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卿听得不耐烦,丢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就走人了。 璋先生见了,好脾气地追上去,低声笑问:“哎,段玉卿,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现在,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该说出叶蝉的下落了?他真的没死吗?他在哪里?”
第467章 原来,爱上她是诅咒啊! 段玉卿没有食言,如实说了:“他真没死。至于人在哪里?谁知道呢?也许他就在暗处伺机而动!” 璋先生觉得有可能,皱眉一叹:“唉,这情劫,他还没死心啊。” 段玉卿点头,自嘲一笑:“自然。说来,我有今天,还是拜他所赐。” 璋先生不知内情,来了点好奇:“怎么说?” 段玉卿笑而不语。 璋先生见他这么说,自知问不出什么,就烦得挠头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太乱了。一个女人,把你们玩得团团转。” 段玉卿听了,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这关系很拥挤了,希望你不会成为其中一员。” 璋先生:“……” 他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段玉卿,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别诅咒我,好吗?” 段玉卿没说话,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爱上她是诅咒啊! 如果说段玉卿爱而不得是诅咒,那么,祁隐多次失而复得就是祝福了。 同一时间 得到祝福的男人并没有从邓福顺的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 邓福顺跪在地上,哆嗦着身体,声泪俱下地说:“赵、赵皇确实对琅鸢皇后有意,但是,琅鸢皇后死后,他犹豫几天,还是让她跟祁皇合葬了。奴才没听说赵皇反悔,又将人改葬了他处。” 线索就这么中断了。 祁隐怀着沉重的心情,迈开步子,准备离开邓福顺的居所。 邓福顺在赵琨死后,就被单独关押,几次想要殉主,都被看守的侍卫救下了。 他寻死不成,又失去自由,整日活死人一般苟延残喘,此刻,难得见到祁隐,见他要离开,就壮着胆子,抱他大腿了:“皇上留步,皇上开恩——” 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只能单手抱着祁隐的大腿,也不敢用力,虚虚抱着,哭声倒是用力,几乎是扯着嗓子嚎了:“皇上开恩啊!就让奴才给赵皇守陵去吧!” 祁隐见他癞皮狗一般抱着自己的小腿,很嫌弃,加上心情不好,抬脚就踹开了他:“想让朕开恩,先想想你有什么东西能换朕开恩!” 他觉得邓福顺在隐瞒真相,根本没跟他说实话。 邓福顺知道皇帝不信,被踹开后,爬起来,就是砰砰磕头:“皇上明察!奴才绝不敢欺瞒!赵皇真的没动琅鸢皇后的遗体啊!” 他把头磕得鲜血淋漓,看起来,真的是极尽诚恳。 可惜,祁隐冷心冷情,只觉得他是苦肉计:“你老糊涂了,怕是忘记了,再好好想想!” 他依旧是不信,也没耐心跟他废话,迈开步子就离开了。 琅璀跟出来,落在他身后一些,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看着不像是说谎。” 祁隐快步走上车辇,丢下一句:“他老奸巨猾,言不可信,你再好审审!” 琅璀点了头,停下脚步,目送他离开,又回去了。 祁隐坐着车辇,回了泽恩殿。 殿外侍卫如常。 殿内暧昧的声音传出来。 祁隐听得清楚,眉头一皱,立时跳下车辇,几乎飞一般跑进了殿里。 “小茶!” “阿隐,阿隐,救救我——”
第468章 看我为你发疯,是不是高兴死了? 宁小茶其实早喝了药,也老老实实躺到床上,等待着情潮的消退。 但太慢了!真的太慢了!那些药像是没效果一样!她都喝了两碗,还是没有用! “呜呜~” 她难受地在床上翻滚,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早被泪水浸湿了,黏成一簇又一簇儿,贴在她雪白的脖颈、胸口,随着她的翻滚,像是蠕动的黑蛇,猝然滑落进深渊,危险又魅惑。 “阿隐~” 她哭得眼睛早就红肿了,声音也嘶哑的厉害:“我要死了~阿隐,阿隐~救救我~” 香玉取来了冰,用冰水给她擦了两次身,也没止住她的燥热。 她眯着眼,汗水洗过的脸是熟透的水蜜桃,嘴唇血红,像咬烂的樱桃,浑身散着腥香的气息,就这么在冰火两重天中叫着祁隐的名字。 这是祁隐进来后看到的美人欲态。 只一眼,他就燃烧了起来。 “都滚出去!” 他怒声呵斥,把宫人赶出去。 宁小茶在他过来后,攀附着他,像是柔韧的藤蔓,带着绞死人的力道。 “小茶,你怎么、怎么这样严重?” 他看出她的病一次次加重,但没想到会这样严重,连嘶了几口气,安抚着:“乖,我来了,放松点。” 那该死的小饕餮! 贪着他,又阻挠着他。 她哭得梨花带雨。 祁隐见了,心疼地抱起她,下了床,倒了杯水,喂她喝水。 宁小茶哪里顾得上喝水? 他轻哄道:“乖,喝点水,你嗓子都哑了。” 宁小茶一边喝水,一边哭:“我难受。你不管我。你故意的。你就是想折磨我。你看我为你发疯,是不是高兴死了?” 她在漫长的煎熬中,早没了理智,现在,自己不爽快,什么话伤人就说什么。 祁隐被伤到了,却也没跟她计较,喂她喝了几口水,才行动起来,同时,还不忘说着哄人的甜蜜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小茶,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好。不好。” 她娇气的厉害,才没那么快哄好。 “你坏。你对我不好。你害我,咳咳,你害我这样难受。呜呜~咳咳~” 她又哭又咳,嗓子是真的哭伤了。 祁隐不想她再说话,就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他抱着她回了床上,拿来枕头,让她做枕头公主。 但他余光瞥到了她脖颈上鲜红的咬痕,浑身瞬间僵住了:如果没记错,那咬伤早结痂了,而他这些天也没咬过她那里?所以,是谁咬了她? 一种珍爱之物被人偷偷侵占的愤怒袭击了他的大脑。 他失控地拽起宁小茶,盯着她脖颈上的咬痕,想怒吼,想质问,想杀人,但他看着她迷醉的眼,深呼吸几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挤出一点温柔的笑,轻声哄着:“小茶,今天殿里来客人了吧?都有谁来了?嗯?除了璋先生,还有谁来了?”
