牙切齿。 “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一只鸡都敢对我这么放肆。早晚我宰了你吃肉。” 婆子帮她掸着身上的土:“杀鸡焉用牛刀,想要宰一只鸡还不容易?” “宰容易,可那好歹也是代表王爷拜过堂的公鸡,我若真宰了,就怕招惹什么麻烦。” 婆子不以为然:“还用得着您亲自动手么?放两只黄皮子就成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赖不到咱的身上。” “你是说,让我捉一只黄皮子来偷鸡?” “谁说是咱捉来的?分明是自己闻着味来的。” “对对,跟咱没关系,可那么大一只公鸡,能怕黄鼠狼?” “姨娘这就有所不知了,这黄鼠狼虽说个头小,但是它会迷惑并且控制公鸡,让公鸡乖乖地听它的话。” “怎么可能?” “老奴可是亲眼瞧见过的。老奴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养过几只鸡下蛋换盐巴,半夜的时候,院子里进了黄皮子。 老奴听到动静出来瞧,那夜里月光亮堂,就亲眼见到,一只黄皮子骑在芦花鸡背上,用四只爪子紧紧地抓住鸡翅膀,那长尾巴就像是赶车的鞭子似的,抽打着鸡屁股,一溜烟地从垄沟里窜出去了。” 第54章 黄鼠狼偷鸡 绿腰听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听你说得这叫一个邪乎。” “农村里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长期跟人住在一堆儿,身上是沾了人气的,所以容易成精,最擅长迷惑心神,还会磨人呢。” 绿腰眼珠子转了转:“就依你,可这黄鼬我去哪儿找啊?” 婆子拍着心口:“这事儿尽管交给老奴,只要有银子,别说黄皮子了,就是只老虎都能给你找的来。” 绿腰一听这个,有点心疼。犹豫半晌方才摸出一串铜板来,交到婆子手心里。 “多买两只。” 婆子知道自家主子小气,接在手里暗中撇撇嘴:“这么点铜板,老奴尽力吧。毕竟一般人是不愿意捕捉黄皮子的,臭屁太难闻了。” 婆子说得勉为其难,其实,集市上是不缺黄皮子售卖的。它的毛皮可以做袄,尾巴尖上的毛更是制作狼毫毛笔的好材料。开春之后的黄皮子因为毛不够厚密,就变得更不值钱了。 只不过,这玩意儿喜欢放屁,屁其臭无比,一般没人出售活的。 她跑去集市上,跟人讨价还价,只花了三个铜板,买了只掉毛的黄鼠狼,用布袋子装着,小心翼翼地带进府里。 过府门的时候,黄鼠狼扑腾,侍卫自然要问,婆子撒谎说是给绿腰买了一只兔子,炖了补身子。 然后与绿腰趁着夜黑风高,将它放进了云鹤别院。 黄鼠狼冷不丁地掉进鸡窝里,有点懵。 瞅瞅那些被沈清歌喂养得肥嘟嘟的老母鸡,快乐得不知道怎么下口,调戏调戏这个,又调戏调戏那个,瞄准了一只最肥最壮的黑母鸡。 战神白天里精神抖擞,一到天黑,睡得死沉死沉的。 黄鼠狼钻进母鸡群里,也不往后背上骑,直接扒在一只黑母鸡肚子底下,一口叼住了母鸡的脖子。 母鸡吃痛,使劲儿扑棱翅膀,惊恐地“咯咯”叫,黄鼠狼紧扒着它的翅根,用尾巴抽打着母鸡屁股。 母鸡就这样被黄鼠狼驱赶着,从垄沟下面,跑出了云鹤别院。 沈清歌睡觉浅,听到动静立即起身,只见一道黑影“嗖”地从跟前过去,直接逃出院子了,还以为又是野猫生事,也未放在心上,回屋继续睡觉。 黄鼠狼冷不丁地发现了好去处,就这样在云鹤别院旁边安营扎寨,定居了。 这玩意儿平日里喜欢捕食老鼠,并不吃鸡,但是喜欢糟蹋。偷了鸡之后,将鸡血吸干,就丢一边,顶多饿了吃点内脏。 沈清歌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鸡少了,然后看到被吸干血的母鸡,一眼就认出,是被黄鼠狼叼的。 她并未往绿腰身上想,毕竟这玩意儿跟野猫似的,寻常百姓家里常见。 跟涵宝一说,涵宝立即命人买了网兜,还有夹子,在别院里备下天罗地网。 夜里,黄鼠狼轻车熟路地又来偷鸡,因为两次顺利得手,不由大意,毫无疑问,没逃出涵宝布下的陷阱。 