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二房那几个都吓懵了,哭着喊着就开始说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怕因为这个孽女让宋家满门获罪才暂且将人关了起来,准备等二皇子回京再做打算云云,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宋贵妃几巴掌,说完宋贵妃也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还有宋嫣然,我也是真的有点佩服她,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叫着嚷着说自己没错,要等二皇子回京云云,还是宋家二房那夫妻俩看不过去了捂了她的嘴。” 姚瑶听得挺乐呵,“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和悦公主笑得意味深长,“那自然是找个好罪名让宋家二房的人蹲牢子去咯。” 姚瑶会意的点了点头,事关皇家颜面,此事自然不可能放到明面上来弄得天下皆知,可不就得另外寻个名头么?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隔了几日消息传来说是宋家二房的独子,因喜欢白如萱不忿何珏所以痛下杀手,眼下人已被收押进京兆府大牢。 充分理解到了和悦公主恶趣味的姚瑶抽了抽嘴角。 好一个绿人者反被绿,妙啊。
第25章 原配不好惹25 皇后的目的不在何珏, 更不在宋嫣然,而是想要将二皇子连带着背后所有人全部拔除,为了避嫌自然不会火急火燎的专断独行, 把该抓的人抓了, 该撕开的口子撕开了, 便只道等陛下回京后再做决断,也就让这些人得以喘息之余,生出了一种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的错觉。 头一个蹦跶起来的是宋家二房。 倒不是宋二老爷和宋二夫人一点不知道好歹,而是他们膝下就这么个儿子, 万一宫里盘算着不能在明面上处置宋嫣然, 就索性拿他们的独子开刀,那即便等到二皇子回京事情还能转圜也黄花菜都凉了,于是观望了两日见宫里和京兆府没了别的动静, 就又硬着头皮进宫求上了宋贵妃。 宋贵妃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进宫这么多年, 靠着面上人畜无害的温良性子向来是后宫里除了皇后的第一人,何曾这样面子里子都折得一干二净过, 何况这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自己的娘家和亲侄女,想到当年自己信誓旦旦跟陛下说嫣然是个好孩子跟她儿子堪为良配, 再想到宗室长辈看她的眼神,她就毁得肠子发青。 宋二夫人也顾不得被晾在宫门口吹了一个多时辰冷风,见着宋贵妃兜头就跪了下来,“娘娘, 求求您施手救救皓儿吧,嫣然是罪该万死, 但皓然是无辜的啊,我和老爷就他这一个儿子, 若他有个好歹,我们可怎么办……” 宋贵妃听得冷笑连连,“你的儿子便是儿子,那我的儿子呢?你女儿背着我儿子干出这样的事,等他回京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嘲笑,你竟还敢来求着我去救你儿子!” 要不是头上有皇后压着,有宗室长辈盯着,她都恨不得提刀把宋嫣然给杀了。 她自问又是姑姑又是婆母的,从未苛待过宋嫣然半分,结果宋嫣然是怎么回报她的?甚至她的好哥哥好嫂嫂明明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竟还敢瞒着头,到头来让她跟个傻子一样从别人嘴里才知道。 宋贵妃越想越气,“我就说怎么好端端的说分家就分家了,原来是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叫那老太婆揪住了把柄,现在家也分了指望不上那老太婆了,你们倒是想起我来了,合着你们拿我当傻子呢!” 宋二夫人被骂得说不出话,宋二老爷也脸色难看,但想到亲生儿子,只能艰难开口道:“娘娘,我知道您心中有气,我们确实也有过在先,可陛下回京在即,眼下里最紧要的是怎么将事情给圆过去,过了这一遭日后想要我们如何弥补都凭娘娘吩咐。” 宋贵妃气不打一出来,“圆?你告诉我怎么圆?” 宋嫣然被带进宫里,虽当着宗室长辈和皇后等人的面矢口否认,但京兆尹已经接过了这烫手山芋自然不是吃素的,加之从白如萱嘴里将事情挖得一干二净,时间地点人物样样清晰可查,还有宋老夫人从旁作证,此事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若不然皇后怎么敢直接将宋皓然给押进京兆府? 宋二老爷既然敢来当然不可能毫无准备,“老夫人一向不喜欢我们二房,偏生这几年咱们二房靠着娘娘和二殿下水涨船高,老夫人自然是一边想跟我们划清界限又一边想打压我们二房,嫣然是个单纯性子,老夫人瞧着何探花在嫣然惊马的时候帮了她一把有了来往,便故意如此,目的不过是为了拖我们二房下水,以及拿捏此事威胁爹同意分家。” 宋二老爷仔细想过,那晚去别庄捉人一水儿的全是老夫人的心腹,那自是老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两房本就有利害冲突,说的话又怎么能做得准? 至于何家那个贱妾的话就更不足以为证。 “那白氏恨何探花入骨,眼见一刀没把人捅死,在公堂上拉拉扯扯半天也没给对方扣上什么有力的罪名,心中岂能甘心?横竖自己死到临头,自然是能攀咬上谁就怎么攀咬,娘娘想想,几个重囚嘴里能有真话?” 说着又听宋二老爷突然压低声音。 “再者此番去江南,陛下没带三皇子甚至没带七皇子,独独带了二殿下在身边,这招了谁的眼不言而喻,眼下皇后坐镇后宫,三皇子在前朝监国,自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贵妃冷着脸没说话,话却是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 她能在宫里稳稳当当这么多年自然也有几把刷子,事后早已细细盘算过,撇开宋二老爷是自己的胞兄这一点,宋家二房还是他们最重要的助力,绝对的利益之下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宋嫣然就真的断掉,也是因此,才会闹出这样的事之后她还会愿意见这夫妻俩。 而说回宋皓然,多年来一直从旁辅佐她的儿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她也不可能真的就放手不管,即便一时半会没法子把人从京兆府捞出来,也得让他闭紧了嘴,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至于宋嫣然…… 在她看来倒不完全算是坏事一桩,从明面上来看他们母子都是受害人,虽说面子不好看,但未必不能借此得到陛下的怜惜,说不定陛下还会主动给他儿子再择一娘家给力的妻子,到时候倒是坏事反而成了好事。 宋贵妃暗地里的小动作全被皇后看在眼里。 皇后看得好笑,好笑这些人时至此刻竟还眼珠子不错的只盯着通奸的事。 她会命人将宋皓然押进京兆府可不是为了满足什么恶趣味,她查得明明白白,这宋皓然就是当年帮着构陷她女儿的帮凶之一,冤有头债有主的她自然不可能让宋皓然全须全尾的走出京兆府,而宋皓然或许骨头硬,可一个在蜜罐里养大的富贵公子,真的能硬得过皇家的刑讯?而他这道口子一旦撕开了,宋贵妃和宋家二房打的那点算盘又还有什么用处? 答案显然不言而喻。 而在皇后与宋贵妃无声博弈的同时,何家也很热闹。 从那日公堂之后,何父一方面是对何珏失望至极,一方面是再掰扯下去会牵扯到自身,回了府就跟着柳姨娘连带着二房都搬了出去,何母不得不拖着伤势未好的病体里里外外的打点,许以重金,加上和悦公主故意行的方便之门,倒是让她打听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宋嫣然被关到了宗□□里,眼下里并未削了她皇子妃的名号,加之她有孕在身每日依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比如说宋皓然被关在京兆府跟他妹妹的日子一个天一个地,听说是已经认下了毒杀何珏的罪名。 何母不由得心生希望,她们这是逃过这一劫了吧? 再是心里没少埋怨何珏将大好局面经营成这幅鬼样子,也到底是亲生儿子,见他先是被刀捅伤了肺再是被下毒伤了肺腑,如此多说两句话都能咳出来血丝,心中终究是痛心着急为大,一把银子接着一把银子的撒出去只求能医治好他。 另外,何母心里也有数,白如萱虽是贱妾但身在良籍,她主谋毒杀少不了责罚,就更是恨不得将一切都想到前头,省的到时候她一双儿女连带着年幼的孙子无人照料,就这么里里外外的打点,没用多少日子家底就差不多给散了一小半。 落在何如月眼里不由得愤然之上更添不满。 何如月没经过事,在最初的害怕和惊惧之后,浮现出来的不是对未来的彷徨和母亲兄长受伤后的着急,而是巨大的愤怒,在她看来这些事她一件都没掺和,什么谋害徐玉瑶肚子里的孩子,什么以外室子充当嫡子,什么跟堂堂皇子妃有首尾,这些跟她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她为她那个倒霉兄长的过错买单!她何其无辜?! 何如月忍了又忍终是忍无可忍,“现在爹也不管我们了,你把银子全花在他身上,我们该怎么办?” 何母想说正是因为何父现在不管她们,家里才需要一个男子才撑得起门户,可何如月哪里听得进去? 失去大好婚事的痛心,得知真相的惊惧,对何珏的憎恨,让她彻底的爆发,“从小到大你就只看重他,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他,结果呢,他干这些蠢事的时候想过你吗?想过我们吗?我们现在被他连累成这样,倒不如死了还能得个干脆!” 何母又惊又怒,“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大哥啊!” 何如月恨恨的呸了一声,“要不是他,我早已安安稳稳嫁入严国公府,何至于现在跟犯人一样天天被囚在府里,还有这个小崽子!” 说着一指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的何逑之,“要不是因为他哪来这么多事?偏生你还如珠如宝的宠着他,是不是还指望他日后能挑起我们家的大梁,我劝你趁早别做这个梦了,瞧他在公堂上那干脆利落卖亲娘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们给卖了,有这功夫你倒不如想想我的婚事怎么办,总不能叫我大好年纪跟着你们一起熬死!” 何母本就是强撑,眼见亲生女儿到这时候还只顾着自己,不由得一阵气血上涌,再想到儿子如今的处境,再看到才六岁的何逑之,终于绷不住倒头晕了过去。 何如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管何母而是气咻咻的回了房,而何逑之看着何如月的背影,却是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处的暗流涌动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陛下带着二皇子并徐尚书一行人回京。 徐尚书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修炼成精,一回京就敏锐嗅到了山雨欲来之势,回府都不用多问姚瑶其中细节,就转头以痛心女儿受打击过大为由装起了病,陛下当年也经过和悦公主那一遭,对此自然颇为感同身受,非但没有因为此事连坐到徐家的意思,反而安抚般的赐下了不少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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