第469章 阿隐,别欺负我,我错了。 其实祁隐心里有人选了。 在这宫里,除了段玉卿那只疯狗,还有谁敢碰他的女人? 他想去宰狗! 但宁小茶怎么可能让他走? “呜呜~你还在等什么?你是虚了吗?身体不行了吗?” 她的言语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还不忘质问着:“他还做了什么?嗯?宁小茶——” 你们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他除了咬你,还对你做了什么? 你没躲开,是喜欢他吗? 他这些话没说出口,嘴唇就被宁小茶堵上了。 宁小茶知道瞒不过他,但现在显然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 她吻住他的唇,刺激着他:“你要是不行,我就——” 祁隐伸手捂住她的唇,不许她说话。 这张嘴从来会伤他的心。 宁小茶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双腿跪着满床跑,脑袋不时撞向了床头,下一刻,人被捞回去,整个儿逃不开,躲不掉,只剩下惨兮兮的求饶。 “我错了。阿隐,阿隐~饶了我~” “你错哪里了?” 宁小茶哭着说:“我不该见他。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该赶他走。呜呜,我错了,我应该告诉你的。阿隐,别欺负我,我错了。” 她撒娇卖乖,同时还耍着苦肉计:“咳咳,我咳咳,我受不住了,我要,咳咳——” 祁隐不知她是骗人,见她咳得似乎要出血,也不敢再胡作非为了。 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从凶猛可怖的野兽蜕变成了柔顺无害的绵羊:“小茶,你伤了我的心。你哭什么?我也想哭。你是不是想看我哭?” 明明是他作恶逞凶,这会儿还倒打一耙,说是她的错。 可怜宁小茶被他欺负惨了,脑子也被撞晕了,几乎不转了,还道了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隐,我爱你的,我只爱你,也只要你。” 换以前,这些甜言蜜语是祁隐想听的。 但现在他不信了。 他吻她的唇,觉得她这张嘴也该受到教训。 “呜呜,阿隐,呼吸、呼吸,咳咳,我呼吸不过来了——” 她还在装惨。 他还在心软,亲着她的唇,抱着她,和风细雨地伺候了两场。 终于,她餍足了,瘫软在床上,却是没了色欲,来了食欲:“呜呜,阿隐,我饿了。” 祁隐听了,便喊人传了晚膳。 他换上睡袍,抱她去洗漱,又为她穿好寝衣,完了,亲自端来食物投喂她。 她浑身软的没骨头,双手也没劲儿,估计残疾人在她面前,也要自愧不如了。 祁隐忙活半天,也耐心依旧。 等喂她吃饱了,自己这个出了大力的人,肚子饿得咕咕叫,正想吃两口,填下肚子,就听她说:“阿隐,困了。要哄睡。” 她也不管他吃没吃,反正人往他身上一趴,树袋熊一样不下来了。 祁隐便饿着肚子,抱她回床上,哪怕肚子饿得咕咕乱叫,还是先把她哄睡了。 宁小茶是真困了,吃饱喝足又很餍足,睡得那叫一个迅速。 祁隐看她睡着了,才回了膳桌,准备填饱肚子,但才吃了两口,想着段玉卿,就吃不下去了。 太可恨了! 此仇不报,枉为男人! 他冷着脸,站起身,走出去,看到殿外一排又一排面色威严、持剑站立的侍卫,也没心情追究他们的罪责,只盯着侍卫队长问一句:“段玉卿来过了?” 那新上任的侍卫队长叫梁飞驰,一听皇帝这话,惨白着脸,砰得跪地磕头:“皇上恕罪。”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祁隐冷笑一声,抢了他手中的长剑,气势汹汹杀去了段玉卿所在的宫殿。 他今天一定要屠了那只疯狗!
第470章 你要是杀他,就先杀我! 疯狗还没睡,似乎料到他会来,连衣服都没脱,就那么坐在窗户下,欣赏着外面的月光。 今晚月光如水,流泻在地面,搭配着花草的影子,摇摇摆摆的,像是一群人在看灯会,特别的热闹。 很快,属于他的热闹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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