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完南巡的事,夜北渊又问起了近日北枫挑衅嵩岳边境的事,就像又将早朝单独给秦肃上了一遍一般,总之就是不提秦肃想说的事。 趁着夜北渊喝口茶的空隙,秦肃连忙抓住机会喊道:“皇上,微臣知道小女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她一命啊,禾儿她身娇体弱,这五十大板一旦打下去,禾儿她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啊!” 夜北渊这次却没有再转移话题,神情莫测的撇着茶沫,道:“秦肃,朕问你,秦晚禾入宫多久了?” “这……加上曾经太后身边的日子,大约十二年。” “十二年!”夜北渊盛怒之下摔了茶碗,“秦晚禾掌管后宫七年,明知后宫之中最忌讳行厌胜之术却还要知错犯错,甚至谋害皇嗣,朕没有要了你们秦府上下的命,已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顾忌了情分,秦肃,不要得寸进尺!”
第178章 太后 秦肃惶恐:“微臣万万不敢!可……” 夜北渊不想再听他多言,打断道:“江怀福,传朕旨意,秦肃教女无方,罚俸三年,好好闭门反省吧。” 秦肃还想再说什么,可夜北渊面色已是极为不悦:“你若对此事再有异议,朕便让你与秦晚禾一同领罚。” 秦肃抖了抖胡子不敢再多言,太监已经上前“请”自己离开,本想再拖延一会儿时间却也没了借口。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以及一个充满压迫力的女声: “哀家看谁敢!” 太后? 夜北渊自然是没受来人的压迫力影响,只是看着来人忽然皱了眉,上前几步行礼道:“儿臣参见太后。太后,您怎么回来的如此突然,竟一点消息都没有,儿臣也好差人预备一番迎您回宫。” 说是突然,可夜北渊面上也没什么惊讶之色。 一直居住在行宫的太后,竟无声无息回来了。 秦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秦世松偷偷给太后送信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太后这么快便进了京。 昨夜宫里传来了秦晚禾出事的消息,他正着急,太后便突然出现在了丞相府门口,并且许诺保他,他这才敢来找皇上求情的。 太后气势强硬的看着夜北渊:“皇帝,哀家若不回来,都不知道我秦氏一族要被皇帝欺压成什么样子了!松儿被你的宠妃设计,当众出丑;禾儿也不知道了什么大错被降了位份打了五十板子幽禁在宫中;哀家的长兄,嵩岳的丞相大人在您的殿前长跪不起!皇帝,你是否忘了你与哀家的约定?!” 夜北渊闻言,目光危险的扫了一眼秦肃,而后道:“太后这是说的什么话,秦晚禾在后宫内施厌胜之术这样的邪术,这可是先帝在世时您最厌恶的后宫手段,秦晚禾在您身边侍奉多年不会不清楚,如今知错犯错,太后难道因为她是您侄女便要包庇不成?” 殿内侍奉的太监宫女不少,夜北渊特意当着众人的面提了一句太后与秦晚禾之间的关系。 太后若是执意要保下秦晚禾,那便要扛下这个私心包庇的罪名,于她多年的清誉有损。 若太后不保秦晚禾,那不正好吗? 不过太后也没那么容易中了计,她淡淡的把皮球踢回了夜北渊那边:“此事还尚有疑虑,哀家倒是没听说过,查案子仅仅一个晚上就可以查清楚的,除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物证什么都没有便定罪,难道皇帝当真没有私心吗?” 夜北渊闻言讽刺般的扯了扯唇角:“太后身在宫外,消息倒是灵通,只不过给您报消息的那个估计没有说清楚,厌胜之术的事情,是秦晚禾自己当众承认的,没有人严刑拷打,也没有人逼她说什么,秦晚禾声称丢了东西自己要求搜宫,侍卫们也只是搜出来了那个邪物,秦晚禾便撑不住承认了。敢问太后,这犯人都自首了,难道还不能定罪吗?” 太后气得够呛,太后身后一人却突然道:“不能当众严刑拷打,可皇上不是有些常人不知的特殊手段嘛?别说现场人多,就算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折磨人呢。”
第179章 他,最讨厌威胁 太后脸色变了变。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夜北渊亦是耳熟的很,闻言眉间的痕迹更深:“国师?你还真是卡了个好时候,说是中秋之后回,便当真在中秋节的第二天便回了,还给了朕一个大惊喜。” 国师晃晃羽扇,闻言笑了两声:“皇上谬赞,微臣云游四方时遇上了正要回宫的太后娘娘,想着也许久没回宫看看,便与太后娘娘一道同行了。给你写书信时微臣算了算太后娘娘车轿的脚程,正好是中秋节当日到京城,只不过微臣猜测,中秋当夜皇上怕是没什么时间和心情迎接太后娘娘,便劝娘娘在丞相府里先将就一夜了。” 夜北渊嘲讽道:“国师许久不见,预知之术愈发出神入化了,连中秋节当夜的后妃争斗这种小事都能算的这么精准,朕不得不佩服。” 虽然国师曾算出自己的劫难,但留下这么一句预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连预言中解决劫难的人还是自己无意之中发现的,说起来也着实可恨。 况且他消失的时间,还偏偏也是在七年前的那个关键时刻。 若不是他拥有的那只的宝镜可以弄清萧云暖想知道的事情真相,夜北渊连国师也是不太想见的。 太后回头给了国师一个制止的眼神:“你和皇帝之间的叙旧之事先暂且放下,皇帝,你倒是回答一下国师的问题,你是否用过……那个手段折磨秦晚禾?” “没有,朕也不屑。” “有或没有,哀家带国师去禾儿那里一看便知,若是禾儿受了苦,夜罗烟那个丫头的情况,哀家便也不清楚了!” 