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她的心思,就隔着门,问道:“你想要什么彩头?” 宁小茶说:“当然是放我回去啊。” 她也知道自己贪心了,想了想,蛊惑道:“我发誓,只要你放我回去,我给你安排十个美人,嗯,我知道你的审美,丰乳肥臀大长腿,怎么样?左拥右抱才是男人的快乐所在。我都是残花败柳了,你真的不值得为我这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听听,她多么会为他着想。 结果,换来男人一句:“你这么说的话,我为你放弃整片森林,你还要感恩戴德了?” 要点脸吧! 我感你八辈祖宗啊! 宁小茶气得要上天,好险忍住骂人的冲动,冷哼道:“你还想不想下棋了?” 男人不答只道:“你开门。” 随后就是一阵“砰砰”敲门声。 动作很是粗鲁。 宁小茶哪里敢给他开门? 她站在门后,心慌慌地说:“你别敲门了。我明天跟你下棋,现在想睡觉。” 男人听了,不同意:“不行。我今晚就想下棋。你给我开门。” 宁小茶一眼戳穿他的心:“你真想下棋吗?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知道他进来后会不会想沾她便宜? 男人知道她所想,冷声反问:“我想做什么的话,你看这一扇门能阻挡我?” 宁小茶看着薄薄一扇门,确实阻挡不了男人的力气,一时又急又怕,声音都颤了:“你、你是谁?到、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听出她声音里有惧意,到底还是不忍心,便说:“我只是想下棋。彩头就是,如果你赢了,我告诉你,我是谁。” 宁小茶听了,终究还是来了点兴趣:“你是说,你会把人皮面具拿下来,给我看你是谁?” 男人应了:“嗯。”
第353章 他连想她都成了奢侈? 这个彩头有点吸引力。 宁小茶有兴趣,但更有心眼:“那你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男人耐着脾气道:“你说。” 宁小茶便说了:“一是我们在外面下棋,二是你保证不打我的主意。” “第一个没问题,第二个——” 他考虑一下,更改了条件:“只限今晚。” 他可以做到今晚不打她的主意。 反正他们会有好多个晚上,他也没那么着急,真着急的话,在路上就先下手了,之所以带她来这里,也是想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让他们能安心培养感情。 奈何宁小茶的防备一次次伤他的心。 “不要得寸进尺。” 他冷着脸,提出警告:“我现在还知道恪守君子之礼,但你不要把我逼成奸佞小人。” 宁小茶听着,弱势之下,也只能搏一搏他的君子之心了。 她打开了门,走出来,直奔刚刚吃饭的桌子,坐了下来。 桌子上点着油灯,夜风吹来,风力有些大,吹得灯火乱晃。 室内灯光昏暗。 飞蛾不时撞到她的脸上。 她觉得环境很糟糕,根本没有下棋的心情。 但男人的兴致很高,很快摆好了棋盘,还给她黑子,让她先行。 “你会下棋?” 宁小茶看他那熟练劲儿,觉得自己上当了:也是,这坏东西怎么会轻易露出庐山真面目呢? 他定然棋艺不俗。 不过,这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孰胜孰败,尚未可知,也许他过于自信了呢? “记得你许的彩头。” 她先行一步,落下一子。 男人见了,很快也下了一子,就在她的黑子旁,不设局,紧紧相随。 宁小茶觉得他恋爱脑,也巴不得他恋爱脑,好趁机把他修理一通,顺便摘下他的真面目。所以,他是谁呢? * 又是一个孤冷的夜晚。 祁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如之前一样失眠了。 哪怕他怀里抱着宁小茶的衣物,也只是短暂入睡,可惜,入睡后,总是快速惊醒。 他其实不是个乐观的人,或者说,事关宁小茶,他关心则乱,根本无法乐观,以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思的不乐观,还全是她在受苦的噩梦。 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将她关在狭小的房间,觊觎着她的美貌。 她瑟缩在墙角,脸上全是反抗的淤青跟血渍。 她惨叫着不要过来,但于事无补。 那个他连亲吻都要小心的珍宝啊,就那么成为了其他男人身下的玩物。 “不要!” 当他再一次从噩梦里醒来,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对守在床侧的沈卓说:“是我做的孽,尽可来找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她身上。” 所以,万千神佛在上,尽可将无尽劫难加诸于他身,勿伤她分毫。 “皇上多虑了。” 沈卓低声安抚着:“明日赵氏子的遗骸就送来了。等那位见了,就会松口了。” 他不再称呼赵琨为皇帝,而是称呼“那位”。 祁隐听着他的话,眼神是迷茫的哀伤:“他会松口吗?” 沈卓重重点头:“定会的。还望皇上保重龙体,眼下登基在即,不要让诸位大臣忧心。” 忧心二字,他念的极重,意在暗示:他必须振奋精神,养好伤腿,给大臣看到一个生机勃勃、锐意进取的君王形象。不然,新朝初立,根基不稳,外面还有统兵作战的赵氏敬王,臣心会动荡的! 祁隐自然听得懂他的暗示,就皱起了眉:“朕这一天都在处理政务,上到官员任免,下到地方文书,外到收编军队,内到整顿宫中防卫,事事分明有序,他们还要忧心什么?” 他这几天就没闲着,明明很多都沿袭旧规旧制,怎么还那么多的事?让他连想她都成了奢侈? 甚至好不容易有时间想了会她,还要被暗示没有明君之相? “皇上息怒。” 沈卓知道自己的话刺了他的心,忙跪下认罪:“属下一时失言了,还望皇上恕罪。” 只要不涉及宁小茶,祁隐总体是个宽和的人,也知沈卓的忠心,尤其他起事前,没有宣明身份,沈卓也配合得很好,更让他赏识、信任,是以,这会见他认罪,哪里就真怪罪了? “罢了。” 他抬手让他起来,提点着:“你已是禁军统领,也该换个称呼了。” 沈卓站起身,很听话地换了称呼:“微臣谢皇上隆恩。”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坚定不移的从龙之功赢得了禁军统领的荣耀。 宁小茶呢?她会赢得什么荣耀? 他忍不住试探:“皇上,如果宁良媛回来,您会封她为后吗?”