沈清歌一见到那只被活捉的黄鼠狼,不由就是一愣,因为,这只黄鼠狼前爪有被夹子夹过的伤,还未痊愈。 这怕不是有人故意的? 涵宝跟府里的人一打听,很快,就有侍卫回忆起婆子那日鬼鬼祟祟地用布袋带回府里的东西。 沈清歌联想起绿腰两次在战神手底下吃亏的事儿,知道是主仆二人故意报复自己,不由一声冷哼。 涵宝气不过:“我去告诉九哥。” 沈清歌一把拦住了他:“告诉你九哥做什么?那多不好玩儿。” 涵宝见她一脸坏笑:“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要捉弄我,我也要让她尝尝被人捉弄的滋味。看她以后还敢跑我这里生事不?” 将自己的想法叽叽咕咕地跟涵宝说了。 涵宝听完,冲着沈清歌竖了竖大拇指:“我九哥老是说我惹祸,跟你一比,我是小巫见大巫。你比我坏多了。这不得把绿腰吓个好歹的?日后绝对绕着云鹤别院走。” 沈清歌对此并不谦虚:“我是没有你后台硬,有恃无恐,否则还用得着忍到现在?” 两人臭味相投,说干就干。 等到夜里,绿腰屋里门也关了,窗户也关了,灯也灭了,涵宝拎着再次被捉的黄鼠狼开始悄悄行动。 涵宝用一根竹管插进窗子里,轻轻一吹,立即有一股烟袅袅地在屋子里散开。 帐子里的绿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涵宝将窗子打开,黄鼠狼悄悄地往里面一丢,然后蹲在窗户根底下听热闹。 这只黄鼠狼也是个老演员了,再次死里逃生,胆子也大了,觉得人类也就那么回事儿,在屋里子不急不慌地转悠了一圈。然后就壮着胆子,钻进了绿腰的床帐里。 绿腰睡得迷迷瞪瞪,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脸,不耐烦地拨拉开,翻身继续睡。 黄鼠狼吓了一大跳,直接蹦起来,惊魂稍定之后又大着胆子在绿腰枕头边上转了一圈。 绿腰终于不耐烦,直接坐起身来:“什么玩意儿?” 一巴掌拍过去,黄鼠狼一惊,四周又都是帐子,逃不出去,惊慌之下,出于本能反应,直接放了一串屁。 可怜绿腰还在睡梦里呢,立即被这串屁给熏得,冷不丁就醒盹儿了。 这叫一个臭啊,眼泪都直流。 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撩开帐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溜下去,一弯腰就吐了。 有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里,绿腰勉强睁开眼,看到一只瘦长的黄鼠狼,窜上窗前的条案,人立而起,惊恐地瞪着自己,一动不动。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只怕会立即惊恐尖叫,打开门窗,将这玩意儿放出去也就完了。 可绿腰泼辣,被它熏得头晕脑胀的,一时间恶向胆边生,屏住呼吸,顺手抄起手边支窗子的木棍,朝着黄鼠狼直接丢了过去。 黄鼠狼被砸中了脑袋,“吱”的尖叫一声,软绵绵地倒在了长案之上。 绿腰仍旧不肯罢休,又接二连三地砸了两棍子,可怜的黄鼠狼终于四脚一蹬,不动弹了。 然后开门跑出屋子,气急败坏地喊丁婆子。 涵宝立即足尖一点,跃上了屋顶。 丁婆子在厢房早就听到了动静,只是贪恋着被窝,不愿意起来。听绿腰长一声短一声的喊,无可奈何地起身,推门出来。 第55章 除非你嫁给我 “呀,怎么这么臭?” 婆子刚出门,就闻到了院子里刺鼻的臭气。 “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 绿腰大口喘气:“妈的,肯定是那个女人,故意将黄鼠狼放回我的屋子里,简直熏死我了。” “进了黄鼠狼了?”丁婆子十分不耐烦:“放出去就行了。” 绿腰将手里的木棍一丢:“放出去?我直接打死了。你帮我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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