太后放下这么一句威胁转身便走,宫人们也不敢停留都跟着退了出去,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咔嚓。” 夜北渊烦躁时捏在手中把玩的珠串,竟在他面无表情中被他捏碎了! 他一直不是软弱的皇帝,无需仰仗太后或受太后控制,所以今日太后如此言语,已经是极为过分的了。 不过,太后此次回宫实在是变化不小。 七年前,宫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记忆里太后和母妃一向关系极好,他怕有心之人利用母亲,便同意太后了移居行宫时把她带走。 而当年她带着母亲离宫时,也明明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照顾夜罗烟的事情也是因为太后素来与国师私下有联系,他也才放心把夜罗烟也交给太后。 而且,当时太后临走时让他许下一个承诺,太后替他照顾好妹妹和母亲,他便将太后的母家秦氏发扬光大,让她侄女秦晚禾做后宫之主。 如今秦肃在前朝已是丞相,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秦晚禾虽然没有做皇后,但多年来也一是贵妃的位置,有掌管六宫之权,与皇后并无区别。若秦晚禾自己不作妖自然是一生平平安安的,在后宫中也能保全个体面。 怎么太后这次一番话,母亲和妹妹倒成了她用来威胁自己的工具? 他夜北渊,最讨厌被人威胁!
第180章 秦答应还很有力气呢,继续打! 夜北渊手掌一翻,一只流光溢彩的小鸽子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这是他和暗营里高级死士通信的方式。 “青浓,带人去行宫,把烟儿带到安全的地方。” 他在小鸽子头顶轻喃了几句,手臂一振,小鸽子便向殿外飞了出去。 神奇的是,小鸽子刚展开翅膀,整只鸽子就如同披上了隐形衣一般,消失在了空中。 做完这些事,夜北渊一甩衣袖,也朝着娴雅宫的方向去了。 …… 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娴雅宫的方向走去,中途路过了萦华宫,国师身后随行的侍女里,却有一人默默抬起了头,看着萦华宫的那块匾额。 国师注意到那名侍女,轻笑一声故意凑近那侍女身边,旁人看去就像调戏普通侍女一般,在她耳边轻声道:“如何?本座依言带你回来了,但你可不要让本座失望,若因为你一时忍不住破坏了本座的大事,你知道后果的……还有,别忘了承诺本座的事情哦,常,锦,然!” 常锦然被乐如炳改变了容貌,看上去长得普通至极,扔到人群里揪都揪不出来的那种,她闻言淡淡的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道:“不用你提醒,不过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国师?” “呵……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乐如炳轻轻掐了掐常锦然的腰,“不过现在,你先表现得暧昧一点,有人注意我们了。” 常锦然如训练时一般自然而然地撑起一抹媚笑,口中却是咬牙切齿的声音:“谁要与你暧昧!” “呵……” 乐如炳感受到那几股投过来的视线消失,这才放开了她,面上轻佻的笑意也回到了嘴角恰到好处的微笑,摇着羽扇大步向前跟上了太后。 娴雅宫。 由于夜北渊的旨意,江公公特意吩咐了行刑的太监,说皇上不想看见秦晚禾,也不想听见秦晚禾的声音,所以行杖刑也是关紧宫门在娴雅宫里执行的。 宫人们怕她出声扰了人,还强硬的在她嘴里塞了块布堵住了她的惨叫声。 褫夺了封号被皇上永久幽禁的答应,有时候在宫里连个奴婢都不如。 秦晚禾的后腰到臀部那一片已经被鲜血染红,那里的伤口才刚刚养好,皮肤正娇嫩的很,这么重的刑杖打下去,没几板子就已经渗了血,还偏偏不能叫出声,秦晚禾头一垂,没了力气。 行刑的赵公公命人在她头上泼了一盆凉水,见她醒来便道:“秦答应,这才不到三十呢,皇上说了,要让您清醒着受刑,您可别为难奴才呀。” 秦晚禾素来瞧不起阉人,这个监刑的赵公公就曾被她无意中出言侮辱过,如今正是找到了机会给自己报仇呢。 秦晚禾缓缓地扭过头,面无表情地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 赵公公脸上的横肉一僵,冲秦晚禾身后一左一右两个手刑杖的太监狠狠说了句:“好好好,秦答应还很有力气呢,继续打!” 太后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进娴雅宫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第181章 儿臣……等您的真相 “都给哀家住手!” 赵公公一行人一看是太后,连忙跪了下来,齐刷刷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他们伏在地上不敢动弹,他们虽然受了皇上的旨意行杖刑,但他们也都清楚这秦晚禾是太后娘娘的最疼爱的亲侄女,太后娘娘若是心疼了,自然是不能斥责皇上什么,但要是那他们几个奴才的贱命来出气,可是会毫不心软的。 秦晚禾被太后的人轻轻的抬回了床上,也叫了人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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