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烟娇嫩的脸庞在楚钰脖颈摩擦着,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楚钰,就算你没有皇权,我也依然愿意跟你在一起。” 林予烟松开紧紧抱着的手臂,杏眸含水的看着他,面颊趴在他肩上哭的通红,娇柔可人,楚钰给她擦去泪珠,不解的看着她。 她的眼泪如珍珠般再次落下,“上一世我骗了你,自小时候你带我去偷李子吃,我们被人追赶,你告诉我有你在别怕,我便想着将来要嫁给这个哥哥,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楚钰怔了瞬,拂去她鬓角的碎发,吻掉她脸上的泪,沉声说着,“你都记起来了……后来,我在西域立了战功回到皇城,你为何将我推远。” 楚钰清晰的记得,他欣喜的从西域回来去见她,林予烟却面容清冷,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我已与木朗有了夫妻之实,他很快就会娶我,楚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凭什么让我等你。 可就在他知道木朗娶了别人时,进宫求帝皇赐婚,回来的路上她却去世了…… 林予烟垂眸,苦笑着,“那时我已明白自己的身体时日无多,所以骗了你……” 林予烟纤柔的手臂又将他抱紧,凑在楚钰面前,柔声说道,“楚钰,上一世,我有在等你,一直在等你,你是我那两年里活下去的希望。” “后来,我身边没有太子,也没有木朗。” 楚钰将她揉进怀中,抚摸着她垂落的乌发,紧闭双眸,上一世没有完成的,这一世定全部都给她。 林予烟依偎在他怀中,肩上围着的被褥掉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她娇小的唇吻在他的嘴角、鼻尖,脖颈…… 纤细的手拂去他的外衣,楚钰附在她耳边,柔声说着,“你刚小产……不行。” 林予烟杏眸如辰看着他,她能感觉到楚钰沉重的呼吸声,压制的情感,她娇柔的窝在他怀中,再次吻向他,“楚钰,我好想你……” 她柔媚的呼吸在他耳边贪婪的吻着,娇软的身子窝在他怀中,楚钰轻笑着,“如此招惹本王,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楚钰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林予烟落在软绵的床榻上,一旁的炉火不停的窜着火苗,窗外寂冷寒凉,屋内暖香舒适,安神香的气味令人窒息,绿绸幔落下,只剩无限深情环绕在床榻。 窗外圆月皎洁,高悬于空,直至太阳从山后升起掩去月光。 用过早膳后,林予烟去了尚工司,将那位宫女的入宫存档誊抄了来,想必帝皇下了早朝后,便会见楚踉。 林予烟从尚工司回来时,兰医官正在殿中,楚钰坐在那里,眉头紧蹙着,兰医官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埋怨道,“昨日我给你上药时,伤口明明已经结痂了,怎的会都裂开了?” 楚钰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垂眸不语。 林予烟本来要踏进屋内的脚停了下来,两只手慌乱的摆弄着,只觉得脸颊羞红,她自是明白楚钰身上的伤口为何裂开了,只是昨晚她并不知道他身上有伤…… 本想着晨起后,给他上药的,却忘了。 林予烟在那里愣了片刻,看到玉娘端着药碗走来,她走上前接了过来,“给我吧。” ----
第45章 来到屋里的时候, 楚钰已经穿好了衣服,兰医官正在收拾药箱,她轻笑道, “母妃。” 兰医官看向她,瞧了片刻, 面露笑意, “气色好了许多, 不过还要再多修养几日。” 林予烟乖巧的点头,瞥眼看了下楚钰, 将药递给了他。 “太后还等着我呢,把药喝了, 记住, 你身上的伤不能再用力了。” 楚钰轻应了声,兰医官瞧了眼他们二人, 无奈的笑了笑。 兰医官刚走出门,林予烟端起桌上的药碗, 故作命令道,“快,将药喝了。” 楚钰嘴角微扬, 淡淡道,“你喂我……” 林予烟眼眸转动, 有些俏皮的说着,“喂你倒是可以,不过,等下我想去听政殿, 你能带我……” 楚钰将药碗端在手中, 看着她眉眼间的寿命不过几日不见竟是增长十年, 应是与那未能出世的孩子有关,他轻声道“不许讲条件,先喂了再说。” 林予烟看他面色温和,言语之间已是同意了带她去,兴奋的接过药碗,拿起一旁的汤勺,迅速敏捷的将药喂在他口中,只见楚钰皱眉,痛苦的模样说着,“苦……” 林予烟轻笑,顾不得他的叫苦,又一勺喂进口中,紧接着又一勺,连给他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汤碗就已见了底,她满眼笑意的将玉碗放在桌上,笑看着他。 楚钰眉头微蹙,面色难看的盯着她,直接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低沉的声音轻声说着,“本王说了,苦。” 她杏眸含笑,“我去给你取蜂蜜来。” 楚钰的手臂却将她抱得紧紧的,垂眸含笑的瞧着她,“有比蜂蜜更甜的。” 不等林予烟反应过来,他薄润的唇已吻住她,一股淡淡的中药味融入林予烟舌尖,让她眉头微皱,可楚钰却并不放开她,还在稀释着苦味,索取着清甜。 …… “阿烟,还记得我派人去振国将军府门前试图谋害你,让小璟在皇城天街劫掠你吗?” 楚钰故作神秘的说着,林予烟怎会忘记,她从楚王怀中站起,不满的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要那样对我?” 