第354章 她会是朕唯一的女人。 宁小茶的身上流着一半赵琨的血,出身就是一大问题,如今又被人掳走,清白难料,哪里还有资格做皇后? 祁隐压根没想这些,直接说:“她会是朕唯一的女人。更遑论皇后?朕什么都会给她。” 沈卓听得震惊,本来想说皇后一事是国事,但想着他的话,又改了口:“宁良媛得您厚爱,是个有福气的人,定会平安归来的。” 祁隐没说话,紧抱着宁小茶的衣物,嗅着上面她残留的气息,又躺回床上,闭上了眼。 他睡不着,但总要睡。 明天还要很多事要忙。 他要处理好,等她回来,给她一个强大而稳定的祁氏王朝。 * “阿嚏——” 宁小茶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恰好喷在棋盘上,弄乱了棋局。 当然,她有一半是故意,因为她输了,竟然输了。 她震惊之余,看着男人手动归位,就胡搅蛮缠了:“不对,我记得我这个黑棋在这个位置,你这个白棋在这个位置,你记错了。” 她瞎说一通,不等他反驳,就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哎,你知道吗?听说,打喷嚏,是有人在想你。” 所以,祁隐想她了吗?他在做什么?他会来救她吗? 太多的困惑翻涌而来。 她想他想的厉害,情难自禁地问:“他还好吗?”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指着棋局说:“你失败了。” 宁小茶哪有心情管这些? 她这会满脑子都是祁隐。 不仅想他,还很担心他的处境——那天皇帝急匆匆宣召他,是怀疑他了吗?他的大业进展如何?还顺利吗? 她是真的好担心他啊! 一颗心如在火上煎熬。 男人自然体会不到她的焦灼,就一言不发地盯着棋局。 宁小茶被急火烧得难受、烦躁,看他还不搭理人,就更加生气,一时情难自控,狠狠打翻了棋盘,怒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你必须告诉我,他的近况,他顺不顺利——” “很顺利。” 男人看她快崩溃的模样,便打断她的话,如实相告了:“他是祁氏皇嗣,仅凭这一点就是对赵氏一族的血统压制,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很可笑,赵氏治国二十载,看似稳定昌盛,实则危如累卵、不堪一击。到头来,天下百姓只认姓祁的。这是祁氏一族积的德。他很幸运,连叛乱的平城、朔州,听说他光复祁氏,都默契地止了战火,听候新朝的诏令。你瞧,他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得了天下。哦,对了,他很快就要登基了,现在那是一个春风得意,哪里还记得你是谁?” “不会的!他会记得我的!” 她为他高兴,也知道两人迎来了新的考验。 “他很爱我。我知道的。” 她喃喃着,像是在说服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男人见她失神的模样,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半路又收回了手,语气似心疼,又似妒忌:“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他人在高位,还会爱你多久?”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宁小茶很快挣脱了自怜自伤、怀疑自我的负面情绪,改为分析他这个人:“你是谁?我有预感,我们认识。” “对,我们认识。” 男人点头承认了,随后,看着她,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天时间。只要你猜出我是谁,我便放你回去。” 宁小茶听得眼睛一亮,下一刻,皱起眉,一颗心揪了起来:“如果我猜不出来呢?” 男人的手落到她的脸上,眼神很温柔,语气很冰冷:“宁小茶,我爱你,但我会先夺你的身,再夺你的心。”
第355章 我要见那孽种! “啪!” 宁小茶狠狠打掉他的手,叱道:“你这都什么感情观?” 她推开他,站起来,走回卧室睡觉了。 当然,男人是别想进来的。 她关门时,瞪着他:“记得你说的,三天时间!” 男人没说话,就站在门口,很哀伤地看着她,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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