楚钰站起身,嘴角轻扬,“因为我能看到你的寿命,每当有人要害你时,你的寿命就会增加,所以我想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便让楚晚、小璟他们试图去谋害你,可那两次你的寿命都没有变化。” 林予烟怔了下,下意识的眼眸向额头望去,随后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她试探的问楚钰,“那我的寿命是多少?” 楚钰轻抚她脸颊的碎发,淡淡道,“之前是二十二,如今增长了十岁。” 林予烟只是怔了下,随即笑道,“没关系,接下来,要害我的人还有很多,我要报复的人也有很多。” 楚钰轻笑,拉住她的手,“你适才去了哪里?” 林予烟怔了怔,她还未告诉楚钰今日太子欲行之事,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不过,她与楚踉之间说的条件她略过了,既然要与楚踉扯平,也就没必要与楚钰提起了。 …… 用过早膳后,林序派人告知她,楚踉已经去了听政殿,让她过一刻再前去。 此时,听政殿。 帝皇高坐于上,面容沉重,看着跪在那里的楚踉,他深叹了口气,“你执意要见寡人,究竟所为何事?” “父皇,儿臣有罪。”楚踉体正身直的跪在那里,语气刚劲有力。 帝皇冷哼了声,“寡人自是知晓你有罪。” “父皇,儿臣所说之罪并非是指使周全盗取赈灾银,而是不该愚孝,替母认罪。” 楚踉跪在那里,紧紧盯着高高在上的帝皇,只见帝皇眼底闪过一丝怒气,缓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你说什么?” “儿臣从未指使过周全盗窃赈灾银,也从未与母后说过要建宫殿之事,请父皇明查。” 帝皇怔了征,随后冷笑了声,“林序,唤皇后来听政殿。” 殿内一阵沉默,突然帝皇走向楚踉,怒声大喊,“既然不是你所为,为何现在才来与寡人说,我当真是小瞧了你,还有胆量替别人担罪?” 楚踉神色不变,稳重的跪在那里。 任凭帝皇发怒。 这时,在门口守着的太监进来通报,“帝皇,楚王与楚王妃求见。” 帝皇站直身子,缓了缓心神,许久他淡声道,“让他们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帝皇瞧着他们二人,“你们所来何事啊?” 楚钰上前一步,“父皇,震雷司掌事顾由带兵将匈奴王囚禁时,发现匈奴王身边的女人有些异常,便去查探了番,发现此女五年前曾被选入皇宫做宫女,后来仅在宫中待了三日就再无踪迹。” “所以,便将此女带到了震雷司,用刑时,她欲咬毒自尽,被拦下了,后来逼问出五年前是皇后娘娘将她送给匈奴的。” 帝皇皱眉,看了眼楚钰,又看向楚踉,想来这二人是有准备而来的。 帝皇缓步走上台阶,坐在鎏金座椅上。 这时皇后同林序而来,面色难看,眼中透露着一丝不安,看到楚踉跪在那里的一刻,她心中开始慌乱,这些日子,她心中一直不安,楚踉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教养了那么多年,虽是于心不忍,可帝皇毕竟宠爱了他那么多年,不会杀了他的,若是被查出盗窃赈灾银是她所为,那她就完了,以踉儿的脾性也根本不是昇王与楚王的对手。 她故作淡定,“帝皇,唤臣妾来所为何事?” 帝皇抬眸看了她一眼,“皇后,为何要将赈灾银之事推给他啊?” 帝皇声音沙哑,虽轻缓缓的一句话,却有万斤重。 皇后垂眸,眼角的余光瞥向跪在那里的楚踉,他竟来告发她? 皇后跪下,楚楚可怜的望着帝皇,“帝皇,臣妾不知您所说何意,踉儿他犯了错,是我这个做母后的没有教养好,赈灾银臣妾所说句句属实,怎会是推给他呢?” “皇后,寡人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若是执迷不悟……” 帝皇并不看她,林予烟从帝皇的眼中看到了无奈,这些年皇后为人并不稳妥,他又怎会毫不知情呢,不过是给她面子,给太子面子,给凤家颜面。 而如今太子被废,皇后也是孤立而行,凤阳说,皇后与昇王勾结,已引得凤家不满。 感觉到帝皇的无奈,楚钰从怀中拿出一份供纸递于皇后,上面是那名宫女的按字画押,清清白白的写着皇后利用她与匈奴勾结,用重金求购西域的红蛛天莲,又命人制成药膏,送入皇宫。 皇后身子有些微微发颤,整个人像是没有了心力,窝坐在那里,瞳孔露出恐惧之色,片刻后,她又坐直了身子,“帝皇,您相信臣妾,这是污蔑,臣妾是皇后,怎会与匈奴勾结呢?” 帝皇看着皇后那张娇嫩的面颊,明显与她的年岁不符,厌弃了冷哼了声。 “帝皇,怎可凭一个宫女的话就认定臣妾与匈奴有勾结呢,她手中可有证据?可有书信?可有所谓的药膏?” 林予烟猜到她会有此狡辩。 从袖袋中取出凤阳交给她的药膏,看向帝皇道,“父皇,这便是皇后娘娘宫中的药膏。” 那名宫女说过,每次通信后,巫师奚赐都会盯着她将信烧了,而且这药膏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只是负责用皇后送来的银子去购买红蛛天莲,因为红蛛天莲在西域是上好的药材,所以处处都有人把守,每次都要巫师奚赐带着她才能去采摘。 楚钰接着说道,“父皇,儿臣已命人查验过,这药膏里的成分确实是用只有西域才有的红蛛天莲所制。” 皇后看到林予烟手中的黑金玉瓶,心中一紧,那是她给凤阳的,怎会在她手中,凤阳竟也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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